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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竹君 對於她的指責,冷衍沒有生氣反而有股深深的歉意,他確實沒有任何說她的資格,若不是因為他請假無法隨行出城,說不定就可以保護岳父免受殺身之禍了。 長聲一歎,他沉重的閉上眼睛,「我並沒有資格說你什麼,也沒有資格說服你,只想遵照岳父和無霜的心願,好好照顧你而已。這段日子我會留在敦煌,如果有什麼需要就派人到碧雲寺說一聲,我會在那裡。」他毅然轉身離去,臉上的神情是不讓人察覺的沉痛。 其實柳無言很清楚自己不應該責怪冷衍,他跟自己一樣,都有著最深切的懊悔和恨意。她恨自己當年的任性,一時負氣的離開造成父女的天人永隔;而冷衍的遺憾是無法保護父親,讓老丈人遭受殺身之禍,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親手為岳父報仇,以贖無法親手救護的愧疚。 同樣仇,兩樣心。 他選擇愧疚一生,照父親的遺言好好的生存下來照顧無霜和出世的孩子;而她則選擇危險,秉持著血債血償的道理,一定要秦府上下付出代價,要以十倍之數償還。 「誰?」異樣的氣息飄入鼻翼,讓柳無言警覺的霍然轉頭。「什麼人站在那裡?」 陰暗處、樹叢下移出一雙男靴,證明了確實有人站在那裡。 「我還在想你要多久才會發現到我。」秦梵含笑的定出陰暗處,折扇輕搖的踱出,讓她清楚的看見來人。 柳無言見到他,冷靜的眼眸閃過慍怒。「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 秦梵笑得閒散,完全看不出異樣的表情。「沒多久,剛到而已。」他走向她,別有深意的輕拍她的肩膀幾下。 柳無言的呼吸霎時窒住,僵立當場。 他這動作在暗示什麼?警告她?還是只是單純的動作而已? 「你娘被你氣昏了,你不盡盡兒子的責任在房裡賠罪,跟著我到這裡來想做什麼?」 莫非他是為了監視她? 「我娘還在昏迷中,沒那麼快醒。再說我也捨不得丟下你,放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女人的質問。」他邪魅的笑容近在眼前,吞吐之間氣息全拂上她的臉頰。 柳無言雙頰嫣紅,戒慎的連退好幾步,一雙點燃怒火的美麗眼瞳直瞪著他。 「三爺還敢提起?若不是三爺玩了這樣一個令人生氣的變態玩笑,我也不會成為所有人的目標,共同指責的對象。」他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啊!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秦梵正經的睨望她。 這個浪蕩子還嫌玩不夠嗎?「我只是區區一名總管,沒時間、沒興趣也沒資格陪三爺玩這遊戲。」這種危險人物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柳無言想走,可是越過他的同時卻被他一把抱住,用力之猛讓兩人一起跌躺在長籐椅上。 「你又想幹什麼?」她拍打著他放在自己纖腰上的手,企圖從他身上爬起來。「你還嫌鬧的不夠嗎?」 被他方才一鬧,她向來維持的冷傲形象全毀了,在謠言大力的流傳下,她鐵定成為魅惑主上,以男寵之身侍主的鄙下之人了。 可恨啊! 「三爺就不能正經一點、有分寸一些,別跟我玩這種無聊遊戲嗎?」 「這個無聊遊戲是誰先起的頭?有關我龍陽癖的形象是誰造成的?我現在不過是將你的傑作回饋在你的身上而已。」他朗笑的說,一點也不在乎被人撞見如此窘境。 「原來你是故意的,你在報復那天我點你穴的事?」她驚瞠了眼,恍然大悟。 秦梵笑得更邪肆,擁著她腰間的手也箍緊,逼得在他身上掙扎不已的柳無言只能無奈的貼緊他,胸部跟胸部靠在一起,連個縫隙都不留。 而他幾乎能感覺到她胸部的豐滿和柔軟,那是平常視覺上所感覺不到的享受。 「如果你還沒忘記的話,我記得跟你說過『有仇必報,加倍奉還』這句話,現在不過是個開始,更精采的還在後頭。」他伸手將她的後頸一壓,就讓她緊抿的嘴自動覆上他的,供他侵襲和啃咬。 火熱的吻像帶著宣告意味,不溫柔卻蘊涵霸氣,帶點懲罰卻又甜蜜。 她幾乎沒有察覺到他的手什麼時候覆上她變挺的胸部,熟稔的揉搓,直到一陣瓷盤落地的破碎聲響起,她才驚惶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她竟然就在這短暫的時刻被他迷陷了! 拉著敞開的領口,她瞼白慘白的跳開。「誰?」