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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佐思 「那他就該趕快回來啊,不要再這樣折磨湘靈了。」她知道女兒根本一直忘不了寧直,即使笑著,也沒真正快樂過。 寧和看了看她,突然問:「你不是很反對他們在一起嗎?」還為了這件事跟他鬧離家出走。 「那、那是因為我怕他傷害湘靈,現在事實證明,湘靈也的確因為他而受到很多的委屈。」符婉華尷尬的解釋。 「酸甜苦辣,這才是愛情的滋味啊,就跟我們一樣,哪有不受傷就想談感情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現在只要他是真心愛我們湘靈,願意守護她一生,我就不會再反對了。」她現在只希望寧直趕快回來,讓女兒可以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嗯!我也希望他能快點回來。」寧和點頭附和。 「叮咚——叮咚——」忽地,門鈴聲響了起來。 「有客人來了?」寧諒或符湘靈都有鑰匙,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今天是假日,會有誰登門造訪呢? 「我去開門。」符婉華站起身,穿越花園衝向外頭的大門,將門一把打開。 一個高壯的身影隨即映入眼簾。 她頓時瞪圓了眼,扯起嗓門朝裡頭喊著,「天!和、和快來啊,和——」 ☆ ☆ ☆ ☆ ☆ ☆ ☆ ☆ ☆ ☆ ☆ ☆ ☆ ☆ 「我回來了。」符湘靈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入客廳,朝坐在沙發上的寧和與符婉華打招呼。 「你回來了?安慶他們一家還好吧?」符婉華笑著問。 「很好啊,寶寶健康,父母恩愛。」她回答。 「這樣真是太棒了,每個人都幸福快樂。」符婉華一副高興到要唱歌似的。 母親今天好像怪怪的?符湘靈看著符婉華臉上異常欣喜的神色,老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媽,你今天心情很好?」她納悶的問。 「有嗎?可能是天氣好吧。」符婉華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寧和。 「是啊,冬天終於過去,春天不遠了。」他也笑得很不尋常。 幸福的人可能每天都是甜蜜快樂的吧,不像她……符湘靈自嘲的苦笑,朝他們道:「你們繼續快樂吧,我先上去休息了。」 「去吧去吧,沒事不要下來。」符婉華揮揮手。 她疑惑的睇了眼母親,不解的搖搖頭,走上了樓。 才經過寧諒的房間,就聽到從房間裡面傳來一陣陣的絮絮交談聲。 有朋友來嗎? 偷聽不是良好市民的美德,她也沒這種劣等習慣,甚至還故意不去細聽那自門內飄出來的聲音,快步走入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內,關上房門,她將包包放在椅子上,長歎口氣,坐在床沿發呆。 只有回到房內,她才可以不用再刻意擠出笑容,不用再裝出沒事的模樣去安慰大家。 該死!都這麼多年了,難道她還放不下他嗎? 那個可惡的男人,說不定都已經在什麼不知名的地方結婚生子了,她為何還要對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縈? 她早就不應該對他動心的,這就是懲罰吧?懲罰她竟然違反自己一向堅持的理念——戀愛無用、金錢至上,所以現在她才會落得這樣悲慘的下場。 心不屬於自己,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符湘靈美麗的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她常常就像這樣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幸運的話,或許她可以睡一下,不幸的話,或許就這樣呆坐到天明。 其實她很怕閉上眼睛,因為一閉上眼睛,那個可惡男人的模樣就會清楚的浮現在眼前,叫她又愛又恨。 懊惱的隴緊了眉,她的目光飄到了放在一旁的盒子。 呵,這盒東西,她搬來搬去都一直帶著,原本的目的是為了找機會還給他,但現在她留著它,卻好像是希冀借此感覺自己與他還有關連。 真可笑呵,用這種情趣用品來當作他的替身? 雖是有點A的想法,不過卻是她的心境。 想當初她還一直罵他變態,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好好的收藏起這個東西,被人看到還以為她慾求不滿哩。 符湘靈將盒子拿了過來,好笑的看著放在裡面的用具。 想想或許是該處理掉的時候了…… 她正想將盒子蓋上,房門卻突然被打開,讓她連藏都來不及將東西藏起來,只好趕緊俯身試圖遮住那些情趣用品,驚慌的雙眸望向了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 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他再度相逢竟會是在這樣狼狽的情景下——她披頭散髮的試圖遮住一箱情趣用品。 