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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竹君 終於又到了這令人又愛又恨的時刻了,愛的是因為它預告著第三本書即將出版的喜訊,恨的是因為它真的很令人頭痛、傷腦筋,難以下筆。 第一次收到讀者的來信,很令人高興,禁不住心裡的雀躍之情,我大叫幾聲加以疏解,以免興奮過度而得內傷。 信中有人提到:竹君是如何寫小說的?還有,竹君的真實姓名、性別、住址、電話、嗜好……等等。竹君很納悶,為什麼大家好奇的都一樣?所問的問題竟然完全相同,這不是串通好的吧! 更令人我詫異的是,竹君這麼女性化的名字,竟然還有人懷疑它的主人的性別?著實令我吃驚。我不禁對它凝視再三,仔細的端詳它的字意,結果答案仍是令人滿意的, 因為它代表的不只是一個好名字,也呈現一個意境,不過,這個只能靠個人的想像能力了。 至於如何寫小說,竹君不過是個新人,很多事情都還要再磨練與學習,因此深奧的我不懂,至於淺顯一點的嘛,不外乎是多看、多學、多寫,努力用心的去觀察別人的作品,將有助於自己寫作的成長。 《姊夫情人》是竹君的第三部小說,希望各位讀者喜歡,能夠從中發現到竹君的另一個寫法,然後來信批評指教,謝謝! 楔子 今天是雲家莊跟威遠侯府結成親家的好日子,雲家莊內外都擠滿了道賀的人潮。 鑼鼓喧天及震耳的鞭炮聲,夾雜著恭賀道喜的人聲,將喜慶的氣氛推上了最高點。 雲府的大千金雲舞影是蘇州第一才女,且具有仙女般的美貌,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而她早已指腹為婚的夫婿--威遠侯府公子蕭天磊,也是年少挺拔、器宇軒昂,具有龍騰虎躍的蓬勃氣勢,兩人的結合真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可是這樣完美的婚宴卻在中途發生了問題,一向恬靜溫和的雲舞影竟在臨上花轎之前大叫暫停,拒絕上花轎。 原因是奶娘在她步上花轎之前焦急的衝出,告訴眾人云家的二千金雲舞雪不見了。 一向對妹妹疼愛有加的舞影,立刻決定留下來幫忙尋找舞雪。 頓時,「二小姐!舞雪!」叫嚷聲四起,大家四處搜尋著。 雲家上下及威遠侯府的人為此忙昏了頭,他們發動所有的人在雲家內外四處尋找,每個人都想在吉時之內把那個惹事的小丫頭找到,以免誤了良辰。 在來來去去忙碌焦急的腳步聲中,大夥兒都沒有注意到在花園一隅的矮樹叢。 在那裡蹲踞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一位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女娃,獨自在此飲泣。 她睜著一雙已經哭得既紅且腫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縮緊身子,深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 她不是別人,正是雲家找得天翻地覆,年僅十歲的二千金雲舞雪。 「舞雪,妳在哪兒?快出來啊!」雲莊主放大嗓子拚命的呼喚著。 「二小姐!妳快出來,別誤了大小姐的好時辰啊!」奶娘跟眾丫鬟、家丁們也疾聲呼叫,可是就是沒有舞雪的影子。 舞雪聽到他們的話,連忙把身子縮到更裡面,「我才不要出去呢:這樣姊姊就不會嫁人,不會離開我了。」她喃喃自語著。 自從母親死後,一直是大她八歲的姊姊舞影在照顧她,對姊姊,她不止擁有姊妹之情,還有一份如母女般的依戀,「說什麼也不能讓別人把美麗溫柔的姊姊搶去。」 「為什麼?」一個男性的渾厚聲音突然在她的頭頂響起,語氣充滿了疑問與好奇。 蕭天磊得知新娘子不肯上花轎的原因之後,立刻加人大夥兒搜尋的行列。問明奶娘二小姐的生活習性之後,他斷定舞雪的藏身之所一定是在這後花園之中。 果不期然的在花園的一隅,他發現到了滿臉鼻涕、淚痕正哭得唏哩嘩啦的舞雪。 「你是誰?」眨著一雙淚眼,舞雪驚異地問著頭頂上方的蕭天磊。 這一片矮樹叢很隱蔽,不輕易讓人發現,怎麼他會找到自己呢? 「你怎麼會找到我的?」她天真的問著這位看起來有著開朗笑容的大哥哥。 蕭天磊微笑,以身上的紅色長袍幫她拭去臉上的污垢,一張靈巧秀氣的臉蛋立刻呈現在眼前,「我是妳的姊夫。」 