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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紫琳 就讓她當一次無理取鬧的小女人吧!即使這是她過往最不屑的手段。 「文靜,我在乎你,我不要你冒險,答應我,好嗎?」他第一次如此正經、深情的 告白,卻讓她的冷臉給拒絕掉。 文靜不置可否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擺出過招的架式。 「不!文靜,我不想和你打架,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同意。」他搖搖頭,極其堅 決。 文靜見他無動於衷,一咬牙,明知毫無勝算,但為了愛他,她主動擊出第一拳。 「別鬧了!什麼我都依你,但這次不行!」他只守不攻;從床上閃避到屋角,又從 屋角跳到電視旁,為了避開她的拳腳,他滿室亂竄。 幸好他們租的汽車旅館是一層樓的小洋房,否則,樓下的房客一定會以為他們「激 戰」得震動整樓呢! 文靜知道自己可能會打不過靳言,但她豁出去了,她就是要逼他還手,她要逼他將 她留在身邊。 「文靜,你再不住手,我真的會跟你算帳。」他發出最後通牒。 文靜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仍是招招逼他出手。打從她習武至今,第一次將所有致 命的招數都使了出來。 靳言火大了,他倏地出手直劈文靜的手肘,再一掌擊向她右肩胛處,使得文靜吃痛 的倒退一大步。 甩甩手再揉揉肩,文靜不死心的又出手直逼靳言。 「鬧夠了沒?!」靳言大吼一聲,直攻文靜的腹部,將她攔腰抱起,摔落到床上去。 文靜生氣的又對他拳打腳踢,鬧得靳言只能將兩手兩腳全壓住她的,然後惡狠狠的 對她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你以為我真的希望你離開我身邊嗎!你以為我又是 為了什麼?我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懂嗎?該死的,你就一定要逼我發火嗎?」 來硬的不行,那來軟的,文靜在心裡暗付。 她一向不是個愛哭的女人,也一向不是說掉淚就掉淚的女人,但就是那麼簡單的, 淚就這樣無聲的滑下。 是委屈也好,是不想離開他也好,總之,被他那樣一吼,原以為還要培養一下情緒 才能掉下淚來的文靜,這下子簡直像打開了的水龍頭,淚如雨下了。 「喔……」靳言挫敗的呻吟。 即使知道她一點也不再是他當初幻想的「嬌柔女子」,但她的眼淚卻該死的影響了 他。也許堅強剛毅的女子一旦落淚,那種悲傷更容易撼動人心吧!他簡直是懊惱到極點 了,雖然無理取鬧的是她,但他卻覺得罪該萬死的是自己。 「別哭了,唉,求求你別哭了。」他開始軟言相哄。 原只是想哭個樣子的,誰知道他會一改暴怒的開始哄她,害她一時感動,哭得更大 聲了。 「不是叫你別哭了嗎?怎麼愈哭愈大聲。」他手足無措的替她抹淚,淚水卻沒個定 向的往眼角邊,臉頰邊四處漫流。 「乖,別哭了……」他心痛的將她摟抱起身,貼在自己胸前輕撫著。 文靜也不客氣的環住他的腰背,恣意的開始哭將起來,靠著他的胸膛,她有滿懷的 依賴與眷戀,一思及必須離開,好不容易有點止歇的哭泣聲又響了起來。 天……靳言將她的臉抬起來。她的五官都模糊了,看她哭威這樣,他的心都擰了, 他又何嘗捨得讓她離開啊 「靜……我的文靜……我該拿你怎麼辦……」他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略帶 鹹味的唇瓣。 傾注他所有的柔情,緩緩的讓她感受他的深情。 他的吻綿長而細膩,文靜完全忘了哭泣,她猛地推開他,大力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並喘息不已的紅了一張俏顏,淚水將她粉嫩的面頰襯得益發誘人。 不等他開口,她的食指輕輕的摀住他的唇,搖搖頭,不讓他開口,隨即找尋紙筆, 寫好後遞給他。 「我不要離開你,絕不!」 看完她寫的字,他一抬頭,望進她堅定的瞳眸裡。 「唉……」他用力的摟她入懷,「你要保證你能安全的照顧好自己嗎?」他軟化了。 她在他的胸膛裡用力點點頭,並眼含笑意的又抬頭看著他。 「你喔……」不待他說完,她又自動黏上他的唇與他交纏。 他的唇好柔軟,她好喜歡…… 楚家璐瞪著電視,吃驚的搖晃著旁專心在閱讀著財經雜誌的老公展岳梁。 「月亮,月亮……」 「嗯!」岳梁頭仍是未抬。 「月亮!」家璐更用力的搖晃他,甚至將整個臉平貼在雜誌與岳梁的臉頰之中,說 什麼也要博取他的注意。 「咕嚕,怎麼了?