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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竹君    


  想清楚,得罪三爺事小,要是得罪柳大財神,下半輩子的富貴榮華沒有了,那可就是件大事囉!

  忠心誠可貴,金錢價更高;所以三爺,對不起哩!

  蕭竹搔搔首,冒著得罪財神爺的危險,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建議道:「三爺,如果這群人幫不上忙的話,要不要小的到花坊幫您找幾個花娘過來再試試?」

  這樣氣他不夠,現在還想再招花娘來嘔他!真是氣……「氣死我了!全部給我滾出去!」雷聲暴喝,把一屋子的男人全吼得一哄而散,個個逃命似的衝出房門。

  正準備走進來的懷菁看到這一幕,好奇的眨眨眼,不明白裡面出了什麼事情。

  「表小姐,你別進去。」最後逃出來的蕭竹一見到心上人,忙不迭的將她拉至一旁。

  「裡面出了什麼事?」好奇的眼眸不時瞧向砰然關上的門扉。

  「三爺發火,千萬別進去。」誰進去誰出事,他當然捨不得心上人受氣了。

  「幹嘛發火?」她還是一臉不解。

  不得已,蕭竹只好把她拉得更遠一些,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始末跟她詳細的說了一遍,果不其然就傳來她忍俊不住的掩嘴偷笑聲。

  為免屋裡那只狂虎聽到衝出來殺人,蕭竹麻著頭皮將佳人拉遠一些,以策安全。

  「嘻……嘻……這位柳副總管真是有趣,改明兒也讓我見見。」敢這麼整三表哥,這個柳無言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膽,不知道是怎生長相的人物。

  「所以我說別進去才對。」蕭竹怕怕的搖了搖頭,拉著佳人的袖子就想走,懷菁抽回手。「我不走,我還有些話要跟三表哥說。」原先嬉笑的俏臉染上一抹嫣紅,難得露出女兒家的嬌羞神情。

  蕭竹心中暗歎一聲不好,小姑娘的執拗心態又來了。

  懷菁跺了跺腳,委屈的扁嘴。「人家來這裡都好幾天了,三表哥忙得連跟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若不趁這個機會去跟他說說,搞不好到我走他都還沒空呢。」水漾的眼眸一轉,溜溜的睨向他,睨得他心兒一陣怦怦直跳。

  「蕭副將軍,我拜託你幫個忙,放我進去好嗎?」

  軟語哀求的嗓音飄入蕭竹的耳中,聽得他飄飄然的愣點著頭。

  「好是好,不過你快一點、小聲一點,別讓其他副將聽到,不然我可就慘了。」

  懷菁開心的笑著,猛點著頭。「一定、一定,我說幾句話就出來。」愉悅得像飛舞的蝶兒,一眨眼就飛入那扇門扉裡。

  趕走所有人打算把一屋子的寧靜留給自己的秦梵,正凝聚內力專心的運氣衝穴,想快點解脫這種動彈不得的窘境。不料,安靜才一會兒,房裡又闖入了個不速之客。

  「三表哥。」閉著的房門輕輕的打開了,一道粉綠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小心的把門合上。

  秦梵閉著眼睛,光聽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誰。

  「三表哥。」她輕喚的走到他的床邊,想伸手去撫摸他俊挺的五官。

  「你進來做什麼?」秦梵的眼睛倏然張開,嚇得她趕緊把手伸回去。

  她囁嚅的道:「我……我來看你,聽說你被人暗算了,不知道是誰暗算你,兇手抓到了沒有?」

  她明知故問的尋找話題,解除兩人的尷尬。

  「我來太守府好幾天了,表哥是不是不想見我,所以不理我?」她低著頭,手絞著衣角問。

  真不明白為什麼表哥對她總是冷冷淡淡,在家鄉追求她的男人不少,照理說她應該算漂亮的,可是到這裡之後,就是不見表哥對她表示一點好感,難道她的美麗在這裡起不了作用,迷惑不了這裡的男人?

  「我事情忙,沒時間理會瑣碎的事情。」他說得冷淡,好像她來不來都與他無關。

  「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她幽怨的問。

  娘說她是姨娘選上的媳婦,是將來要嫁給三表哥的人哪!

