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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藍水靈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那膚若白雪的神秘女子,和額間那抹隱約閃動的鮮艷紅影,卻令他過目難忘。

  雙眼未能睜開看清眼前伊人,獨孤寒在傷痛交加、體力盡失的情況下,再度昏死了過去。

  雪衣女子一見到獨孤寒竟為了救人而傷成這樣,不解地歎道:

  「真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身陷絕境之中,竟將一把劍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更何況就憑這點凡火,想要損及碧雪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你為了救人而犧牲自己的行為看似癡傻,但卻不失為一個重情重義的血性漢子。」

  帶著獨孤寒穿過坍塌崩裂的火窟時,重重的烈焰像道火牆在她的四周蔓延燃燒,但她只是輕揮柔荑,一道凜冽冰凍的寒氣立刻在火海中開出一條路來,奇跡般地將獨孤寒救了出去。

  「當初若非你的純陽之血對我大有助益,只怕我現在也沒有能耐救你脫困。難道說天意早在冥冥中注定了我們應該彼此相依相助,才能度過彼此的難關?」

  將獨孤寒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僻靜之處,她輕輕地放下了他,診視過他背後令人觸目驚心的灼傷痕跡之後,喃喃說道:

  「看來你的傷勢不輕,要完全治好你身上的傷,只怕不簡單。」

  望著他俊秀的劍眉微蹙,雙眼緊閉,神情似乎十分痛苦。她見狀立刻在心中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救醒他,治好他身上的傷,好好地守護這個曾經以生命來守護她的男人。

  為了減輕他背上烈火燒灼之苦,她立刻將他翻過身去,將身子貼在他壯碩修長的英挺身軀之上,以自身冰冷清涼的寒氣減少他的灼痛之苦。

  在往後兩人共度的數日之中,夜晚,她凝聚了全身的靈力助他止痛療傷;白天,則依偎在他溫暖的身畔,藉著他身上的純陽之氣,助她緩緩恢復大量耗損的靈力。

  而持續在昏迷當中時醒時睡的獨孤寒,常常在朦朧的眼角餘光中看見一個似曾相識的雪白身影,似乎正守護著他。

  他很想張大雙眼看清這名救他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不是那夜他在荒山偶遇,令他一見難忘的絕色姑娘。

  但當一片清涼舒適的觸感開始蔓延全身之後,他便又昏昏沉沉地陷入昏迷中。

  數天之後,他才自深沉的睡意中清醒,此時獨孤寒的傷勢已無大礙。

  一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待在一處陌生的所在,而當初交給敬宗的碧雪劍,奇跡般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唯獨那名神秘的雪衣女子已不見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敬宗和劍天山莊的人救了他,所以才將碧雪劍歸還給他?

  不對,若是如此,他現在應該還在劍天山莊之內,但他現在卻身處在一個陌生之地,於理不合。

  況且自己朦朧中曾見過數次的白衣身影,那絕不是一場夢,那股冰涼的寒氣確實地存在著,甚至已將他背上的灼傷治好了大半。

  那名救了自己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誰?

  獨孤寒站起身來,立刻以千里傳音說道:

  「在下獨孤寒,在此多謝雪衣姑娘的救命之恩,不知姑娘是否願意現身一見,讓在下當面致謝?」

  渾厚低沉的嗓音,在廣闊的密林之間繚繞不絕。

  但等了許久,皆沒有回音。

  「難道姑娘是見我傷勢已無大礙,施恩不望報,所以才先行離去?若真如此,那姑娘或許尚未行遠,我加快步伐或可追上。」

  獨孤寒在蒼翠茂密的林間快速穿梭著,以他深厚的武學造詣,施展輕功在樹海間穿梭尋覓,卻始終找尋不到那神秘的雪白身影。

  正當他打算離去之際,遠方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女聲呼救道:

