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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出雲 她心虛的反駁:「誰會尋死?我才不會死!」 「那是誰想激我殺人的?」神刀狂龍冷嘲道。 「我只是……傷心罷了。」掙不開他的鉗制,她只能任由他抱著。 被他堅實的臂彎抱著,心中因失去孩子而撕裂的傷口奇異的不再那麼痛,他一定不知道,其實他的溫暖帶給她安慰,教她不再那麼空虛無助。 女人一旦愛了,真的就變得膽小怕孤單嗎? 蘭靜言無奈的低歎,她發現在他懷中,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你真為了『我的』孩子傷心?」 「我是為『我自己』的孩子傷心。」她埋在他胸前的臉微微一紅。 神刀狂龍揚唇一笑,沒有理會她的否認,「你不解毒是因為怕傷了孩子?」 她靠在他的胸前悶聲道:「這個問題現在已無關緊要了。」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孩子,但若你想,我也許可以忍受幾個小孩。」他輕撫著她的背脊,輕淡的說。 蘭靜言被他的話嚇到,心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抬眼看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話由我嘴中說出,我怎麼會不知道。」神刀狂龍揚眉道。 「你討厭小孩卻要我生……你的小孩?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不清醒。」蘭靜言詫異地直搖頭。 他早對她老是質疑他的話而感到不悅,一聽到她這麼說,立刻狠狠用力吻她的唇,重重咬了她一口才說:「不要再質疑我的話,我的腦子清楚得很。」 她用手撫著被咬的唇,臉上浮上紅暈,氣惱的瞅著他道:「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不要動手動腳。」 「你全身上下早被我摸遍了,還矜持什麼!」他不以為然的哼道。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有求於你自然得屈服,現在我什麼都不要。」 「你不要,可是我要。」 「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我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這個男人自大得讓她生氣。 「要是你是那種女人,我也不會在這裡。」神刀狂龍冷哼一聲。「不管你反對或同意,我都會帶你回飛霞島,你要孩子,我會給你孩子。」 「我沒說要孩子,更不要你的孩子!」蘭靜言氣紅了臉,口是心非的低叫。 「你以為我會讓別的男人碰你嗎?」 「如果你是在擔心這個,我可以告訴你我不需要男人。而且你從不曾執著特定的女人,被你拋棄的侍妾不都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我也不見你吭過一聲,我也是隨時可以被取代的女人之一,你到底在想什麼?」蘭靜言真的搞不清他的想法。 他反覆無常的舉動,教她的心忽上忽下,有時覺得他對自己是在乎的,可有時又覺得他只是不甘心,不願放手罷了。 他在想什麼?說實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在意,任性而為是他的個性,他從不去想理由和原因。 「我只想要你,我到現在還記得你身體的觸感,別的女人無法讓我產生相同的感覺。」神刀狂龍的手由她的背脊滑下,低啞地說。 蘭靜言的臉開始發熱,背上大掌傳來的熱力讓她心跳加速。 這個男人不需要任何的甜言蜜語,只要用吞噬人的眼神和火熱的手撫摸她,她就虛軟的想要投降。 「我不舒服,想休息了。」最終,她只能用最無能的方式逃避。 「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俯耳低笑,「現在,我就讓你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回飛霞島。」 她望著他,只能苦笑。 第九章 眼睜睜看著蘭靜言被神刀狂龍帶走的樓小華,忍不住問一臉平靜的白依月,「師姐,我們真的就這樣看神刀狂龍帶走靜言師姐,什麼都不做嗎?」 白依月歎了口氣道:「我們能做什麼呢?」 「就算武功不如他,也不該讓他這麼簡單就把人帶走啊?」 「其實我飛鴿問過師父,師父說若是靜言沒有反對,就尊重她的決定,讓她離開。」白依月淡笑。 「師父根本不知道神刀狂龍是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說,那個男人根本不愛靜言師姐。」樓小華小聲的抱怨。 「你覺得他真的不愛靜言嗎?」