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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子容    


  ☆  ☆  ☆

  一路風塵僕僕,三人來到一處小廟宇稍作休息。小廟宇的陳設均已破舊,樑柱上的色澤早已斑駁,看得出來這是一座香火不盛的廟宇。丁柔意外地發現供桌上竟供奉著水果及乾糧。

  「爺,你們看,這兒有水果及乾糧哩!」丁柔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伸手拿了一粒水梨。

  水梨才剛到嘴邊,便被柳雲風打落。「未經主人同意怎可隨意取食!」他以責怪的口氣告誡丁柔。其實他更不放心這些食物是否安全。

  「可是這兒是荒郊野地,哪來的主人?這些水果一定是上一批過客留下的!一來,是為了供奉神明,祈求保佑一路平安;二來,就是為

  了留給下一批過客止饑解渴。這是常有的事,為什麼不能吃?」丁柔抗議著。

  歐陽羽綸哪會不知雲風那點心眼,可他玩心大起,故意逗弄丁柔,「雲風,小丁說得也沒錯。這兒的主人就屬這尊菩薩了,而菩薩一向以慈悲為懷,不會與她計較這幾個水果,你就讓她解解饞吧!她可不像咱們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禁得起挨餓受凍,你瞧瞧她這一身冰肌玉膚,若是餓著或者凍壞了,可有人要心疼的。」他說著說著已走到丁柔面前,對著她的雪白肌膚嘖嘖稱奇、讚歎不已。而眼角卻瞟向雲風,注意著好友的反應。

  丁柔原先還直點頭,心裡著實感謝羽綸爺替她說話,怎知話說到後頭卻變了樣。

  她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睨視著歐陽羽綸,這分明是欺負人嘛!「羽綸爺,你說這話有所差池,我小丁可也是與你們一路走了過來,未曾抱怨過一句話,怎可說我吃不了苦?這水果我不要了,誰希罕!」丁柔不服氣地反駁。

  柳雲風早習慣他倆的鬥嘴,只是這回羽綸看小丁的眼神卻令他極不舒服。他若無其事的擋在兩人之間,阻斷了羽綸的視線。

  歐陽羽綸見到他的反應,憋著笑繞過他,信手欲搭住丁柔的肩,丁柔卻一個閃身,躲掉歐陽羽綸的手。歐陽羽綸莞爾一笑,「哦,是這樣?那咱們就不動它囉!」

  他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聲。這實在太有趣了!看來是該通知柳叔叔準備辦喜事。

  柳雲風盯著好友一路大笑的背影,心中極不是滋味。莫非羽綸已經發現他對小丁產生不該有的情愫?他懊惱地握緊拳頭,為何近日只要事關小丁,他就無法克制情緒,如同剛才只差那麼一點,他就要出手打掉羽綸那雙盯著小丁的眼及那只不安分的手。

  丁柔看著歐陽羽綸走遠的背影,不解他為何老是突然大笑。「雲風爺,羽綸爺經常是這般笑法嗎?好恐怖!」

  柳雲風轉向小丁,看著他俊俏的臉龐,這個日日夜夜困擾著他的身影。他到底該如何是好?任其病情繼續惡化?或是乾脆將小丁遣移身旁?哦,不!他緊閉雙眼,手握成拳,他無法想像失去小丁為伴是何種情境。「咱們也該上路了。」他一旋身便往戶外走去,留下呆愣的丁柔。

