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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卓羚 不容業陵裳拒絕,也從不容人抗拒的凌昊逕自將大掌輕輕握上她的柔嫩小手。 霎時,一股暖流竄過兩人的心房。 他的俊臉為之一僵。 是錯覺吧? 壓抑盈滿心口的悸動,他神色一正舉步向前,而業陵裳則是一臉怔然地任由他牽引,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境地。 U U U 不知是凌昊高竿呢,還是業陵裳容易動情,那日兩人在喝完咖啡後,發現彼此興趣相投、很有話聊,於是在凌吳的溫柔攻勢下,業陵裳終於;點頭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或許,真是愛神的箭射中了他們。 兩人的感情可說是持續加溫,就算無法每天見面,也總免不了在百忙之中抽空熱線個一、兩小時。 今天,凌吳特意在業陵裳下班後,開車至炎日企業載她到市區裡一間著名的法國餐廳共進浪漫的燭光晚餐。 「昊,你的皮夾呢?」 「沒錢花了?」 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總是錢花不夠,所以凌昊這麼問是其來有自。 「哎喲——」嬌睨他一眼,業陵裳微紅著臉,伸長手摧促:「快嘛,你先拿來就是了。」 終於露出貪婪的本性了;凌昊瞇起雙眸,打量著她。 交往兩個月以來,一向堅持不花他的錢的業陵裳第一次伸手向他要皮夾,不禁讓凌昊懷疑起是她太會掩藏本性,還是手段太高明,竟懂得慢慢挖,才能挖出更多金礦的道理。 兩個月了,他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取得這笨女人的信任,也一步步探知炎日企業裡的商業機密。 當然,眼前這瘋狂迷戀著他的女人並不知道自己慘遭他利用,不僅無意中扯了自己摯愛的父親一腿,還一味掏心掏肺地愛著他。 心中暗嗤,他仍是不動聲色地抽出皮夾遞給她。 她要就全拿走吧,反正這一點小錢他根本不在乎。 只見她面帶喜色,笑臉盈盈地打開那價值不菲的名牌皮夾,然後自口袋裡取出一張已護貝好的書籤夾進皮夾裡。 「這是?」她的舉動令他納悶。 他以為她是缺錢用,但怎麼沒抽出皮夾裡的錢,反倒塞了張廢紙給他? 「昊,這是人家親手做的書籤,送給你作紀念。」她將皮夾還給他,害羞地低垂著頭輕語:「見物如見人,你要時時刻刻惦記著人家喔!」 紀念?惦記著她? 他劍眉挑了挑暗忖。 天知道他從不費心紀念瑣碎事物,也不可能去惦記著個女人;更遑論是一個對他僅有利用價值,毫無意義的笨女人! 他絕情的神色在她抬眸之前一閃而逝。 「昊?」苦等不到他的承諾,業陵裳失望地瞅著他。 「對不起,我是太感動了,所以一時說不出話來。」 「真的嗎?」水眸忽地綻放出喜悅光彩,她眉開眼笑地叮嚀著:「那你要永遠將它放在皮夾裡,不准抽出來喔。」 一張書籤就想介入他的生活?無知的女人!心中雖感到不屑,表面上仍故作一臉感動的他,深情地輕語:「會的,因為這是你愛我的心意,我怎忍心拋棄它。」 當然,要丟也得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之後再丟。 「哎呀,你、你討厭啦!」這麼大剌剌地說出她的心聲,羞死她了。 「你不愛聽嗎?」 「你、你還說! 」 「是、是、是,不說總成了吧?瞧你臉紅的。」薄唇一揚,他探問:「伯父的公司最近營運得如何?」 「還不錯。」 「聽說伯父最近和日本的川崎公司密切往來,是不是有意合作?」如果是,業炎剛將永不翻身。 「是啊,爹地說川崎公司的總裁下星期一會來台灣,屆時他就有得忙了。」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公司近期內的動向,絲毫沒有發覺凌昊神色異常,正出現算計的光芒。「說真的,有錢賺是很好,不過我很擔心爹地的身體禁不起勞累;昊,最近你似乎對爹地的事業很有興趣喔?」 霎時,他的黑眸閃過一抹異色,跟著將話鋒一轉:「難道你不希望我視他老人家如己親?」 「希望,當然希望,」 爹地就她這麼一個獨生女,她當然希望凌昊能愛屋及烏,也視她爹地如己親。 「莫非,你懷疑我關心他的動機?」俊臉泛著一抹黯然之色,他的神情故作受傷貌。 「不,人家怎麼會懷疑你呢,」見他一臉悵然,自知說錯話的她連忙安撫著:「對不起啦,是我說錯話,你可別因此不理人家;人家……」 「瞧你心急的。」