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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子容 此刻七彩雲霞逐漸散開,山嵐幻化成一片嫣紅。 「只怕這回不能如你所願。」歐陽羽綸語帶玄機的說著。 柳雲風收回視線,語氣冷傲地開口:「我未應允的事,誰能作主?」 「你可知你爹這回為你找來什麼樣的岳家?哪容得了你作主!」歐陽羽綸的表情賊兮兮地。 柳雲風非常不喜歡見到羽綸臉上有這種表情出現,通常那即是代表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羽綸什麼都好,就是愛捉弄人這點不好。只要他毛病一犯,身邊的人就活該倒楣了。 這會兒他竟又出現這種表情,難不成自己真是大禍臨頭還不自知? 「那你倒是說說,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家?」他開始有些擔心。 歐陽羽綸站了起來,走到他後頭,拍拍他的肩,打趣地說:「是你柳雲風才能有這等的好福氣!連開國公魏平王都如此看重你,願將女兒許你為妻,並特請當今聖上為你指婚,你說這下你的面子夠大了吧!」說完便哈哈大笑。 柳雲風一聽,心下一驚,此事非同小可,他豈能坐在這兒任人宰割?倒不如趁著聖旨未到,趕緊離京!「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離京便是!」 「不急,不急!我們何不先去探探開國公魏平王的千金是何許模樣?再作定奪!」 歐陽羽綸想看好戲的成分居多。 「要看你自個兒去看,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說罷便咻的一聲不見人影。 歐陽羽綸瞧著他急著逃跑的模樣,哈哈大笑!「別急,別急!路上總得有我好作伴呀!缺了我,豈不無趣!」說著也咻的一聲緊跟其後。 ☆ ☆ ☆ 一大早,丁家就處在離愁滿滿的氣氛之下。今兒個是丁大叔帶丁柔去胡員外家報到的日子。 幾日前,丁大叔突然帶了只燒鴨回家,大家高興得如同過年過節般,圍著案桌正襟危坐,望著那只燒鴨吞口水。 丁大叔笑著招呼大家用餐,大伙便不再客氣地大塊朵頤起來。一家子樂得合不攏嘴,不知爹是中了彩還是中了邪,居然會買起奢侈品來。 飯桌上只見丁大叔不時夾著鴨嚮往丁柔碗裡送,讓丁柔感激得吃不下飯。從小到大,爹從不曾這麼疼愛她,今兒個是怎麼著,突然疼起她來了? 結果一頓飯吃下來,才知原來爹已向胡員外收了二十兩銀子,這只燒鴨便是這麼來的。 這種答案雖教丁柔心酸,但看到姐姐們都這麼高興,她也就不計較了,還是那句話──誰教咱們是窮人家的孩子! 「小丁,這裡是幾件衣裳,前幾日我經過布莊,恰巧碰上布莊老闆清貨,便向他要幾塊碎布,幫你縫製了幾件衣裳好給你帶著,以備不時之需。」大姐邊說邊交給丁柔一個小包袱。 大姐的叫聲拉回了丁柔的思緒。 她望向大姐,感激地開口:「謝謝大姐!」 「胡員外可是有錢人家,哪像我們,還愁沒有衣裳穿嗎?小丁這一去別說是衣裳了,要吃什麼就有什麼,大姐你還真是庸人自擾!」三姐不以為然地說著。 「你以為小丁是去享樂的嗎?她是去當僕人,僕人你懂不懂?搞不好吃都吃不飽,還想做衣裳哩!」五姐反駁三姐的話。 這話聽在丁柔的耳裡,心裡真是酸到了極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哎喲!你們有完沒完,瞧瞧我們小丁,人長得清秀不說,腦筋多靈活。到了胡員外家,一定是如魚得水。你們用不著那麼擔心,我看現在還是趕緊上路要緊,要遲了時辰,反而留給人家一個不好的印象,那可就不妙了!」二姐催促著丁柔上路。 丁柔依依不捨地向姐姐們告辭後,由著丁大叔帶往胡員外家。 四姐見丁柔走遠了,這才說:「兩天前我上市集,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麼事呀?」老六好奇地問。 四姐支吾其詞,朝大伙看了看才說:「聽說那位胡員外有斷袖之癖,小丁這一去,不知可否安然無恙心?」 「那可怎麼辦?」老六著急地直跺腳。 「放心啦!小丁又不是真男子,管那胡員外有什麼癖好!只要小丁做事謹慎點,就什麼事都沒了。現在我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再說吧!搞不好,過個幾天換我們給賣了也說不定!」三姐下著結論。 六個女孩面面相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還是那句老話──誰教咱們是窮人家的孩子! ☆ ☆ ☆ 丁柔一見到胡員外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從沒見過這麼肥胖的人,一個身子大概有她爹的四倍大!