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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亦君 他的森冷令綠意心生寒意,她僵硬的再對他一笑,故作鎮定的踏出玫瑰園。 「大哥這幾日都忙些什麼?像失了蹤影似的,都不來玫瑰園看我,我好悶哪。」 「幽幽,你忘了大哥這些日子忙著成親,偏偏聖上又在宮裡舉行各式各樣的宮宴,大哥不能缺席啊。」 「哼,聖上是不是昏了頭,竟要大哥去娶一名蠻女為妻!」 「幽幽,你忘了大哥對你的告誡了嗎?不准批評聖上。」 「可是大哥會娶蠻族公主都是聖上害的呀,如果聖上不好事的下旨賜婚,大哥就可以跟柳——」 「幽幽!」 「好嘛、好嘛!大哥不想聽,妹妹就不提!乾脆咱們也別理會蠻族公主了,到屋裡瞧瞧我今天繡的玫瑰花,可好?」 兄妹兩人的對話傳入綠意的耳裡,她的心更難受了。 第四章 自洞房花燭夜後,閻竟天接連好幾夜都沒回房睡覺,綠意也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她向丫環探聽,丫環皆報以惶恐的神情,拚命搖頭。 問不出閻竟天的下落,綠意改而探知閻竟天及鎮南王府的一些事。 閻竟天今年三十一,雙親在他小時候就過世了,十四歲的他獨自帶著四歲的妹妹閻幽幽闖蕩天捱。 幸運的,他與妹妹行至五巫山時,遇到他這一生的貴人段式,段式收他為徒,教他武功與習字,直至學成下山,他參加應試順利的考上武狀元。 由於閻竟天的武功卓越機智過人,才二十五歲便當上將軍,駐守邊陲,也就在這一年裡,閻幽幽因一次墜馬的意外而癱了雙腿。 閻竟天受封為鎮南王是在數十日前,年方三十一便有此非凡成就遠遠超越同袍,人人望塵莫及。 偉大不凡之人必有其令人欽佩之處。 聽聞至此,綠意對閻竟天除了原有的折服之外,還多了份心疼。 所以,自上次無意冒犯閻幽幽之後,綠意不再擅自亂闖,她變得有點退縮,僅在牡丹園裡活動。 而閻竟天的不聞不問,使他們的新婚生活如置身在冰的世界中。 至此,她明白了和親的真正意義。 和親政策裡唯一沒有的是感情,它僅僅代表著政治利益的結合,若她的夫君不是閻竟天,她絕對可以忍受如棄婦般的待遇。 只是,她愛他呀! 自第一次眼看到他時,她便瘋狂的愛上他,一心一意只願嫁給他,只可惜他並不當一回事。 所以在闊別五年後他早忘了她,忘了曾經有過的吻,雖然那些吻僅代表她個人的意願,但它卻是這五年來屬於她最美好的回憶。 她一向不服輸,所以也決定不要癡傻的等待,她要閻竟天正視她的存在! 「小綠、小綠……」 小綠聞聲而至,福了福身道:「奴婢在。」 「把我這一身鮮艷的衣裳換下來。」她要找閻幽幽對上次的莽撞道歉,並表明自己的好意。 將心比心,閻幽幽一定不樂意見到她一身的華麗鮮艷,這對無法行走的她來說,無疑是種刺激。 上回是不小心與無知,這次她絕不犯上回的錯。 「咦?」小綠不懂綠意換衣的用意。 「你只要幫我找件樸素的衣裳替我穿上便成。」 小綠雖納悶卻也照做。 「嗯,這樣就可以到玫瑰園去了。」短襦、長裙、翻領窄袖衫全是單一的顏色,看起來清爽樸素。 「王妃要去玫瑰園!」天啊,難道王妃忘了上回被小姐羞辱的事嗎?為此,她及所有照顧王妃的丫環皆受到王爺的責罰呢。 「是呀。」她笑答,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小綠可沒綠意的樂觀,她好心勸道:「王妃,小姐的脾氣倔,你還是別去的好。」 「放心,我有絕對的誠意,相信她不會為難我才是。」 小綠不放心她一人前去,開口欲同行,「王妃——」 「別擔心。」綠意回以一笑,似想到什麼的回頭道:「對了,別張羅我的午膳,我在玫瑰園裡用膳。」 「是。」 除了歎息綠意的天真外,小綠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了。綠意出了牡丹園變得小心翼翼,路過奴僕的問好她僅端莊的回以微笑點頭,午時將至,多名丫環手端珍饈自她身旁而過,害得她的肚子亦跟著餓了起來。 她心想,鎮南王府裡除了她跟閻幽幽外沒有其他人的膳食會有如此大的排場,所以她開心的跟隨在丫環之後。 