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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顏淨 「稟皇上,許美人今天在早朝時來過。」宮女答得戰戰兢兢,深怕皇上會責罰她。 昕岑全身充滿濃濃的怒意。小小一個美人居然敢來動他最愛的君印,想來她是活得厭煩了。眉眼間亦大有向宮女懲罰未盡通報之責的意味。 「是我不要她說的,何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君印急忙向昕岑解釋道。 「你眼裡究竟有沒有我這個主子,把不把我當成皇上看?」昕岑卻未對君印有所反應,一直逼間著侍女。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侍女嚇得魂不附體,不住磕著響頭。 「帶下去,調到冷宮幫忙。」昕岑看了眼君印不忍的眸子,發落便重不起來了。 「你這又是幹麼?她沒有做錯什麼事,你……」君印卻不能接受這種結果。 「如果你因為許美人的一席話而離開了我,那麼她就是萬死也不足以償還。」他狂怒道。 「你放我回定國庵吧,留在這裡,我何時快樂過?就因為我向來少了點堅決的心,所以你就順理成章地把我留下來了嗎?我終要回去的,這裡留我不住,我也對不起啊!」在寢宮數日中,她何曾展過歡顏? 昕岑沒有回答,只是銳眸中洩漏了他的不悅。 「你知道世人為何總希望兒女娶嫁是門當戶對的?因為……」君印急切地說道,用著她從未有過的堅強。 「你不用想回定國庵了,我曾說過,如果我再看到你,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你走。」昕岑冷冷地說道,一起身,忿然拂去桌上所有的飾品,頭也不回地走,而君印只能淡淡地看著他憤怒的背影,眸底有著濃濃的哀愁。 「……我一定要走,因為我絕對不能愛你。」說話的同時,她的唇角揚起了一絲比哭泣更難看的笑顏。 不只是因為她是罪臣之後,而他是九五之尊;更難跨越的,是他們之間的差異和不協調。她不能愛啊——早已沒了愛人的氣力,又怎麼去愛他? ※ ※ ※ ※ ※ 他快捷地走入後宮之中,不讓任何人通報,直接走入許美人的宮殿。 他曾極為寵愛許美人,雖然不曾給更高的地位,但賜金銀珠寶、華宅麗殿卻不曾少過。只是她犯了他的大忌。 「皇上……皇上……」沒聽到通報聲,宮殿嚇亂成一片。 一群人皆跪倒在他身前,昕岑卻看也不看,筆直地向著許美人走去。 看到怒意正盛的昕岑,她忙不迭地以嬌柔姿態走了過來,見到昕岑的到來,她多少有幾分得意,皇上終是忘了那名女子,投向她的懷中。 「皇上——」她輕軟一喚,就要往昕岑身上倒去。 整整一座後宮中,只有她和華美人兩個有受封名位,雖然品位不高,但也算是正式的妃妾。那個華美人是仗著娘家有勢,她可是因為得寵啊…… 昕岑卻不理會她的舉動,手一舉就掐住許美人的纖頸。 「你惹錯人了,君印不是你能隨便說說的人。」他邪然一笑,收緊手中的力道。 呼吸困難的許美人,緊抓著昕岑的手,試著想多得半分空間呼吸。 「我給你兩條路走,你自己選,你是要出宮還是要死?」他手一鬆,許美人頓時癱軟在地上,用力地呼吸著。 「不要,皇上,我不要回家。」她才不要就這樣被趕回家,這樣她在家中如何生活?她會被父母打死的。 「那你是選了另一條路……我會安葬你並善待你的家人,你好好去吧——」他抿出魅笑,細長的眸子迸出冷光。 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傷害君印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人都不能傷了他的君印。 「皇上!皇上!」許美人驚叫道,卻喚不回快步離去的昕岑。 ※ ※ ※ ※ ※ 不知在妝台前坐了許久,君印再回神時,日已偏西,寢宮中散落一地的髮飾,在昏黃夕光下,散襞著暗淡的光輝。 像是感受到什麼,猛偏回頭,昕岑那對深邃黑合的眸子,就在她眼前,帶著一種她不明白的激烈感情,嚇得她幾乎跳了起來。 「我剛剛將許美人賜死了。」昕岑不帶感情地說道。 「啊!」君印驚叫一聲,不相信怎會有人以這般平淡的口吻述說這等恐怖的事。他方才殺了人!一想到這個事實,君印腹中一股水湧了上來,幾欲嘔出穢物。 