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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竹君 穿好衣服以後,她坐在床沿,親吻著他的臉頰,貼著他的臉喃喃低語。 「紹恩,你知道嗎?我一直深愛著你,雖然這句話你不可能聽見,但我仍要告訴你。也只有趁你睡著的時候,我才能毫無保留的傾訴自己的愛,告訴你,我等了五年是因為愛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背叛你,我跟你一樣,愛著博雅科技,因為那有你的影子,有我的夢,我相信守著它就能守著你,所以我願意無怨無侮的守在那等你回來。 「不過我現在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守在那這麼久,讓你誤會我對它的守候是一份企圖心,所以我甘願放棄。」她淚眼婆娑,淚珠俏悄的滴落在他沉睡的臉上。 她多麼想告訴他,她有多麼不願意離去,可是來不及了,破裂的傷口永遠無法再癒合,應該結束的感情再眷戀也沒有用。 她輕歎一聲站起來,拿起皮包打開,取出一紙離婚協議書。 當日到梁家送還戒指之後,她就將這張五年前紹恩寄給她的離婚協議書找了出來,簽了宇,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也提不起勇氣交給他。 她輕輕的將它放在桌上。 「再見了紹恩,希望我們之間就此結束,再也不要見面。」她依依不捨的再凝視他一眼之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房門關上的同時,躺在床上的紹恩眼睛也睜開了,她說的話縈繞在他耳際。 「愛……」他不斷的咀嚼著她方才說過的話。 這是真的嗎?他望著天花板,感受她剛剛留在他頰上的體溫,那還有濕潤的水漬,是她的淚水。 他的心情極為複雜,難以言喻。 就在他陷入沉思中,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站起來走到桌旁,瞥見放在一旁的一張紙,他拿起來一看,是一紙離婚協議書,而且是他五年前從美國寄給她的那一份。 「想不到她把這份離婚協議書留到現在。」 為什麼她要求的不是一筆可觀的贍養費呢?以一般常理判斷,現在是寧家最困難的時候,她大可獅子大開口要求以博雅科技擔保他們度過危機,她為何不提呢? 他的思緒更加紊亂了。 桌上的手機鈴聲不斷催促他接聽。 紹恩擱下手中的離婚協議書,接起電話,「喂?」 「紹恩,你在哪?」電話那端立刻傳來梁啟任的咆哮聲。「你一個晚上沒有回來,知不知道我被那個女人煩死了!」 「那個女人,誰?」 「誰,當然是范希雅,她從昨天就在家等你,等了一天一夜,讓人礙眼!說,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飯店。」紹恩看了房間一眼。該不該把心儀跟昨晚的事說出來呢? 「飯店!你有家不睡睡飯店?你是不是又跟哪個狐狸精在一起了?你是嫌一個范希雅不夠,又交一個女人來氣我啊?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婦之夫,在法律上和心儀還是夫妻啊!」梁啟任嘮嘮叨叨的痛罵他一頓。 「我跟心儀已經決定離婚了。」 「離婚?有我在你想都別想!」梁啟任再度狂吼,聲音之大幾乎震破他的耳膜。 紹恩沒有說話。 「你以為心儀看上的是咱們家的財產嗎?我告訴你,你錯得太離譜了,心儀要的不是這些。當初你走了以後,我也中風了,那時我就提過要把公司送給她作補償,可是她沒有接受,甚至不眠不休的照顧我,這都是因為她相信你的緣故,她相信你只是一時的衝動,一定會回來,所以才無怨無侮的替你負起所有的責任。她還說過,等你回來之後,熟悉了公司的經營,就把公司還給你,你現在卻這樣待她,慚不慚愧啊!」 紹恩依然不語,垂首凝望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書。 難道爸爸說的都是真的,是他誤會了她? 可是在餐廳,他親耳聽到她說的話,她告訴方於鎮要的是梁家的財產,難道那只是她拒絕方於鎮,想要他死心的一種藉口? 但是就算這樣,力行的事情又作何解釋? 雷弘跟力行可是串通了要吃掉博雅的,那是她娘家的公司,她不可能不知道。 「心儀沒有參與她娘家的事業嗎?」他決定問個清楚。 粱啟任冷嗤一聲,「拜你之賜,心儀堅持留在這等你,兩、三年都得不到她父母的諒解,後來好不容易她父母原諒她了,但公司已經由她哥哥接手,她早不再插手娘家的公司,專心幫我管理博雅。她除了每個月固定領的薪水之外,一毛錢也沒多要過咱們家的。」 他呆愣許久,心中的懊悔讓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 最後,他堅定地道:「我知道了,我會把她帶回去。」 「是嗎?只怕太晚了,碎了的心很難再恢復。」 緊握著那份離婚協議書,紹恩的眼中流露出自信的光芒。