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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芫玉 「為什麼不可以?」他反問,依舊背對她。 「因為你說你愛我,你說你愛我的呀!」扶著冷冷的牆緣,她覺得自己快支撐不住了。 「即使我將心挖出來給你看也沒有用,因為你壓根兒不信任我,所以……你最好說服自己相信,當我說我愛你的時候只是在哄騙你,是假話。」他現在只想不顧一切去傷害他付出真心在愛的女人。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喃喃低語。 他冷笑:「你瞧,我隨口說的話都能輕易動搖你的心,我們之間可以維繫的東西是如此薄弱,你竟然還奢望我娶你?難道你以為像我這麼花心的男人會只因為我結婚了而不花心嗎?哈!你想的未免太天真。」 努力貼靠牆尋求支柱,素梅只是不斷地流淚,不斷地搖頭,她的聲音被扼住了,無法發出任何反駁之語,只能任由他不住殘忍地一再掀起她內心深處的惶恐與不安,讓她血淋淋地面對。 「既然你是如此看待我對你的感情,我不懂,你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跟我在一起?」這就是他不想談感情的真正原因,愛情總是會讓兩個相愛的人彼此傷害。 張開唇,她沙啞地擠出破碎的一句話:「因為,我愛你。」 「愛,哼!」他邪笑著,有股放蕩不羈。「與其如此,我寧可不要你愛我,至少我會活的更輕鬆、更愜意,無須這般辛苦。」 「麥大哥。」見他轉頭就走,素梅滑坐在地,淚如泉湧,依舊洗滌不掉滿滿的疼痛,她只是不斷哭著,眼睜睜地看著她的男人一步步離她遠去。 原諒我,麥大哥,請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要誤解你……她在心中不斷吶喊,卻是無法自乾澀的喉間喊出聲。 「笨蛋,快追他呀,你想失去他嗎?」虛弱的聲音傳來,她抬起淚眼望去,見孝智一臉同情,她只是搖頭: 「就如麥大哥所言,我根本不清楚是否真擁有過他,所以……」 「你無藥可救了。」 趴在地上,素梅只能傷心痛哭。 ☆ ☆ ☆ 女人,死心眼,疑心病重,又麻煩……坐在PUB內幽暗角落,仕倫拎著罐裝啤酒很郁卒地喝著。 既知女人小心眼又疑神疑鬼,他幹嘛還跟她計較? 該死,第一回掏心挖肺去愛一個人,結果竟是如此,太沒面子了。 難道我真的不值得她信任? 唉,煩。不明白幹嘛要自討苦吃去愛人,不明白信不信任這問題對他為何竟如此重要,仰著頭他煩躁地灌著啤酒。 怪了,為什麼莫名其妙會出現那件女用底褲?翻來覆去想著,就是想不透。 「小倫倫……」嬌滴滴的聲音未到,一具溫熱的身體早已衝進仕倫的懷裡。 「麗娜?你跑來這裡做什麼?你不用上班嗎?」沒有拂開她的糾纏,也沒有如往常一般親熱地反摟住她,他只是淡然地看著那張精緻妖燒的美麗笑臉。 「客人買鐘點帶我出場來這裡玩。怎麼板著臉,你不喜歡見到我嗎?」麗娜的拿手絕招就是撒嬌,只見她柔若無骨的曼妙身體正如蛇一般在他身上蠕動。 「收斂一點,麗娜,這裡可不比酒店。」他警告著,並刻意避開她湊近的香唇。 「哇,好冷淡喔,小倫倫。」她嬌膛道:「你是怎麼了?好反常幄。」 麗娜之喜歡他的原因在於他也是個調情聖手,她喜歡逗弄他,而他更會以不同的花樣與招式反過來挑逗她,這讓他們像兩張粘蒼蠅紙一般非常契合,可是今晚,他像個木頭一樣,好無趣喔。 「今晚我沒心情跟你玩。」他直截了當地說。 噘嘴瞪著那張性感得無與倫比的臉,麗娜很乾脆地站起身,不再糾纏他。 「算了,有空你再來酒店找我…」嘖,一點都不好玩。 踩著高跟鞋還沒離開,一個粗暴的低俗男人早已不耐煩地走過來,他拉長不高興的臉罵道:「臭三八!老子買你鐘點是要你來取悅我,不是要你在我面前與別的男人勾搭。」 一轉臉,麗娜立即擺出討好的嘴臉,嬌笑地安撫道:「陳哥,你別吃醋嘛!來、來、來,我陪你喝酒。」 「老子不爽喝了!」他依舊拉長著臉,凶神惡煞地瞪著無論長相、氣度都高他一等的仕倫。 方纔一踏進PUB,麗娜就扔下他,飛也似地投人仕倫的懷抱,百般討好的模樣讓他吃味也十足沒了面子,他要討個公道,教這娘們知道誰才是男子漢。 「別這樣啦,是麗娜不對,這麼好了,我先罰自己喝三杯,再……」麗娜忍耐地討好,但他一點也不領情。 「喂,你。」拍擊桌面,陳昆指著仕倫的鼻子說:「老子要跟你單挑!」 斜挑著半邊臉,仕倫高興都來不及,他正愁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洩哩! 