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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子澄 「少拿我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沒來由地心口一陣疼,她撇開臉不看他那令人又愛又恨的俊顏。 是,她知道自己還在乎他,不然不會看到他還會心臟亂跳、感覺頰側不斷發燙.甚至介意他和其它女人的過去.,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毀了她對他的感情和信任,而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有原諒他的一天。 他陡然發出噱聲。「何必呢?何必為我這個下流的男人吃醋?」 「你少往自已臉上貼金了!」她脹紅了臉,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他安靜半晌,凝著她的眼不曾稍瞬。「既然這麼恨我,為何還要堅持舉行婚禮?.」 人吶,不懂就要問,既然摸不透她的想法,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問她,這是他解決疑惑的方法.直搗黃龍絕不拖泥帶水,對任何人都一樣,當然也包括她。 揪緊膝上的裙子,她狼狽萬分地死瞪著他。「你明知我沒有選擇!」 宋於濤楞住了,她的回答不啻深深割開他的心臟。 好一個沒有選擇──想不到他宋於濤要一個女人,還得將她逼到絕路才能得到,道樣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我可以無條件資助你養父的公司。」將她的麗顏深深印進眼瞳,彷彿想深切記得她的樣子,將她烙印在心的最底層。 這下換詩虹雨傻了、呆了。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條件放她自由嗎?這是多麼令人驚喜的喜訊,但為何她的心卻會疼痛得幾乎麻痺? 「我……」垂下小臉,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發燙,她卻沒有半點力量可以阻止。「我該感謝你的手下留情嗎?」她倔強地反問。 「手下留情」四個字.就像四塊厚重、尖銳的鉛塊,朝著他的心臟直擊而來..他沒有時間準備保護自已的防備,他也沒有能力抗拒,只能任由它們穿透自己的心,並感覺它迅速冒出鮮紅的血液。 他深吸口氣.不讓自己永遠處於下風。「你認為呢?.我做任何事都會索取應得的代價,你認為我該怎麼向你要這筆「手下留情」的酬勞?」 凝著他的眼,她霍地察覺那深沉的黑眸裡,閃動的是似曾相識的慾望詭光,她心口一提,忙用力地推開他。「你、你休想!」 「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聰明?」長臂將她鎖在車窗和座椅之間,他探出舌,以極粗鄙的方式由下而上舔過她的粉頰,留下一片失溫的濕濡。 「不要!」她緊閉著眼,淚水差點滑下頰側。 「你每一次都說不要。」他受夠了她的欲拒還迎.現在任何的人事物都無法阻止他狩獵的衝動,除非他得到饜足,否則他絕對不會放棄。「我寧可相信這是你對我的邀請。」 「我沒有!你放過我,」她不斷地企圖推開他強健的胸口,卻不曉得自已的舉動適得其反地激怒了他。 「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一次跟兩次有什麼差別?只不過要你再張開一次大腿罷了。」心太痛,他全然失去理智地用話傷她,卻也沉重地傷害自已而不自知。 「我不要!你下流;道裡是戶外……」隨時可能有人經過或看見吶! 「沒當過車床族嗎?我會讓你知道這有多刺激。」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因為他就要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了,他還有什麼值得在乎的呢?. 沒辦法再接收他低級猥褻的狎書浪語,詩虹雨難堪地掩面低泣起來。 「不准哭!」他狼狽地低吼,越過她的身子拉起座椅拉桿,讓她的座椅往後仰平,以利他「一逞獸慾」。「別以為哭就會讓我鬆手,我說了,我要索取應得的報酬,」 失神地凝著他,她的眼瞳焦距不知定在何處,呆滯得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假娃娃。 她越是如此,宋於濤的情緒越是失控,大手一揚,她身上的上衣幾乎破成碎片.再也沒有半點拼湊的可能。 「他碰過你哪裡?」大手滑過她細緻的頸項,帶著一絲幾不可辨的憐愛,他竟沒有辦法對她殘忍?!這裡,這裡,還是這裡?」沿著她柔美的曲線蜿蜓而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 詩虹雨不語,感覺自己的心已死。 「你不講話也無所謂,反正我只是發洩而已,沒差別的。」