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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子澄 Tao的嘴角微微抽擋了下,他清清喉嚨.企圖力挽狂瀾。「不、不論我有沒有騙你,反正我們現在就真的已經做了嘛!你別計較這麼多好不好?.」 「我計較?!」她氣壞了.聲音隨之拔高了起來。「到底是誰騙人在先?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她卯起來捶打他的肩部和胸口。 「我本來就不是個厚道的男人!」他顯得狼狽,卻又被責備得心有不甘。 「你……你太過分了!」她好傷心,慍惱之際,所想得到的動作就是離開。「你走開,我要走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Tao差點沒因而倒陽。「現在這種情況,你竟然敢說要走?」 一刀砍死他還乾脆點! 她的鼻翼債張,半點都不認為自己有錯。「走開啦!我不做了,」 「不准,」 「誰管你准不准?.我才不聽騙子的命令,」 「你.....」Tao自知理虧,在找不到理由安撫之下.他只得用最原始的本能來征服她。「除非你先滿足我,否則我不會放人。」 「你不能……」她好想哭。 「休想臨陣脫逃,我要你要定了。」 令她喘不過氣來的攻擊、侵入,使得她完全沒辦法思考.更別提在意他的謊言.,她的腦子亂烘烘的,除了他強而有力的侵佔之外,她實在沒辦法再思及其它。 ☆ ☆ ☆ ☆ ☆ ☆ ☆ ☆ ☆ ☆ ☆ ☆ ☆ ☆ 她該因為酒精的後勁和太過疲累而昏睡,但是她沒有,昏睡的反而是釋放過後放鬆的Tao,而她,靜靜地凝望著乳白色的天花板。 他的手腳依舊交纏著她,似乎擔心她在他沉睡時分偷偷潛離。 她沒辦法釐清充塞腦海裡的複雜情緒,微微側過頭來將他瞧個清楚。 他長得真是好看,即使處於睡眠狀態,他的睡顏依然有蠱惑女人的魅力.令她忍不住探出手,想拂開他額前不聽話的髮絲。 陡地,小手停滯在他的額前兩公分,眼睛定在自己的指尖.淺淺的疑慮像打永漂兒似地在心頭漾開。 為什麼她的手上有淡藍色的彩漬?她不記得自己曾碰觸過任何藍色的對象,除了Tao的發, 他的發」~不是固定染劑,而是容易卸除的臨時染髮噴劑? 為什麼?他不是每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都是相同的髮色,那麼,他為何要如此麻煩地重複噴色.而不選擇固定染髮呢?. 疑問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不經意的,Tao和宋先生的影像再次在她腦海中交疊.一時間她竟有個天真且不切實際的想法,一個亟須證實的想法! 以指將他因大量流汗而變得柔順的發往旁撥弄,」Tao不堪被擾地咕噥了聲,令她的心跳幾乎停止.,所幸他只是扭動了下便再度沉沉入睡,這讓她鬆了口氣。 可是她的鬆懈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他的發被梳理成宋於濤的呆娃樣式,她的心跳是越來越紊亂.甚至找不到規則的律動速率。 雙眼不斷堆積水霧,小手在他臉上隔空仿真他遮住眼睛部分的檬子,淚水終究忍不住地全然崩潰! 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宋先生的鏡片太過厚重.總讓她看不清他的眼,而她先前的那個動作,就是在確認「他」的最重要儀式。 「他」是「他」!他竟然是他?! 可笑的是,她還天真地在心裡頭掙扎,到頭來卻發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將她耍得團團轉、盡失尊嚴的鬧劇! 他為何要如此戲耍她?他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因為他戲耍一個單純甚至單蠢的女人於股掌之間?. 低淺的哭聲不斷刺激Tao的耳膜,他迷糊地睜開眼── 伸手揉揉眼睛,循著泣音側臉一瞧,Tao這才看清身邊的女人抱著膝蓋低泣,抖顫得彷彿快掛了似的,立刻將他由半夢半醒間嚇醒! 「你幹麼啊?」他翻身而起,一點都沒發覺自已的樣子已然改變,兩種交替的身份已然曝光,只是一徑兒關心她落淚的理由。 詩虹雨由雙膝間抬起淚流滿腮的小臉。「為什麼?.」 「什麼?」什麼為什麼?他才想問清她為什麼在哭咧!她倒好,反過來將他一軍,搞得他滿頭霧水。 她止不住眼角滑下的水滴,無限淒楚地問道..「為什麼要騙我?.」 「我哪裡又騙你了?.」懊惱地扒亂髮絲.搞不清她問題的重點。 「承認吧,至少讓我知道理由。」