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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竹君 以前是她爹娘,現在是師太,為什麼她身邊的人老是發生不幸呢?是她命中帶煞,還是注定不能享有被愛的權利? 「如果沒有剛剛的事,妳還可以活上一年半載的。都怪我!是我不好。」她自責的淚水狂湧而下。 「唉!傻孩子。」淨明無限憐惜的撫著她靠在她膝上的頭,「我已經寫信通知齊公子了,再過不久他就會來接妳,到時妳就隨他去吧。」她停下來,稍微喘了喘氣才續道:「齊公子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人,雖然性情冷僻了些,但卻是個值得依靠終身的人,妳跟著他,他不會虧待妳的……」 「不要說了,師太。」她這番話彷彿跟母親過世前交代的遺言似的,她不想聽,也不讓她說完,因為她怕她一說完就會像母親一樣長眠不起,永遠的離開她。 拭去頰上的淚水,她強迫自已擠出笑容,故作開朗的道:「師太不要再道麼說了,好不好?我不會哭了,我現在就去熬藥汁為妳治病。」 「好。」明淨眼角含淚的微微笑著,「就讓我們一起努力活下去吧!」 第二章 「為什麼到這個地方來?難道你要找的人住在這裡?」韓柏安疑問著。 他們連續趕了十多天的路就為了到這個鬼地方來嗎?如此荒廢之地,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鬼也不一定同住。 齊秉禹黯然的蹲下身,拾起地上殘破的石瓦。 難道他來晚了嗎?老師太跟蘭娜已經遭遇了不測?是苗族人幹的,遢是當地的狂民呢? 「喂!別悶不吭聲,倒是給我一個答案,讓我知道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到底是為了什麼吧。」韓柏安不耐的道。 他自己也不好,就為了一解心中的好奇,丟下踞虎寨的一切事務跟著齊秉禹跑到江南來,一刻也未歇息的連夜攀上山頁,到這個已經荒廢破首的小廟,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邪?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也無用。」齊秉禹放下石瓦,歎息的站起身。 又是這樣!韓柏安快被他這種個性氣死了,真不知自已當初為什麼會錯把他當英雄看待。 就在他們正準備下山的當口,一道白影倏忽的飄過。 「有人!」齊秉禹立刻飛身跟上,想藉此找到一絲線索。 「喂,等我一下。」韓柏安一個反應不及,趕緊拔足而追。 那道白影似乎察覺有人追了過來,於是跑得更快了。 可是齊秉禹的武功極高,沒有多久就追上了。他伸手一探,扯住白紗,制止了那人的動作。 「啊!」一聲嬌柔的輕呼響起。 齊秉禹沒有想到那人如此輕盈,一個收勢不及,將對方攬入懷中。 「你要做什麼?」那道白影抬頭看向他。 映人眼簾的是一張精緻秀麗的容顏,驚懼的眼神從長而密的隨毛下一閃而過,那雙剪水秋瞳美得令人窒息;而她那豐潤誘人的朱唇微微開啟,沁人的香氣從她身上散出,讓一向不為女子所動的齊秉禹亂了心弦。 「妳是誰?」他的口氣異常輕柔,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縷輕魂。」白紗少女幽冷的啟口,柔軟的嬌軀試著掙脫出他的懷抱。 齊秉禹朗聲大笑,強而有力的臂膀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如果妳是鬼魂,那世上豈不沒有仙子了?」他俯低身子,嗅著她白皙頸間傳來的處子馨香,一時心猿意馬,他情不自禁的想品嚐那片玉肌。 那股屬於男子的溫熱氣息震懾住了她,讓她全身一陣燥熱。 「請你放開。」勉強抑住自己駭怕的顫抖,她冷漠的命令道。 「如果我說不呢?」他曖昧的在她敏感的頸脈上吹著氣,得意地看到它劇烈的跳動。 趕過來的韓柏安不禁對眼前的景象傻了眼,他沒有想到一向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齊秉禹,竟也有風流輕浮的一面。 「告訴我妳的名宇。」齊秉禹在她的耳邊磨踏,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看到她為自己微微嬌喘的模樣,他心中竟有股說不出的興奮與滿足感。 