他分不清這些話是用來刺激她還是欺騙自己,事實上他嫉妒得幾近發狂,恨不得一一抹去那個男人曾經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吞下喉中的硬塊,詩虹雨終究出聲了。「既然是發洩就快一點,我還得回家陪爸媽吃飯。」 要激怒一頭猛獅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激怒一個被妒火吞噬的男人卻沒有想像中的困難。 詩虹雨成功地將他逼到瘋狂的邊緣,讓他理智盡失。 「你也跟他這樣嗎?你跟他上床了嗎?」答應了要放手,答應了要讓她自由,他不該也不能再問她太過切身的問題,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聽她反駁、否認。他要知道她還有沒有一丁點的在乎自已」 她什麼都不想聽也不想感覺,情願死在這尊嚴盡失的一刻。 「詩虹雨!」他又氣又惱,卻怎麼也得不到她的響應。 她終於可以卸下肩上事關擻百個員工生計的重擔,他答應了無條件資助爸爸的公司,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反正這個身體早就是他的了,他要就拿走吧!她終於可以自由── ☆ ☆ ☆ ☆ ☆ ☆ ☆ ☆ ☆ ☆ ☆ ☆ ☆ ☆ 「哇咧,不會吧」「這傢伙怎麼這樣對付他的老婆?」姜季昀戴著耳機,滿臉不可思議外加臉紅地坐在樹林外的另一輛車內。 「沒錯啊,女人不乖就要好好地「修理修理」這樣以後就會聽話了。」易靖神經線特大條,他倒是更加崇拜宋於濤了,他心目中像神一樣的偶像。 柴邵淳心浮氣躁地抹了抹臉,索性扯掉耳朵裡的隱藏式耳機。「我可沒你想的那麼樂觀。」 「咳。」清清喉嚨,正經到不行的韓牧允又有話說了。「我實在無法不提醒你們,各位的行為已經構成侵犯他人隱私的罪狀,當心於濤告死你們。」 其餘三個男人同時轉頭瞪他。「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因為是死黨所以關心,太過關心的下場就會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所能想像的蠹事,例如現在。 四個大男人擠在私家轎車裡,每個人耳上都有一副隱藏式的耳機;問他們在做什麼?答案是「竊聽」。 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將「把馬社」社長把馬子的經過拿來當作「範例」,以備將來搞不定女人時可以拿來解決麻煩,他們因而在宋於濤的車裡偷偷安裝了竊聽器。 料不到那個原創者用了一套最差勁的方式對待他的女人,這下倒成了「失敗範本」,他們除了大歎失望之外,無不暗自警惕自己不得重蹈覆轍。 看來那傢伙還有很多苦得受了,如果他一直沒辦法像他自己所說的豁達,放手讓人家自由的話…… 可惜四個死黨們全不抱持樂觀的態度,一點都不認為他做得到。 其實整個事件上木於濤從頭到尾都是理虧的一方,到現在還用那連他們都無法苟同的方式,來對待受盡委屈的詩虹雨,連他們都忍不住想為詩虹雨討公道了。 所謂旁觀者清,他們從沒見過宋於濤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對待女人,可見他在乎詩虹雨的程度,已經到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範圍了.他們實在很懷疑宋於濤真能做到放手讓她自由的承諾。 問題是,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人家被他傷害得這麼深.他又要如何才能奪回她的心? 車內四個男人陡地神秘兮兮交換著旁人看不懂的曖昧眸光,可見心裡想的全是同一件事, 真令人期待,期待得想發抖吶! ☆ ☆ ☆ ☆ ☆ ☆ ☆ ☆ ☆ ☆ ☆ ☆ ☆ ☆ 在取消了婚禮之後上,宋濤當真以為自已做得到將那女人由心頭抹去,如果沒有那些碎嘴男人們在他面前嚼舌根的話── 「第三號參賽者加入角逐的行列,詩小姐行情無限看漲。」 難得的休假日,一堆死黨不由分說地齊聚宋於濤的住所,易靖誇張地拿著筆記本,像在研究賭馬般報告「戰況」,至於是不是實際情形……就自由心證嘍! 「哇暱上還次是她們學校的助理教授欵!」吹了聲口哨,姜季昀不怕死地繼續加油添醋。召沮位參賽者的條件好得不得了,比較起來上間面兩個根本不夠看。」 要說起擾亂人心的功力,柴勘淳也不落人後。「說得也是,一個智能不足的大男孩和區公所裡的同事,當然比不上這個助理教授的條件優秀。」 「話可不能這麼說。」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韓牧允可不認同柴邵淳的說法。「女人這種動物,感覺可比實際重要。或許智能不足的那個,可以讓詩小姐發擇母性的光輝,更或者匡公所的那個同事,可以給詩小姐足夠的安全感,我認為那三個人還有得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