「姊夫?」就是要搶走姊姊的人?舞雪連忙撥開他的手,「我不要姊姊嫁給你。」 「為什麼?我當你姊夫不好嗎?」 「不好。」舞雪肯定的點頭道:「姊姊嫁給你後就不是我的姊姊了。」 原來這就是她故意失蹤的原因,蕭天磊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他一把抱起戒心頗重的小姨子,緩緩的走出矮樹叢道:「姊姊永遠是妳的姊姊,誰也搶不走的,而且她嫁給我之後,妳就多了一個姊夫,我會跟妳姊姊一樣疼妳的。」 在庭園、假山後面尋找的人一看到他們的身影,立刻朝這個方向奔過來。 「真的嗎?可是妳不是會把姊姊帶到京城裡嗎?那我不就看不到你們,你們也疼不到我了啊?」舞雪還是不放心的問。 「誰說的,妳可以到京城裡來玩,也可以跟我們住啊:」蕭天磊和顏悅色的允諾。 他將手上的舞雪交給疾奔而來的雲莊主,舞雪在父親的懷中抬起頭來,充滿喜悅期待的問道:「真的可以嗎?」 蕭天磊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笑容。「我等你來。」 世間事變化無常,這一刻是鑼鼓喧天,但下一刻呢? 就在蕭天磊迎娶新娘、準備回威遠侯府拜堂成親的路途中,一群無法無天的山賊看上了雲家豐厚的嫁妝,竟然賭命的結伙打劫,企圖狠撈一筆之後洗手收山。 所以當迎親的隊伍路經一處兩山的岬口時,二、三十名埋伏的山賊估地利之便突然蜂擁而下,殘殺在錯愕中來不及反抗的隨從,一時之間,紊亂的叫殺聲、痛苦的哀嚎聲四起,迴盪在這片原本空寂的山谷中。 新郎蕭天磊一面大聲吆喝安撫受驚的隨從,一面奮力的殺退出賊,企圖保護住新娘雲舞影。可是山賊越聚越多,蕭天磊握住長劍的右手漸感乏力,強忍著左肩被砍傷的痛,與汩汩而下的鮮血,蕭天磊拉起驚嚇過度的妻子,往山谷的另一方向逃去。 可惜跑沒多遠,就被後面的山賊給追上了。 情急之下,蕭天磊放開雲影的手,囑咐她逃向雲家莊的方向。尋求救兵,而自己則準備斷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有想到在路的另一端,竟然也埋伏著一群山賊。可憐的舞影,就這樣硬生生的落人毫無人性的盜匪手中。 眼見愛妻被殘殺,蕭天磊狂聲怒喊,提起身上僅餘的一股氣力,殺將出去,想衝到舞影的屍體旁邊,抱起慘死的新婚妻子,剎那間一陣椎心的劇痛阻止了他,一把長劍百百的刺在他的身上,穿胸而過,迫使他不情願的倒臥在血泊之中。 待他再醒來時,迎親的車隊已被洗劫一空,全部的人除了他之外,無一悻免生還,很顯然的,對方無意留下任何活口,如果不是他傷重昏死過去,恐怕也難逃毒手吧! 消息傳回雲家莊,全莊哀慟,任憑誰也不會想到好好的喜事竟會成了喪事,尤其對於盜賊們殘暴的手段,雲家莊上下更是憤慨激昂,誓死為雲舞影報仇。 因此,當蕭天磊的傷勢一好,便親自帶領著雲家莊的護衛跟借調來的官兵,全力圍剿山賊窩,把一干人就地正法,為枉死的雲舞影報仇。 可是經過此一事件之後,原本就患有心臟病的雲莊主舊病復發,不久就逝世了。 在孤苦伶仃、舉目無親的情況之下,蕭天磊毅然以姊夫的身份收留了雲家唯一的後人--雲舞雪,並且帶往京城的威遠侯府。 第一章 今夜威遠侯府近郊的別苑,月光特別的明亮,星星顯得有些稀疏。 舞雪一個人坐在大廳前的石階上,一雙白蔥玉手無趣的托著腮,一對黑白分明的靈慧雙眸猶不死心的瞪視著前方的紅漆大門,似乎有人隨時都會打開它走進來似的。 來到京城已經八年了,頭三年她跟著姊夫蕭天磊一起住在威遠侯府內。威遠侯府裡的人上至侯爺、夫人,下至婢女、僕人,都很疼她,每個人都喜歡她的活潑、聰明,就連姊夫也不例外。 可是自從五年前侯爺、夫人相繼去世之後,姊夫蕭天磊奉命被調往邊防駐守,她跟奶娘就不得不搬到這座別苑來住了。 都是遼國不好,沒事幹嘛犯什麼界嘛:害得姊夫被調到那麼遠的邊關,而且一去就是五年,讓她想再見上一面都難。 奶娘柳姨從迴廊走了出來,望著呆坐在階前的秀麗身影,無限心疼的歎口氣,將手上的薄披風披在舞雪的身上,將思憶得出神的舞雪叫了回來,「還在等啊:那麼晚了,怕是不會來了。」 舞雪對柳姨綻出一朵信心十足的笑容道:「一定會來的,我相信不管再怎麼晚,姊夫都會記得來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