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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馥梅 「首陽,就算你不是自願娶雲兒,但畢竟也已經娶了,身為有婦之夫,你怎麼可以依然在外頭拈花惹草,無視雲兒對你的好,傷了她的心?」袁艾玫語重心長的說。她真的好喜歡雲兒這個兒媳婦啊! 「當初娶她的時候我就聲明過了,我不會改變我的生活方式,當初她也同意了,現在鬧離家出走不是很可笑嗎?她以為我會怎樣?求她不要離開我嗎?哼!」她該死的根本一點也不在乎,就連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能悶不吭聲! 她的態度已經讓他非常生氣了,她現在還敢留下離婚協議書就離家出走,為他惹來這麼多麻煩,他沒找她算帳,她就該偷笑了! 「首陽!你說這是什麼話,婚姻是神聖的,豈容你這般褻瀆!」袁湯媛生氣的喝斥。 「很可惜,這個神聖的婚姻不是我要的。」袁首陽沒好氣的說。 「首陽,不准用這種口氣和你奶奶說話!」袁艾玫揪著衣襟,難得大聲說話。 袁首陽惱怒的抿唇,沒再開口。 「你這個不肖孫,你不要雲兒這個乖巧的老婆,我卻要這個孫媳婦。不管你怎麼想,都得去給我把雲兒找回來,如果你讓我的孫媳婦和曾孫流落在外吃苦受罪,我就死給你看,看你還能不肖到什麼程度!」 袁首陽惱怒的表情變得有些微的錯愕。 「奶奶,妳是說……雲兒懷孕了?」 「你們都已經結婚三個多月了,這是很有可能的事,也許我那乖巧的孫媳婦真的懷孕了,也許……」袁湯媛突然驚慌的抓住袁艾玫,「天啊,媳婦啊,怎麼辦?如果雲兒出了什麼事,我那寶貝曾孫可能就……」說著說著,她愈想愈覺得驚慌,抓著媳婦的手,婆媳兩個又是眼眶發紅。 「媽,別慌,咱們別自己嚇自己,雲兒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袁家的寶貝曾孫,我們……」 「夠了!」他打斷她們的胡思亂想,原來懷孕只是她們的猜測,他差點以為是真的了。 「首陽,你那麼大聲做什麼,該生氣的是我們!」袁湯媛怒斥孫子。 「奶奶、媽,我不想再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和妳們起爭執……」 「無關緊要?!」袁湯媛不敢置信的大喊,「什麼叫無關緊要?她可是袁家的孫媳婦兒,怎麼可以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對我來說,她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袁首陽咬牙,想當他老婆的人,排起隊來都可以繞台灣好幾圈了,鄔雲兒以為她有多特別? 「我重視妳們,但不代表我的未來就能由妳們操縱、不管鄔雲兒是真的離家出走,或者又是妳們主導的哪一樁計謀,請妳們轉告她,要就自己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讓她繼續佔著袁太太的位子;如果不想回來的話,我也無所謂!」袁首陽站起身。「明天早上還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回公寓去了。」 「等一下,首陽,你真的不去找雲兒嗎?」袁艾玫追了出來。 「她自己出去,就自己回來,我絕對不會去找她的!」他重申。 「如果雲兒真的懷孕了呢?」 「如果她在明知道懷了身孕的情況下,還做出這種任性又無理取鬧的事,那就加更不可原諒!也許妳們該好好想想,她是不是真的是個『乖巧』的媳婦了!」 不再理會奶奶和媽媽的呼喚,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宅,走到車庫。 一坐上車,袁首陽重重的擊打方向盤,他也一直認為她是個「乖巧聽話」的老婆,沒想到…… 「那朵該死的烏雲!」他咬牙切齒的低咒,等他找到她之後,看他怎麼教訓她! 沒有發覺自己心裡的念頭和「絕對不會去找她」的誓言背道而馳,坐在車子裡好一會兒,他才發動車子,駛出車庫。 ☆ ☆ ☆ ☆ ☆ ☆ ☆ ☆ ☆ ☆ ☆ ☆ ☆ ☆ 鄔雲兒並不是一發現懷孕就決定離開的,她本來想給這段婚姻一次機會。所以她挑了一個特別的日子──他的生日,準備告訴他她懷孕的消息。 那天,他難得的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回家了,她還慎重的請求他,把當天晚上的時間空出來給她,而他也點頭答應。