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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言忻 「大哥別再推辭了,你我既以兄弟相稱,為弟的有餘力幫助你,你就接受吧!凡事兄弟我罩你,不用擔心!」易天鳳豪氣萬千的說著。 「那我就不容氣,先謝過風弟,恩情來日再報。」李震微笑的看著眼前這位,身材瘦小卻英氣勃發的少年郎,心中若有所思。 易天鳳則一直思索,該如何從李震口中,查出關於怪俠一點紅的消息。 第三章 日頭炎炎,將大地烤炙的一片蒸騰,就像置身在大火爐裡,在這種情況下,只會讓人慵懶起來,壓根兒動也不想動。 而李震和易天鳳就面臨這種情況,兩個人走到一處大樹下,躲避惡毒的陽光。 「熱死人了!」易天鳳不滿的低聲咒罵著。 渾身都是汗,讓愛乾淨的易天鳳,煩躁的想學后羿,把太陽給射下來洩恨。 反觀李震,雖然他也熱的滿頭大汗,不過仍一貫的從容間適,靜靜的端坐在樹蔭下,用他的袍袖緩緩地扇起風來,好似不當這酷暑一回事。 「大哥不熱嗎?」易天鳳無法想像,這時候的他,竟像是與她分別身處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心靜自然涼,如果一直想著熱,就會覺得熱,如果不去想它,燥熱就不會侵襲上身。」李震微笑的說。 老實說,易天鳳真的很懷疑,這個李震究竟有沒有脾氣,一路和他走來,見他遇到老弱婦孺,就會雞婆的出手幫忙,有時遇到幾個臉色難看的惡人,他也只是笑笑的,好聲好氣和對方講道理。 「你可不可以別一直笑啊?」易天鳳控制不住的提出問題,這問題從她遇到李震開始,就一直悶在肚子裡,見到他不論遇到什麼事,總是保持招牌帥哥笑容。 雖說那笑容泡姑娘很好用沒錯,但是在她眼中,這種笑讓她從頭皮麻到腳底,感覺像是別有用意。怎麼都沒人看出來呢? 李震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又扯出一抹大大的微笑。 「風弟不覺得笑臉迎人,看起來比較平易近人?」 「嗯哼!或許吧!」易天鳳不以為然的回答。「對了!大哥,你之前說遠從青州來這省親,那結果呢?有拜訪到親戚嗎?」 因為李震連錢包掉了都沒知覺,這樣能不能順利拜訪到親戚還是個謎,而他家裡的人怎麼放心讓這個「深閨裡的草」出來走訪呢? 易天鳳搖搖頭,心裡萬分不解。 「謝謝風弟關心,親人已經見過。遇到風弟時,我正好要返家。」 「不知道大哥的親人都是什麼樣的人啊?瞧大哥的氣質修養,鐵定是好人家的子弟,我有沒有說錯?」易天鳳突然對李震的身份背景,莫名的產生了興趣。 「風弟真是會說話!我的親人只是城西一帶的地主,是有點小錢,沒什麼了不起的。」李震簡潔利落的回答。 易天鳳對他避重就輕的回答,也不在意。「上次要問的話,今天我再問清楚一點。就是關於那個荷包,我在想,是不是和怪俠一點紅有所關聯?」 易天鳳瞪大期待地雙眼,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李震覺得此刻易天鳳的神情,就像一隻忠誠的狗一樣,搖著尾巴等待主人的疼寵。 真可愛!李震心裡忍不住這麼想,臉上則莞爾一笑。 然而令他不得不注意的,是這位初識的小兄弟,為何一直詢問他荷包的事?不能怪他多心,畢竟人心難測,難道風弟會是「他」派來的奸細,想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李震不禁想起那個總是一臉陰惻惻的男人,在「他」心中,不知包藏怎生的狼子野心,他沒忘記對方的目的──找出寶珠,並借此來欺騙那些愚夫愚婦,使得叛亂之舉得以名正言順。 他心思一轉 「先不談荷包。風弟,其實我這次拜訪的親人中,有一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怪俠一點紅……」李震故意說著,想試試他的反應。 「什麼?!怪俠一點紅是你的親戚?!」易天鳳的嘴巴因吃驚而圓張。 「等等,我還沒說完。」 風弟的表情也未免太誇張了吧,他忍住發笑的衝動,正經說道: 「他是我某位親人的好友,小時候有緣得以見上一面,這次探親恰巧再度見到他老人家。沒想到事隔多年,他老人家還記得我,並交給我這個荷包,囑咐我照裡頭留下的字條行事……」 李震以那雙溫潤的瞳眸瞅著易天鳳看,易天鳳突地心跳漏了一拍,趕緊別開原本與他相視的眼睛。不住暗罵自己,發什麼癡啊! 她又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適的千金小姐,怎麼面對個男人就心慌起來,感覺心跳不受控制,兀自狂奔?! 