  他躺著不動,連眼睛都不願瞄她一下。「你到這裡沒聽人家提過嗎?我喜歡男人,前兩天不是才叫秦忠買進一批男寵進來嗎?」

  托柳無言的福,這下他有斷袖之癖的謠言不脛而走,也剛好成為他拒姻的理由。

  懷菁搖頭,不願相信的撲倒在他身上。「我不相信,三表哥是騙人的,你一定是想隱瞞什麼對不對?」

  我見猶憐的哭泣樣,任何一個男人見了都會心疼,只可惜對秦梵無效。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淡然道。

  懷菁從他胸前抬起頭來,淚眼詢問:「誰?是誰?男人還是女人?」

  她一定要知道那個人是誰,知道了一定要那個人好看。

  嗤聲一笑,秦梵推開她坐起來。「是男是女就看她自己決定。如果她選擇當男的,我不在乎當另一半,如果她要當女的,我八人大轎抬她進門。」

  她怔愕了下,抓著衣襟退了好幾步,臉上浮起一抹羞愧的紅暈。

  表哥什麼時候解穴的?她為什麼都沒發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我只想知道『他』或『她』究竟是誰?憑什麼得到你的心,值得你那麼莫名其妙的愛他?」她老羞成怒的撒起潑來。

  「是誰與你並不重要,你還是趁早回去乖乖的找人嫁了。」不耐煩的坐起來,拉正剛剛被弄亂的衣裳,拉開房門招來站在院子裡守護的蕭竹。

  「送表小姐回房。」

  「我不要。」懷菁緊緊拉著他的手臂,說什麼也不放開。「你別趕我回去,姨娘答應讓我留下來參加百花宴,你不能趕我走。」她淚眼婆娑的哀求。

  姨娘原先允諾百花宴只是個安撫表哥的幌子,她才是內定的新娘人選,現在看來全不是那回事,百花宴對她是個威脅,是個極大的危險。

  秦梵不耐煩的抽回手臂。「如果你想留下來參加百花宴也行,那就給我安分點,別再來煩我。」

  他無情的將她推向簫竹懷中,也不管她臉色泛白的可憐模樣。

  「柳無言呢?」他咬著牙問,現在他最想找的人是她。

  蕭竹一邊扶著懷菁,一邊道:「柳副總管出城去了,說是去各地巡查,要三天才會回來。」

  三天!她逃得倒是挺快。「知不知道她到哪去了?」他急著抓她回來算帳。

  「這……」蕭竹為難的抓抓頭髮,然後刻意袒護似的說:「不知道,柳副總管沒說,咱們所有的人也都不知道。」

  哼,看來所有的人都偏袒向她。很好,就三天,他就捺著性子等她三天後回來再算帳。

  到時,誰都別想再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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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朗乾坤清風微揚,天上的淡雲襯得天空一片蔚藍,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草原上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奔騰的車聲驚走野外正在覓食的小動物,馬車前座駕車的一老一少,老的滿頭灰髮一臉縐紋,少的年輕英氣,俊美無儔的五官透著冷傲的氣質,讓人在驚艷他的長相之餘,同時也懾服在他那股冷焰之下。

  柳無言彎膝坐在馬車上,拿著折扇的手輕擱在上面,含笑的唇辦望著兩旁飛逝而過的風景,說不出的輕快暢意。心情好的輕哼吟唱,不吝惜將清亮嗓音跟四周的風兒和旁邊的老人分享。

  此刻的秦梵一定很困窘的被壓制在床上,好好的享受一屋子的春色;他身邊的副將們是不是就像忠心的狗,守在主子的門口為他護衛住那一室的春濃呢?

  還是在他的怒斥咆哮中,愣愣的站在一旁挨他的刮?

  呵呵,不論是哪一種,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一定是在頻頻的咒罵她,想拆散她一身的骨頭才對。

  「柳副總管心情好像不錯,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可以說出來跟老奴分享分享?」

  坐在旁邊的秦忠老早就豎起一雙耳朵等著,好奇的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這位冷面財神笑得這麼開心,可是等得耳朵都快長繭了,還是沒聽到一句半字,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只好自動開口詢問。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件好玩的事。」輕搖著折扇,她迎著風說。

  難得柳無言好心情,秦忠也放大膽子的嚼起舌根來。

  「是不是在想捉弄三爺這件事?敢這麼玩他,你不怕三爺脫困後會來找你算帳?」清清喉嚨,他試探性的問。

  想起三爺被抬回挽風樓時的威脅,那一聲聲的咆哮嚇得他這身老骨頭直打顫,到此時還餘悸猶存的哩。

  因為這件事他也是個幕後幫兇,可以說是全程參與,所以有必要問清楚一點,以免三爺發起火來要抓人開刀時,自己不明不白的死第一個,當個頭號冤死鬼。

  「會來倒未必,但這個仇他是一定會報。」柳無言美麗的唇彎成一道弧度,明亮的笑聲逸出唇畔。「以他有仇必報的個性,縱然不會漫無目的的出城找尋我們,但對於今天合夥共謀的敵人倒會記得很清楚,不但會一一記在帳上,且一解開穴道手腳自由之後,就會採取報復,一個個算帳,所以我才叫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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