沒想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擺好蛋糕,等著他回家,結果直等到晚上十點,他依然不見蹤影。 她打他的手機,卻是一個女人接的,用著甜美的聲音、譏諷的語氣,稱呼她「袁夫人」,並非常熱心的說明他們在何處、做了什麼。 原來,在她傻傻的等著他回家的時候,他卻帶著最新任的情人飛到香港度假,他的情人還充當生日蛋糕,在身上塗滿鮮奶油,讓她的丈夫品嚐…… 她哭了一個晚上,當清晨的陽光灑進臥房時,她決定放手了。 她先回陽明山的袁家大宅探望一直疼愛她、視她如己出的奶奶和婆婆,陪了她們一天之後,才回市區的公寓,她的丈夫還沒回來。 她開始計畫、安排往後的生活,兩個星期之後,她悄悄離開了。 這兩個星期當中,袁首陽回家過夜兩次,但都沒有解釋生日那天失約的原因──或者他曾想解釋,因為她看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等著他開口,期待著能再給他、也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也沒有發現她的東西漸漸少了,因為他在這個名為家的地方總是來去匆匆,也因為他從來不曾在乎過她吧! 所以當他去上班之後,她提起最後一件小行李,在他的書桌上擺了一封信,裡頭是她簽好名蓋好章的離婚協議書。 當然,她沒有告訴他懷孕的事。 「雲兒!」 一聲呼喚,打醒她神遊的意識,她眨眨眼,然後看見縫紉機上已經糾結得不成樣的線頭,和被她車壞了的蕾絲。 「啊!糟了。」鄔雲兒連忙放開踏板,抽出蕾絲,「對不起,學姊,只剩這件了,其他的我都收在袋子裡,再給我一個小時,我就能做好了。」 「沒關係,妳慢慢來,別急。」高怡靜偏著頭,無奈又心疼的望著她,「妳又在想那個負心漢了?」 「沒有啦,只是在發呆,沒特別想什麼。」鄔雲兒有些靦腆的垂下頭,「專心」的車縫和袋子裡的桌巾、椅套、電話套……等同系列的面紙盒套。 高怡靜也不逼問,很意外雲兒的丈夫竟然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雖然那天在電話裡他聽起來似乎很焦急,不過她確信那是她的錯覺,因為他和雲兒結婚三個多月以來,並沒有改變他風流的習性。 就她看來,雲兒早就該離開那種男人,甚至連嫁都不該嫁,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提供一個避風港給這個表面依然開朗,可內心卻已經千瘡百孔的小學妹。 今天她很不幸的在某家餐廳遇到了袁首陽,他看起來依然光鮮亮麗,老婆的失蹤對他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理所當然的,他身邊照常有個無骨的女伴,她之所以說「無骨」,是因為那個女人幾乎是掛在他的手臂上,坐下來時,也幾乎是癱在他的身上,她實在忍不住要懷疑,他們那副連體嬰的模樣要怎麼用餐? 當然,袁首陽並不認識她,她只是湊巧座位就在他們隔壁,她可以別開眼不看他們,但卻沒辦法關起耳朵。 不過,也因此聽到了讓她非常驚訝和不解的狀況。 當那個女人說著說著,竟然開始有意無意的批評起雲兒時,她氣得差點跳起來臭罵那對「姦夫淫婦」,可沒想到,原本聲音還算親和的袁首陽,突然冷冷的說:「她是我老婆,誰准妳批評她了!」然後在那個女人錯愕的表情之下,招來服務生買單,留下那個女人,自己先離開了。 不只那個女人錯愕,就連她也呆住了,還聽見那個女人馬上打電話向某人哭訴,說袁首陽會毫不留情甩了批評他老婆的人的傳言原來是真的,她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就丟下她走了…… 她實在搞不懂,那個袁首陽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對雲兒到底是什麼心態? 「學姊?」發現學姊異常的安靜,鄔雲兒抬起頭來,疑惑的喚。 「什麼?」高怡靜回過神。 「怎麼換學姊在發呆啊?」鄔雲兒失笑。 「我不是在發呆,我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想得這般出神?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啊?」她關心的問。 高怡靜偏頭認真的審視著她,懷孕兩個月的她,完全沒有懷孕初期不適的症狀──也或許是還沒開始。她也沒有因為情傷而消瘦,除了偶爾失個神、發個呆,偶爾在那雙圓圓的大眼睛裡流露出些許的黯然之外,她讓自己過得很好,可是…… 「雲兒,如果那個人來接妳,妳會回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