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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雅史    


  卻不停地揣測好奇著他口袋中的錦盒。

  「我穿得那麼麼便,你也換一下衣服嘛!」她作態表示不滿意他的服裝。

  「那你等我一下!」不疑有它,徐皓銘脫下西裝外套,拿著她遞上的T恤牛仔

  褲往屏風後面走去。

  計謀得逞,谷雲伊快速地拿出錦盒,手腳俐落地打開來瞧個仔細——

  那是一隻由歐洲卡蒂兒出品,目測約有兩克拉以上的方形鑽戒,線條簡單大方

  且高雅十足,閃動著瑩透動人的繽紛光采,奪目得教她屏住了氣息,沒有多想,她

  拿起戒指套人右手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好!看著舉高的手,她情不自禁地陶醉在被

  愛的幸福中——

  此刻,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結婚真好!

  她多想就這麼被他套牢!谷雲伊滿是喜悅的心情。

  揮開迷亂卻又甜蜜的思緒,她發現他衣服快換好了,慌忙地拔下手指上的鑽戒

  ,快速地放回紅絲絨的錦盒中,再匆促地丟入西裝外套的口袋裡,雙手有些打顫地

  將衣服搭在沙發的椅背上,以笑容掩飾心虛的表情,看著拉攏T恤的徐皓銘。

  「可以了嗎?」他奇怪她不尋常的閃爍眸光。

  「呃……可以可以,快出發吧!我等不及了。」她躲開他詢問的眼神,快快地

  將他拉出門。

  *   *   *

  谷雲伊整個人懶洋洋地癱坐在沙發上,原來挽得光鮮潔整齊的髮髻早已揚開,

  一頭烏黑及腰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背後,神情恍恍惚惚,覺得全身疲累得如一攤爛

  泥似的。下意識地,她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眉心糾結地回想著今天在公司裡,

  同事們用異樣的眼光看她的情形。

  她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女同事看到她就摀著嘴偷笑,然後幾個人圍

  在一起竊竊私語;而男同事則以一種瞭解及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做了多見不

  得人的事!

  沒有任何人告訴她這些現象的原因,況且今天秘書室有同事請假,工作份量增

  加,所以她也沒時間去追問原因,心裡雖然莫名其妙,但她仍舊是十分敬業地完成

  所有的工作,一如往昔地準時下班,沒有多做停留加以詢問。

  徐皓銘還沒回來,她雖然飢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但疲軟的身軀彷彿就連動一

  下都是非常吃力。

  天哪!她真的好累!

  鈴……鈴……鈴……

  偏偏在此時,電話又十分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谷雲伊不想理會那通電話,依然癱瘓在沙發上。

  鈴……鈴……鈴……

  大概持續了三分鐘吧!電話仍舊固執地響著。

  她被吵得受不了,拗不過對方的堅持,她一鼓作氣地端坐起身,抓起電話就怒

  火熊熊地吼:「喂!」

  電話的那一端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下谷雲伊更加火大了。

  「喂!你不說話,我可要掛電話了!」她不客氣地說。

  「雲伊,是我。」石彥倫終於開口。

  谷雲伊聽出他語氣中濃濁的醉意。

  「彥倫?」她訝異極了。「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他低啞的聲音。

  「彥倫,你怎麼了?」她感覺到他的失意。

  「沒什麼!你和徐皓銘呢?」他想起那天在路上遠遠地看到他們親密地走在一

  起,心裡就十分的不是滋味。

  「很好呀!」她照實答。

  「我和款語分手了。」他吃吃地笑了起來。「總算——解脫了。」

  「你醉了!」谷雲伊算是瞭解他此刻的心情。

  「我才喝了一點酒,怎麼可能醉?」他回她。

  通常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喝醉,尤其是男人!谷雲伊自是心知肚明。

  朋友一場,她不忍心在他傷心失意時棄之不理。

  「你現在在哪裡?」她問。

  「地窖——怎麼?你終於肯見我了?」他的語氣充滿明顯的譏訕意味。

  谷雲伊知道那間酒吧。她忽略他語中的嘲諷說道:「你等我。」拋下一句話,

  她就匆匆掛了電話。

  快速地換好衣服,洗把臉紮起長髮,她強迫自己振作精神,留了張紙條叫徐皓

  銘不要等她回家吃飯,然後飛也似地出門。

  *   *   *

  石彥倫迷迷濛濛地看著眼前未施脂粉、清清爽爽的谷雲伊坐定在他面前,他漫

  不經心地笑了。

  「你總算來了!」他舉起酒杯,欲喝乾杯裡的酒。

  谷雲伊按住他的手。「別喝!」她懇切地說。

  石彥倫抬起頭來瞪視著她,對她的阻止不以為然。「如果你不是來找我聊聊,

  而是來阻止我喝酒的話,那你走吧!我不歡迎你。」

  「別這樣,彥倫,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她拿起桌上的帳

  單。

  石彥倫沒吭聲,谷雲伊轉身欲走向櫃抬結帳,不料卻被他用力地扯住手臂。

  「你弄痛我了,彥倫。」她轉頭看著他,莫名其妙地充滿怒氣的舉動。

  「告訴我,這是徐皓銘的傑作嗎?」他嗤之以鼻地笑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

  潔身自愛的女人,想不到你的私生活是這麼亂七八糟,我真是錯看你了,」他放開

  她。

  石彥倫酒氣沖天的氣味令她皺眉。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反駁:「你最好解釋清楚!」

