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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竹笙    


  「兩星期前,因為虹虹小姐生日,陳老帶她上香港買禮物,至今他都還未回到台灣。」

  「我看呀,陳老一定不知道翔少的行為,不然他哪還有那個閒情逸致跟女兒在香港玩呀,他不暴跳如雷才怪。」邢奕有些幸災樂禍地批判道。

  「你是指哪一次?是虎幫,還是故計重施?」邢忍出題考考弟弟。

  邢奕不高興地斜眼看親兄弟一眼,「哥,你弟弟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有那麼笨嗎?我當然是指他此次南下重施故計的這件事。」

  「哦!為什麼?」邢野故意挫挫邢奕。

  「老天!連少主您都認為我的智商低呀?」邢奕誇張地翻翻白眼,然後才委屈的解釋道:「翔少這個人呀,既沒腦又沒膽,今天如果不是陳老讓他靠,別說是背叛了,就連站在少主面前他都會把身子給抖散,所以呀,這個挑撥計一定是陳老教他的。」

  他又接著說:「不過,好笑的是,陳老一定沒有預料到,他這個笨兒子會為了立大功而故計重施。」

  「好厲害!哥哥我給你拍拍手、給你加加油,有空我會帶你出國比賽的。」聽完邢奕明確的分析,邢忍誇張地邊拍手邊褒他,好似以他的智商能分析出來,是很不得了的。

  聞言,邢奕瞪著邢忍,「喂,我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呀?」

  「我也懷疑耶!不如我們下次去驗DNA看看。」邢忍聳聳肩,繼續逗他。

  「看來是有人不滿漂白計劃,想將我給拉下台。」邢野玩味地出聲下著結論。

  「少主?」他們不約而同擔心地喚道。

  抬手制止他們,邢野思索一會後下命令道:「忍,去查查看幫中有哪些與陳大昌一樣反對漂白的大老及堂主,我要在最短時間裡知道。」

  「那南部來挑釁侵犯的幫派呢?」邢忍接著點點頭。

  「既然敢來,就代表上次殲滅虎幫沒有達到殺一儆百的作用。哼!那就多幾個幫派來陪襯吧;奕,你挑些人手,我們南下玩玩。」

  「早就挑好了,就等少主您這句話。」邢奕雙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按按手指、扭扭關節,作出迎戰的暖身運動。

  見他如此誇張的動作,邢野、邢忍同時揚起了嘴角,原本嚴肅的場面,頓時輕鬆了不少。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邢野飛快地跟忍、奕進行部署──

  「一切就照剛剛說的方法去進行。」邢野結尾道。

  「是。」忍、奕點頭接令。

  「那麼少主,我們何時動身南下?」邢奕問道。

  聞言,邢野的目光不禁移向監視螢幕。這一看可不得了,他低聲咒罵一句,起身飛快地往樓梯走去。

  少主不尋常的反應,兄弟倆相贈了一眼立即爭先恐後地步出PUB的地下室,怕要是晚一點就看不到好戲了。

  第三章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雅琴試喝了數十種調酒,雖然每杯都只是啜了一小口,但對初嘗酒精的她而言,早就已經不勝酒力。

  「龍小姐,你再試試這杯『薄荷酒』吧!」阿保再度為她換酒。

  說真的,要不是這個少主帶來的女孩,對他所調的酒都充滿了好奇,讓他重新找回初學調酒時的渴望心情,他很久沒有調得那麼起勁和興奮了。

  「薄荷酒?」雅琴雙眼迷濛地盯著前方的酒杯,其實她已經渾身使不出一丁點力了。

  忽地,一個龐然大物靠近吧檯,站立在雅琴的身邊。而她卻毫無所覺。

  倒是吧檯裡的阿保僵了幾秒後,馬上拚命瞪著她,希望她能有所察覺,不過,她的神經實在太大條了,根本沒反應。

  「好美的顏色喔!」吐出夢幻般的語囈,雅琴伸手朝酒杯抓了過去,不料卻撲了個空,眨眨看不清的雙眼,她不明白地翻轉手掌,再看看前方空蕩蕩的桌面,「奇怪?酒呢?我的酒杯怎麼不見了?」

  甩甩有些昏脹的腦袋,她抬首想問阿保,「阿保,好奇怪喔?你的眼睛……好像在抽搐喔?」

  「不是好像,它真的是在抽搐。」

  冷冷帶怒的男音傳入雅琴的耳中,這時她才後知後覺得發現,有一團陰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線。