「許美人也是信佛的,她每年總要奉上好幾箱的賈石金條給京城各大寺,你們定國庵應也收了不少。可我要殺她的時候,那些神佛誰幫她了?」 他不待君印開口,再度帶著冰冷而不屑的眸光續道:「今晨你的師姊們回定國庵去了,她們一直想帶你回去,日夜向神佛祈求著,結果呢?她們走了,你遺在宮中。神啊佛的,有什麼用處。」聽岑冷冷嘲諷的口吻中,含著火烈的怒氣。」 「那是因為世間萬事佛祖早有安排。」君印深吸了口氣,仍是不願背叛她的信「所以許美人就是該死在我手上引好一個明理的佛祖啊!」 「或許是前生相欠今生償還。」君印淡淡地說道,說得有幾分心虛而不確定。 「那你呢?你又欠我什麼?又是欠了我什麼要被我困在這裡」。「昕岑慢慢接近君印身邊,字字句句逼問著她。 「我不知道,約莫就像師太說的一樣吧——我就該是守著你的一枚封印,該讓你明白神佛之理,放下戾氣……」她平淡的口吻中,帶著深重的哀愁。 她尚未說完,就被昕岑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一轉身就拉著君印的手奔出寢宮,君印跟不上他,幾乎被拖在地上了,而昕岑卻一反平日的溫和,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奔得更加快捷。 「放手,放開我,好痛……昕岑,放開我。」 昕岑卻不顧君印的喊叫,更不理會宮中眾人奇異的目光,一路將君印從寢宮拖至後山的小廟中。 小廟中回定國庵女尼才剛走,收拾得非常清淨,石質地板擦得光可鑒人。 到小廟中,昕岑順手將君印推倒在石板上。深秋的地板,冷得令人發顫,穿長衫的君印,更是冷入脾肺,止不住地發起抖來。 「你不是說你是佛祖派來管束我的人嗎?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有人敢來這裡救你,我從此吃齋念佛不再殺人。你說怎樣?」 「這乃是污穢之事,怎能讓佛祖視礙?」君印急急地叫道,卻只得到昕岑的狂笑。 「那你祈求你的神佛來救你,這樣我也可以心服口服,如果她們連救你都辦不到,那算是什麼神佛。」 昕岑邪笑著伏下身來逼近她,眸中閃爍著兩點詭異的火光。 依他方纔的狂狷,宮中現在只會亂成一團。況且也無人敢追到這裡阻止他。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兄長和尚書令張力恆。 「你……」君印怕得不住往後退,昕岑卻更快一步,先行拉住她的裸足上讓她一步也逃不了。 君印被他一拉,怕得動彈不得。怔仲之間,她的胸前忽有了種令人難堪的觸動。低頭看去,只見昕岑一手壓在她胸前,隔著衣服用力地揉動著。 「不要,放開我,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可以……」君印本能地知道昕岑將要對她做什麼,急急地抵抗著。可任憑她怎麼抵抗也沒有用,纖弱如她,自是抵不過自小習武的昕岑。 「你不喜歡嗎?就我所知,天底下有不少女人想跟我做這種事。」昕岑故意邪邪地說道,大手更不安分地溜入褻褲之內,熟稔地深入濕熱的小洞中。 「啊——」君印無助地低叫一聲,不安地扭轉身子,試圖阻止昕岑不住進犯的手指讓雙眸更因為羞憤,顫顫地落下淚來。 昕岑卻更加用力地拉開她的雙膝,像在行罰般,他沒有做任何前戲,就直挺挺地推入她的體內。 君印一吃痛,本能地反抗了起來。蜷起的雙手還未在他與她之間空出距離,就被昕岑無情地反握在後。昕岑空出的另一隻手,更使力地在她的胸前撫摸著。 心知不可能逃得了,君印不再抵抗,閉緊雙眼,死了心咬緊牙關不肯哭叫出聲。任由他在痛處抽動也不做絲毫反應。只是泛白的臉龐和止不住的冷汗,洩漏了她極力的隱瞞。 看著君印不再反抗,認命地躺在地上,任他予取予求,昕岑的心中先是一陣心痛,而後軟化身軀,再沒有侵犯她的氣力。 「你就這麼恨我?」他恨恨地在君印耳邊吼道。 明明動手的人是昕岑,但他的語調中卻帶著哭音,彷彿受傷最深的人是他。 「不恨,佛渡有緣人,若我能渡你,會是蒼生的福氣。」君印平板的聲音中,聽不出悲喜。早在昕岑侵犯她的瞬間,她的情感就死傷殆盡了。 「我那麼愛你,而你卻只愛那個木頭。我愛你愛得這般痛苦,你卻只對那尊沒用的木頭有感情。那個死木頭有什麼好的,你……」昕岑聞言氣極了,突然跳起,指著慈眉善目的佛像破口大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