甚至連質問的聲音都泛著微微的顫抖。 「是……是奴婢。」一個丫鬟從大樹後顫巍巍的走出來,低垂的頭不敢抬起來看他門一下。「我……我奉命到廚房幫老夫人拿……拿藥,不是有心要偷……偷看的。」她囁嚅的解釋道。 這樣的解釋比不說更糟,柳無言的臉白得更徹底,恨恨的再次瞪向秦梵。 他倒表現的大方,噙笑的嘴咧得更開,越多人知道他越高興。 「老夫人醒了嗎?」他站起來,拉整衣裳的問,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或尷尬。 「醒……醒了,還命人到處找三爺跟……柳副總管。」她偷窺的眼悄悄的瞄向一旁的柳無言。作夢也沒有想到這麼俊俏的公子會跟三爺纏成一塊,還變成一對同性戀人,害她的心也跟著碎成一片片。 秦梵曖昧的眼瞟向柳無言,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口氣輕柔的道:「瞧,叫你別玩吧,娘找我們呢。」 她橫他一眼。到底是誰在玩?「那你就快去見她。」 她急得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拉得更緊。 「是我們『一起』去。」他拉著她越過愣呆了的丫鬟,朝老夫人住的方向走去。 第四章 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在丫鬟們的攙扶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無奈的睨了站在床邊的兩人一眼,哀聲歎氣的搖頭。「我是應該叫你一聲柳公子、還是一聲兒媳婦呢?」她有點認命的問。 嗚……嗚……她命苦、她福薄,連想娶個媳婦、抱個孫子部這樣一波三折,唉,乾脆死心算了。 秦梵使了個眼色,叫所有的丫鬟退下,待所有下人都走了後,才緩下臉色討好的坐在床邊,安撫母親。 「娘,您放心,我不會像大哥、二哥那樣離開您,我和無言會留在敦煌好好孝順您的。」 「唉,我不敢期望。」老夫人無力的搖搖頭,失去光芒的眼瞳望了柳無言一會兒,又歎了口氣。「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抱孫子,現在孫子沒了,我還寄望什麼呢?只希望將來到地下見著了你爹跟祖宗,不要沒臉交代就好了。」 這麼標緻的臉蛋,怎麼就不是個姑娘呢?如果他是女的,梵兒又肯娶他,那該有多好,偏雇老天不做美、不從人願,如此俊秀的人兒偏偏是個男人。 唉!造孽啊! 「姨娘別這麼說,定是這個娘娘腔的纏著三表哥不放,依我說不如將他趕出敦煌,或許三表哥會恢復正常也說不定。」懷菁搞不清楚狀況,竟然當著秦梵跟柳無言的面大放厥詞,真是不想活了。 秦梵鷹隼的眼一瞪,將她準備挨過來的腳步瞪得縮回去,「住口!這是我們太守府裡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外人張口說話。我娘都不反對我跟無言在一起,你一個外人插什麼嘴、出什麼主意?」犀利無情的言語徹底刺傷了少女心。 懷菁一臉哭意,眼看就要流下淚了,突然瞥見一旁閒閒無事狀的柳無言,一股怒氣旋即發洩在她身上。 「都是你!為什麼你不正常一點、不自愛一點,為什麼好好的女人不愛,要來愛我的三表哥呢?你簡直是變態、不要臉!」她指著柳無言的鼻子叫罵。 柳無言擰了擰眉,怎麼她罵自己的台詞這樣耳熟,像她常在罵某人的話一樣。 「表小姐若是不高興,大可以搶回去。」她冷冷的說,好像她說的是一個東西,不是人。 「你……」懷菁氣得咬牙,握緊拳頭。 要是能搶回去,她還會不搶嗎?偏偏三表哥喜歡的是這爛男人,教她如何去搶呢? 「你們都別吵了。」老夫人撫著額,無比虛弱的說。「要不是你這不孝子當著這 多人的面,把這丟祖宗、羞死人的糗事說出來,我也不用這麼為難,逼得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教我怎麼辦呢?」 這死小子為什麼就不會衡量情況,偏要把事情鬧得這樣難看,他就不會動動腦子私底下告訴她嗎? 現在怎麼辦?怎麼見人呀? 「娘,相信我,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這是一樁喜事,將來您一定會滿意,高興得笑不攏嘴。」 「我可不敢這麼想,如果你跟柳公子真能生出個孫子給我,那我才真的會高興。」老夫人斜睨柳無言一眼,瞧著她平坦的肚子和削瘦的臀部,一股絕望顯露在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