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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田婈 「是嗎?」關於全曄和他媽媽黎金都很酷愛旅行的事,她早就聽說了,只是沒想到他們的行程會那麼緊湊,可謂「馬不停蹄」。 「是的。簡小姐,現在請隨我來。」朝叔欲領她往客房走。 「等等,我想先去全曄書房看看書,可以吧?」簡以娉並不覺得她有必要在這裡過夜,因為她決定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得到月玦,然後走人,從此再也不跟全曄有任何瓜葛,管他隨便要去哪裡,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很抱歉,簡小姐,這我不能做主。」朝叔的臉上看似抱歉之意,暗地裡是覺得她太「大面神」。 「你不能做主?那我來做主好了!我說可以就是可以。」簡以娉當然知道自己喧賓奪主不太好,不過,她還是大搖大擺的往書房走去。 朝叔知道阻止她也沒用,就隨她去了。反正她都敢對少爺拳打腳踢了,又怎會懼怕他這個老管家? 更何況,連少爺都有點招架不住她呢!所以在能忍受的範圍內,還是盡量順她的意思,別惹她比較好。 朝叔無奈的笑了笑,卻也禮貌周到的吩咐傭人替她送點心過去。 其實,他倒滿希望少爺和簡以娉一直纏鬥下去。因為,這個家已經空蕩太久,需要多點人氣。 甚至多一個新的女主人,最好再多幾個小朋友…… 第四章 簡以娉在全曄書房繞著書櫃一面走著,一面在心裡評價。 不可諱言,全曄對於圖書分類很有一套,井然有序不說,還一一編碼,做了目次,算是相當用心。 原來全嘩這人也不是完全沒優點。 但是一想到幾天前在書房裡發生的「慘案」,總還是無法釋懷。 她下意識的扶了扶髮髻!上班時,為了維持專業而威嚴的形象,她總是梳著整潔的髮髻,穿著以褲裝居多的正式套裝。 今天因為趕時間,所以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現在的她很希望自己是穿著簡單的襯衫牛仔褲,而不是這麼一套略嫌拘謹的窄裙套裝。 等待的時光總是流動得特別緩慢。 簡以娉從旅遊類的書櫃中,隨手拿出一本書,她背靠在櫃上,翻看幾頁,忽然一張相片飄了下來。 她彎腰拾起一看,那是張將近二十個人的合照—— 在擁擠的人群中,簡以娉覺得相片中的背景好熟悉,那燈光、那氣氛、那每個人臉上掛著的笑容,都還留著讓人感動的情緒…… 而她驚覺,站在前排正中央那個纖瘦的長直髮女孩,嘴角上揚,眼裡卻閃著淚光!那正是二十歲時的自己,在英國海德公園,那一場火焰之舞中…… 是的,她想起來了,當時散場時,一個年輕的亞洲男人用英語詢問她可否為她拍張照,為的是留下她瞼上那充瞞感動的表情。 她應允了,但她邀請周圍的各國友人一同入鏡,且當他舉起相機時,她身旁更多不認識的人都熱情的自動靠過來,最後形成了一張大合照。 她仔細看著照片上的每個男男女女,只有她是黑髮亞洲人,這麼說來,全曄不在那堆人之中,而是拍照的人。 她竟然在多年前跟全曄有過接觸? 這實在令她非常意外。 「咳!沒經過我的同意,竟亂拿我的東西。」全曄進門時不聲不響,卻又忽然大聲咳了一聲,告知陷入往日時光中的簡以娉他的存在。 「你回來了?」簡以娉將照片夾進書中,迅速合起來。 心慌,不知是為什麼? 全曄走過來,看了她手上的書一眼。「看完請歸位,別弄亂了秩序。」 簡以娉不甚高興的瞟他一眼,轉身要將書歸位,卻忘記她是從哪個位置拿的,只好認真的睜大眼睛一一對照號碼。 全曄拿過書來,一下子就塞進了其中一格。 他挺適合當圖書館管理員的。 「需要給你鼓鼓掌嗎?」簡以娉冷冷的問。 「那倒不用,舉手之勞。」全曄難得對她露出一點微笑,不過還是那副很沒誠意的樣子。 「已經很晚了,我還得趕回去。」她看了看時間。「所以我就直話直說了,全曄你痛快且狠狠的開個價,把月玦賣給我吧!」 全曄沒回答她的話,倒是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皺著眉頭說:「簡以娉,你今天怎麼穿這樣?而且還梳個老婆婆頭,看起來根本不像簡以娉。」 「什麼老婆婆頭?你嘴巴很不甜耶!」簡以娉沒解釋她為什麼會是這個打扮,倒是很在意他對她髮髻的形容詞。 「我嘴巴甜不甜……」你又沒嘗過。「跟你毫不相干。」 「是是是,那麼我們談正事就好,盡量不要起爭執,好吧?」簡以娉酎著性子陪著笑臉,只要他不太過分,她一切盡力配合,只希望事情順利了結。 