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紫心 > 絕情至尊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4頁 紫心 冷剛回道:「九爺,我不近女色,並不代表我沒有欣賞漂亮女人的眼光。」 敖龍碩完全不苟同,「佛門弟子也能算女人嗎?別讓我倒盡胃口了!」 他臉部的肌肉輕輕的抽動,心機深沉難測,卻只是輕描淡寫著說:「快喝完你的茶,下一步的誘敵行動該登場了!」 第二章 縱情 今夜的一場歡愛, 原本只是一個權宜, 其實, 並不想留住妳特別的倩影…… 小灰貓不見了,歡兒已經找了好幾天。 趁著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天邊尚有些許微光,她決定到後山那邊找一找,「小灰、小灰。」她沿途叫著,一邊撥開小徑四周半個人高的籐蔓芒草,探頭搜尋著。 這時,突然有個奇怪的聲響響起。 歡兒駐足仔細聽了一下,確定不是小灰的喵喵叫聲,「或許是風聲吧?這裡平常漫無人跡,該不會有什麼惡徒隱身在此吧?」歡兒驀然一驚,心中頓時感到忐忑不安。 那個沙沙的聲音又傳來了,是人的呼吸聲嗎?或是某種負傷的動物? 歡兒彎下腰,將上半身探入草叢,「小灰、小灰,妳在這兒嗎?啊!」歡兒的小嘴突然被摀住了。 她整個人也被來自身後的一隻手臂扣住,慘了!她的壞預感成真了! 「如果妳還想活命的話,別叫,別出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虛弱,也帶點痛苦的震顫。 歡兒立刻不敢亂動呼叫了。 可是,這低啞語調怎麼聽起來有些熟悉?驚魂未定的歡兒努力回想著,記憶流向數日前隨無果師太下山的那一次。 這種音調不是茶棚老闆的,也不是出手打跑壞人的那位俠客,是他……雖然他只是簡潔的說了兩句話,不過,她一直把救命恩人的聲音記得牢牢的! 是他,絕對錯不了的! 敖龍碩放開摀住歡兒小嘴的手,整個人從後癱靠在歡兒的身上,雙手環繞著歡兒的身軀,把她抓得牢牢的。 軟軟的肩窩、淡淡的幽香、柔柔的聲音,這女人簡單的落入他的手中。她不會武功,也不是追殺者,他能放心把她當成唯一的救援者嗎? 真是大意啊!他居然淪落到必須倚靠女人來救命的田地! 「你是大好人!」確定了男人的身份後,歡兒心中陡地放輕鬆。 被他控制住了還把他當成是好人?這女人的神經線大有問題。「妳別亂動,否則,我會取妳的性命。」 敖龍碩以有氣無力的音量恫嚇著,他身上被下了藥,視覺受到干擾,焦距完全失去準確度,眼皮感到沉重無恍,只怕下一秒中他的知覺就會被藥性徵服了。 歡兒小聲答話,「我知道了。」 她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他就是那個大好人了,她一點也不擔心大好人恐嚇的言詞,直覺告訴她,大好人才不會使壞心眼呢! 敖龍碩攀在歡兒的肩窩上,吸取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野草樹葉的清香氣息,渙散的精神為之一振,他低聲問道:「這附近可有山洞或小茅屋可以過夜?」 「有,離這裡不遠。」這一帶的地形歡兒再熟悉不過了,過了這段山路就有一個隱蔽的山洞。 「妳帶路,記住,千萬別搞鬼,否則我饒不了妳。」敖龍碩仍然戒慎小心,他才中了迷藥漫無方向的奔竄逃命,不能再陷入美人計了。 雖然初步判斷這個女人應該無害,也莫名的挑動著他下腹地帶某些自主神經,但他強迫自己讓警戒心凌壓過本能的衝動。 叫她帶路?有這麼簡單嗎?他如果能自己走,這會兒也不用趴在她的背上了。 這個男人明明虛弱無力到連站都有困難了,還直嚷著要取她的性命?歡兒搖搖頭,心忖,好難懂的男人啊! 「我不會害你,你可以讓我站到你身邊嗎?這樣我們可以更快到達山洞那邊。」 「妳這女人很囉唆!」敖龍碩的聲音逐漸模糊,呼息愈來愈沉重,他很氣惱就要失去知覺了。該死的元兇禍首,來日他絕對饒不了使這種陰謀的敵人。 「姑且准了妳的所求,妳靠過來。」縱使明白自己需要她的協助,敖龍碩還是以一貫的語氣命令著,畢竟一向好勝好強的他是絕不會開口向人求援的。 歡兒萬分樂意接受指示,她婉轉的提醒大好人,「好,你記得抓牢我的肩膀,萬一我摔著了,請你要拉我一把!」 「嗯!」敖龍碩終於肯放下心防,倚靠著歡兒的肩膀,把她夾在他健壯的臂膀之下。他感受到她有的只是一副瘦弱輕盈的身子,忍不住祈求上蒼千萬別走到一半,她就被他壓垮了。 拜託!