他愛憐地輕點她挺直的俏鼻,眼底泛著柔意,「小東西,說什麼我也捨不得生你的氣啊。」 「真是的,害人家窮緊張,你真壞。」 「不壞你不愛。」 「貧嘴。」 兩人就這麼打情罵俏起來,然而面帶笑意的業陵裳心中卻有重重疑慮。 剛剛凌昊那一閃而逝的眼神是心虛嗎? 為什麼他不時打聽炎日企業的近況?還有,為什麼她總覺得凌昊給她一種高深莫測、淨在算計的感覺? 相愛的兩人應該互信,所以她知道她不應懷疑凌吳,只是他真的給她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可是偏偏她又說不出他哪裡怪。 U U U 「爹地,我回來了。」 「你這孩子最近總是早出晚歸。」業炎剛打量坐在他身邊的女兒一眼,發現她臉上.漾著一抹幸福的笑容;那笑容甜得發亮,教他不禁打趣道:「說,是不是談戀愛了?」 「嗄?爹地您、您、您……」她——羞,粉臉立即飛上兩朵紅霞。 「唉,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你也長大了,說不準過一陣子就直嚷著要嫁人,爹地還真是捨不得哪!」 「爹地,人家又沒說要嫁。」眼帶羞色,她不停地嬌嗔著。 不嫁? 「臉都紅成這樣還說不嫁。」 「哎呀,別再說了嘛。」 攬著女兒的肩,他叮嚀道:「小裳,爹地是不反對你交男朋友,但你的眼睛可得張大,仔細觀察對方是愛你的人,還是愛咱們業家的財產,可別人財兩……」 「爹地!」她翻翻白眼,「凌昊的錢不比咱們炎日企業少,接近女兒是因為他喜歡女兒,您可放寬心啦。」 凌、凌昊! 「小裳,你口中的凌昊是不是凌氏集團的,總裁,凌昊?」 「嗯。」 說起她這男友啊,她可是一臉得意。 交往至今已有兩個月,凌昊對她溫柔體貼不說,更是呵護備至;慢慢地,她也獻出她的真心,愛慘了他。 「小裳呀,凌吳風流成性你可知道?」他的老臉泛著憂色。 她點頭。 「既然知道你還……」 「爹地!」小臉一板,愛人遭數落、不認同的她頗感不悅地反問:「您老人家這陣子可曾聽過他有任何緋聞?」 是沒有,業炎剛無語。 「那他的財力比您小嗎?」 若要論財力,凌昊的確不輸他;若是論能力,凌吳這後起之秀在商界的評譽更是褒過於貶,其精闢的見解也無人能比。 業炎剛再次無語。 「還是他的學識、外貌匹配不上女兒? 」 不,凌昊外型俊逸,詭魅森冷的氣息和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同他如花似玉的女兒站在一起,儼然是一對金童玉女。 業炎剛啞口無言。 「那不就對了。」小手一攤,她繼續說著:「既然凌昊同您女兒門當戶對,交往期間又無任何緋聞,那麼您是否該拋開成見,不要再懷疑他的真心,祝福一下您女兒我? 」 「你喔,不害臊!」食指劃了劃女兒細嫩的臉龐,他再次叮嚀:「總歸一句,小心為妙;爹地想靜一靜,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嗯,爹地晚安。」 「晚安。」 業陵裳在父親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隨之上樓回房休息。 看著女兒的背影,霎時一種無法言喻的緊窒感充斥著業炎剛的心房,壓得他沉重無比、很不安。 思及近日,炎日企業的訂單一再無故地遭到攔截,他已是損失慘重,然對方的手腕又太過高招,致使他無從查起,更教他憂心忡忡。 再者女兒長大了,也交起男朋友,父代母職的他照常理而言該是欣慰不已,可他卻下意識地將凌昊出現的時機和公司發生的危機聯想在一起。 是他多疑嗎? 不! 他該相信女兒的眼光,更不該對女兒的愛人心存質疑。 內憂加外患,身心俱疲的業炎剛更顯老態。 第五章 明知不該對業陵裳存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之意,可望著她天真無邪的臉孔,凌昊竟隱隱扯動內心深處那條不該被撩撥的心弦。 然忽見她絕美的臉孔交疊著一張老態的男人面孔時,他的心弦霎時被彈斷。 離開床邊,凌昊走至落地窗前,信手點燃一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每抽一口他的心就亂一寸。 該死的! 他的心好亂、好煩。 「昊,你怎麼了?」業陵裳起身,一雙蔥白嫩臂自他身後環抱住他,交疊在前,小臉則緊貼著他的背,愛戀地磨蹭著。 黑眸低斂,他的神情顯得陰鬱。 該死的他能告訴她,他心煩是因為他利用她的信任、利用她的無知,進而探知炎日企業的機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