否則她都快被月玦的事搞瘋了……不,是快被她兩個姊姊搞瘋了! 「我從來就不想跟你起爭執。」全曄口中應著,眼睛還在研究她的老婆婆頭。 「那太好了……」 「我只是非常堅決的拒絕你。」他將視線對準了她的眼睛,很自然的接下去說。 看起來那麼斯文的外表,可愈深入談話,就愈覺得話不投機。他太難以親近了。 「喂!你不要太過分喔,做人這麼驕傲幹什麼?」 「驕傲好辦事。」 咦?這種語法好像在哪兒聽誰使用過? 對了!是封寶書,以嫣曾告訴過她,說封寶書有句至理名言,叫做「霸道好辦事」。而全曄現在則說驕傲好辦事。 也難怪,他們是感情很好、互相影響甚鉅、同一鼻孔出氣的表兄弟。 「全曄,如果你覺得驕傲好辦事的話,那麼你就驕傲的開個驕傲價碼,我絕對謙卑的接受。」簡以娉順應其心,乾脆請他驕傲個徹底。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簡以娉,我說過了,不賣就是不賣。」全曄刻意面對著她,亮出頸上的墨紫色月玦,想讓她嘔死。 其實簡以娉覺得那月玦掛在他身上,還滿有味道的,而她拿回家也只是湊成對擺著,應該不會有興趣戴著它,但是任務就是任務,她非拿回去不可。 至於月玦到底會對她產生什麼意義,她都不管了,反正拿到手就對啦。 「你會不會太固執了?」 「你跟寶書有嫌隙,對不對?聽說當初他追你二姊,你很有意見?」全曄忽然話題大轉彎,而且還是以一種取笑的態度。 「我今天只談月玦的事,其他概不評論。」 「很不巧,我覺得那沒什麼好談的。」全曄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你……難道你又要讓我白跑一趟?我今天下班連晚飯都沒吃、衣服也沒換就趕來,很辛苦耶!你知不知道我來一趟需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嗎?我這樣表足誠意,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心動? 心或許動了,不過好像是因為別的,比如說她誇張的卷頭髮,和偷雞摸狗那些奇怪的行徑。 「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勞心勞力,我不是說過,你等著就好了,如果有個男人愛你,他就會為了你而來找我,到時候我不會再有理由拒絕。」 「但我說過,我不在乎那個人會不會出現,我只想要完成我爸爸交代給我的任務!你聽懂了嗎?」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要等那個人來,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全曄從沒改變過這個想法。 「全曄,我問你,今晚你真的不肯將月玦給我?」 「不肯」。 「那你明天別想出國了。」簡以娉在他書桌前方的一張椅子坐下來。就跟他耗吧。除了採取緊迫盯人的方法之外,沒別的對策了。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要走?」他大吃一驚,原以為她今天來純粹是巧合,但依事實來看,她是早有預謀。 「我就是知道。反正,明天你走不走得掉,就端看你今晚一念之間。」 「你很盧喔!如果你再耽誤我明天的行程,我就真的跟你沒完沒了。」為了生命中最愛的旅行,全曄不得不撂下狠話。 「那你就跟我沒完沒了!因為,你不賣月玦給我,我也正打算跟你沒完沒了!」 簡以娉非但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是一具超級耗電的投射燈,如果他執意要惹,哪就莫怪被烤得跟烤吐司一樣焦。 她將沙發搬到門口,一屁股坐下,堵住出路的意圖是很明顯了。 ☆ ☆ ☆ ☆ ☆ ☆ ☆ ☆ ☆ ☆ ☆ ☆ ☆ ☆ 時間是凌晨四點。 全曄的眼皮已經重重垂下,睡意濃厚。為了行程,他或許不該再堅持,但是與她耗到了這個地步,他又不想認輸。 他的堅持已失去原味,接下來倒想知道簡以娉要怎樣收尾。她有家要回,有班要上,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吧? 簡以娉窩在沙發上睡著了,鬆散的髮髻和睡顏,看起來竟有種傭懶的美感。全曄輕輕踱到她面前,準備一聲不響的將沙發移開,偷偷的溜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