白依月反問她。 「這……看起來他是在乎她,但是那種風流的男人不可能會專一的,靜言師姐如果跟著那個男人,不可能會幸福的。」 「幸不幸福只有當事人知道,外人無可置喙。說實話,我沒有你想的悲觀,神刀狂龍以往只是不知愛,誰能說他不會愛上靜言呢。」 「希望你說得對,否則靜言師姐就太不值得了。」樓小華望著遠去的馬車,低聲咕噥道。 ☆ ☆ ☆ ☆ ☆ ☆ ☆ ☆ ☆ ☆ ☆ ☆ ☆ ☆ 馬車上,神刀狂龍瞬也不瞬地盯著閉眼假寐的蘭靜言。 經過解毒與短暫的休養後,她的臉色不再蒼白得讓人心驚,失去孩子的脆弱已不見,當生命力重回她的身上後,他發悶的胸口莫名地輕鬆了。 每個人都在問為什麼他會執著她,除了她柔弱無骨、引他遐思的身子外,她並不美,甚至還是殘容,一點也不符合他愛美的條件,但他卻硬是強行帶走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允諾給她孩子,只因不想見她為流掉的孩子難過傷心。這種近似疼惜的舉動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但他就是做了。 從不曾為自己做的事尋找理由或借口,但不可否認,對她,他不只是喜歡她的身子,也不僅是不甘她毫無留戀的離開他,嚴重挫敗他男性的自尊,更有他尚未察覺、更深層的感情。 神刀狂龍伸手撫上蘭靜言臉上的傷疤,糾結不平的肌膚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心中因她的傷而不悅,更想瞭解她的傷由何而來?若是沒有這道疤,她無疑是美麗的。 蘭靜言因他的撫摸而清醒,睜開眼看著他的眼。 「這傷怎麼來的?」他低沉的問。 她坐起身,摸著自己的臉,「不記得了,師父找到我時,我已是這副容貌,躲在破廟外殘敗的蘭花旁,幾乎半死。」 「換言之,是你師父救了你。」 「嗯,不只是我,所有的師姐妹都是師父偶遇中拾回來的孤兒、棄子。」所以她們師姐妹敬師父如父、愛師父如兄。 「哼!聽起來好像聖人。」 「師父不是聖人,他只是順其自然,做他想做的事,若不是他,我們師姐妹早就死了。」聽到神刀狂龍輕蔑的口氣,她不由得惱了。 「你總是在幫他做事、為他說話,我懷疑你對他是不是別有用心!」她愈是為她師父說話,他的火氣愈大。 「你不要胡說!我敬師父如父如兄,才不是膚淺的男女情愛。」蘭靜言極力否認。 「膚淺的男女情愛?你這句話是在指我嗎?」神刀狂龍的怒火驀地降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我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多心。」 「就算你是說我又如何,我要是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會是神刀狂龍了。」他揚眉逼近她低笑。「至少對我而言,男女情愛比父兄之情好多了。」 蘭靜言聞言頰上飛紅,瑟縮著身子躲過他貼近的唇。「這一次你打算留我多久?」 他伸手拉回她的身子,將她抱在懷中,張唇在她的頸項上嚙咬輕笑:「留多久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 「看是你先愛上我還是先懷孕。」 「你……我不懂!」她心微微發顫,以為他發現自己的感情。 「你若愛上我,我就讓你走,但你一旦懷孕,這輩子就不可能帶著孩子逃出我的手掌心中。」他炯亮炙熱的眼,如野狼盯著小兔子般勢在必得。 「那麼我說我愛你,你可以放我走了吧?」蘭靜言用玩笑的語氣說出心底的秘密。 神刀狂龍摟著她纖腰的手倏地一僵,她無心的一句話似雷般轟得他心神紊亂,心漏跳了一拍後,隨即狂跳,止不住的狂喜沖刷他全身每條血脈,霎時,他才明白自己對她的執著竟是想聽她說這句話! 「這是你的真心話,還是為了想離開編的謊話?」他扳正她的身子,眼光深幽的盯著她。 蘭靜言看不出他眼中精光的涵義,心一怯,移開視線強笑道:「當然是假話,我說過我不會為你動心,更不可能與眾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以為你有資格要求男人的專情?」她的否認,當場將他激熱的情緒降至冰點。 如箭矢穿心的狠話,教她的心一縮。「我知道自己沒有條件要求男人的專情,只是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 神刀狂龍瞅著她受傷的眼色,平淡冷靜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心不禁抽搐著,第一次為自己說的話後悔。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臉色陰霾的說:「不准你再看輕自己!」 蘭靜言眼神怪異地看他,「我贊成你的說法,又有什麼不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