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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子容 啪的一聲,安祿山一甩掌,在梅水靈的芙蓉頰上留下赤紅的五指印,並讓她唇角滲 出血絲。「臭婊子,老夫肯收你?偏房是老夫看得起你,你還當真拿喬,你可別忘了你 爹還在我手裡。」 「我要見我爹。」她咬著唇忍著頰上的劇痛,一點也不畏縮地迎向安祿山的憤怒。 由於剛剛那一刀讓安祿山對她完全失去興致,他轉身丟給她一個小小的瓷瓶。「等 你把那小子解決了,你爹自然會見你。」 她盯著桌上的小瓷瓶,顫著聲明知故問道:「這是什麼?」 安祿山惡狠狠地直視著她,「奪命散。」 「我不。」她抵著門驚懼地望著桌上的小瓷瓶。 「那麼就等著替你爹收屍吧。」 「我要見我爹,否則我什麼也不會幫你,我怎麼知道我爹……」她勉強地嚥下一口 口水後續道:「我爹還沒有遭你毒手!」 「哈哈哈!」安祿山聞言大笑道:「看來你除了臉蛋長得動人外,膽識也很過人。 」他話語一轉,「很好,你執意要見你爹,我就圓你的願。」 然後,他使一個眼色,命人去將梅常顥帶來。 不一會兒,一位瘦弱的老者被推入門來。 梅水靈睜大了眼,不太確認地盯視著地上白髮斑斑的老者,遲疑地問了句:「爹爹 ?」 瘦弱的老者快迅地抬起頭來,乾枯的頰上落下雨滴淚珠,「靈兒,果真是靈兒!」 「爹爹!」她撲下身去,緊緊抱住老者,「爹爹,您怎麼會……怎麼會……」 她語不成句地哽咽著,看到爹爹如此的模樣,令她難過不已。 突然,又是啪的一聲,梅常顥也甩了女兒一巴掌,讓她原本就紅腫的臉頰更加地腫 脹刺痛。 「你……你這個不肖女,放著榮華富貴不享,竟然去投靠處心積慮要殺你爹的仇家 ,你、你……咳咳咳!」 說著說著,梅常顥就這麼上氣不接下氣地猛咳了起來。 梅水靈趕緊過去幫他順背。「是女兒不好,爹爹莫氣。」 「知道不好,還不趕緊聽安使大人的話去解決那小子……」 「不……」她跌坐在地,「爹爹,除了殺他以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嗎?」 她哭泣著。 「你愛上了他!?」梅常顥不敢置信地凝視著她。 她沒有回答,但是那神情早已說明了一切。 「孽女!」梅常顥一把將她推開,「難道你不知道他早晚會要了老子的命?他是專 ?索命來的!」 「那也是因為爹爹當年……」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 「你的意思是老子該死,咳……咳……很好,老子這就死給你看!」說著,便作勢 往牆上撞去。 梅水靈急急由身後扯住梅常顥的衣衫,「是女兒不好,是女兒不孝,就算要死也該 由女兒先死!」 「好了、好了,別淨在那兒死呀死的,我說梅姑娘,這藥你就帶回去往那小子的酒 裡一加,不就什麼事全沒了,用不著你們爺倆在這裡爭死覓活的,看得我都難過。」 梅常顥一聽猛點頭。「對,對,安使大人說得對,靈兒,這藥你快帶回去,聽話, 乖,爹爹知道你一向聽話,哦?」 梅常顥不顧梅水靈的反抗,硬將藥給塞入她的懷中。「還有,他那兒有一封很重要 的信函,攸關咱們梅家的生死,你一定要把信給找出來,知道嗎?」這才是他對安祿山 最大的顧忌。 「什麼樣的信函?」 「應該是有關……」他看了看安祿山後又遲疑了會兒才道:「有關安使大人的千秋 大計……」 「正確的說法,那應該是一份謀略書,裡頭有著許多人的名冊,很老舊的一封信。 找到以後馬上交給我,不得有誤。」安祿山不耐煩地打斷他倆的對話,「好了,你也該 回去,出來太久反而容易讓他生疑。」語畢便領頭出去。 梅水靈怔愣一會兒,她心念一轉迅速扯住即將離去的爹爹急問道:「是不是找到了 證物,如……他就沒有其他能取爹爹性命的有力證據了?」 梅常顥深慮地看了她一眼後,答道:「是這樣沒錯,但他只要一日不除,我的性命 就一日堪虞。」 「那麼爹爹何不離開?」她彷彿看見了另一道生門般,雙瞳在晶瑩的水珠中閃著光 亮。 「離開?」 她點頭。「嗯,只要爹爹肯離開,我去求他,求他放了爹爹,求他留給爹爹一條生 路。」 「你真的很愛他?」 她咬唇不語。 梅常顥長長地歎了口氣,「如果他仍不放過我呢?」 「女兒以命相抵!」 「只怕,你的命仍抵不過他心頭的恨!」他伸手觸摸女兒紅腫的臉頰,「很痛吧? 