孰料,丫環們的方向與玫瑰園竟是背道而行,這大大的挑起她的好奇心,決定跟去一探究竟。 丫環逐一進入幽蘭國,幽蘭園內傳出閻竟天及女子的笑聲。 「王爺?」綠意一臉詫異。 他人明明在鎮南王府為何丫環要隱瞞呢? 管不了那麼多,綠意深吸一口氣,打定主意大剌剌的步入。微風吹來,濃烈的百花幽香撲鼻,差點嗆昏她。 她喜歡淡雅的花香味,很怕這種濃厚夾雜的百花香味,她的頭馬上痛了起來。 綠意趕緊以絲巾捂鼻,隨著眼前掠過的百花,她的腳步停在廳前,古箏流洩出「花好月圓」的曲子,綠意雖不諳古箏但樂音卻令她深深著迷。 在大唐人人熱愛胡樂,沒想到還有人彈奏這一手好古箏實屬難能可貴。 綠意猶豫著,心底有個聲音叫她別往前走,但她甩甩頭,刻意不去理會心中的警告。 她心裡直笑道:會有什麼呢?大概是竟天在此宴請賓客。 在她邊想邊搖頭輕笑的同時,她上前一步,廳內歡樂的景象立刻印入她的眼簾,教她震驚得說不出任何話語。 滿桌佳餚酒氣四溢,大白天的,閻竟天環抱彈奏古箏女子的姿勢火熱,一隻手大膽的在女子身上游移,另一隻手逗弄女子敞開的衣領,半臂短襦遮掩不住她姣好完美的乳房,他的嘴唇輕桃的吻著女子雪白的頸項來回舔舐著,女子嬌喘連連,箏音亦亂了調,完全沉迷在淫亂的纏綿裡。 綠意如遭當頭棒喝。「閻竟天!你……你為什麼這般的羞辱我?」她臉色慘白,淚水一下子湧現。 她竟瞎了眼的執意要將終生托付給這樣的男人! 女子自意亂情迷中驚醒,喘息的以雙臂遮蔽棵露在外的豐滿雙峰。 閻竟天不為所動,凌厲的目光直朝綠意射來,他粗嘎的聲音顯示出激情尚未淡去,「誰准你來的?」他有種被無端打斷好事的惱怒。 綠意胸口劇烈起伏,被羞辱的感覺使她失了思考能力,衝口而出質問道:「她是誰?你不該跟她……跟她做這種事!」他當她是什麼? 「喔?」閻竟天站起,眨眼的瞬間已來到綠意的跟前,他唇一勾,懶懶的邪笑道:「我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說的這種銷魂……可說是欲仙欲死的快樂事,我應該跟你一起做是嗎?」 如果她不是聖上賜婚的對象,如果她不是蠻女,以她絕佳的姿色,他倒還願意跟她燕好。 他就是忘不了她的身子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歡偷舒暢,才會派僕人到迎春樓召來紅牌名妓尋歡作樂,想借此撫慰自己每每想到她美好身子時,全身便如同被下了迷藥般的燥熱,唯有縱慾方能斷了對她莫名的狂熱。 錯就錯在他被逼婚,錯亦錯在他厭惡蠻夷。 明裡,群臣欽羨他平步青雲;暗地裡,群臣嗤笑他靠的是裙帶關係才得以封王,沒人知道他心裡千萬個不願意。 該死的和親,該死的她攪亂他的一切! 他心裡的苦悶向誰說去? 該死!該死!該死!一連串的咒罵改變不了已成的事實,他恨自己娶了蠻女為妻,更恨自己該死的戀上她的身子。 她連清雅素淡的裝扮都能輕易打動他的心,不該是這樣! 閻竟天的眼神由痛苦、惱怒、陰晴不定轉為熾熱的進逼。 「你——」綠意指責的話未成句,立刻感到一股蠻力,他的唇已尋到適當的地方,吻上了她的,她死命的掙扎,他卻吻得更深、更狂,在推不開他的鉗制又不願他吻了別的女人的唇來玷污她,她狠狠的在他的唇瓣咬了一口。 「嗯……啊——」他吃痛的放開她。 「啊!該死的女人!」閻竟天以掌拭唇後,接著以舌尖舔舐唇上的傷口,鹹鹹的腥味立刻自他口鼻散開,暴風自眼底形成,他不悅的怒道:「你來這裡破壞我的好事不就是因為捺不住寂寞的嗎?不想給就滾!」 不知好歹的女人,竟敢壞了他的好興致! 「你……你……」綠意強自按捺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倔強的怒視著他。 閻竟天可沒耐心,在慾望沒得到滿足前他的心煩躁得很,而泫然欲泣的她更教他火大,他打算硬著來。 她似看穿他禽獸般的行為,但尚來不及旋身,他已經鉗制住她的雙肩,使她動彈不得。 「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綠意死命的掙扎。他給她的羞辱還不夠嗎? 「王爺……」女子在一旁尷尬的輕喚,卻惹來閻竟天的怒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