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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顏依依 曾佩晨笑著調侃,「不走難道真跟你買客戶送你的禮券?」 「為什麼不?一千元的禮券賣她五百,她淨賺一半,這種划算生意她哪裡找?」 還說呢,真正不花半毛錢大獲實質利益的是她吧。「喂,你別打我主意哦!」見她賊兮兮的揚著禮券彎向她,曾佩晨連忙說道。 藍澄心腦中的算盤打得可響了。「一千賣你四百五,不買可惜喲。」 「才不要。」 賊笑咧得更深,「我記得昨天你好像說念高中的弟弟要買本參考書,但他還在考慮,因為他不想跟家人伸手要錢。」 呃,對厚,她那個節儉貼心的弟弟即使要買書也不隨便拿家裡的錢,有圖書禮券他應該就能放心去買他想買的書。那就……「三百,再多就沒了。」 「一句話,三百二十,要就成交,不要拉倒。」 「死澄心,連二十塊也要,好啦!成交。」 一手收錢一手交禮券,藍澄心笑瞇了眼。數目雖然少,總也是一筆進帳,下次要記得跟她的客戶多幾張圖書禮券來賣。 話說回來,提到進帳,她不免想起今早的損失,若非與客戶有約,她就能陪那兩個各有特色的好看男人等他們的朋友,等他們離開,再站在停車位上和下一位有緣人完成停車交易,想來就覺得扼腕。 「看你能在這裡耗多久。」憶及那位稜角格外分明,俊中帶酷的養眼帥哥所說的話,她柳眉不覺輕蹙,總覺得他的語意似乎不像另一位斯文溫和許多的大哥解釋的那樣——他們的朋友沒什麼時間觀念。 那雙深邃的黑眸裡彷彿隱隱跳動著對她的不滿,為什麼?因為她誤以為他是沒生命的廣告看板而生氣?若是如此,他又怎會拉開她免遭車撞? 猜不透原因,她微搖頭想甩去腦海裡過份清晰的俊顏,猛地想到她忘記遞名片了!依兩人身上難掩的優質貴氣來看,勢必買得起高額保險,真是大意呀她。 不知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如果有,她一定要記得跟他們拉保險,一定要。 ☆ ☆ ☆ ☆ ☆ ☆ ☆ ☆ ☆ ☆ ☆ ☆ ☆ ☆ 下班時間塞車,對平時車流量大的台北市而言,早成家常便飯。然因結束一天的公務煩擾,單靖揚的心情很輕鬆,對時走時停的磨人速度並不怎麼在意。 「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花時間繞道送我。」杜曼麗微感歉意的望向在公司是她的上司,私底下兩人有如姊弟的單靖揚,她要離開公司剛好遇見他也要下班,推托不掉他的好意,遂坐上他的車。 「杜姊若真過意不去,以後我哥有公事找我就說我沒空吧。」他沉穩的駕著車,似真還假的提議。 「你以為擢安會信?」她直覺好笑。她在飛揚總公司待那麼多年,跟單家的交情不錯,自然清楚兩兄弟互推擔任副總裁的事,尤其是靖揚,老總裁有意將公司交給他掌理,他卻意興闌珊的一口回絕。 「可見那傢伙果真是修練有成的狡猾狐狸。」 她輕笑出聲,「我現在總算相信擢安說的,你比他更有當老大的架式。」仍在公司忙的擢安若曉得靖揚這麼說他,大概會想盡辦法抓他回去幫他處理公務。 性感薄唇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可惜我排行比他小,不然就可以—」試試扁他的滋味的戲謔句子忽因又塞起車的狀況停住,他炯亮有神的雙眸瞇出一道犀利光芒,瞟向左前方路旁一家精緻咖啡屋內,那道靠窗而坐的纖影。 是她,那個早上讓他撞見不良斂財行徑的活動路霸!銳眸瞇得更細,他清清楚楚瞧見她小臉上燦爛得過火的明媚笑容,不是她是誰? 「不然你就可以怎樣?」杜曼麗好奇追問他只說了一半的話,很想知道他會說出什麼「友愛兄長」的話。 「跟不同的男人喝咖啡可以斂財嗎?」 「啥?」他把話題跳到哪裡去了? 眉峰暗蹙,「否則一個女孩子幹麼老是在咖啡廳和男人喝咖啡?」 他沒看錯,早上那個男的較年輕,約莫三十上下,現在這個應該四十好幾,頭有點禿。不同的時間於不同的咖啡屋和不同的男人喝咖啡,對人家笑得同樣甜美嬌媚,她到底在做什麼? 