「眼睛瞪這麼大?以為我是鬼嗎?」寧直走進房間,英俊的臉上漾著傭懶的笑容。 幾年不見,他卻絲毫沒有改變,還是那樣的英挺帥氣。 她應該不是在作夢吧?站在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 符湘靈真想掐掐臉頰看看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真的是我。」彷彿看出她的迷惑,寧直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輕摸著自己的臉頰。 真的是他?! 手上碰觸到的溫暖讓她毫不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直……」她摸著他的臉頰,看著他低喃。 「是我,我回來了。」他微笑著,英俊的雙眸充滿柔情。 符湘靈美麗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摸著他臉頰的手輕輕柔柔的…… 「啪!」倏地轉變成一個狠狠的巴掌。 「痛!」他不可置信的撫著發燙的臉頰,看著她的笑容逐漸褪去,換上了冰冷的神情。 「我根本不認識你,請你出去。」她忍住內心澎湃的情緒,淡淡的道。 凝視著她,寧直的黑眸閃過一絲歉意。「我知道,你恨我是應該的。」 「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對你更沒有什麼恨不恨的問題,不過你擅闖我的房間,倒是讓我開始討厭你了。」她將臉撇開,不看向那張讓她揪心的英俊臉龐,就伯自己不小心洩漏了激動的情緒。 「喔?我以為這是我家,所以我可以自由的活動。」他故意惹她生氣。 她的臉頰倏地漲紅,站起身就想往外走。「好,那我走總可以了吧!這樣你以後也不用因為躲我而連家都不回了。」想到這裡,她的眼眶就迅速充滿淚水,幾乎就要潰堤。 「湘靈。」他在她越過身邊的同時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喚了聲。 這一聲包含了兩年來濃厚的思念與未曾對她說出口的深刻感情,讓符湘靈整個人不禁由靈魂深處震撼了起來。 佯裝的冷漠與平靜終於在瞬間崩潰,淚水開始滑落臉頰,模糊了她的視線。 「放開我。」她哽咽的道。 「給我一個機會解釋,算是我求你。」他柔聲哀求。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對她說話,叫她整顆心好似化成一攤水,再也無法強硬的拒絕他。 她低垂下頭任由淚水滴落,停下腳步表示了答案。 寧直緩緩抬起她的下巴,心疼的用手指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在我說清楚之前,我可以先跟你說一句話嗎?」 她移開視線不望向他,可臉上的神情卻漸漸軟化。 「湘靈。」他輕喚,捧著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對向自己,深情溫柔的道:「我愛你。」 符湘靈臉上的表情由驚愕轉為難以置信,淚水更加不可遏止的狂流了起來。 「不要哭,我會心疼。」他用手替她拭去淚水。 「你、你如果會心疼,就不會莫名其妙失蹤這麼久,現在、現在還回來胡說八道。」她哽咽的指控,想要迴避他的碰觸。 該死!從來沒人可以讓她這樣飄淚,他是第一個。 「當年我是去跟鄭嘉妍談解除婚約的事情,因為我想這樣才有資格認真追求你。」寧直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神色。 「後來呢?後來你後悔了,所以才不跟我聯絡是嗎?」不怕被他看到自己的淚眼婆娑,符湘靈直視著他。 「我從來沒有像那樣堅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我愛你,絕不更改。」他誠摯的宣誓。 「光是會說沒有用,行動才能證明一切。」雖然因為他的告白而心動不已,但她已經太害怕再度受傷,她還能相信他嗎? 「剛剛我說到,我去找她談事情,在回程途中,我載著她出了車禍……」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放下她這麼久? 車禍?!母親的確曾說過,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是傷…… 「是的,」寧直回應著她眸底的詢問,「那時她雖然只受了點輕傷,可是卻昏迷不醒,我不能就那樣丟下她,為了給她家人一個交代,所以我跟她父母一起帶她去美國醫治。」 「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音訊全無啊!」難道他不知道那種讓人揪心的感覺有多痛嗎? 或許他說清楚了,她反而可以徹徹底底的放下他,重新做回那個不識情為何物的符湘靈。 「我不要你忘記我。」說來說去,他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有朝一日再見時,我可以毫無顧忌的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