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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路那 「啊?你干什──」她還是沒機會把話說完,這回是她的嘴被堵住了。 恐怖的是他竟然直接以他的唇堵住她的嘴,他居然……親她? 縱使宋皖荷的腦袋沒休息也發揮不了作用了,她瞠大了眼,又驚又懼地瞪著他,腦袋一片空白,徹底的呆若木雞。 雷皓天是個生意人,好心替人著想,卻反被人指著頭一直罵,怎麼算都太不划算,為了制止她吵個沒完沒了,又能得到補償,吻上她紅灩灩誘人的柔唇,是最恰當不過的事了。 而她的唇品嚐起來果然清香甜美,本來只是想嚇嚇她,但沾上後,他卻想要更多,慣於恣意而為的他自然順應本能,盡情地品嚐個夠。 熱唇在她柔軟微顫的紅唇上態情的廝磨吸吮,留戀許久也不願撤離,直到察覺她兩腳一軟,身子往下落時,他才攬緊她的腰,放輕力道。懷中人兒意識尚且縹緲迷茫,只有急喘的氣息證明她尚未昏厥,雷皓天微微一笑,他是急了些。 輕啄了她的紅唇幾下,才溫柔地抱她上床,還替她拉好被子,這女人真該偷笑了,曾幾何時,他也會替女人著想了? 宋皖荷憨呆地看著他許久,飄遠的神志才轉回來,見他專注地凝視著自己,眸中的神情有些動人心弦,她的心揪了兩下。終於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又驚見自己已經躺在他的床上,她惱火地起身想下床,卻被他一把壓回床上。 「你幹什麼?」 「叫妳休息聽不懂啊?」 「我才不要睡你的床。」 「這種天妳想睡地上?」 「總比被你設計好。」 「妳也太瞧不起人了,真要妳,我何需設計?叫妳睡妳就睡,囉嗦什麼?」 「我也說了,你這個人沒什麼信用,天知道你會不會這麼陰險?」 雷皓天差點想扭斷她美麗的脖子,惱火地一腳跨上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威脅道:「看來妳是很希望我如妳所願當個大壞蛋,是不是?」 「我又沒這麼說……」她瑟縮了脖子,小屁股一直往後挪,以行動證明她真當他是壞人。 「妳努力惹我吧!哪天真把我惹毛了,我就真的當壞人狠狠吃了妳,屆時可別把責任歸在我身上。」他氣惱地恐嚇她。 宋皖荷被他逼到角落,他惱火的眸子裡寫著「我是來真的」,這傢伙居然又威脅她!她氣得嘟高嘴,可惱的是,她還真的受到威脅了,就怕他真的罔顧她的意願,將她吃干抹淨。 「怎麼樣?」他將她拖回來。 「哼!」她故意別開臉,不想理他。 「說妳不會再惹我。」雷皓天再次火大地將她的臉扳回來,她就是不懂女人該溫順一點嗎? 「我又沒惹你。」見他眼裡又閃著危險的光芒,她萬分委屈地小聲反駁。 「嗯?」被她小媳婦似的表情勾動了心弦,他的火氣降了不少。 「你不是很忙嗎?去去去,快去幹活吧,我要休息,不送了。」她連忙將他推開,這回自動拉起被子,將自己包得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頭。 雷皓天瞧了她半晌終於揚起嘴角,這丫頭,還真懂得見風轉舵啊,她的個性到底有多少變化啊?真令人期待呢! 他輕聲笑個不停,轉身走出去。離堡近二十天,等著他處理的事可能堆得比天高了……他突然頓了下腳步,而他居然還跟個丫頭廝混了老半天? 真是夠了! ☆ ☆ ☆ ☆ ☆ ☆ ☆ ☆ ☆ ☆ ☆ ☆ ☆ ☆ 宋皖荷是真的累了,她由近中午睡到傍晚,起來時屋裡仍只有她一人。 她呆呆地看著很不一樣的大屋,摸摸上等絲綢製成的被子,來到雷堡的感覺依舊不真實。 「婢女蓋絲被?好可笑。」她起身穿上繡鞋,在他偌大的房裡繞著。 他說她是他的貼身婢女,意思是說她不必去洗成堆的衣服或碗盤是嗎?但貼身婢女要做些什麼事呢? 她想著杜小姐的侍女,似乎不是端茶就是送點心,不過那也僅止於她到杜府時的印象,婢女平時到底做什麼?她不知道。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宋皖荷伸伸懶腰,打開門走進庭院中。 這裡是雷皓天的住處,庭院裡有大片的花圃還有個小湖,雖是人工設計,卻一點都不匠氣,反而有種貼近自然的清幽舒適;沒想到這傢伙的品味還不錯嘛! 「宋姑娘醒了?」