這還不打緊,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他那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打從第一眼見到她起,那對眼珠子就不曾離開過她身上,活像她裸身站在他眼前似的,一副恨不得馬上將她吃了的模樣! 丁柔懷疑地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裝……並沒有任何破綻啊!那他這樣瞧著她看是什麼意思?想了半天,丁柔下了一個結論:胡員外是個神經病! 要她為家人著想,捨身為僕,她勉強可以接受。但若要她整日伺候一個神經病,那可萬萬不行!看來,得趕快找個機會溜走才是上上之策。 就在丁柔這麼打算時,前頭忽然跑來了一群人。 「偷兒,快幫忙抓住偷兒!可別讓他給跑了!」 大夥人邊跑邊喊,一不小心撞上了丁柔。丁柔於是順勢夾在人群當中,準備開溜! 可胡員外一雙眼根本沒離開過丁柔,她想乘機逃跑談何容易。 正當丁柔想往反方向跑時,胡員外一雙大手如同拎小雞般地拎起她背後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了上來。「你想跑哪兒去?你爹可是收了我二十兩銀子,你已經是胡家的人了,你不清楚嗎?」 「你放手啦,別抓著我呀!」丁柔使力地扭動身子,雙手拚命地在人群中揮舞,想要抓住一個支撐物,以擺脫胡員外的鉗制。 見抓了半天也抓不到什麼東西,她索性放聲大叫:「救命啊!有誰來救救我呀!這兒在販賣人口呀!」 胡員外聽丁柔這麼叫,心一急,動手打起丁柔的屁股。「別叫了!再叫小心我打死你!」 柳雲風與歐陽羽綸亦在這時來到石橋鋪,本想先找家客棧稍作休息,誰知才一下馬便聽到一大群人喊抓賊。兩人便將馬匹交給客棧小廝,往人群中走去。 在人群推擠中,柳雲風突然感覺衣袖被扯住。回頭一看,扯住他衣袖的是一個小男孩,而男孩正在一名肥胖中年人手裡掙扎著。 他和歐陽羽綸對看一眼,隨即揮掉小男孩的手,欲轉身離去。他向來不喜管閒事。 丁柔好不容易才抓住一個人,卻見這人甩開她的手轉身想走,她急叫道:「這位爺!你見死不救是會後悔終生的!」 柳雲風聞言停下腳步,轉回頭再仔細地看向小男孩。這個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俊美絕倫,在那白暫的小臉蛋上有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這會兒正隨著其主人的思緒靈活靈現地眨動。 他小小的身子被巨大的手掌抓住,卻仍頑強地抵抗;他的身材不及中年人的五分之一,好似中年人只要稍一使力,便能折斷小男孩的纖細頸項。 以柳雲風的角度看去,小男孩的處境岌岌可危,且由於小男孩看來機智、勇敢,柳雲風當下便對他起了好感。 他望向肥胖的中年人,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胡員外見有人想管閒事,抬頭看了來人一眼。不過是個書生罷了,竟想管起大爺的閒事,也不掂掂自己斤兩。「哼!」他嗤了一聲。 丁柔見這位爺終於肯出手相救,心想絕不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急忙對柳雲風說:「這位爺,請救救我!我爹將我賣給這位大叔,可你瞧這位大叔這麼胖,我一見到他就頭發昏、腳發軟,一想到將來還必須服侍他食衣住行就全身發毛!」 「還有你看看他那一對賊眼,不時往我身上瞧,好像想將我吃了似的;還有還有,你瞧他那隻大手打在我的屁股上,疼得我屁股都快裂開了,求你發發慈悲,做做好事救救我吧!」 歐陽羽綸在一旁聽到丁柔這麼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這個小男孩還真不怕死,居然敢當著主人的面將主人批評得體無完膚。看來雲風是惹上了一號麻煩人物! 柳雲風聽了丁柔的救命詞,不覺莞爾。他朝胡員外欠了欠身,開口道:「請問大叔,這個小男孩你是以幾兩銀子買來的?可否再轉賣給我?」 胡員外原本一看到丁柔就好喜歡他,心想這娃兒長得秀氣不說,光是他那一身皮膚,白裡透紅又粉嫩粉嫩地,教人看了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就算眼前排列著十個名門閨秀,也比不上這小娃兒一根手指頭!只可惜生了一張嘴不好,瞧他剛剛說什麼來著,想到要伺候我食衣住行就全身發毛?好!我就讓他毛個徹底,不僅要他伺候我衣食住行,還要他陪我同寢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