  「救命啊!快來人啊!」

  乍聞有人求救,獨孤寒立刻毫不遲疑地循聲趕了過去。

  第四章

  前方蜿蜒的小徑中,一位衣著華麗、模樣標緻的姑娘,踉蹌地在彎曲的小徑中弄跑,但沒多時,身後那群兇惡的莽漢已將她團團圍住。

  「嘿嘿!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小姑娘。」

  「我看你還是乖乖把身上的銀兩交出來,順便跟大爺回去樂一樂,到時大爺若是歡喜,收你做了押寨夫人,到時金銀財寶可是樣樣不缺。」

  為首的一個滿臉淫蕩之相的男子見她美貌,忍不住伸手輕薄她嬌嫩的粉頰。

  「不要碰我!」

  美貌的姑娘嗔怒地伸手賞了那男人熱辣辣的一巴掌,此舉觸怒了那群無惡不做的強盜。

  「你這賤人,膽敢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懲治凌虐你!」

  正當那男人想拔刀相向,以暴力脅迫她就範時,只覺眼前銀光一閃,手中的大刀莫名地斷成了兩截。

  接著,一個雪白俊逸的白色身影,翩然而降。

  在飄然落地之後,獨孤寒優雅地將手中晶瑩如冰雪的長劍,熟練地收入劍鞘之中。

  「原來是你這小子破壞了本大爺的好事,哼!我倒要看看你這文弱的小子有多厲害。兄弟們大家一起上!」

  見為首一人大喝,在場眾盜匪立刻蜂擁而上,打算以多敵寡,將那個壞了他們好事的傢伙給收拾掉。

  誰知在一眨眼間,獨孤寒手中的碧雪神劍已再度出鞘,一陣銀光閃過,眾人手中的大刀再度詭異地斷成了兩段。

  手中的兵器已成廢鐵,令他們銳氣大減。再加上未看清獨孤寒是怎麼出手的情況下兵器就被斬斷,眾人頓時慌了起來。

  「見鬼了,咱們的刀劍怎麼在一眨眼間就斷成了兩截?」

  「老大,眼前這個俊美的小子看來有些邪門。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快撤吧!」

  眾人見情況不對,早丟下了手中的斷刀斷劍,逃之夭夭去也。

  「姑娘,你沒事吧?」

  獨孤寒一轉頭,卻見到那名柔弱的女子搖搖欲墜的身軀似乎就要昏倒,他立刻伸手攬住了她盈手可握的纖腰。

  女子順勢倒入他壯闊的懷中,吐氣如蘭地喃喃說道:

  「多謝公子的相救之恩。」

  「舉手之勞何足言謝,倒是姑娘的身子似乎有些不適?」

  「沒什麼,大概是太陽太大了,給曬昏了頭,只要休息一下就不礙事了。」

  見那美艷的姑娘柔若無骨的身子緊靠著他,深怕這曖昧的姿態有礙男女授受不親之禮,獨孤寒有些尷尬地說:

  「在下扶姑娘到樹下歇息一會兒吧。」

  「嗯,也好。只是奴家尚未請教公子大名,請恩公務必不吝相告,讓奴家日夜感念恩公的救命之恩。」

  「在下獨孤寒,只是一介退隱世外、淡泊名利的凡夫罷了,行俠仗義是我輩之責,請姑娘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她聞言露出仰慕的神色,纖手輕甩白巾,柔荑暖昧地輕撫獨孤寒健美的胸膛,問道:

  「您就是名滿天下的玉簫公子獨孤寒?」

  「不敢當。」

  獨孤寒正想不著痕跡地輕輕推開她,誰知一舉手卻發現雙手竟軟綿綿地使不上力,頭腦發昏,睡意漸濃。

  「你……你的手巾有問題。」

  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已來不及了。

  「哈哈哈!獨孤寒啊獨孤寒,你難道忘了上次跟本姑娘交手一事?」

  聽見那熟悉的嗓音與語氣,和那似曾相識的窈窕身形,獨孤寒這才想起她就是武林大會當天夜盜太阿劍的女賊。

  「原來是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想不到你這英俊的小冤家竟還認得奴家,我還真有點怕你就這樣忘了我呢!奴家正是天女宮旗下的四大幻使之一的幽夜使。」

  「你假裝受害,藉機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你這純真善良的英俊小哥還猜不出來嗎?可知上次我為何願意這麼乾脆地將太阿劍奉還?只因我看中了另一把比太阿劍更珍奇的寶劍。就是那把傳聞中殺人不沾血,一旦運足內力,劍身奇寒晶透如冰、音如翠玦,由天下第一名匠己無求所鑄的奇劍。」

  獨孤寒聞言臉色沉重地說:

  「你真正想得到的是……碧雪劍?」

  「你現在才明白,好像有些太遲了。」

  「所謂殺人不沾血……只不過是江湖傳聞,其實……碧雪劍從未……開過殺戒。更何況……我絕不會讓碧雪劍落在……你的手上,淪為殺人行兇……的工具。」

  獨孤寒掙扎著想起身,可惜在強烈的迷藥作用下,逐漸失去了意識。

  「想不到你終於還是栽在本姑娘的手上,這次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誰教你好不容易在劍天山莊那場大火中大難不死,卻因千里傳音讓本姑娘發現了你的行蹤。為了替主子奪得這把殺人不沾血的傳說奇劍,我只好策劃了這個誘你上勾的陷阱了。」

  妖艷的幽夜使走近獨孤寒身旁,輕撫著他昏迷中的俊美臉龐說道:

  「像你這麼俊秀的男人,本姑娘還有些捨不得下手殺你呢!可惜宮主『奉劍天女』為了想順利得到碧雪劍,以絕後患,早對你下了格殺令。既然如此,本姑娘就發發慈悲,讓你死在你最心愛的碧雪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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