「最簡單的情形就是約會嘍。」隨他眺視車外的視線望去,杜曼麗看見一家賓客滿座的咖啡屋,大都是成雙成對的顧客,她沒作多想的回答。 然而聽入單靖揚耳裡,他的眉心愈蹙愈緊,映入他眼簾的笑顏以及她和對方不時湊近交談,狀似調情的舉動,確實像極兩人正在約會,而一天之內讓他連見她和兩個男人約會,豈不彰顯出她的男友不只一人的事實? 真是不像話!不像話到令他有股衝動想下車揪她出來,押她回家。 「你看見認識的朋友在咖啡店?」總算思及他剛才的問句有些古怪,杜曼麗轉望向仍定視車窗外的他。 車後傳來催促的喇叭聲,單靖揚這才察覺阻塞不動的車陣已恢復流動,他暗惱的拉回注意力,重新開車上路。 當車身和咖啡屋交錯而過之際,他瞥眼照後鏡那道一閃而逝,依稀笑意飛揚的身影,嗓音微繃的說:「沒有,我只是看到咖啡店,隨便問問而已。」 沒注意杜曼麗一副服了他的好笑神情,他腦子裡想的淨是——那個看起來無害的小女人,品行果然有問題。 第二章 單靖揚專注的在辦公桌前構思最新的玩具設計圖,內線電話響起,他隨手按下通話鍵—— 「總經理,有位匿名小姐聲稱有重要的事要找公司負責人,副總裁出外應酬,你要接聽這通電話嗎?」工作時杜曼麗一律以職銜稱呼兩位上司。老總裁單博逸已很少到公司,副總裁又不在,負責人當然就是這位單家二少。 「匿名小姐?」他不由得對這詭異的稱呼挑眉。 「她堅持不透露身份,並說是為了飛揚的聲譽著想才打電話來。」 這麼嚴重?「把電話轉進來。」他倒要聽聽何事能損及飛揚向來屹立不搖的卓越信譽。 須臾,電話擴音器傳來一道陌生女聲,「請問是單總經理嗎?」 「我是,請講重點。」他暗示對方廢話少說,不排除這電話可能是想纏賴他和老哥的某名花癡耍的拙劣伎倆,若是,在她下一句言不及義的勾引話出口時,他絕對馬上掛電話。 電話彼端的人似乎因他過於冷淡的回答,而有片刻的錯愕停頓。「我知道單總公事繁忙,以下所講保證是重點中的重點。就我所得到的可靠消息,今天會有位任職於安心保險公司的業務員到貴公司洽談員工團保事宜,單總無論如何別給對方商談的機會。」 「理由?」他記得公司員工團保是跟另一家保險公司買的,這人怎會提到安心保險公司,又唐突的要他別給對方拉保險的機會? 「那名業務員名叫藍澄心,據聞她都是以出賣胴體的不良方式取得男性客戶的保險,累積業績。飛揚百貨是台灣百貨的第一把交椅,若和這位不自愛的業務員談成保險生意,難免留給外人遐思猜疑的把柄,到時勢必有損貴公司,甚至單總或其他與她接洽主管的名聲。」 「你是誰?提供這些消息的目的是什麼?」雙手交握輕抵下顎,他睨視話機的眸底佈滿質疑。 「我不過是個受過藍澄心迫害的可憐人,看不慣她的卑劣行為,得知她要上飛揚拉保險,好心給個忠告罷了。單總別忘記那名保險員的名字,藍色的藍,澄清的澄,心臟的心,不論她如何耍狐媚,千萬別向她下訂單。打擾了,拜拜。」 恍如怕再被追問下去會露出破綻,陌生女子話說完便倉卒的掛斷電話。 單靖揚胸中疑竇盤旋,懷疑這通通風報信電話的真假。 藍澄心?相當透明澄澈的名字,它的主人會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電話裡的女人自稱她是受過迫害的可憐人,意指她的情人曾因藍澄心而出軌?又或者她是與她有嫌隙的同事,抑或另家保險公司的職員,故意來電譭謗對手,以坐收最後的漁翁之利? 混沌的突發狀況,任何一種臆測皆有可能,而不管哪種情形,他都不需理會,公司保險的事自有大哥決定。但也不知怎地,他突地動起見見那位藍澄心的念頭。 於是,他按下內線電話,「杜姊,今天若有位藍小姐來公司,麻煩請她進總經理室。」 ☆ ☆ ☆ ☆ ☆ ☆ ☆ ☆ ☆ ☆ ☆ ☆ ☆ ☆ 曾經有人說一磚一瓦可以是身份權勢的最佳表徵,踏進飛揚百貨廣場總公司辦公大樓的藍澄心,不得不佩服這句話的精闢。 輝煌高級的巍峨大樓,雅致高貴的建築設計,加上細膩優雅的裝潢擺設,每經一處,入眼所及皆代表飛揚不凡拔卓的氣勢,它會成為百貨業中的翹楚,實非浪得虛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