想她還在家時,見到隔壁黃小龜也沒這樣啊,怪了! 「我相信你!」 「啊!」易天鳳覺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說我相信你,你一路上這麼照顧我,實在是值得結交的好朋友、好兄弟。而我把這件事告訴你,請你務必保守秘密,別讓第三者知道,怕傳了出去,勢必引起一場武林紛爭。」 為了引蛇出洞,李震打算以靜制動,將計就計,看看風天翼究竟在玩些什麼把戲,抑或是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易天鳳被他嚴肅的口物吸引。照這麼說來,荷包裡那張紙條,藏有非常重要的秘密 !她越來越想知道,那張紙條的內容了。 「大哥已經看過字條了嗎?」 「看了。」 「那裡面寫些什麼?可以借我瞧瞧嗎?」易天鳳快被好奇心淹死了。 「可以,字條內容是一闕詩,詩中有另一層涵義,解了就可知道怪老前輩所托之事。」 李震從懷裡拿出荷包,解開繫繩,抽出那張易天鳳先前所見的,增得四四方方的紙條。 只見紙條上寫著: 佳酒下醣釀, 數天醉忘歸, 杜康辟新意, 李自創靈奇, 涓滴比珠貴。 易天鳳喃喃念完這首詩,當下第一個反應是,一定是那怪老頭喝醉酒,發酒瘋時,胡亂寫一通的怪詩,人怪詩也怪。 「那大哥解出詩中的謎了嗎?」 「還沒,我還在想。」李震微蹙著眉,似是因為解不出謎而感到苦惱。 「那我也幫你一起想好了,所謂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目前由於不宜讓第三者知情,所以就咱們兩個,我就不信解不出來!」 看著易天鳳嘟著嘴,自信滿滿的模樣。李震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贊同我說的話嗎?」這下她是整張臉,鼓得跟河豚沒啥兩樣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子,可愛到讓人想把你拐回家。」 「……」 「開玩笑的,別生氣。」李震依舊笑的燦爛。可是看在易天鳳的眼中,那個笑容讓她想到某種狡詐的動物──黃鼠狼,一定是。 她就是那只可憐的小小雞,看來她非得小心避免與地面對面針鋒相對,否則早晚被他給吃了。易天鳳暗暗告訴自己,千萬要注意這個笑裡藏刀的男人。 她正苦惱著該怎麼解謎,卻又因為想不出頭緒,而挫敗的抱著頭仰天大喊。 「媽呀!喝酒就喝酒,幹嘛學人家飲酒作詩啊!閒著沒事幹哪!」 李震聞言,又忍俊不住地想笑。 「喝酒吟詩很正常,古今文人雅士、市井小民,很多時候都會小酌一番,如果照你這麼說,難不成寫酒詩還得看時辰?」 「吱!總之我覺得我們一定被他耍了。」嗚真難過,虧她還把他當偶像的說,想當初自己還很希望,能在怪俠一點紅的手下做事。 將來如果有幸讓她學到,爹從來沒教過她的新招式,回家鄉後,她易天鳳就可以大剌剌地用鼻孔瞪人了。 現在就實際情況而言,一點線索也沒有,誰曉得這會不會是一個糟老頭所搞出來的把戲? 「大哥你說呢?咦,你在看什麼?」易天鳳見李震一點也不答腔,住她像個小傻瓜似的自言自語個老半天。 「我在看這首詩末了還有題字。」 「題什麼字?」 「丁卯年、清明。」李震念出題字後,低著頭兀自沉思起來。 「哎喲!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這沒什麼啊。」易天鳳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易天鳳看見李震若有所思,也不好說話打亂他的思考,就乖乖的閉上嘴巴,等著證實最後還是諸葛亮一個人最厲害,臭皮匠還是乖乖回去當皮匠吧。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什麼?你知道了什麼啊?謎底嗎?」易天鳳依舊連腦袋都不必用,事情自有旁人幫她解決。 李震的招牌帥哥笑容再度出現。「沒錯!現在就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李震攤平紙條,仔細審視,並告訴易天鳳他的看法。 「風弟,你看看這首詩,由右至左,第一、二句的第二個字,第三句的第三個字,第四、五句的第四個字,看出來了沒?」 「酒……天……辟……靈……靈、靈珠?!等、等一下,沒搞錯吧!」易天鳳極度震驚,沒想到這首爛詩還藏有這樣的文字遊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