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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子玥 「不哭了?」這方法真有效,他喜歡。李曜笑得很得意。 「你——你對我做什麼?你不可以這樣做的。」她急得又要哭了。 「別哭,你哭我就像剛剛一樣親你。」李曜恐嚇道,滿意地看著淚水在她眼裡打滾就是不敢掉下來。 「你——壞人!」年筱芊氣鼓鼓地瞪他,「你一定認為我是隨便的女子,才這樣欺負我……我討厭你!」 看到她眼底受辱的神情,李曜發覺自己這個玩笑太過火了,趕緊摟住她想安慰她,不料被她掙開。 「我不是隨便的女子,你出去!」她忿忿地看著他。 「芊芊誤會了……」 「我才沒誤會。」她眼淚又流下來了,「你一定認為我有了夫婿卻還跟你來往,放蕩無恥,對不對?」 她自找的,好人家姑娘才不會有了夫婿又……李曜覺得有些無辜,他只是親了自己妻子一下。 「芊芊,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你出去!」年筱芊拚命搖頭,又用手捂起耳朵。 他乾脆抓開她的手,「我就是你的夫婿!」堅定又大聲地將訊息送入她耳內,她掙扎的動作瞬間停止。 李曜終於知道當徐海告訴他,芊芊即是年筱芊時,他的表情了。 「你是——」 「你的夫婿。」 「就是……」 「當今皇上。」 他實在覺得這樣的對話很荒謬。 「你——」年筱芊錯愕地睜大眼睛,楞楞地搖著頭,「不……不可能!」 李曜笑歎,「當我知道你就是那個被我冷落多時的皇后時,我的表情比你好不了多少。」 「你不是皇上的侍衛?」 「不是。」 「你騙了我!」 「你不也騙了我?」 「你竟然認不出我?」 「你不也認不出我?」 「那是因為我一直低著頭呀!你總有機會看到我的臉的!」 「我是看到你的臉,不過是一張大花臉。」 「什麼大花臉!」年筱芊忍不住抗議,「伶伶說那叫艷麗,俐俐說那叫成熟。」 李曜笑著摟住她,「不管那叫艷麗還是成熟,朕喜歡原來的你。」 噢!她鬧了個大笑話。 年筱芊不禁呻吟,只想有個地洞贊進去。 「怎麼了?」見她把臉埋在他胸前,似乎永遠不打算露臉了。 「你一定認為我很笨……」年筱芊悶悶地說。 知道她在意什麼,李曜習慣地摸摸她的發,笑著道:「如果你笨,朕不也一樣的笨?」 「才不,你是皇上耶,怎麼可能會笨!」 「因為朕也沒認出你呀,朕真是個睜眼瞎子,若早知道是你,朕也不必繞了這麼大圈子,不過這圈子繞得有價值。」他高興地笑了,想起她曾說過關於皇上的評價,「是誰說……朕不溫柔的?」 想起那次在望雲亭的對話,年筱芊不禁紅了臉。 「才不是我說的,是伶伶說的。」 「伶伶?那個罵你笨的宮女?」一思及她竟害年筱芊跌倒,又嘲諷她,李曜的聲音倏地緊繃起來。 「對呀。」她傻傻地聽不出來他聲音的變化,點頭道,「不過伶伶對我很好喔,她只是嘴巴壞。」 聽到她這麼說,李曜緊繃的情緒才獲得舒緩。 「那麼……你呢?你覺得朕溫不溫柔?」他低頭笑問。 「這嘛……子星很溫柔,可是皇上很……陌生。」年筱芊的笑聲悶在他懷裡,女孩兒家的閨房密語怎麼可能說出口?太羞人了。 見她開心,他也心情大好。 年筱芊突然抬起頭,「喂……我不漂亮又笨,你真的要我當皇后嗎?」她擔心地看著他。 對自己沒信心的小傢伙。李曜更加抱緊她,「朕要那麼多又美又聰明的妃子做什麼? 朕要的只要能陪自己笑、替自己哭的妻子。而且你不笨,只是單純天真;你也不是不漂亮,只是需要像朕這麼懂你的人來發掘,難道你懷疑朕的眼光?還是你不滿意朕這個夫婿?」 「才沒有!」年筱芊開心地反抱住他,「我最喜歡你了!」 「朕也喜歡你。」李曜溫柔地笑了,「最喜歡這樣的你。」 ???皇上和皇后突然鶼鰈情深,簡直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讓宮內宮外許多人都意料不到。 只要皇上一沒事,就可以在皇宮處處發現他和皇后的笑語儷影。 最令人難解的是皇后,她似乎一下子小了好幾歲,變得稚氣天真。 不過即使知道皇后屬於「很好騙」的那類型,也沒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騙她,因為很難逃過皇上那一雙眼睛啊! 沒多久,即使宮人們還覺得有些疑惑,但也開始喜歡起這個新皇后。 