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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卓笙 她睜大了雙眼。藍斯飯店,難怪大家搶破頭的爭奪競標,能獲得名滿全球的藍斯飯店的肯定,進而和他們合作,無疑是事業的另一高峰。 那該死的馬屁竟然出賣她,沒告訴她要招標的飯店就是藍斯飯店,還想盡辦法的把她拐到這兒來!瞪著藍斯,她迅速的將一切理出頭緒,莫非…… 藍斯看穿了她的想法,性感的笑說:"沒錯,我是一個相當顧念舊情的人,好久不見了,小羽。" 被他的話攪得紛亂不已的方莘羽,並沒有留心到他對她的匿稱,只是一徑地鑽營他話中的"舊情"兩個字,她不懂,他們哪有什麼舊情可言? 去紐約的數星期後,從於人傑的來信上,她才知道那夜她惹上的是什麼樣的人物!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都會女子,而他是黑白兩道呼風喚雨的千面撒旦,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兩年前的那一場錯誤罷了……為何他還要如此煞費苦心的安排並提醒她他們之間的舊情……她不解的眼神對上了藍斯。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肩,一隻手則摀住她睜得大大的瞳眸,他俯下頭,輕輕地吮住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唇瓣,他柔柔地,像憐惜情人般地吸吮著她誘人的紅唇,舌尖彷彿化成輕柔的春風,衝擊著她的心房,就在她找回自己的意識,準備要動手推開他之際,他放下了摀住她眼睛的手,濕熱的唇也離開了她的。 方莘羽腦海一片混沌,她怎能任他這樣的吻她,他那種吻法,就好像……在珍惜她似的、殺傷力太強了。 藍斯搖搖頭,"你的表情看起來還是什麼都不懂,不過你的臉色看起來比剛剛好多了。"他口氣轉為強硬,"以後不准你熬夜和空腹,否則我一定痛打你一頓屁股!" 她都幾歲的人了,他還打她屁股?他憑什麼? 他又變得極為溫柔地對她說:"現在我們得把胃藥吃下去。" 方莘羽有點愕然。他的個性總是這樣變化多端、來去如風嗎?還是他有雙重性格?還有為什麼是"我們"得把胃藥吃下去。" 她呆呆地看著藍斯從桌上的白色藥包中拿了兩粒藥丸放入嘴中,吞了一口開水後,又俯向她的唇,這次不同於剛剛那個淺嘗即止的吻,她感覺到開水和藥丸隨著他靈巧的舌尖進入了她的唇齒之間,他濕熱的舌靈巧的遊走著,像在探索著她的靈魂,越吻越火辣,越吻越深入,直到兩人的氣息不穩為止。 藍斯的手輕拂過被他吻得紅腫的唇,臉上似笑非笑,藍眸熒熒的看著她,"聽馬屁說你熬夜好幾天了,好好休息吧!"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有催眠力量,方莘羽緩緩的閉上了雙眸,也許是要逃避他那雙擾亂她心神的眼睛,也許是一切發生得大突然,她需要閉上眼好好的沉澱思緒。 方莘羽再次睜開眼,入目的不再是那雙狂野的眸子,而是母親那雙慈藹又盈滿擔憂眼眸。 她回到家了? "他抱我回來的?"她只記得後來她沉沉的睡去了。 方母理所當然的看了她一眼,"你睡成那副樣子,難不成還是你自己走回來的?"那男人氣勢太強悍,一看就知不是簡單人物,她家莘羽一向單純,怎麼會認識這麼一號人物? 沒再搭理母親,方莘羽摸摸自己的唇,想起今天下午的吻,她幾乎是沒有反抗的任他吻著,為什麼自己不是應該討厭他的嗎?要不然她也不會毅然決然的放下一切飛到一個陌生的國度去。沒錯,她堅定的對自己說,她是不可能喜歡上那個藍眼睛的自大狂! 她真是受夠了!方莘羽重重的放下手上的鐵尺。 打從她今天一早踏進工作室就感覺到那三個女人頻頻偷窺探詢的眼光,郁穎是邊修指甲邊打量她,小蓁則是從報紙後偷眼看她,她知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報紙已經拿反了一個早上?怡倩更扯,不斷的掉筆,每撿一次筆就盯著她看一次,搞得她根本沒辦法工作。 看來她如果不出聲,她們會一直研究她的面相直到下班。雖然才共事三個月,她太清楚她這些同事對八卦消息的好奇心了。"你們都沒事做嗎?" 果然,她話才出口,三個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圍到她的辦公桌前。 "其實……"怡倩嬌滴滴的開口。 "我們覺得有很多事情……"小蓁怯生生的接著說。 "比工作更重要!"一向敢說的郁穎做結語。 這三個人是在唱"三簧"嗎?一句話要分成這樣來說! "例如……"方莘羽小心翼翼的問。