「快……住手,不然我殺了你……」他一再的挑逗令她虛軟了雙腳,不爭氣的淚水聚滿於眼眶中。 「是嗎?」齊秉禹邪邪的低笑,摟著她的手臂縮得更緊,「用什麼呢?用那雙一握就可折斷的小手嗎?」 他可惡的挑釁令她恨得銀牙暗咬,扭動的身體也掙扎得更厲害。 齊秉禹微微蹙起眉,不是為了她的反抗,而是怕她傷到自己。「住手。」他心疼的略鬆力道,不忍看她受傷。 白紗少女利用他力道鬆懈的時候,奮力一掙,逃入幽黑茂密的林中。 齊秉禹一驚,立刻又要展開輕功追去。突然間,一支利箭從白紗少女逃去的方向疾射而來,直取齊秉禹的面門。 他眼光一銳,身子立刻向後飛縱,躲過了殺意十足的飛箭。 「哪裡走!」一聲大喝,一股力道十足的掌力疾震而出。 一道黑影閃過的大樹應聲裂倒。 看著黑林,齊秉禹一陣扼腕。都怪自己大意,竟然沒有發現到還有另一個人蟄伏在那裡,如果早知道的話,那位美麗的白紗少女就不會逃掉了。 「看到對方的長相沒有?」敢從他手中救人的傢伙,他一定不會輕饒的。 「沒有。」韓柏安面不改色的說話。事實上,他看到了,那是一位面貌清秀的姑娘。 聞言,齊秉禹面露質疑。 韓柏安的功夫不在他之下,適才他是被一時的情慾而迷亂心神,不能及時看清對方;可是韓柏安不同,以他的能耐不可能看不清楚對方,除非……他故意騙他。 「我沒有騙你。」韓柏安挑眉回視他,話帶嘲諷的道:「我跟你一樣,也是被一個登徒子的調戲畫面吸引住,所以沒看清楚。」 齊秉禹抿嘴哼笑。好傢伙,竟敢拿這事來糗他! 「你不覺得窕窈淑女,君子好述嗎?」他緩緩的步向下山之路。 韓柏安悠哉的反手置於身後,也回以一記哼笑,「聽是聽過,但就是沒見過強人所難的君子。」 齊秉禹哈哈大笑,「正所謂君子風流而不下流,更何況是如此秀色可餐的佳人呢。」回憶起她那既冰冷又略帶幽怨的模樣,他的心弦不禁又蕩了起來。 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出如此獨特的美人呢? 韓柏安調侃的伸出三根手指,「若喻佳人,齊兄恐怕還要略勝她三分呢,哈哈哈。」 齊秉禹眼神一凜,笑容從他臉上褪去,他威喝道:「韓兄,在下乃堂堂六尺男兒,請你以後不要再開如此玩笑。」說罷便毫不留情面的拂袖而去。 韓柏安此時才警覺自已說錯話了。 齊秉禹雖然是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可是卻最忌諱人家用這名詞將他與女孩子相比; 這都要怪他那個有斷袖之癖的妹婿麒貝勒,誰教他要追著他滿街跑,害得全京城的人都笑話呢? 唉!可是……「你真的比她還美嘛!」 ######################## 走進蘇州城,幾乎到處都可聽到一件異事。 山頂的小廟原先住著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尼姑和一位十多歲的姑娘,可是前些日子老尼姑過逝之後,美麗的姑娘也失蹤了,山下的人都謠傳著姑娘變成鬼,專吃男人的故事。 走進茶樓,齊秉禹跟韓柏安坐在靠窗的一角,默默籍著這則詭異的神怪故事。 「可惜啊!」一位舉止輕浮的男子對著同桌的兩名朋友這:「聽說那雪湖姑娘正值青春年華,不但人長得如名般的脫俗清秀,還帶有一絲飄逸憂愁的氣質,很是吸引人也。」 言詞之中頗有一種不得相見的遺憾。 同桌的友人竊笑的揶偷道:「想見她?這有何難,到那山頂廢廟走走,不就看到了嗎?」 「可是得小心點,別是美人見著了,連命也丟了,哈哈……」 那男人連呸了兩聲,雙袖疾揮,「去去去,觸我楣頭。要女人,我不會到賞花苑去,瞧那女鬼幹什麼?被她吸取精華,當冤死鬼呀!」 罩人聞言一陣哄堂大笑。 隔桌也有位長舌公,拎著個杯子就擠了過去,「不過說真格的,那姑娘就是太標緻了,才會引來杜公子那班不肖之徒的調戲,因而紅顏薄命。唉,你們說,她冤是不冤啊?」 「可不是嗎?」有人同歎不平,大家平常都對那小霸王杜公子畏懼,即使聽聞他逼死了雪湖姑娘,也只敢在私底下嚼嚼舌板而已。「想那姑娘纖弱、無依,怎麼能不尋短呃?可就沒人敢出面說個話。」 「唉,真是可憐啊!」 樓內一片欷吁,都為雪湖的死感到惋惜。 聽罷茶客的閒聊,齊秉禹的劍眉緊緊蹙起,一股憤怒讓他握緊拳頭,青筋暴凸。 原來昨天夜裡的白紗少女名叫雪湖,就是為了那名杜公子才假扮鬼怪,隱居於荒廟之中。「可惡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