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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紫心 冷剛遠遠的望見主子安全歸來,心中的一團焦急頓時落去,拉緊馬韁,策馬趨奔前來。一來到主子面前,他一躍下馬,單膝側跪,「屬下失職,九爺受驚擾了。」 「起來。」敖龍碩只當冷剛是好夥伴,從來沒要他在他面前矮一截的。 冷剛一起身,兩眼卻猛盯著敖龍碩的懷中。他的寬袍中似乎藏有會動的異物,冷剛的手很自然的移向劍柄,全身戒備,蓄勢待發。 突然,一個女人的頭從敖龍碩的罩衫中竄了出來,一雙黑眸骨碌碌的,拚命的眨啊眨的。 冷剛張大了嘴,下巴差點就嚇掉了…… 九爺居然抱著女人! 他認得她,是那日在茶棚偶遇時救下的絕世美女。 不會吧?那日九爺還說連一眼都沒瞧見,將他好生嘲諷了一番,這會兒怎麼全 變了樣呢?此刻的九爺竟旁若無人的將這小女人抱得好緊呢! 敖龍碩輕咳了一聲,打斷看得出神的冷剛,「歡兒受傷了,把你的座騎給我。」 冷剛趕忙下馬,眼睛卻還是離不開敖龍碩懷中的女人。 瞧瞧!九爺竟輕手輕腳的把她放上馬背,可是,好像又覺得讓她一個人跨坐不妥,他自己也一躍上馬背,乾脆把她擱放在懷裡,從後攬得死緊。 只是,冷剛仔細將歡兒觀察了半天,怎麼也沒瞧出她的外表有哪裡不對勁! 敖龍碩對著忸怩移動的歡兒低聲咕噥著,「坐好!想摔下去嗎?」 歡兒伸頭一探,低聲呼著,「這兒好高啊!」從沒騎過馬,她對這種龐然大物壓根沒概念,心中慌得很。 還有,他到底是誰?怎麼會有一大隊士兵跪在他的前邊呢?她的心中冒出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怕嗎?」敖龍碩托著歡兒尖尖的小下巴,她那對楚楚動人的眸子讓他放柔了語氣。他已經逐漸在接受女人是易碎的水晶玻璃製品這個認知了。 歡兒老實的點點頭,她怕騎在馬背上,怕這麼多陌生的景象,還怕自己的將來。 敖龍碩將她的頭壓向胸膛,拿自己的外袍裹住她的身子,對著她耳語,「怕就把眼睛閉上睡一覺。」 歡兒乖乖的縮回身子,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窩在敖龍碩的懷裡。 冷剛百分百看傻了眼,上一次他是什麼時候見過敖龍碩對女人流露出一絲溫情來著的?但他就算搔破頭,還是想不起來!奇怪?九爺昨夜是經歷了什麼奇遇,不然,怎會一百八十度轉性了呢? 「冷剛,」敖龍碩撇撇嘴角,出聲喚醒失神的冷剛,「昨夜的事等我們回客棧後再細說。」他還要記得警告冷剛,別老盯著歡兒瞧,一個他推心置腹的好兄弟,這樣子大剌剌的看著他的女人,成何體統! 冷剛趕忙答腔說起正事,「九爺,屬下昨夜心急如焚,就自做主張召來大軍,攻下了曲靈王府。雖然沒找到九爺,但從客棧店小二的口中逼問出指使者果然來自曲靈王府,也搜到曲靈王想謀反的確切證據。」 冷剛並沒做錯,在這個方圓內想暗算他的人自然非曲靈王府莫屬了!敖龍碩凜聲問道:「剿得好!找到哪些證據?」 「有佈兵圖、起兵計畫書,還有龍椅和龍袍!」冷剛直截了當的回話。 敖龍碩神色大變,一陣冷笑讓人寒徹骨。「大軍開拔到曲靈王府,我要親自審問那叛逆!」 躲在披風裡的歡兒只是依偎著敖龍碩矯健結實的胸膛和溫熱的體溫,沉浸在幸福的感覺之中,倒沒細聽男人們之間的對話。 遠離了無澤庵,竟然還有這麼一個胸懷可以收容她。她輕喟著感恩的心情,「從此,九爺就是歡兒的所有世界!」 敖龍碩正在馬背上運籌帷幄為他的天下拚鬥,哪有多餘的精神來管這個女人不適宜的濫情。他冷著臉,扳過歡兒的頭,叱喝的話並沒出口,反倒是對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封印上一吻,制止她再胡言亂語下去。 這個女人老愛說一些他從來就不想聽的話,除了證明她的愚蠢無知之外,就是妄想牽動他一向冷絕的心情,拋給他一個又一個的難題來讓他頭疼! 不!他荒蕪的心是不能讓她的倩影進駐的,否則,來日怎能輕易將她割捨拋棄呢? 一旁的冷剛則驚嚇得滿地找眼珠子,九爺吻女人! 看來,天下又將發生大事啦! 第四章 奪情 你是我的一片天, 從今而後, 你是我心心屹立不搖的神祇, 我的呼吸, 我的存在, 只為你…… 曲靈王府氣派萬千、豪華寬敞的院落內。 敖龍碩審問完曲靈王和他的一干從犯,將他們發落到王府的大牢。但是,任憑如何盤問,曲靈王就是說不出遠在京畿那邊的內應共犯。 