  「又要走了?」丁柔不捨地看看廟宇,雖然只是一個破廟宇,但對長途跋涉的她來說,這休息也未免太短暫。

  柳雲風回過頭,看出丁柔臉上的倦意,心中頓感不忍。「離這兒不遠就有一個城鎮,我們會在鎮上停留數日,屆時便不必再忍受奔波之苦。」

  他深邃的眼眸中有著極溫柔的情感,頓時化解了丁柔一身的疲憊。

  雲風爺要是再以這種眼神與她說話,她難保下一次不會直接撲進他的懷中。

  「哦!」意識到臉上的熱潮,她隨意答了一聲,便竄出廟外。

  柳雲風才要上馬,丁柔突然記起小包袱尚在廟宇之中,匆匆入廟拿了包袱又匆匆出來。

  才上路沒多久,原本晴朗的天色一下子烏雲密佈,雷聲隆隆。柳雲風看著天際暗叫一聲:「糟了。」話還未落下,突來的滂沱大雨已讓

  他們閃避不及。

  歐陽羽綸及柳雲風以最快的速度就近找了一處茅屋避雨。經突然的大雨一淋,三人早已全身濕泳。

  柳雲風瞧見丁柔衣服早已濕透,順手丟給她一套衣物。「先到後頭將衣服換上,以免著涼。」

  話才一落下,便瞧見抱著衣物的丁柔胸前有二處隆起,他誤以為是丁柔於上馬前又進了廟裡偷拿水果。

  他微怒地斥責丁柔:「人不可言而無信,剛才不是說好不取那些水果,你怎麼又取了來?」

  丁柔才剛要進內換衣,突然被柳雲風罵得莫名其妙,回過頭愣愣地答:「我是沒拿,怎麼了嗎?」

  「還說沒有!瞧瞧你胸前,不是水果那又是什麼?」說著他竟走到丁柔面前,以手指著她的胸前。

  丁柔低下頭看著柳雲風所指之處,一時面紅耳赤起來,嬌羞地嗔道:「我是沒取那水果,爺少瞎猜!」

  柳雲風見丁柔無認錯之意,更加憤怒地指責:「那你將藏於胸前的東西拿出來,以證明你並無說謊。」

  拿出來?丁柔臉都紅到脖子上了,這會兒是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倒是一旁的歐陽羽綸聽著兩人的對話,看著雲風義正辭嚴指責丁柔的模樣,再瞧丁柔一臉尷尬的樣子,竟捧著肚子,笑彎了腰!

  丁柔轉頭看著笑彎了腰的歐陽羽綸,再睨一眼不知所以的柳雲風,跺著腳急喊:「就說我沒拿,怎麼爺不信!」說著便嬌羞地躲到後頭去了。

  ☆  ☆  ☆

  柳雲風手裡提著一籃水果,表情尷尬地走在大街上!

  少見大男人肯出門買水果,況且還是一位身著華服的有錢公子爺,這更為罕見。

  自他出現在水果攤前乃至目前為上,已不知有多少人對他投以好奇的眼光。四周更出現婦人家七嘴八舌的聲音,讓他舉步維艱。

  一到辰州,柳雲風首先想到的事,就是去幫丁柔買水果。自從那一場大雨過後,丁柔就一直避著他,不願意再與他說任何一句話,甚至未再瞧他一眼。這種情況令他有種失去心中至寶的感覺,彷彿有某樣東西自他身上抽離。他閉了一下眼,不願再為這種感覺作分析,也許他是怕承認另一項事實。

  截至目前為止,他還是不明白,丁柔胸前若真不是水果,為何不乾脆取出來給大家瞧瞧,以示清白?

  但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最要緊的是別再讓他生氣,他無法繼續承受他的不言不語。所以他來買水果,若這份誠意能打動他的心,那他才不在乎身旁這些閒言閒語。

  說來最氣人的莫過於羽綸了,瞧他居於中間者,倒樂在其中。非但不居間協調,反而加油添醋,讓他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回到客棧,他筆直地往丁柔房間走去。

  叩叩!「小丁,我可以進去嗎?」他忐忑不安地叩門。

  「不要爺進來,爺走開!」丁柔一聽柳雲風要進來,趕忙以身體壓住門,不讓他走進。

  這倒不是與他生氣,而是經過那件事情後,丁柔羞於見到柳雲風。一想起他指著她胸前的畫面,她就整個臉蛋燙紅直到耳根,甚至可以聽得到心跳如擂鼓般震動,更別說再與那雙深邃的眼眸接觸,只怕她屆時連站的力量都沒有。

  儘管一路上她刻意避著與雲風爺接觸,但爺似乎並不明白其中緣由。瞧,這會兒爺竟來敲她的門。

  說來都怪她太不小心,大姐曾仔細吩咐,教她要於胸前繫緊布條,是她貪圖一時輕快,才會出這麼大的糗!這會兒若是讓雲風爺給想明白她是個女兒身,只怕到時再也不能跟著雲風爺,那她可真要怪死自個兒了。

  歐陽羽綸陡然聽到隔壁房一聲巨向,探頭一看,只見雲風手裡正提著籃水果,呆愣地被拒於門外。

  他倚在門前,睨著眼笑雲風。「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原來是我們的柳大公子吃了閉門羹。」

  柳雲風緊抿著唇,那雙深邃的眼眸燃起不悅。瞇起眼,頓時把悶氣發洩在羽綸身上。「真是枉我們兄弟一場!」

  「嘿嘿!可別對我發脾氣,得罪人的是你,活該受罪的也是你,不干我事。我回房去就是了。」看來雲風的火氣已在爆炸邊緣,為免遭池魚之殃,他決定回房。

  丁柔在房內聽到門外的對話,沒想到羽綸爺這麼沒義氣,忍不住替雲風爺抱不平,她急匆匆地打開門出來,對著尚未入房的羽綸說:「羽綸爺,既為兄弟,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這會兒你怎麼可以棄雲風爺不顧!」

  柳雲日風盯著丁柔的身影,嘴角微揚。這會兒他對羽綸道謝都來不及,怎會再與他計較。

  「這麼說你也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與我鬧性子了?」近來柳雲風對丁柔說話的語氣愈來愈柔和,這是兩人都未發現的轉變。

  丁柔聽見背後的熟悉聲音,這才想起她因何拒雲風爺於門外。瞬間,她的臉蛋又是一陣通紅,心兒又不聽使喚的怦怦作響。「我沒敢與爺鬧性子。」她用細蚊聲般的聲音陳述,說完便一溜煙逃回房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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