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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滕真    


  許盼兮聞言露出史上最迷人的甜美笑容,至少在此刻,她佔滿了他全部的心思,連那美人都比不上。

  鄂文孝被她這笑抖動出更深沉的情感,天!這女人怎麼突然又放電,她不知道他現在單是要克制悸動個沒完沒了的心,就已經很困難了嗎?

  兩人走出店外,她原本已然放鬆的身心又僵化了,那人還在嗎?

  「你……冷嗎?」本想追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但念頭一轉,他決定不問了,若她沒準備說,逼問也沒用。

  「還好。」她下意識地更貼近他,就算兩人不對盤,但此刻他卻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他在,那跟蹤她的人絕不敢輕舉妄動才是。

  鄂文孝攬著她走向他停在路旁的車子。

  「你居然敢把車停在路旁,萬一被擦撞,你會哭的。」她微訝地望著他的白色跑車。

  「哭的應該是保險公司,更何況沒遇到你,它應該很安全。」鄂文孝閒閒的應道,可扶著她的動作卻異常小心,讓她坐進車裡,又替她繫好安全帶。

  「那天踹它真抱歉。」她誠心的道歉。

  「還好它的皮夠厚,不怕你踹。」他微微一笑,才回到駕駛座發動車子。

  「嘻嘻……」她調皮地偷笑個不停,深呼口氣倚進椅背中才幽幽歎道:「鄂文孝,其實你人真的不錯。」

  「你發現得太晚了吧?」他偏頭露出莞爾淺笑。

  「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害我平白當了好久的壞人。」兩人哈哈笑個不停。

  直到他們的車駛離,一直站在他的車附近的某人,眼裡浮現深沉的怨恨。「可惡!他們竟然在一起?太不可原諒了!」

  直到車影都瞧不見了,那人怨恨又陰沉的目光依然緊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肯離開。

  ☆ ☆ ☆ ☆ ☆ ☆ ☆ ☆ ☆ ☆ ☆ ☆ ☆ ☆

  「鑰匙。」鄂文孝將車停進地下停車場,抱著她搭電梯回到頂樓,來到她家門口,他依然抱著她。

  「唔……」她連忙翻找著包包。

  「這種事你每天都要演一遍嗎?」他覺得他一年歎的氣都沒今晚多。

  「什麼事?」

  「找鑰匙。」

  「唔……它那麼小,本來就不容易找啊!更何況你怎麼知道我天天這樣找?」她努力在包包裡撈著小寶貝。

  「我又沒超能力,當然是親眼目睹了。」他靠在牆上等,真是怪了,他居然一點都不急,更沒想要催促她,沒想到發現心意後,對她的包容度立時無限度地擴張,這就是愛嗎?怎麼感覺和以前,他與陶子相處時完全不一樣呢?

  「啊!找到了。」她開心地掏出鑰匙。

  「包包裡一般都會附個小勾勾,你怎麼不把它勾好,這樣就不必找得這麼辛苦了。」他抱著她等她開門。

  「忘了嘛!」突然想到他抱她很久了,手一定酸得要命,她連忙打開門。

  「你的日常生活能力真的需要再加強。」他將她放進沙發裡,人也坐了下來。

  喜歡她卻不能說,但他也不是純然被動的人,既然愛上了,當然不許她跑掉,那麼該怎麼把她的心拐過來呢?

  「你又在譏笑我是生活白癡嗎?」她嘟高了嘴睨著他。

  「哼嗯∼∼」他撇了撇嘴角,算是回答了。

  「鄂文孝,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鄰居嘛!客氣什麼?」

  「你要喝咖啡嗎?」

  「你要請我?」

  「我有咖啡機,不過要你自己弄了。」她伸伸舌頭。

  「也好。」他聳聳肩,走進廚房,見她的咖啡機挺高檔的,八成是他原本的鄰居留下來的。

  幸好他也常自己煮,他的手俐落地動作著,心思也沒停,努力思考著該怎麼擁有她,也許日久生情是個不錯的主意,一天一點,終有一天她會愛上他,就這麼辦吧!他弄妥兩杯端回客廳,卻不見她的蹤影。

  「盼兮?」他放下咖啡喚了一聲。

  「我在這裡。」房裡傳來她的聲音。

  鄂文孝蹙眉走過去,就見她辛苦地撐著牆,顯然是腳太痛走不動了。

  「你是恨不得兩腳都扭到嗎?」他連忙過去攬住她慢慢下滑中的身軀。

  香軟纖細的身形再次鑲嵌進他的懷中,怦怦怦的急跳聲再起,這女人對他的影響力愈來愈大了。

  「我試了幾步覺得還好,才想進來弄點熱水熱敷,哪曉得愈走會愈痛呢!」她嘟著嘴很委屈地望著他,小手依賴地環上他的腰。

  鄂文孝只好又抱起她,將她放上床,想了想,又走出去,將咖啡端進來,遞給她一杯,而他自在地坐在床沿喝了起來。

  「唔……現在是喝咖啡的好時機嗎?」她啜了一口,嗯……技術不賴嘛!