離京城涉入龍潭虎穴,竟然只剿了一個地區性的霸主,敖龍碩對這樣的結果極為震怒,為了伸張天威,他當下判了曲府上下明早斬立決。 再經過詳細查證,前一夜在敖龍碩酒菜中下迷藥的嫌犯竟然只是王府的護院林姓武師,他是因為被冷剛打敗,心有不甘,挾怨報復,才會有此行動。 曲靈王萬萬也沒料到,他的野心陰謀竟是在陰錯陽差之下,被冷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剿破了。 一日之內由高高在上,雄霸一方的王爺,淪落為待斬的階下囚,曲靈王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幾十年前就有神算高人告訴他,他是皇命之身啊!怎麼會完全變了樣呢? 在曲靈王府狹隘的黑牢中,關著曲靈王和他的眷屬親近。 曲靈王梳理整齊的髮束全被打散開來,白髮凌亂的散於鬢角頸後,他簡直要發瘋了。 迷信算命的曲靈王對著王府的天象師求救道:「方庸,你趕快想出破解之道,本王不想明早人頭落地啊!」 「哦∼∼呃!這個呢……」方庸縱使誇口熟諳五行八卦,這會兒卻壓根就無計可施,只能支吾其詞。 天命難測、天威難擋,他日日夜夜觀星象卜算噬,卻怎麼沒看出曲靈王府會有這一個災難啊? 「難道本王命中注定逃不過此劫?」曲靈王不禁為之氣結。 方庸無話可答,反倒是曲靈王的一個侍妾淑妃趨身向前,「王爺,臣妾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妳會有什麼好主意?」曲靈王的口氣充滿不屑,他才不信女人會有啥能耐,在這種緊要關頭還不老實閉口。 「回稟王爺,事情是這樣的,臣妾和老嬤嬤傍晚時分被召喚出去,原來是天勇王身邊的女人需要一些女人家的用品以便沐浴更衣。可是,我對那個女人愈看就愈生疑問。」 「天勇王狂妄放浪,偏愛女色早就不是秘密了,何須大驚小怪?」曲靈王不想再理會這些無關痛癢的女人嘴碎閒聊。 淑妃不放棄的繼續說道:「那個女人年齡不大,約莫十六、七歲,眉心有一顆極為特殊的珍珠砂痣。最讓我驚奇的是,她長得像極了王爺那個已經過世的侍妾凌柔兒。」 「凌柔兒?」曲靈王努力的回想著這個名字,他的侍妾多不勝數,過世十餘年的凌柔兒早已不復存在他的記憶中了。 珍珠砂痣?還有年齡也很吻合!天象師方庸聞言卻大吃一驚。 當年他曾收受淑妃等寵妾的好處,昧著良心,把一個額上有這麼一顆痣的女嬰送入荒山野嶺中的一個小尼姑庵。 雖然時日已久,但是,這件事卻始終存在他的腦海,讓他想忘也忘不了! 方庸點醒曲靈王,「王爺可是忘了?多年前王府中曾經誕生過一個眉心有珍珠砂痣的小郡主啊!」 「有嗎?」曲靈王還是想不起來。他只覺得郡主有什麼用?他求老天賜給他一個兒子,偏偏這麼多年來,老天一點也不幫忙。 方庸轉向淑妃探問:「多說一點那個女人的事。」 「我還記得當年的事,所以才覺得事有蹊蹺。可惜天勇王一直待在那個房內,用嚇死人的冷冽眼光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害我沒敢和那女人攀談上半句。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女人換下來的衣裳是出家人穿的道袍。」 「什麼?天勇王居然看上了尼姑!」曲靈王輕啐著。 「那女人一頭及腰長髮,不是出家人。」淑妃連忙澄清。 方庸聽出最重要的線索,「這個女人竟然也和尼姑庵脫不了干係,這……太多巧合了。」 淑妃打蛇隨棍上的糾正著,「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王爺的親骨肉,是我們曲靈王府高貴的小郡主,只是,她的名字叫什麼來著,我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可我們都要靠她救命呢!」 於是一大群人以為能靠著天勇王身邊的女子絕處逢生,拚命想破了腦袋,也要記起這個小郡主的小名。 曲靈王紊亂的心思一聽有了生路,他一刻也等不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扯開嗓門大叫著,「來人啊!我要見天勇王,快把他給我找來……哈哈!本王果然是命不該絕,我的天下正等著我來智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