有皇上照應著,誰敢質疑皇后的「前後不一」? 況且皇上似乎就喜歡皇后這模樣,皇上都不說話了,誰敢多嘴? 人人都說,翔鸞宮時來運轉了! 相對的,仙居殿就變得冷清了。 崔詩茵原本便驕縱跋扈不得人心,但看在皇上寵愛的份上,宮人也只有忍耐著多多巴結,免得得罪了她。俗諺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崔詩茵顯然失寵了,誰還喜歡虐待自己去巴結她? 加上那日她擅闖飛龍宮被逐一事宣揚開來,宮人們更不看好她了。 從人人奉承的高位突然跌下,至如今門可羅雀的地步,驕傲如崔詩茵怎能不恨不怨? 崔詩茵的大哥崔洛得知消息趕來,開導開導這個從小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妹妹,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他倒不擔心她做出「自盡」這種傻事,他擔心的是另一種足以被抄家的傻事。 「呵呵,哥,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自找死路的事?」 看著表面平靜的妹妹,崔洛打從心底覺得可怕。 「不會最好。」他說,原本想跟妹妹商量另一件事也就此打住。 他深覺爹和叔父最近的動向奇怪,與其他五姓之家往來頻繁,老宅之中多了許多關外人來往。若是正大光明,他倒還不覺得異樣,但怪就怪在他們專挑深更半夜,存心隱匿行蹤,不禁讓他深深擔憂。 崔洛知道,自從他為當地知府做證一位族弟姦殺村婦之後,爹與叔父便瞞著他許多事,覺得他沒有榮辱感。 哼,這種家族榮譽不要也罷! 原先他欲妹妹向爹打聽,但如今看來行不通了。 若他最壞的預感成真了,如今的妹妹可能不會勸止爹,反而會同流合污。 「哥,你在想什麼?」崔詩茵若有所思地看著兄長掩飾的動作。 「沒。」崔洛回神笑笑,「哥該離開了。」 「嗯,哥……」她垂下眼,掩去眼中欲有所為的神情,「爹何時會進宮看我?我好想爹爹。」 一聽妹妹的語氣,他心裡打了個突,他認識的崔詩茵不可能會有這種口氣。 「大哥會跟爹說。」他警覺地敷衍。 「一定喔。」崔詩茵笑了笑。 崔洛點頭,匆匆離去。 一等他離去,崔詩茵冷笑了聲。 「嫣紅。」她叫喚自己的婢女,「把這封信給小成子,吩咐他找人送去給國丈。」 「是。」嫣紅一刻也不敢多待,急忙出去。 看著婢女的背影,崔詩茵笑得更冷。 大哥那軟骨頭似乎察覺到她的想法,會跟爹說才有鬼! 她恨李曜,更恨年筱芊,她會落得被人嘲笑的地步,全是他們害的。 天朝少了李曜還是會有另一個人出來當皇帝,歷史不就是一衰一替嗎? 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她覺得已經合得夠久了。就讓她推一把歷史的巨輪吧! ???「那麼,風揚那裡進行得如何?」李曜問著坐在他面前的人。 雖恨不得時時刻刻皆與妻子在一起,不過李曜也沒忘記自己的責任。 叛國一事的調查已到尾聲,但就是缺少直接物證,況且許多證據都直指舅舅王文錫亦涉案,明知是假,不過一但抖出這事,舅舅也不免被連累。 李曜便是頭痛這一點,他還缺乏證據。 「風揚已經做好準備,就等皇兄一聲令下。」李說道。 李曜點點頭,回到主題,「他們與北狄一定有書信往來,但是……」 「找不到。」李接下去說,「我的人已經盡力,我想這些書信大概都已被銷毀。他們很聰明,不會留下證據。」 「不。」李曜挑眉道,「正因為聰明,所以多疑的他們一定會留下憑證,以求彼此牽制。」 李露出少見的正經表情,思索道:「會不會……放在宮裡?」 「宮裡?」兄弟對望一眼,極有默契地同時浮現一個人名——崔詩茵! 「但是她會嗎?」李曜不無懷疑。 她是個驕傲自負、自我中心的人,這麼做對她有何好處?李唇角稍稍向上揚起,皇兄最近過得太幸福,以致腦筋變得遲鈍了嗎? 「一個女人的忌妒是可怕的。」李下了結論。 女人的忌妒毫無理性可言,再加上崔詩茵的性情,她會做出什麼事很難說。 因為太過自負、自我,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將一切的過錯、失誤歸咎於他人,自己則是完美的,一切都是他人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