「我一定可以。」 「但願你能。」呵呵,這小於終於開竅了。 梁啟任不由得露出笑容,開心的掛上電話後轉頭看向後面一直聽他講電話希雅。 「你死心吧!心儀要跟紹恩和好了,你沒有希望了。」 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可能,我不相信。」 「不相信?你等著慢慢看,心儀很快就會回我們梁家了。」 他大笑著站起來,拄著枴杖慢慢走開,留下希雅一個人在客廳生悶氣。 第八章 白天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晚上心儀還要趕到醫院去看父親。 因為受到即將破產的刺激,寧威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龐大的醫藥費對心儀來說,又是一項大負擔。 「哥,爸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比較好些?醫生今天怎麼說?」心儀一進病房就向坐在角落的寧文問。 原本俊朗的他,現在看起來憔悴許多,凌亂的頭髮,多日未剃的胡碴,還有穿皺了的襯衫,完全看不到往日飛揚的風采。 看到他這樣,心儀疲憊的心更往下沉。 寧文搖了搖頭,「醫生說爸爸的身體原本就不好,血壓又高,這次受的打擊那麼大,如果這幾天血壓再降不下來,只怕有中風的危險。」 「那怎麼辦?」她擔心的問。 寧文搖搖頭。 心儀憂心如焚,走到床前拉著父親的手,不斷的呼喚他,希望他能清醒過來,能有些反應,可是結果讓她失望。 「媽媽呢?她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醫生剛才來時她正好回去拿換洗的衣物,所以還沒有告訴她。」 「那就好,不好的消息就別告訴她了,省得她擔心。」她稍稍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道。 「我知道。」 「哥……對不起。」她沉吟了一會兒說。「我是指退還梁家支票的事。」 寧文低頭不語,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反正那筆錢是要給你的。」 「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我只能告訴你,我跟梁紹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是帶著另一個女人回來見他的父親,我這樣說你能瞭解嗎?」看出他仍怪她,她一口氣說明自己的立場。 「但只要你不放棄,不認輸,你還是梁紹恩的妻子。」寧文執拗的說,他始終不明白心儀為什麼要放棄這個可以拯救雷弘的大好機會。「放下一點身段,你就可以幫得了公司,可是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你以為放下自尊,委曲求全就可以讓公司起死回生了嗎?哥,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就算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但那些錢不無小補,只要有了那筆錢,最起碼可以向銀行延一延。」 「延?可以延多久呢?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你難道還看不清楚情況嗎?」 要對付他們的不是一般的企業,也不是銀行,而是名聞國際的大集團,除非他們放手,不然公司真的就只能完了。 「這不過是欠債還錢啊。」 「但是錢呢?我們哪來的錢?」一切可以動用的資產都被他拿去跟力行投資用光了,還負了一屁股的債。 「我們沒有,可是博雅科技有,只要你去向梁紹恩開口,我就不相信他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寧文抓住心儀的肩膀苦苦哀求道:「心儀,哥哥拜託你,你去找粱紹恩試試看,求他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她刷白了臉,無法相信一向疼愛她,教她做人要有尊嚴的哥哥竟然會為了公司,不顧她的感受做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她已經遍體鱗傷了,如何提得起勇氣再去求他? 一想起紹恩看她時睥睨的眼神和冰冷的表情……不,她實在沒有辦法。 「哥,拜託你別逼我。」她捂著耳朵懇求著。 「心儀,不是你拜託我,而是大哥求你;只要你肯,你一定可以做到的,至少你還是他的妻子,如果他要離婚,最起碼可以要求他付贍養費啊!」 寧文的話有如一再的在心儀的傷口上撒鹽,讓她痛苦不堪,淚水不斷的流下。 就在兩兄妹爭執時,一個人影靜靜的走了進來,聽到了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