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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紫晶 「伯豪!」莊憶雯花容失色,連忙將揚揚交給江健華,心急的趨前攙扶起跌坐地上的魏伯豪。 「你這個人渣、混帳、敗類,除了會利用別人的生命來打擊他人之外,你魏伯豪還會什麼?」韓依琦出口痛批魏伯豪。 「你不覺得自己很悲哀嗎?你就是你,即使你和仲傑擁有同樣的面孔,你還是你,為何不能好好的走你自己的路,硬要不擇手設的打擊仲傑?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能覺悟,你和仲傑沒有一個人是多餘的嗎?」 魏伯豪不覺震顫了一下,韓依琦居然洞悉他的想法?長久以來,他確實一直認為他和魏仲傑兩個,有一人是多餘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魏伯豪甩開莊憶雯的扶持坐上沙發,韓依琦那一踢,威力十足驚人,他的右半邊臉仍然麻痛著。 「是啊,你不明白。」韓依琦冷哼一聲,「就因為你不明白孿生子的各自價值,於是你處處與仲傑作對,好證明你比仲傑強,可悲的是思想偏激、心術不正的你哪裡強啦?」 韓依琦怒目直瞪魏伯豪,冷硬的繼續抨擊:「只會掠奪、脅迫,只會踩著別人往上爬,想盡辦法讓人受迫在你的淫威之下,享受你自以為是又要不得的成就感,根本懦弱得可以,哪裡強來著?」 「你……」魏伯豪暴睜雙眼,想起身,偏偏額際陣陣抽痛。 韓依琦無所畏懼的迎視魏伯豪,咄咄再道:「肇事逃逸又蓄意殺人滅口,你不懦弱?現在竟然連一個四歲娃兒的性命你也拿來作要脅,你不懦弱?」 韓依琦的抨擊沒有間斷。「如果你有擔當,那就以你自己的真本事去降服別人,活出真正的自己,找尋自我價值,那才是真正的強者該做的事,別老是利用無辜之人的性命,作為你無聊遊戲的籌碼,來膨脹自己的不可一世。」 魏伯豪只覺腦中轟轟作響,一時間竟忘了要駁斥韓依琦的話。 韓依琦怒不可遏的說完,突然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裡,她轉身挽著魏仲傑說:「仲傑,我們回去了好不好?」 「韓依琦,我不會善罷罷休的。」魏伯豪陰森的出言恐嚇,語氣卻顯得無力許多。 「隨便你,如果你還是選擇繼續過你悲哀人生的話。」韓依琦淡淡地說,隨後便拉著仲傑和抱著揚揚的江健華一起往門口走。 臨踏出大門時,韓依琦回頭睇看正在替魏伯豪冰敷臉頰的莊憶雯一眼,在心底向她道了聲謝,是她救了揚揚的。 當大廳的門被關上後,廳裡的氣氛一下子清冷下來。 魏伯豪怔仲的呆坐著,腦中不停的迴盪著韓依琦說的話。 如果你還是選擇繼續過你的悲哀人生…… 悲哀人生?魏伯豪渾身打著莫名的哆嗦,忽然感覺他的一切過往彷彿真的……只是一大片灰暗的悲哀…… *** 韓依琦一離開魏伯豪的家門,走沒兩步,整個人便蹲了下來。 「怎麼啦?」魏仲傑扶著她的肩膀,柔聲的問。 「可不可以休息一下,我好累。」韓依琦靠倚著他修長的腿,有氣沒力的說。 累?依琦該不會…… 「依琦,別嚇我,你哪兒不舒服?」魏仲傑蹲下身子摟著她,沒察覺自己的聲音不安的輕顫著。 「你還好吧?依琦。」抱著揚揚走在前頭的江健華也回過頭問。韓依琦不會再和「昏迷」扯上關係吧? 「呃……不是那樣,我沒事,沒事。」韓依琦趕忙站起身,不料右腳一軟,身子往下癱軟。 「依琦!」魏仲傑心慌的環住她,心底的害怕更深了。 「仲傑,我沒事。」韓依琦小手在他心口摩挲著,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只是……大概是剛才太生氣,所以突然覺得好累,而且又猛踢了魏伯豪一腳,現在右腿又酸又痛,想休息一下……只是這樣啦,對不起,讓你和健華擔心了。」 韓依琦愈說愈難為情,低頭小聲的說:「我不但踢人又罵人,現在竟還喊累,我……是不是很囂張啊?」 魏仲傑心裡的擔心害怕,全教懷中人兒傻氣可愛的問話給驅走了。 他攔腰抱起她走向他的座車,唇邊淨是莞爾的笑意,不經意地一瞥,健華也是笑得「很佩服」。 「你學過跆拳道?」 