  「都弄好了,現在不喝,難道還要看時辰才准喝嗎?」他蹺起二郎腿涼涼的應道。

  「不是啦∼∼我只是覺得在床上喝好怪。」她扮個鬼臉,這傢伙老愛吐她槽。

  「許盼兮,是誰沒事硬要挪進來的?」鄂文孝嗤一聲,懶得罵人了。

  「好吧!凡事總有第一次,也許會喝出另一種風情也說不定。」她也挺隨遇而安的,倚在床板喝得挺陶醉的。

  「哈哈……」鄂文孝終於笑出聲來,這丫頭某些方面真的挺搞笑的。

  「我說得不對嗎?」她睞向他。

  「就是對極了,我才笑的。」鄂文孝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將她的褲管撩起,握住她的腳踝,仔細瞧了瞧。「有點腫了。」

  「我就知道,難怪愈走愈痛。」

  「就是你一直動它,它才腫的。」他微惱地拍了她的腦袋一記,將她的兩腳都檢查過,確認只有左腳受傷,才走進她的浴室,扭了條熱毛巾出來,輕輕敷在她的腳踝上。

  許盼兮瞧著他專注的神情,那模樣彷彿多珍惜她似的,不由得心跳變得好快好快,為何他在兩人明明犯沖的情況下,依然能這麼溫柔地相待呢?他對她……不可能!她怎麼想都不覺得他有喜歡上她的可能性。

  但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她有點心動……唔……好吧!是很心動,次數不多,但兩人只要不處在吵架的狀態裡,他的魅力就無窮盡地散播到她的每個細胞裡,她怎麼抗拒呢?

  只是這份心動,她永遠都無法表白,真讓他知道絕對會被笑到死,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已經夠糟了,再被對方笑,她真的死了算了。

  「你怎麼老發呆?」鄂文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嚴肅的事,見她眉頭深鎖,故意拍拍她的臉頰。

  「啊?」她抬頭對上他關懷的神情,心口又是一陣熱,連臉蛋都染紅了。

  「臉這麼紅?你在想色色的事嗎?」他揚高了眉。

  「誰會啊?」被他這麼一說,她的臉更紅了。

  「誰知道呢?心裡的事不說出來,是沒人會懂的。」他閒閒的應道,指的是今天她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這倒是真的。」她點點頭,決定絕不讓他知道她的心動,反正她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鄂文孝盯著她許久,忽然問道:「你要不要泡個澡?」

  「啊?」

  「泡個澡再睡,會比較舒服吧?」

  「是這樣嗎?」問題是,她現在連下床都不想了。

  「我幫你放熱水。」他說做就做,直接走進浴室。一點一滴地拐,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

  「咦?」她趴在床上想看他,只是半掩的門遮去他大半的身影,這傢伙怎麼突然反常了?對她這麼溫柔?

  他走出來自在地問:「你的睡衣在哪?」

  「啊?」

  「沒有?難不成你習慣裸睡?」

  「怎麼可能?」她的臉立時爆紅。

  「所以才問你放在哪?」

  「唔……衣櫃第二層。」

  他走過去見有一整疊相同款式但顏色不同的睡衣,不禁揚起嘴角。「你今晚要穿哪個顏色?」

  「粉藍。」她火紅著臉龐應道。

  他拿了睡衣又進到浴室,直到水滿了,他才走過來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才放下來。

  「你進到浴缸時告訴我。」

  「啊?」

  「你今晚屬烏鴉啊?啊個沒完沒了。」

  「那是因為你老說些奇怪的話。」

  「哪裡奇怪了?我是怕你一個不小心進浴缸時滑倒了。」

  「哦唔!」

  「半個小時後,我會再過來,確定我來了,你才可以起來。」

  「有必要這樣嗎?」她真的好感動,但她沒這麼粗枝大葉好不好?

  「我可不想明天看見社會版,見上頭以斗大的字寫著:某許姓女子因為是生活白癡,在出浴缸時跌斷了脖子,了卻她無聊又粗蠻的一生。」

  「鄂文孝!」她漲紅了臉,緊扯住他的衣襟,有必要這麼恥笑她嗎?

  「拜託賞我個安心的夜晚吧!我都不嫌麻煩了,你有什麼好不耐煩的?」鄂文孝漾開爽朗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啦!」她嬌憨地點點頭。

  「好吧!那我出去了。」他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你確定你可以擺平你那件牛仔褲?」

  「絕對可以,你可以出去了。」她大聲嚷著,就算要毀了這件褲子,她也不會讓他替她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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