再痛也痛不過一個? 人父的心。罷了,你若能取得證物,我就答應離開。」然後,他再深深地看了她一 眼後才放手離去。 「謝謝爹。」她望望離去的枯瘦身子,喃喃自語著。 「爹保重!」 *** 「咦!那不是水靈姑娘嗎?她怎麼會在這裡?」 在客棧門外,辰皓與楊子茜正巧與梅水靈錯身而過,正想與她打聲招呼,背後陡然 遭人一拍,猛回頭。 「二師兄!」他們同時出聲。 「進來吧,有話裡面說。」亞紀望了一眼遠去的弱質身影後走入內。 「二師兄,這些日子你究竟跑哪兒去?」辰皓問。 「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對了,剛才那位元姑娘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那是咱們未來的嫂子耶,怎麼二師兄還沒見過嗎?」楊子茜一副了不 得的神氣模樣,有這麼漂亮的嫂子夠神氣吧! 「嫂子?」亞紀眉頭一蹙,「看來我得和大師兄見個面。」 「怎麼?有問題嗎?」辰皓嗅出亞紀話中的怪異。 「是有問題,剛剛我瞧見她與安祿山會過面。」 *** 梅水靈躡手躡腳地進入冷如星的書房,他自昨日入臣相府至今仍未回府,所以她趕 緊趁著這難得的時機尋找爹爹所言的信函。 但在一陣翻箱倒篋後仍尋不著所謂的信函,正當她心急如焚時,門外傳來鷙冷的嗓 音問:「你找的是這個嗎?」 她猛回頭,見他攤開的手掌上躺著一封泛黃的信函。 她驚懼地退後、搖頭,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朝她逼近,眼神異常的森冷。「我是怎麼告訴你的?不准背叛我!你怎麼可以輕 易地將它?諸腦後,又怎麼可以這麼不小心地讓亞紀給撞見?」 他靠近她,像往常一樣把玩著她烏黑柔亮的髮絲,觸摸著她柔白纖細的頸項,他的 動作是這樣的輕柔,卻讓她全身因森冷而戰慄。 她不自覺畏縮的動作,讓他緊蹙眉頭,他的大掌撫弄著她的手臂,「冷嗎?抖得這 麼厲害。」 「星,我……」 「噓!」他以手摀住她的嘴唇,謎樣的黑瞳鎖住那雙盈滿水霧的美眸,他仔仔細細 地打量著她,宛如在評鑒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般,小心翼翼卻冰冷異常。 「真美。」他評斷著,然後緩緩的、仔細的撫摸她紅腫的臉頰,謎樣的黑瞳在瞬間 閃過一道鷙冷的寒光。「是誰?」由他的語氣中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憤怒。 他的態度讓她摸不著頭緒,那忽冷忽熱的語氣讓她有如置身在五里迷霧中,她困難 地吞嚥著口水,盡力地緩和急遽的心跳,心想,或許事情並沒有她想像中的糟糕,他們 這些日子來處得極好不是嗎?或許……她可以試著求他……她想先向他解釋眼前的狀況 ,卻又苦於找不到適當的用詞,幾次的張口欲言後,迸出口竟是,「求……求你放了我 爹。」 她的哀求像一把利刃於瞬間劃過他的心坎,他怒視著她,時間彷彿就在他倆身上定 格了般,他深邃的眼瞳掃過她的全身,種種複雜的情愫在他眼底快速翻騰,他捏住她的 下頷,恨不得就這麼一掌劈死她。 「該死的你!」他低咒一聲後,一把將她的衣衫給撕裂,頓時那誘人的玲瓏身段赤 裸裸地展現在他的眼前,他的眸中閃著蝕人的火炬,語氣十足的鄙夷。 「求我,你用什麼求我?用你的身子嗎?」他的大掌毫不憐惜地攫住她一隻豐盈緊 握著,並在那粉色的蓓蕾上頭搓捏、挑弄。 「啊!」她渾身竄起一陣戰慄,身子則快速地灼燙起來,他的唇所到之處皆有如狂 風巨浪般,在她身上造成難以負荷的激越。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際、她的頸項,順著優美的頸項而下來到她豐盈飽滿的雙峰,他 在上頭吸著、吮著,毫不憐惜地揉搓著她脆弱而敏感的部位。 「叫呀!叫出聲來,我要你像個妓女一樣地喊叫,叫,給我叫!」 她緊咬著唇,不讓任何聲音自她嘴角逸出。她可以忍受他刻意的傷害,以及他粗暴 的對待,她能體諒他此刻的憤怒,她也願意如數承受;對他,她沒有任何的怨懟。但一 思及與他好不容易才建立的良好關係,全在這一刻毀於無形,她就傷痛欲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