你不是在看電視嗎?」他放下雜誌,看著愛妻。 「我是要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剛打電話來的那個男的叫什麼來著?」她有些不確定 自己的記憶力。 「靳言。」他回答她。 「天啊……不得了……」家璐驚呼一聲,便要往客房衝去。 客房中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她和岳梁好說歹說才說服前來的客人——範文靜的 媽媽和妹妹。 「你要幹嘛!」岳梁不明所以的被家璐拖著一起跑。 「范媽媽!」家璐急匆匆的敲了敲門後,破門而人。 「家璐,怎麼了?」范媽媽一向很疼自小便沒了父母的家璐。 「范媽媽,文靜……文靜她……她被綁架了!」家璐的話像枚炸彈,炸翻了所有人 的思緒。 「什麼?!」范媽媽愣在當場,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咕嚕,你在說什麼?」最鎮定的算是岳梁。 「我剛才看到新聞快報說,有一名殺人犯叫靳言,目前正在通緝中,而那個男的不 是正好也叫靳言嗎?他說不定就是電視上個靳言,文靜一定是被他綁去了,嗚……」家 璐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她不哭還好,這一哭,讓范媽媽和范妹妹也一起哭了起來。 岳梁看著三個哭泣中的大小女人,頭不禁痛了起來,趕忙登高一呼,「等一下!這 件事還沒有被證實,先不要那麼緊張,更何況,剛才個靳言不是也說得很清楚了嗎?他 是個臥底警察啊!」 「一個臥底察會被警方通緝嗎?沒道理嘛!」家璐眼中含淚道。 三個女人轉念一眼,哭得更無停止的意思。 「天啊,我們范家又沒做錯什麼事,他想對我們文靜怎麼樣?」范媽媽啜泣不止。 「媽……」范小妹也抱著母親哀哀痛哭,她難過不幸才失去說話能力的姊姊竟又遭 橫禍。 岳梁也搞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冷靜的思前想後一番,然後又說道:「先別 急,你們想想,那名男子要我們接范媽媽和小妹來這裡,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對不 對?」 家璐一聽,暫時停止哭泣的揉揉雙眼,像是想通了什麼,「對喔!他是要我們保護 范媽媽和妹妹。」她是太緊張了。 「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范小文雅也止住淚,發出疑問。 「這其中的內情可能不是我們所能瞭解的。」岳梁還是比較理智。 范媽媽也停住哭泣,贊同岳梁的看法而點了點頭,「嗯,這樣說來,那個人又是為 了什麼而帶走文靜的?」 四個人面面相視,實在想不出一個殺人犯帶走文靜的用意何在! 「要不要報警?」家璐開口問道。 「報!」三人異口同聲回答。對他們來說,報了警之後,由警方來保護范媽媽和范 小妹遠比任何人都來得安全,當然啦,這是理論上成立的,畢竟台灣的警察單位有多少 能力就見仁見智了。 第七章 文靜開著車,緩緩的拐進汽車旅館大門,向看守大門的值班小姐拿了鑰匙之後,便 載著戴著墨鏡的靳言駛回二O五號房。 昨天,在看新聞時,赫然發現原本罪名是「殺人犯」的靳言,又多了一項「擄人」 的罪名,而電視上所報導的肉票正是她本人,範文靜。 文靜當場大笑不止,靳言卻是無奈的牽動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文靜和靳言討論後的結論是,被誤會是綁架案也好,至少,母親和妹妹由警方來保 護是比較安全些,警方要緝捕靳言,但以文靜之前與靳言毫無交集的生活而言,大家絕 對想像不到他們現在是「同夥」。 文靜偷偷的慶幸新聞報導中刊出的是她「高中」時的驢照。一向不愛拍照的她,只 有在高中畢業時留下一張很呆的大頭照,這一張大頭照使成了她的「近照」,因為大學 畢業時,她很耍酷析畢業紀念冊上的大頭照位置空了白。 靳言在看到電視的大頭照時,還忍不住爆笑起來。 她永遠都記得他那時笑得不可遏止後所說的那一句:「天啊!!那個是誰啊?」 過份!真過份!她氣死了!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那一張與她本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但 他也不該如此直接的點出事實啊!真是不給她面子。 「但也該感謝那張脫軌的照片,才能讓她不被汽車旅館的員工認出來,而靳言就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