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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紫賢 楚奕雖然已知太多傳言左右了這場會議的公平性,但他表面仍諱莫如深。 冷靜! 他此時最需要的就是這兩個字。 「謠傳說——」 發言者有意無意地朝一旁緘默的理駟瞄了一眼,明顯讓楚奕清楚誰是散謠者。 「還是由我來說吧!」 一句果斷的話及時堵住差點暴發的氣氛。 他就是台塞星球的首領,紀天。 不過,整個會議他發言並不多,原因無他,因為他是楚奕的好友,再怎麼樣,都很難保持中立。 這一點顧忌,紀天早就料到了,所以為了停住眾矢之的,開口就針對敏感話題。 但重要的是必須讓楚奕瞭解! 其他首領心裡有何顧慮、猜忌,進而將彼此的誤會澄清,否則即使犧牲了庭齡的生命,恐怕也於事無補。 「有人說,是你派遣溥磊前往地球,尋擄了一個叫庭齡的女子。」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奕和紀天之間非常有默契。 想當然耳,他也知道紀天的用意為何,所以何不也順著紀天的話來回答,藉以劃清所有人的猜測。 「很簡單,因為你想統治所有星球,所以便想找到傳說中的女子。傳言,那對戀人的下一代將是統治整個宇宙的人物,而我們是未雨綢繆啊!」 紀天最後加上幾聲諷刺的笑聲,以做為最佳的解釋。 「這絕不是威協,但我想你們個個心裡都清楚,假使我有統治你們你的野心,還用得著等到我的下一代嗎?」 楚奕似笑非笑地掃視眾人。 接觸到他眼神的人,無不畏縮了一下。 他們心裡的確清楚得很。 無論科技、星艦戰鬥力都比他們強盛好幾倍,即使聯合對抗,恐怕也敵不過歐塔星球以及它那出類拔卒、威嚴軒昂的首領。 沒有人願意提出反駁的話,楚奕繼續說道: 「不想追究造謠者有何居心。不過,溥磊之所以墜跌在地球,是因為受到強大火力的攻擊。很不幸地,溥磊副官指挖一名也是高階層的隊長——」 他眼神鋒利一轉。 「對於這指控,理駟隊長,你有何話要說?」 後者明顯的畏懼了一次,但他立刻起身為自己辯稱道: 「無憑無據的指控,怎可定在我身上。再說,楚奕首領,可別尋私人恩怨,只因為我站在對抗你的一方,你就故意抹黑我,這未免——」 理駟順理成章的推得一二淨。 多大的指控,倒是暫可利用這說法來擋箭,真是一石二鳥! 「很好,現在你是在指控我污蔑你的人格嘍?」 楚奕索性靠著椅背,兩手交叉在胸前,一副不容任何人辯駁的說。 「不——屬下並沒有這個意思!」 理駟咬牙切齒,不情願地微低彎身。方纔他為自己辯解的立場是被允許的,但假使被視為不敬長官的意圖,這罪他可還不敢擔當。 如果他繼續犯這一禁諱,不但會被趕出場外,至還會失去隊長的職位。 「很抱歉——」 其中一位首領開口道: 「理駟隊長的對錯我們管不著,畢竟他是你的下屬,也是你星體上的人。呃——你瞭解我的意思,我們今天只想針對那名女子!」 他拉回每個人漸移的焦點。 其實,每人都有一種錯覺,總覺得今天受審的人,並非楚奕,而是在場的每位首領。 楚奕森冷地微扯嘴角,斜斜挑高俊眉: 「審判她?我們沒有資格去審判她的生死!」 「假使她有危害我們的自主權,我們就有絕對的資格。或許在征戰力上敵不過你,但我們卻不惜背水一戰!」 荒唐! 楚奕在心裡斥責道。 從剛才強硬對話看來,除了紀天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堅決處決庭齡的性命。 假使他再堅持反對,那麼反而更令人相信,相信庭齡是他深愛的女人! 其實原本不應弄得這麼複雜的,假使沒有那兩具木乃伊,他們也沒理由、證據來定誰的罪。 現在這膠著逆局,將造成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弄是草木皆兵,人民痛苦,看來唯一解決之道,就只有採取下下策來抵擋了! 「依星際公約,外來者將不得成為任何星體上的公民,這點大家應該比一般人更清楚吧!」 他話甫落,立刻引起其他十二位首領的呢喃聲。 「你是說星際公約一·三條?」 之所以令他們難以置信的原因在此,他們不相信他會使用這條約,一旦公約執行下去恐怕比死亡更令人難以按受。 「沒錯,我們既然有法律規條,何不依循執行。」 法條規定假使俘擄者自動放棄擁有外來者的權利,那麼外來者的身心將喪失所有保護。 