雷豹本來守在庭院之外,聽見她的聲音才走進來。 「豹大哥,你沒跟著堡主呀!」 「主子怕妳醒來沒人陪,特地要我留下來,妳餓了吧?」只相處兩天,他和雷虎兩人就很喜歡這個活潑的小丫頭,待她就像妹子一樣。 「對呀!好餓。」她摸摸肚子。 「妳忍耐點,主子可能沒這麼快回來。」 「啊?」她還以為他會問是馬上有飯吃呢! 「主子還在處理公事,他交代要妳等他回來再一塊用晚膳。」 「有沒有搞錯啊?他是主子、我是奴婢,為什麼要一塊用?我餓了不能先吃喔?」她哇哇直叫。 「呵呵……」雷豹止不住笑。 「幹嘛?」 「妳果然不適合當奴婢。」他好笑地直搖頭。 「本來就是,問題是你家主子實在太小氣了,救了人卻要人來當奴婢。」她噘著嘴抱怨。 「我不是這個意思。」雷豹睨了她一眼,主子也不是那個意思呀,明明是她自己堅持當奴婢的,怪誰呀? 「那是什麼意思?」 「主子尚未用膳,當下人的怎麼可以先用呢?主子要妳一塊用膳是瞧得起妳,不然妳可能要等更晚。」 「多晚?」她瞠大眼有些遲疑地問。 「服侍完主子,確定得空時才能去做自己的事。」 宋皖荷圓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嘴巴緩緩張開,隨即頹下雙肩,一副很認命的死心狀。 雷豹見她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決定好心先讓她明白今後的處境。 主子再喜歡她,也不可能時時護著她,他們可是天天忙得昏天暗地的,萬一他們不在時,這憨丫頭被欺負,那多可憐。 「主子已經明說要收妳進房了,妳又何必堅持這古怪的想法呢?當侍女真的比侍妾好嗎?」 「你又不是女人,你不懂啦!」 「我是不懂,主子另外那三名侍妾就挺享受的,每個人還有三、四名婢女服侍,妳卻只想當奴婢,我的確是怎麼樣都弄不懂妳在想什麼?」 她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眼眸再次瞠大,三個?!他已經有三個侍妾了?! 「妳這是什麼表情?」 「豹大哥,真不是我要說,你家主子真是……惡貫滿盈、惡中之惡、惡到最高點,再沒人比他更惡了。」 「宋姑娘,妳好像忘了他現在也是妳的主子了?」聽著她不倫不類的批評,雷豹真不知該敲她的頭,還是大笑三聲好? 「所以我們好可憐。」她已經下結論了。 「聽妳在鬼扯,其實妳已經很特別了,主子雖然讓那三位侍妾進雷堡,卻只讓她們住在南廂,她們至今可沒踏進『天居』一步呢!」 「那不一樣好不好?我是他的貼身婢女,聽說僕人房離這裡很遠,我才會住這裡的。」她有些煩躁地應道。 他已有三名侍妾,而他三天後要成親,這個左擁右抱的霸道男人還想收她進房,一個人一天能承受幾次打擊啊? 雷豹揚起眉頭,原來主子也懂得「睜眼說瞎話」的藝術呀? 「你這又是什麼表情?我才沒騙你呢!」她回神瞧見他詫異的表情,又惱了。 「我沒說妳騙我呀,宋姑娘,其實那三位小妾全是之前老爺、夫人逼主子成親時,主子惱火,出門順便帶回來的。」 既然主子說什麼都要把她擺在身邊,那麼這丫頭絕對會是個重要人物,他決心讓她明白一切,然後全心地跟著主子。 「原來他老是幹這種事呀!」宋皖荷臉色微微泛白,一模一樣,還敢說他沒沿路拐小妾的癖好,實在太可惡了。 「不一樣的,那些小妾全是她們苦苦哀求,碰巧主子心情不好,才會應了她們。妳不一樣呀,妳可是主子主動說要收進房,而且進的是他的『天居』,這差別可大哩!」 宋皖荷卻一點都不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他擁有三名侍妾,三天後要娶妻,天知道往後他還會有多少個侍妾。 她從沒像此刻這般慶幸過,幸好當初堅持只當侍女,她才不要跟一堆人共事一夫呢,那絕對是麻煩的淵藪。 「宋姑娘?」 「有沒有硬饅頭跟醬菜之類的東西?」她突然問。 「要幹嘛?」 「奴婢不都是吃這種東西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可不曾吃過這樣的東西。 「隨便啦,有沒有東西可以先填肚子呀?真等到你家主子回來,這裡就只剩一縷餓死鬼的幽魂陪他用膳了。」她摸摸肚子,慘兮兮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