太危險了,三個人這麼團結,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似乎就在等她問這句話,怡倩馬上接口:"愛情。" 郁穎隨後補充:"友情。" 完了!方莘羽用兩手不斷揉著太陽穴,這些女上嘮叨起來鐵定沒完沒了。 怡倩捲起袖子,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方莘羽滔滔不絕地說:"不是我說你,你那麼賣命工作又從來不給想追你的男人機會,我們這群好友都擔心你眼光大高,結果原來早就有個全台灣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在等你,你的眼睛這麼大是裝飾用的啊?這麼優質的男人全台灣只有一個,不趕快綁回家鎖起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郁穎倒了杯水給一口氣罵到底的怡倩後,接棒繼續轟炸,"莘羽,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應該知道友情和愛情同等重要,古有明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友直、友諒、友多聞',我們這些至友如此誠摯的對你,而你拿什麼來回報我們?你怎麼不好好替我們想想,就算你對'四面撤旦'沒興趣,可是……我們有啊!你想想,他們是四個生龍活虎的男人,而我們這兒有四個活色生香的女人,這不是天作之合嗎?你怎麼能違背上天的旨意!" 搞了半天,這才是重點吧!方莘羽輕揉太陽穴的手移至耳朵。為什麼她得為了藍斯這傢伙被這幾個女人疲勞轟炸?嗯,她決定先處決共犯! "馬屁。"她喚了聲犯人的名字。 "莘姊……"馬屁拿著刷子從廁所出來,他就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就算是好脾氣的莘姊這次也不會輕饒他。 "一個早上就你東忙西忙,又是洗廁所又是漆牆壁的,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方莘羽體貼入微的問。 "不會,不會,一點都不會!"馬屁緊張地吞了口口水,根本不敢直視方莘羽,"這是我分內該做的工作。" "工作?沒有人告訴你可以不用來上班了嗎?"她直接宣判死刑。 "莘姊……"聽到這句話的馬屁赫然抬頭,他難過的想為自己辯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一直拿你當好哥兒們來看……我不喜歡被朋友出賣的感覺。"她所不能諒解的是馬屁在此工作竟是受了藍斯的指使。 "莘羽,馬屁也是不得已的啊……任誰遇上'四面撤旦'都會妥協,更何況是他這種貪生怕死的人呢!"小蓁好心替馬屁求情。 "再說……他現在是我們能和'四面撒旦'保持聯絡的唯一管道,我不准你趕走我的慕容星辰!"怡倩腦中所想的全是慕容星辰的翩翩風采。 "最重要的是他走了以後誰替我們打雜跑腿?"郁穎明白指出馬屁的最終功用。 雖然有人替他求情他很高興,不過這些理由實在是教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才好。 方莘羽不敢相信這幾個女人竟然為了一己之私,而縱容這個叛徒的罪行,才要反駁,卻被適時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怡倩接起電話,"喂,樵心,您好。" "喂,我是藍斯,我找方莘羽。" "哦,好的,沒問題,她正在'殷切期盼'你的電話呢!"怡倩眉開眼笑的按下保留鍵,"莘羽,二線。" 找她的?他哪有在"殷切期盼"誰的電話?難道是她媽媽嗎? 她疑惑的接起電話。"喂,我是方莘羽,請問是……" "小羽,聽說你在'殷切期盼'我的電話?"藍斯好聽的嗓音從電話彼端緩緩傳來。 "山會移,海會枯,有些事卻是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方莘羽瞪了怡倩一眼。 "山會移,海會枯,我對你的心卻是永遠都不能改變的!"藍斯套用她的句子,"更何況在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方莘羽假裝沒聽到他前面那句肉麻兮兮的話,"你的字典裡有幾個字是你家的事,我管不著也沒興趣知道。"她將話筒挪了挪。這三個女人也太誇張了吧,需要貼話筒貼得這麼緊嗎? "小羽……"藍斯才要開口,就被方莘羽截斷話尾。 "藍先生,"說這句話時,方莘羽刻意加重語氣,"你可以稱呼我方小姐,我想以我和你的關係,你並不適合稱呼我的小名吧!"她現在才發現他從剛剛打電話來就叫她小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