「但——你不怕她最後淪為——」 「星際妓女,是不是?」 楚奕愉悅地仰頭大笑,豪爽的笑聲讓其他人面面相覷,並且開始動搖了先前那則謠聞。 「我何必介意?她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冷靜地說道,就連紀天也開始不禁相信楚奕的話。 「但我們又怎能以你片面之詞就相信你的話呢?」 另一名首領問道。 「我會做給你們看的,我會的!」 楚奕暗暗吞下澀意加強最後三個字,冷冷地應允著。 ### 「她真的是棘手極了,你說是不是?」 在所有首領陸續離開之後,紀天才直言不諱地說道。 聞言的楚突緘默地點點頭。 英挺逼人的臉龐出現從未被籠罩的濃濃懼意。 開會時,一直保持堅定、無懼的坐姿也軟化了下來,整個人疲憊不堪地攤在首席位子上。 很明顯的,方纔那場會議對他來講,的確掏盡所有的元氣。 他緩緩歎了口氣,舉起手指按捏著鼻樑。 「你相不相信前世?」 紀天佯裝隨口一問,敏銳的他注意到楚奕鼻樑上的手指,微微停頓僵硬了半晌。 「荒謬,我看你糊塗了!」 他倏地站起,並且睥睨地斥道。 「我不糊塗,是你害怕去面對這份感情,拒絕接受你和庭齡彼此曾屬於對方,卻又雙雙死去的事實!別再逃避了,難道你不怕歷史重演嗎?難道還要等到你和庭齡像那兩具木乃伊時,才——」 他反唇相稽,一一攤開來 「愚蠢的分析,迂腐的傳言!總而言之,庭齡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保住她的性命,也只是盡我該做的!」 話畢,楚奕做勢正要舉步離開,以嚴肅的行動表示拒絕繼續這他視為可笑的話題。 但紀天可不會就此罷休,他連忙開口緊迫盯人道: 「做你該做的事?你該做的事就是讓她滄為星際妓女嗎?你有沒有問過她本人,說不定她寧願一死,也不願活在如此凌虐的屈辱下——」 「夠了,你說夠了!」 楚奕頓時的一陣怒吼,阻斷了紀天苦口婆心的話,依他如此激動的反應,明顯的顯示私下的他,壓抑太多的壓力了。 「別在這時候告訴我該怎麼做,因為我們並沒有像你和於羅那樣的幸運!」 他眸子盛滿了疲倦,心力交瘁地嚼吐出話來。 我們? 他可是指自己和庭齡! 紀天此時不再咄咄逼人,他知道楚奕已無法承受任何苛責,因為他心裡比任何人更無法原諒自己啊! 第七章 庭齡有如步履薄冰,小心翼翼地踏緊大得有如客廳的浴室。弧圓狀的巨大蓮蓬頭,高高架在挑高的天花板上。牆壁四處雕刻著各種奇怪的雕像。 當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其中一座雕像時,它上頭便洋洋灑灑落下百片的花瓣,當它落在赤裸的肌膚上時,卻又神奇轉化成悅人的液狀乳液。 花香繞旋了整個浴室,逐漸撫平了庭齡緊繃的神經。她不禁軟化了僵硬的面頰,不自覺卸下平日深鎖的柳眉,而緩緩地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淡淡微笑。 動人出色的面貌猶如綻放的花瓣,那樣地令人著迷而屏息。她輕撫白皙的肌膚,讓這細柔清香的泡抹撫平她全身的緊繃感。 庭齡踏上高高的階梯,停立在巨大的蓮蓬頭下,準備讓清水沐浴過全身時,才發現她所下的指令根本沒有用。 剛才小離明明是這麼教她的啊!怎麼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或者是她記錯了指令?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馬上又重新在手掌上拍了幾下,怎料,偌大的浴室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窘境。 一顆心撲通地震動著胸前,恐懼剎那間揪住了她。她害怕黑暗,尤其是獨自處在這陌生的地方。口乾舌燥的她慌亂中又胡亂下了一堆印象中的指令,希望能被她門、懵對,能讓浴室再度燈火通明,好解除她的恐懼。 單不幸的是,越急越亂,浴室霎時像是開戰般,所有東西都開始飛竄,門也不斷重複關閉,而蓮蓬頭竟也在這個時候淋起水柱來。她就在這滂沱的水柱中恐懼地摸索著退路。 怎知才踏出一步,便被遺忘的階梯給絆倒。庭齡整個人眼看就要跌落高台下時,一雙如鋼鐵般的手臂,穩穩的箝住她的柳腰,在最危急的那一剎那,快速地往後一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