這女人根本就是發育不良嘛!跟他向來所熟悉的女人身段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踏著稀疏的月光,兩人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敖龍碩靠著堅強無此的意志力,極度吃力的提起步伐;歡兒則使出全力攙扶著男人前行,咬著牙硬撐著他龐大的體積,最後總算進入隱蔽的山洞了。 ☆ ☆ ☆ ☆ ☆ ☆ ☆ ☆ ☆ 「我們已經到山洞裡了。」氣喘吁吁的歡兒如釋重負對身旁的男人報告。 這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洞,洞口被爬籐類植物完全遮掩。 洞內月光斜照不及,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人與人就算面對面也會撞得鼻青臉腫。偶爾還會有幾隻倒掛在山壁上的蝙蝠振翅佗響,平添一抹肅颯詭譎的氣息。 最奇特的聲響是那個叫不出種類動物的細碎嗚咽輕鳴,直到最後才迸出一長聲「喵──」 歡兒對這個叫聲是再熟悉不過了,「小灰,原來你真的躲在這兒啊!」 歡兒心中一喜,丟下男人,轉身就想往小灰出聲的方向摸索而去。不意,靠掛在她身上的男人頓時失去支撐的力量,「咚!」一聲就跌落在地上。 她趕快蹲下身,揮舞著手找尋他的身體,小嘴裡滿是歉意,「糟糕!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你沒摔得更嚴重吧?」 一聲悶哼算是初步回答,下一刻她就跌落在地上,身子也被拽進一個寬闊厚實的胸膛。一道霸道的聲音洩漏了男人的本意,「妳不可以走!」 歡兒的鼻子撞上男人的肋骨,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啊∼∼我只是要去看看我的小貓小灰,牠不見幾天了。」 「妳不可以走,我不能讓妳有機會去通風報信。」敖龍碩對她的說辭全不理睬,死命拖住歡兒。 能走到這個山洞已是他體力的極限,如果他注定要被迷藥所征服,那麼,他肯定要先制伏這個女人,不能任她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這個男人不是不舒服,剛剛又掉暈了嗎?怎麼力氣還是如此驚人?歡兒受到強力箝制,完全動彈不得,迫於情勢只好說:「好好,我哪裡都不去,我留在這兒照顧你。」說著就扭動臂膀想爬坐起來。 「不需要妳多事,我只要安穩的睡一覺!」敖龍碩的聲音困頓而含糊,卻仍不死心的發出最後的威脅,「妳如果再亂動,我相信我還有能耐扭斷妳的脖子。」 「哦!我知道了!」歡兒順從的聽話,安靜的靠在男人的懷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只是,她的一隻手還是被他結實的抓在他的大手裡。 感受到他手心的熱度,這讓她的胸口突然一陣怦怦亂跳,心底泛起一股麻麻的異樣感覺。 沒多久,歡兒的頭頂上方便傳來了平穩規律的呼吸聲,他總算睡著了! 也許等他睡一覺,心情就會轉好些,就會願意和她好好講話,不會動不動就想取她的性命了。 上一次被那個惡霸抓住身體的時候,她全身上下充滿了厭惡的感覺。現在第二次和一個男人有著親密的碰觸,她心裡卻一點疙瘩也沒有。怎麼會有這樣的天壤之別呢? 對了!一定是因為他是個大好人的緣故。 這種春寒料峭的季節,早晚氣溫極低,山洞的岩石地板也是又冰又硬的。哦!大好人的身體很溫暖,靠著他的感覺好舒服啊! 搬動大好人那副偉岸的軀體令她的氣力差點虛脫,歡兒不禁闔上眼睛,尋求片刻的休息。 個把個時辰之後,敖龍碩從被追殺的夢魘中驚醒,全身冒著戰慄的冷汗,在似幻似真的虛擬與現實之間,他回溯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他們投宿在一家客棧中已經三天了,冷剛外出查探一條重要的線索,客棧裡同樣的店小二送來同樣的消夜,他沒防備,吃了兩口面、飲了一口酒,全身的血液流速便莫名加快,面頰開始潮紅髮汗,眼睛也逐漸感到酸澀沉重。 他被下藥了!是那種讓人昏睡無力的迷藥。 冷剛不在身邊,他只能在第一時間內靠自己的冷靜沉著來自救。在敵人尚未現身之前,他翻窗往人跡較少,較易躲藏的山區逃跑,由於路況不熟,便在山區中迷失了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