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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卡亞 面對強硬的西門洌,西門沁無奈地歎口氣,「我想問問花嬌,她打算什麼時候進紅樓,紅樓少不了她……」 「她不打算再進紅樓。」他極為不悅地緊鎖著眉頭。 「不進紅樓!?」西門沁驚慌大叫,「那怎麼成?她想跳槽嗎?」 西門洌瞇起眼,眉頭緊擰,「她不是跳槽,她不再上班。」 「不再上班?她什麼時候決定的?」西門沁訝異地抽口氣。 「是我不讓花嬌再上班,有什麼問題嗎?」眉頭皺得更緊,眸底瞬間烏雲密佈。 「你……」西門沁驚疑。 縱使早已察覺西門洌對花嬌有著一抹令人訝異的情愫,可是還沒發覺他們有交往的跡象,怎麼這會兒他已經能堂而皇之為她作決定了? 「你還是趁早物色一個可以代替花嬌的媽媽桑。」兄弟一場,提醒他另謀他人。 「好歹要讓花嬌做到我找到新的媽媽桑。」這樣不過分吧? 「不行!我不答應。」 沒商量的餘地,西門沁不由得惱怒,「洌,這種事怎能你說了算!」 「就是我說了算,你再胡鬧,當心我會撤掉駐守紅樓裡的學生。」嚴厲警告。 西門沁愣了一下,為了花嬌居然不顧兄弟情? 「好吧,那能不能告訴我,你幹嘛這麼護著花嬌?」威脅奏效,西門沁的語氣緩和。 「她是我這輩子唯一要守護的女人。」 一句話證實了他的揣測,西門沁震驚得噤聲好久好久,驀地喜極而大叫一聲:「是真的嗎?」 西門洌聽出西門沁喜不可抑的笑聲,他的怒氣也隨之一掃而空,「是真的。」 「好好好,就衝你這句話,放心,我不會再讓花嬌到紅樓上班,也不會再催花嬌。」西門沁笑逐顏開保證。 「謝了。」 「對了,你說花嬌人不舒服,是不是和前幾天在紅樓裡暈倒有關?」西門沁這會兒關心起花嬌。 「醫生診斷她犯了胃潰瘍,是因喝酒過量引起,所以我不想讓她再去紅樓上班。」西門洌放寬心地說出原因。 「噢,原來是這樣。」西門沁應了一聲,「我懂了,我會盡快物色新的媽媽桑,不過請你轉告花矯,恭喜她擄住你的心。」 西門洌登時臉上浮現一片暗紅,對著話筒怒吼:「好了啦,哪來那麼多廢話!」 喀嚓——慌忙掛斷電話。 望著電話,彷彿看見西門沁由衷的祝福,他的心裡盈滿幸福的甜滋味。 轉身踅回花嬌的房間。 「是誰打來的電話?」花嬌探詢。 「是沁。」擺在她面前的豬肝瘦肉粥幾乎見底,薄唇漾起一抹笑,「看來妳不排斥我的手藝。」 「四少?」花嬌感到愕然,「他找我有什麼事?」 「現在已經沒事。」他不想多說。 「沒事?沒事四少不會打電話來的……」 「他問妳什麼時候要回紅樓。」不想隱瞞。 「噢。」花嬌幽幽地吐口氣。 「我已經替妳回絕並告訴他,妳不再回紅樓上班。」 當—— 湯匙從顫抖抖的手中滑落地上。 不再去紅樓上班…… 那建元在美國的生活費哪來?她甚至還想幫建元在美國買間房子定居,沒了工作,這些錢要從哪裡掉下來? 可惡!居然沒徵詢她的意思,就擅自做主辭去她的工作…… 柔美的臉龐轉眼變成冰冷、嚴厲,碗往旁邊一擱,霍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誰告訴你,我不再去紅樓上班!?」 凝視瞬間轉變的容顏,他依然不改強硬的作風,「是我說的。」 「你說的——」花嬌的眼裡冒著火,氣沖沖咬著牙,「你以為你是我什麼人……我什麼時候說了不去紅樓上班!」 對她的怒氣,西門洌視而不見,「我就是不想讓妳去紅樓上班,還特別囑咐沁盡快找新的媽媽桑。」 「新的媽媽桑……」花嬌被震得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 不安的種子在內心逐地發芽,先前累積的幸福感一點一點消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 「從現在起,妳只要安心的在家裡養好身體……」 怒火中燒的花嬌哪聽得進他的好意,捺不住滿胸的怒氣衝上前—— 啪! 西門洌忍著臉上火辣辣的刺痛,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地瞪大雙眼,愕視她的怒氣。 花嬌驚訝自己抑不住的怒氣,握住隱隱作痛的手掌,「我……」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動手打西門洌,摑了一個用心去疼愛她的男人。 「這麼做全都是為妳好,我不懂妳為什麼會這麼生氣?難道妳眷戀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他用著令人凍結的目光冷冷瞪著她。 