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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寄秋    


  「媽……」感情的事本來就勉強不了,誰叫她女兒癡得不懂得多愛自己一點。

  「算了,算了,想多了自己也難受。」揮了揮手,袁老夫人喝了口茶潤喉。

  「唉!這幾個孩子總是讓我們擔心,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啊!插歪了,星辰花該是最後潤景的才對。

  邊插花邊歎氣的袁夫人一肚子無奈,拿起花剪的手也有些無力,漫不經心的有一下沒一下的修飾著,也不期望插出一盆好花。

  令她們憂心的事實在太多了,一件接著一件,想稍微輕鬆點都不行。

  「對了,老三那迷糊蛋究竟在搞什麼鬼,我有大半個月沒見著人,她又窩到哪個老鼠洞去了?」真叫人不能放心。

  一提到凡事迷糊、唯獨對錢精明的老三月牙,眉頭微顰的袁夫人露出莫可奈何的苦笑。「她去打工。」

  「又去打工?」袁老夫人表情明顯不悅,微慍的臉上儘是嚴厲的線條。

  「是呀!她對錢的執著超乎想像。」要是肯分點心在課業上,她們也就能安心了。

  「真是的,咱們袁家的錢還嫌少嗎?輪得到她去湊熱鬧呀!也不打通電話報平安打她手機也沒接,就連想通知她恆星車禍的事都沒辦法,憑她那迷糊性子也不曉得會不會被人佔便宜……」一想到這裡,她眼眶都紅了。

  孫子是生來討債的,不管成年與否,都讓老人家放不下心,就算功成名就、賺進大把鈔票,一日不成家便是一根尖銳的刺,時時刻刻刺得人不安。

  成天無所是事兩位袁夫人是婆媳情深,感情好得像母女一般,又同是喪夫的寡婦,難免會將心思全放在「不聽話」的下一代身上。

  她們由老大首陽花心氣得妻子離家出走、不知下落念起,又互相訴苦老二恆星的癡情,為她的死心眼而憂心忡忡,想不出開解的法子。

  話題一轉又落在令人火大的老三月牙,明明捨不得她吃苦受罪,偏拉不下身段求她回家,一口銀牙咬得快磨成粉了,只能把氣往肚裡吞。

  說著說著,不免說到打小便失散的老么寰宇,雖然人是找回來了,不過好像怪怪的,讓人心裡不踏實。婆媳倆又一陣鼻酸,兩人四行淚就這麼無預警的滑落,嚇得一干傭人手足無措,又是遞茶又是送面紙,讓她們哭個夠又不怕身體缺水。

  傷心呀!人家的孩子要乖順的聽從長輩的訓示,怎麼袁家的驕子、驕女偏是反骨,也不肯多為老人家著想,她們要的也不過是兒孫繞膝,一家和和樂樂的聚在一起而已。

  唉!快過年了,不曉得能不能全家團圓吃頓團圓飯……

  「管家,去叫司機老吳備車,我要到廟裡拜拜。」她要多求幾次神明,不信祂當真鐵石心腸,不理會信女的懇求。

  「媽,妳又要去恩主公廟呀!」嗯,又是十五了,該去給關老爺上炷香了。

  「有燒香有保佑,我們去哭給恩主公看,看祂會不會心軟幫我們一回。」她香油錢可捐得不少,再不靈驗她就要拆廟了。

  「可是我們燒了十幾年香,袁家仍是紛紛擾擾、沒個安寧,我……嗚……嗚……」

  袁夫人低泣著試著淚,為了袁家的不平靜而悲傷不已。

  盡人事,知天命,人在走投無路之際,最先想到的就是求助神明幫忙,即使只有一絲微渺的希望存在也不放過,那是人們心中最後的撫慰了。

  ☆ ☆ ☆ ☆ ☆ ☆ ☆ ☆ ☆ ☆ ☆ ☆ ☆ ☆

  「來喔!來喔!來看世紀魔術大展,一百年才有一次的盛會,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魔術師為你表演一場超科技的魔幻秀,讓你不知不覺走入奇幻空間……要看要快呀!僅此一次的魔幻世紀秀,錯過可惜,不加快腳步購票就要遺憾終生了……快快快……世紀魔術秀,下個月破蛋演出……」

  一名模樣清秀的女孩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街口發傳單,人人有份絕不空手,眼明手快的將一張張十六開的宣傳單塞入路人手中,也不管他們接不接受就強迫推銷,只求把身後的一堆紙給消耗掉。