魏仲傑輕輕讓她落地,打開車子後座車門讓她人座,然後再從江健華手上抱過揚揚,將車鑰匙交給江健華後,抱著揚揚坐進依琦身旁的空位。 「嗯,以前和爸學的,不過好幾年沒練習了。剛剛聽到魏伯豪竟然要傷害揚揚,我氣不過,下意識就跆腳掃了過去……」 「很漂亮的迴旋踢。」魏仲傑含笑向她擠擠眼,這個平日嬌柔的小女人,今日的表現令他既驚訝又激賞。 「簡直帥呆啦。」坐上駕駛座的江健華補充說道。 「而且你訓斥魏伯豪的那番話精彩極了,我和仲傑根本插不上嘴。但是只踢魏伯豪那個混蛋一腳,我還是覺得太便宜他了。」 韓依琦溫柔地摸摸熟睡的揚揚,在她心底更重要的是--揚揚平安無事。 韓依琦靜靜地倚靠仲傑結實的臂膀,在他摟著她時,緩緩闔上了眼。 她的心情好奸寧靜,並不憂心魏伯豪是否仍會伺機而動,因為只要有仲傑陪在她身旁,韓依琦相信,他們不會被擊垮的。 第十章 差一刻就午夜十二點,魏仲傑家的門鈴卻在此時刺耳的響起。 正在書房繪製設計圖、尚未就寢的魏仲傑,不禁低咒了聲,誰會選在這種該窩在被窩裡的時間出來擾人? 怕門鈴聲吵醒揚揚,魏仲傑急忙出去應門。 「你又想做什麼?」就在打開門的當下,魏仲傑不帶絲毫感情的問。 「能進去坐坐嗎?」魏伯豪的語氣裡難得沒有攻擊意味。 魏仲傑警戒的蹙下冒頭,摸下透這個人打什麼主意? 「放心,我身上沒帶任何危險凶器,不信,你可以搜搜。」魏伯豪攤開雙手,不在意的說。 魏仲傑略微猶豫,側身讓魏伯豪進門。說不上理由的,他突然感覺今晚的魏伯豪……不具殺傷力。 「這麼晚來,你到底想幹嘛?」魏仲傑在魏伯豪對面的沙發坐下。 「連我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在外頭兜著兜著,就晃上來了。」 魏伯豪望著眼前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孔,□然沉沉地歎口氣,「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我和你不是雙胞胎。」 「這句話我沒跟你說過嗎?」魏仲傑犀利的嘲諷,實在不相信這個前科纍纍的人,「沒事」會「晃」上來他家。 魏伯豪沒有動怒,漠然的看著自己交疊的雙手,「還真是讓韓依琦說對了,我的人生……很悲哀。」 魏仲傑不覺驚愕的直盯魏伯豪,他幾曾聽過魏伯豪說出如此自貶的言語、看過魏伯豪如此失落的表情? 「很訝異一向囂張跋扈的我,竟會說這種話?」魏伯豪抬頭看向魏仲傑,自嘲的笑笑,「事實上我也很訝異。」 「你在故弄什麼玄虛?」這是魏仲傑腦中唯一浮現的念頭。 魏伯豪平靜的搖搖頭,「沒有。我只是突然發覺,自己就如那天韓依琦所唾罵的一樣,其實只不過是一具腐朽的、叫魏伯豪的軀體罷了。」 「別告訴我,你魏伯豪也有良心發現的一天。」魏仲傑瞇視對面這個「狀似」反省的男人,狐疑勝過驚訝。 「不是良心發現,而是一念之間的自我覺醒。」魏伯豪從口袋裡掏出香煙逕自點著:「不介意我抽根煙吧?」 魏仲傑看著那點燃的星火,大皺其眉。他取來揚揚裝小東西的布丁空盒,放於桌上好讓魏伯豪彈煙灰,自己則走到窗旁稍微打開窗戶,他討厭嗆鼻的煙味。 「就是韓依琦痛聲斥責我的那一天,所有的前塵過往,就那樣一幕幕的掠進我腦海裡,然後很悲哀的發現,我的悲哀……真的全是因為自個兒不明白『孿生子的各自價值』,自我招攬而來的……」 魏伯豪也不管魏仲傑有何反應,吸口煙後又道:「從小,活潑大方的你永遠比內向退縮的我受人喜愛,無論走到哪兒,有著同樣長相的我們,受冷落的總是我……」 「才沒這種事,是你自己敏感。」魏仲傑倚著窗,不以為然的說,至少印象中他的父母對他們兄弟倆,一直都是同等視之,毫無偏愛。 「或許吧。也或許是我潛意識裡,羨慕你的個性,卻無法如你一樣放得開……總之我從很小開始就非常嫉妒你,很討厭你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懷著妒意成長的我失去了自我、扭曲了人格,就這樣,偏激的魏伯豪逐日形成,打擊你,更是我樂此不疲的事。」 魏仲傑靜默無語,他能說什麼?他和魏伯豪互為雙生子,不是他們所能選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