「打就打,誰怕誰。」 兩人一觸即發,因為不相識是以出手更狠、更重、更不留情,一來是面子問題,一來是為發洩怒氣,一時間拳頭擊肉的問響頻頻傳出,PUB內的人全聚精會神地觀賞這場難得一見的現場搏擊。 男人打架是種天性,其野蠻與噙血性更是增添可看度,只見幾分鐘短兵相見,兩人早已負傷纍纍,看不出誰較高竿,誰又敗出,兩人氣喘如牛,仍是揮拳相向。終了,互相扭打糾纏而雙雙倒地,弄得雙方皆灰頭土臉。 「夠了沒有?」麗娜站在一旁,極看不慣兩人孩子氣的作為。 仕倫用力踹了對方一腳,狼狽地爬起來,他全身已近虛脫的極限,而對方則躺在地上氣喘兮兮地動彈不得。 由口袋拿出皮夾,抽出幾張仟元大鈔塞給麗娜,他心滿意足地笑道:「帶他去看醫生。」 跌跌撞撞地,他只想回家。 「那你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麗娜追上去攙扶住他。 甩開她的手,他頭也不回地說:「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怪裡任氣的。」麗娜望著他的背影嘀咕了句,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去架起元氣大傷的陳昆: 「走啦,我帶你去醫院。」 真是倒楣! 美好的一晚就這麼報銷了…… ☆ ☆ ☆ 「丫頭、丫頭。」一回到家,仕倫就扯開喉嚨大叫。 原本已整理好行李,只等跟他道別就要離開的素梅聞聲飛奔出來,一看—— 「麥大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她驚呼出聲。 被打的頭破血流,仕倫竟還笑笑地說:「沒想到心情不好打打架也能抒緩情緒。」 「你在胡說什麼?」素梅心疼地拿著毛巾與醫藥箱來替他治療。 「之前我氣你誤解我找女人,但跟人打完架後,我反而看開了,我想你畢竟年紀還小,歷練不多,而且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久,你難免還不瞭解我,所以被你誤會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應該生氣。」他拉著她忙碌的小手解釋。 「對不起、對不起。」猛力抱住他,素梅哭的淅哩嘩啦。 「你相信我了?」 吸著鼻子,她用力點頭。 「是我錯怪了你,我應該早點想透的,你是這麼驕傲,這麼有原則,你是不會放任自己成為背信之徒的。我只是太愛你、太在乎你,所以才會不安、才會疑心,因為我根本不配擁有你,你是高高在上的神祇,而我只是個凡夫俗子,所以我好怕,怕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不要我了。」 「丫頭……」微傾著臉親吻她的脖子:「有些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從不帶女人回家的,這裡是我的私人世界,我一向吝於跟女人分享,通常我們會去旅館、飯店,甚或直接到女方家裡辦事,但就是不可能把女人帶回家來,除非那個人非常特別,特別到讓我願意放棄堅持。丫頭,你就是這個最特別的人,是唯一被允許睡在我床上,與我分享一切的女人,你知道嗎?」 她聽了好感動,可是她仍有疑慮待釐清:「可是除了我,還有女人能夠自由進人這屋子的,不是嗎?」 「是,她的名字叫方昕香,她是我的助理,為了公事上的理由,我打了一把鑰匙給她,方便她為我跑腿辦事。」他很願意將事情攤開說清楚。 「你跟她……是……」她不敢問,可是又非問不可,雖然昕香早給她答案了,但她情願聽仕倫親口承認。 「她曾是我的床伴之一。」望著她有點退縮的表情,他主動解釋。「我跟她的關係在我答應你要『守身』的時候,便徹底斷絕了,現在我們只有公事上的牽扯,別無其它。」 「真的?」她眼睛發亮,如果他連昕香都放棄,就表示他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 喜歡留「備胎」的男人無法獲得女人的信任。 「雖然我無法證明究竟是誰故意陷害我而將女用底褲放在我們的房裡,但為了你、為了我們,我會把鑰匙拿回來,或者直接將大門的鎖換了。如此一來,應該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們也不會為此而莫名爭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