  瞧她精力十足的吆喝著,黃色的大聲公拿在嘴邊高聲一喊,管你是上班族還是學生、地痞流氓或是成功人士,反正只要走過她身邊都見者有份,感受到她外放的熱力。

  若靠近點瞧上幾眼,便會發現她五官相當細緻,比清秀還要亮眼一些,雖然不是那種叫人一見驚為天人的絕色姿容,卻有一股耐看的動人韻味。

  尤其那雙骨碌碌的眸子水靈水靈的,非常有神,明亮有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子,眨呀眨的好不燦爛,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什麼破蛋,是巨蛋啦!妳不要亂喊,小心挨罵。」萬一喊衰了就慘了。

  「破蛋、巨蛋都是蛋嘛!何必計較太多,趕快把手上的傳單發一發,回頭還可以多拿一些來發。」很好賺耶!一個上午她就賺了一千。

  活力十足的女孩將頭髮束成馬尾,看不出實際的長度,目測大約在肩膀以下、腰部以上,柔亮烏黑的在後腦勺晃動,顯得相當俏麗。

  她的穿著打扮很簡單,一件套頭的白色毛衣,看起來不是很貴,耐磨耐洗的低腰牛仔褲,露出若隱若現曲線玲瓏的細腰,肚臍眼上一顆淚珠形的水鑽肚臍環勾在肚皮上,形成十分美麗的畫面。

  「還發啊,妳忘了下午還有一節課嗎?」好友搖搖頭,歎她為了錢走火入魔。

  「課?」女孩想了一下,喔了一聲就沒下文。

  「妳還喔,辣手摧花魔可是當鋪老闆,難道妳想延畢不成。」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見錢眼開的袁月牙非常諂媚的勾住好友脖子,笑得不懷好意,令人心驚。「同學,妳不會不罩我吧!」

  她是忘了下午還有禿頭魔的課。那只禿鷹上課的內容枯燥又乏味,老愛講自以為幽默的冷笑話,她能忍住不打呵欠已經是極限了,可別指望她看著那張野獸臉孔而不昏昏欲睡。

  她又不是第一次翹他的課,在需要與需求的衡量下,小小的犧牲是必然的,打工比聽他噴口水有趣多了。

  「喂!妳可別陷害我,要我跟妳一起作弊!」抱歉,她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絕不同流合污。

  「哈……妳想太多了啦!我只是要妳幫我應付點名而已,別讓老禿教授給我五十九分死當。」那人很陰險,最愛玩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嗯哼,我成了舉手部隊呀!」這人喔!真會算計好朋友。

  眼一眨,她擺出可愛的笑臉。「豬血,妳沒聽過舉手之勞嗎?意思是輕而易舉的事,妳責無旁貸。」

  被叫「豬血」的女孩狠瞪她一眼,白裡透紅的粉頰好似含水甚多的水蜜桃,叫人想咬上一口。

  「不要隨便給我取綽號。」真難聽。

  「豬血,豬血,好記又順口,豬血同學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歡迎指教批評。」袁月牙故意嚷喊著,絲毫不懼怕她的靈光白眼。

  「再喊我就翻臉了喔!」她怒視警告。

  朱雪青有著和名字一樣清麗的外表,中規中矩的打扮很有女大學生的氣質,髮絲柔順的垂在肩膀左右,她性情偏冷,不愛與不熟的人往來。

  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小學老師,家境小康不算富裕,家中有五個正在求學的兄弟姊妹,所以她從高中開始就盡量不用家中的錢,學習獨立,兼些工讀機會充當生活費和日常所需。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沉靜的湖泊,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如果說袁月牙是一幅生動活潑的油畫,那麼她便是寧靜祥和的田園畫作,有時靜得讓人忘記她的存在。

  不過一遇到生性開朗好動的袁月牙,她是想靜也靜不下來,再加上另一個室友巴桑,生活環境之吵雜簡直可以用菜市場來形容,熱鬧的程度不下人聲鼎沸的夜台北。

  「好呀!妳翻給我看,我剛好能收門票小賺一筆。」一說到錢,袁月牙的眼睛銳利得像數鈔機,炯炯發亮。

  「妳……」氣不起來的朱雪青拿她沒轍,射出的兩道白光箭矢宣告失敗,「妳喔!早晚被錢壓死。」

  她的個性溫和派,不太會跟人家起衝突,柔順的性情就像軟柿子,只有被人吃定的份。

  「被錢壓死也是件幸福的事,妳知道一百萬的十元銅板有多重嗎?」要是能壓得死人,她一定先仰天大笑三聲。

  想起十萬枚十元硬幣砸在某人臉上,讓那人灰頭土臉的哭爹喊娘的景像,她就忍不住得意。

  「神經病。」朱雪青沒好氣的啐了一句,「妳趕快把傳單發完,我還要趕著回學校上課。」

  獎學金對她來說很重要,三個月的房租就靠它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不是這麼看重金錢的運用,自從和以撈錢為志向的好友「同居」後,她「純樸」的個性才在潛移默化下受到影響,漸漸的發出銅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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