「不,不,不是……」搖著頭,蒼白著臉往後退。 「如果不是,妳為什麼要發脾氣?」充滿柔情的眼神化為寒冰。 一個出生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根本不知道人間疾苦,他當然無法體會錢對她的重要。 忽然消失的怨與怒又衝上腦門,「對!對!對!我就是眷戀那種紙醉金迷的日子!」 「妳——」他的表情一僵,攫住她的上臂,雙眼冒出怒火,粗嘎的叫吼:「再說一遍!有種再說一遍!」 「不要說一遍,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我不能沒有這工作!」她吼回去。 他很受傷地放開她的手臂,「我看錯了妳,我以為妳不是一個如蠅逐臭的女人,原來我錯了。」 不! 她心裡痛苦地吶喊辯解——我本來就不是!我也知道錢不是萬能,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她顫抖地抽著氣,「幸虧你發現得早,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西門洌傷痛得全身顫抖,瞪著她的臉,好像從不認識一樣,「沒想到妳是一個喜歡作踐自己的女人。」 作踐—— 這字眼深深地刺痛了她,悲痛地輕搖著頭,強迫自己面對他,「隨你怎麼說都行,我就是不能沒紅樓這份工作。」 「妳已經注定失去這份工作。」他發出忿忿的嘶吼聲。 花嬌駭然地張大雙眼,「你……」 他冷冷的瞪著花嬌,「沁已經說了,不會再讓妳回紅樓,如果妳堅決要繼續做媽媽桑,最好另起爐灶。」 「你你你你……」花嬌氣憤得說不出話。 「該說的我都說了。」憎惡地撂下話,轉身準備離開這裡。 花嬌一臉驚慌,茫然、無助地跌坐在地板上。 沒了工作,接下來的日子和一大堆需要錢解決的問題該怎麼辦? 西門洌極力想做到鐵石心腸,但是心如刀割地走了兩步,又有一絲不捨與不安,稍稍別了頭,瞅著跌坐地板上的花嬌,她低垂著頭,飄逸及肩的長髮散亂在臉上,茫然空洞的眼神凝視在一個點上,眼角淌下一串淚珠。 她惶恐無助的模樣,不禁令他心疼,欲要回頭…… 不! 心底有個聲音怒吼。 她是一個不值得同情的女人,她承認眷戀紙醉金迷的生活,她是一個自作踐的女人。 當他極力壓抑那股恨不得掐死她的強烈慾望,再度轉身欲要逃離這裡的剎那,腳步突然變得重如千斤,幾乎拾不起來。 慢慢地回復自制,開始回想她說話時每個眼神,那每個充滿怒火的眸底,似乎有著痛苦、驚懼還有焦慮。 他在氣急敗壞中忽略了,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走回她的面前蹲下來,伸出手指撥開散在臉上的散發—— 她沒想到他會再踅回,拾起眼,異常嚴肅地直視著他,「為什麼又回頭?」 「告訴我,為什麼在乎紅樓的工作?」沉重陰鬱地問。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搖著頭,甩掉纏在髮絲上的手指,「沒什麼好說……」 她的閃避突然令他無名火三丈高,粗暴的怒吼:「該死!明明有原因為什麼不說?難道妳感覺不出來我對妳的愛嗎?」 「愛我又怎樣?就因為愛,我就應該將自己透明化嗎?」她也怒吼。 「除非妳不愛我,當我只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傻子。」額頭皺起深深的紋路。 她搖著頭,汩汩而下的淚水浸濕臉龐,任由悲傷的情緒撕扯她的心。 「嬌,求求妳,我受不了眼睜睜看著妳悲傷受苦,告訴我是什麼事,好讓我幫忙。」 他知道現在追問,也是無濟於事,因為她根本恍若未聞,他只好摟住她,讓她哭完為止,才抬起她淚痕斑斑的臉,「好了,怎麼了?」 她避開他的眼睛,推開他,「沒有什麼……對不起……有時候女人會鬧情緒,我可能是湊巧碰上最軟弱的時刻,呃……或許是……我無法應付你的溫柔。」 她又逃避問題。 他忿忿地握住她的雙臂搖晃著,頑固低吼:「我不想見妳一人獨自哀傷,我只是想知道妳難過的原因。」 眼淚又一次氾濫而出,「我……」 天啊!他無法忍受自己看到強隱著悲痛的她,他把她摟向自己,掬起她的臉,他的唇溫暖需索…… 她輕聲啜泣,鹹鹹的淚水沾濕了他們的唇。 半晌過後,他捧住她的臉,用拇指擦拭她的臉頰,「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我願意分擔妳的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