她不願當個被瞞騙得毫無理由的傻瓜,執意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啦!」後!實在是有理說不清欵! 詩虹雨凝著他好半晌,就在他沉不住氣想發飄時,她倏地下了床鋪.輕移腳步往浴室走去。 現在演的是哪個橋段?. Tao雖然滿腦子問號,但不知所以然的,瞧見她莫名其妙的舉動,他竟隱隱產生不安的預感。 沒多久,她用漱口杯盛了杯水走出浴室,慢慢爬回床鋪,她之前離開的位置。 「你這是……」 他的話來不及說完,因為漱口杯裡的水.已經一滴不剩地被她由他的腦門兜頭淋下── 第七章 「蝦咪?.被看穿了?」 「不會吧?!她這麼厲害喔?」 「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曾經識破Tao的換裝,她是怎麼辦到的?.」 「嗟~~算了你,只長四肢不長腦袋的傢伙,要不是Tao自已認了,你這頭蠻牛會看得出來?」 昔日校園裡「把馬社」的主要幹部,也全是宋於濤的八拜之交們,有志一同地齊聚在宋於濤開的牛郎店裡.沒有一個遲到或缺席,實屬難得。 店門口掛上「東家有事,公休一天」的牌子.他們則在店裡「密談」。 宋於濤兩眼渙散地凝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同伴們不正經的奚落,一句都沒進入他的耳裡,整個腦子裡充塞的,是她那日離去時的淒愴身影。 「人家說,熱戀中的男女是不會有秘密的。」姜季昀算是除了宋於濤之外,對當天情況瞭解最多的一個,他慢條斯理地蹺起二郎腿,一派優雅。「誰曉得當天Tao是不是太急、動作太粗魯,弄亂了發還是掉了變色隱形眼鏡,那都是有可能的事吧?」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住嘴了,不消多久,個個都露出曖昧的彎月眼。 「吃過了?.吃過了就好了嘛!」這是被評論為只長四腋不長腦袋的健身教練,易靖所下的結論。 「這是種很下流的說法。」律師韓牧允微蹙眉心,長指頂了頂無框眼鏡,瞧不出他站在哪一方說話。「不過,這個論點倒是不無道理。」 姜季昀踉蹌了下,受不了眼前這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另一個干牙醫的柴勘淳安靜了會兒,斜睨了失神的宋於濤一眼。「問題是,這個婚還結得成嗎?」 一句話又讓大家沉默了,卻也讓宋於濤輕輕一震,由惘然之中回神。 「欵……說得也是厚。」易靖搔搔後腦,臉色有點尷尬。「那個喜宴會場都訂了、喜帖也印好了,如果放著不用;是挺浪費的……」 除了宋於濤微微變了臉色之外,其它三個男人差點沒由位子上跌下來。 「咳!基本上呢,婚禮沒正式進行前的約定都不具法律效力,也就是說,詩小姐有絕對的權利.可以選擇要不要完成這個儀式。」清清喉嚨,韓牧允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實際狀況,以免被那些口無遮攔的人氣死。 宋於濤的眼瞇了起來,看來更加高深莫測。 柴勸淳訕笑了聲。「不至於吧?以Tao的條件,隨時都有幾百個女人準備好陪他上禮堂。」 「那也得看Tao點不點頭。」姜季昀納涼地補上一句。 一夥人又安靜了,個個正眼、斜眼地齟著宋於濤的表情,卻怎麼也看不出他心裡的打算。 他太深沉了,從學生時代就是如此,只要是他不願意講的話.沒有人可以逼他說出口,更遑論如此切身的問題.實在是太難。 其間最沉不住氣的,就屬運動型的易靖了。「哎喲!女人再找就有了咩,Tao又不是沒把過美眉。你們忘啦?他可是我們「把馬社」的創始人欵!」 眾人賞他一記「你不講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的白眼,再次將眼定在宋於濤的臉上。「我不放手。」一直沒開口的宋於濤終於出聲了」犀利的眼瞳裡是再堅定不過的光芒。「她只能乖乖的跟我結婚,除此之外.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男人們分別打了個寒顫,緩緩露出頗富興味的笑意。 好期待喔!Tao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種狩獵的眼神了,他們原以為他已經洗手收山.不再「把馬」了,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注定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女人再展鬥志,直教他們大呼過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