  她真是受夠了,今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在公司被同事用眼光批判,在這裡還

  要被他唾罵,什麼道理嘛!

  「別告訴我你頸背上的是胎記;你既然要和他親熱,就要做好適當的掩飾,只

  有不要臉的女人才會唯恐天下不知似的到處昭告所有的人,未婚的她和男人發生了

  關係!」他極盡苛薄惡毒之能事地貶損她。

  谷雲伊終於恍然大悟。

  難怪別人會用曖昧的眼神看她,原來……原來徐皓銘故意在她的頸背上留下吻

  痕,仔細想想大概還不只一個……天啊!她平時一副古板的模樣,這下可好了,自

  打耳光後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真教她——

  死徐皓銘!臭徐皓銘!這筆帳她一定要好好地跟他算清楚,這回臉真的丟大了

  。

  谷雲伊很想不去跟石彥倫計較他酒後的胡言亂語,但面對他的挖苦,卻又不由

  得生氣。

  「我想,我個人的私生活應該與你無關吧?」她的聲音陰沉下來。

  石彥倫並不是一個會藉酒裝瘋的人,他聽聞她的反駁後沉默了。

  良久,他才開口:「對不起!」

  聽了他的道歉,谷雲伊的氣憤也消了大半。

  「算了,」她表示無所謂了。「我送你回去吧!你酒醉開車不安全。」她覺得

  自己很累,一心只想早些安頓好他然後可以快點回家。

  石彥倫沒有拒絕,看著她付完帳單後走出門口。

  谷雲伊跟在他身旁走出門口,指了指對街那部有點年代,但又維修得很好的白

  色法拉利。

  「我的車停在那裡,我扶你走過去。」谷雲伊好意地欲攙扶醉意漸深的石彥倫

  過馬路。

  「不用!」看到她的車,心裡那股強烈的酸意陡然升起,但他沒有發作出來,

  他記得她原本是機車族的。

  雖然她和徐皓銘目前同居,但以她關心他的程度來看,若是動之以情,她應該

  會回到他身邊的,石彥倫自忖著。

  一切仍大有可為,不是嗎?畢竟她曾經愛過他。

  石彥倫論詳著她專注開車的側臉,若有所思地笑了。

  第八章

  谷雲伊遲遲等不到徐皓銘的求婚,心情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自從那天送石彥倫回家之後,她因為吻痕的事質問他,而他則因為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找石彥倫的事情而和她大吵一架,結果兩個人整整嘔氣了一個禮拜!

  徐皓銘會生氣這實在是很反常的事,尤其是對谷雲伊而言,她幾乎沒有見他生氣過;她覺得他太小題大作了,尤其那天剛返家時,她是又餓又累,所以脾氣也特別暴躁,再加上他一直不肯正面地回答她的問題……

  而徐皓銘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心疼她臉色那麼差!卻仍不顧一切地硬撐著去照顧明或暗地青睞於她,他也都保持著最合宜的距離,完全不給任何人產生誤會或曖昧不明的揣測機會;他是如此毫無保留地付出與坦誠相待,但她卻一再地同情「舊愛」。對石彥倫付出關心就等於縱容他,給他機會再利用她,難道她不瞭解石彥倫的自私與自負嗎?這是徐皓銘最感生氣的地方,她既然要和他在一起,立場就要明確堅定,不該讓石彥倫覺得有機可乘,她在這一方面實在太欠思考,他向來欣賞她的理智,但這次她在分寸之間的拿捏真教他失望;說他不吃醋是假的,但他心疼她卻是真的。

  他覺得她需要好好冷靜地想清楚一些事。

  原先他是打算向她求婚的,但——石彥倫必定會介入他們之間,即使非常瞭解谷雲伊的性情,徐皓銘仍是決定再緩一緩,他要石彥倫完完全全滾出谷雲伊的心中,在沒有任何疑問的情況下才會向她開口。

  徐皓銘的想法,並沒有原原本本地全告訴谷雲伊,而她當時也在氣頭上,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她是基於朋友道義上才去看石彥倫,動機很單純,並沒有他所想像的那樣複雜;她當然明白他會吃醋,但她已經解釋過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麼他仍固執地聽不進去呢?谷雲伊自問心中坦蕩,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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