  她緩緩抬頭,隨即對製造暗影的人,傻傻笑了起來,「邢哥哥,你……你回來了呀……」

  「我早就回來了。」邢野不悅地皺起眉頭。

  「喔。」雅琴虛應一聲。又將視線轉回桌面看一眼,再回到邢野的臉上,然後困惑地說:「邢哥哥,嗝……好奇怪喔,我的……我的酒……不見……見了!」

  「在我這。」邢野在她的旁邊坐下,將手中搶來的酒杯放回桌上。

  「真的耶!不乖唷……怎麼可以亂跑!」她指著酒杯訓誡著。

  鼻前微微傳來的酒氣,讓邢野的眉頭鎖得更緊,他伸手抓住正往酒杯探去的柔荑,然後瞅著她醉眼迷濛的美眸。

  「你醉了。」邢野溫柔的說道。

  「醉?我沒醉,只是有點……有點頭暈暈的。」抽回玉手,雅琴十指爬上他兩頰,「邢哥哥……你別晃……晃來晃去的……好像不倒翁喔,呵……」

  「這就是你看人的方法?讓她成為酒鬼?」邢野利眼射向一直不敢吭聲的阿保。

  阿保聳了聳肩,清清喉嚨,陪笑咕噥地解釋著:「呃……是龍小姐說,想試試阿保調酒的功夫,所以……」

  邢野指責的語氣教雅琴蹙起峨眉。不待阿保辯解完,她已衝口任性地說:「我不是酒鬼。而且我沒有醉……不然,我證明……證明給你看……你是邢哥哥……他是……阿保。」

  是啊!她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認得他,他可真覺得榮幸。邢野凝望著眼前染著紅暈、笑得憨傻的小臉蛋,這樣的她教他不放心,也教他不捨。

  一股難以理解的思緒,柔和了他在別人面前一向剛硬的表情,伸手將薄荷酒一飲而盡,讓酒液的冰涼鎮鎮自己飄遠的心神,然後彎身抱起已經頻頻點頭的小妮子。

  這種體貼,是邢忍、邢奕兩人從未見過的。

  少主此時所顯露的表情……有著說不出的柔情,兄弟倆震驚地呆呆相互望著。

  「少主?」邢奕忍不住出聲喚著已經步向門口的男人,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明早到我那。」邢野沒有回頭,僅是拋下這麼一句話。

  望著少主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忍、奕再次相互對看了一眼,心裡同時想著,他們很可能就要有一位少夫人了。

  一抹真心得笑容在他倆的臉上緩緩地展開,久久不散──

  「阿保、給我們兄弟倆來杯酒吧!「邢忍回身走向吧檯坐了下來。

  「對呀!就來瓶威士忌慶祝嘛!」邢奕跟著哥哥坐下。

  須臾,夜更深了,PUB的生意才真正開始。不斷湧入的人潮,並未影響到吧檯的一隅,那對兄弟相互乾杯的興致。

  而一旁忙著調酒的師父,彷彿知道他們在慶祝什麼似的,只見他臉上亦擺著與他們同樣的笑容……

  邢幫的春天就要到了!

  ***

  一大早,在邢野住處的廚房裡,飯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點,這是廚藝可媲美五星級飯店的邢忍親自烹煮的。美味當然不在話下。

  可此時,就有人如此不識貨拿著刀叉,用著實在太過使勁的力道、忿忿地切著盤中的食物──

  桌邊的四個人,除了肇事者外,邢奕是自知沒有資格說些什麼,只好忍受噪音的摧殘,享受老哥難得展現的手藝。

  邢忍則是與弟弟一樣繃緊著神經。只不過他是默默哀悼他精心烹煮的食物、沒有得到該有的賞識。

  而唯一不受這些噪音影響,逕自享受著滿桌美食的,就是引發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邢野。

  「琴兒?」

  終於,唯一有資格說話的人出聲了,不過,他可不是心疼屬下受到不平等待遇,而是不捨可人兒用力過度會傷到自己。

  「是你說明天才會送我回去的。」雅琴生氣地說出自從今早宿醉醒來,喝完那杯黑不隆咚,據邢奕說是他家祖傳的醒酒湯,得知自己等一下要被遣送回台中之後的第一句話。

  看著雙手仍狠狠使用刀叉的雅琴,他實在很想不予理會,可剛才已經努力地視而不見有半小時之久了,結果……唉!顯然成效不佳。

  他無聲地歎口氣,向一旁已經停止進食,等著看戲的忍、奕示意,在他們不甘願的閃人後,邢野才將坐椅拉到小妮子的身旁,柔聲輕哄道:「別這樣,琴兒,邢哥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才會提早將你送回去。」

  他那低沉溫柔的聲音,讓雅琴原本的怒氣平息了不少、但她還是放下刀叉,氣呼呼地轉向他,不滿地嘟著嘴說;「可是……可是你還沒有帶我去北投洗溫泉、天母逛街……」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你相信邢哥哥,我也不想的呀!」邢野打斷她的敘述,充滿歉意地說。老天!他好捨不得鬆開她,可是……他別無選擇。

  望著他剛毅的臉龐所流露出來的寵溺,突地,她豁然明瞭,自己真正在乎的是這個男人,她捨不得的是與他相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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