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朱茱 > 非我莫屬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8頁 朱茱 該死的!明明說好事成之後才能離開,她竟敢騙他?!難道她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奔回何定南懷裡? 潘瑾純你完蛋了,我黑肱旭向天發誓,不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把你逮回來! 「你去哪裡?」她拉住他。 「不用你管。」他寒著臉,不客氣地當著所有賓客的面甩開她,昔日的溫柔早已不見。 喬憐努力地穩住往後跟跑的身子,寒心的眼淚蓄滿眼眶。 「黑肱旭,你說過你會對我負責的,難道你這樣不聞不問,就算對我負責了嗎?」 「如果孩子真是我的,我自然會負責。」他附在她耳邊,冷冷地諷道。 「你說什麼?」她整個人霎時被駭住,兩眼膛得大大的。他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你心裡清楚得很。」他壓低著聲音。「我不拆穿你只是想給你台階下,如果你安安分分的把孩子生下,或許我還會念在以前的情分認他做義子,現在你卻利用他逼走潘瑾純,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喬憐羞愧難當地低著頭,沒想到她一時的妄念,不但沒有得到黑肱旭,反而還可能因此失去他的友誼。 「哼!不是只有你們女人才會算時間,男人也是會算的,如果我沒算錯,你應該是在出國那段期間懷孕的。」要不是莫利提醒他,他還真有可能因為太相信喬憐而當了冤大頭。 事情都已經被黑肱旭拆穿,如果再狡辯下去只會讓他更看不起她,所以她乾脆大膽的認錯,但願他能原諒她。 「對不起,我會這麼做只是不想失去你。」 「算了,你走吧。」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臨走之前喬憐深深地看著他,而後她問道:「你為什麼會發現新娘不是潘瑾純?」 「那是一種感覺上的契合,也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直覺,如果男人深愛著那個女人,他就會熟悉她身上的氣味,和習慣她的每一寸肌膚。潘瑾純的手指纖細,而你的卻略微豐腴,雖然我只牽過一次她的手,但那感覺便已深刻在我腦海,這你能明白嗎?」 明白,她當然明白!就好像她也深愛著他,也熟悉著他身上的每一處一樣。 「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從不願被愛所縛的黑肱旭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必定是全心全意且深情不渝的,看來她對他的感情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眼淚悄悄地從她眼角滑落。他愴然一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黑肱旭,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一見喬憐離開,黑肱昭立刻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道。 「是啊,我家阿純呢?」林文滿還在為那到手又飛走的榮華富貴哀悼著。 「沒事,只是有人不識相演了一場逃婚記,還愚蠢的找來替身。」他氣忿地癟著嘴。 「那還不快點把人找回來!」黑肱昭氣急的吼道。 「這我當然知道。」黑肱旭看著破天荒「有空」來參加婚禮的黑肱昊交代道:「阿昊,不管你用什麼手段,絕不能讓潘瑾純離開台灣。」 「第二個人情。」黑肱昊面無表情地說著,像是在談一筆無關痛癢的生意,但在他聽似淡然無情的語調中,其實已言明將會幫忙到底。 「囉嗦。」有了他的承諾,黑肱旭相信在黑肱昊所密集部署的尋人網之下,不必二十四個小時就能將潘瑾純給逮住。 ※ ※ ※ 潘瑾純慌忙地逃出禮堂後,來到人潮擾攘的大街,現在的她看似解脫了,但她知道這顆沉重的心,早已遺落在某個她不願意面對、承認的地方。 她面目呆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以前的租處早已被黑肱旭退掉,而且她隻身來到台北,除了何定南之外她幾乎沒有朋友,此刻的她實在無處可去。 她呆立在十字路口,不自覺地流下沉痛的淚水。 發現自己竟然在大街上掉淚,她緊咬著下唇,連忙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因為她聽人家說過,想哭的時候只要看著自己的腳趾頭,眼淚就會自動停止,可是她看了許久,不但淚水沒停下來,反而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啦而下,淚水滴在火烤般的水泥地上,瞬間化成水蒸氣消失,這情景,就好像她還來不及體會就已瞬間消失的短暫戀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自作多情的白癡,黑肱旭對她根本是無心也無情,他心裡就只容得下黑帝王朝和喬憐,而她只不過是一隻他急欲驅除的臭蟲,能滾多遠是多遠。 她真的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在這人潮來往的大街上,做這種事只會讓她更丟臉,但控制不住的眼淚又拚命地往下掉,她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一輩子都低著頭呆站在這裡吧?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阿純,真的是你!」 因過分驚訝而尖銳的聲音,刺耳的在她身後響起。 她連忙抹掉滿臉的淚水,緩緩地抬頭,這一看,連她也驚訝得張大了嘴。是他,何定南! 潘瑾純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他,她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更不知此刻該用何種心態去面對他。 「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何定南情緒有些失控地緊摟著潘瑾純,嘴裡喃喃念著同一句話,而這些話彷彿是說來定自己心的。 「定南,我……」 「你這段日子到底跑哪川去了?我找你找得都快瘋了!」一想起失去她消息的這段日子,他就忍不住激動。 「你一直在找我?」潘瑾純羞愧得差點一頭撞死,何定南沒日沒夜的尋找她,她卻舒舒服服地住在黑肱後,忙著和黑肱旭鬥嘴,就算當時她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那一連串荒誕至極的事,也該撥上一通電話向他報平安呀,但她卻什麼也沒做,害何定南為了她乾著急。 「你回台灣後就失去了聯絡,我便辭了工作回台灣找你,幸好老天有眼,你平安無事,否則要是你有個萬一,我……我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差點失去她的恐懼,令他聲音有些哽咽。 潘瑾純動容地看著憔悴又疲憊的他,才終於明白,原來他對她的愛竟是如此深厚、濃烈。 但一切都太遲了,因為心一旦叛離就再也無法回復。 既然無了心,便無法以同等的愛來回報何定南,看來今生她只好辜負他了。 「我從不知道你這麼愛我。」 「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愛你愛誰?雖然我從來沒說,但你也明白的,不是嗎?」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感覺幸福又回到身邊了,並未察覺到她異常的語氣。 他的真心話令潘瑾純感到無地自容,心中的歉意更有如海那麼地深,有幾度,她真想將所有的事情全盤說出,也許讓何定南恨她,她會好過些,但話到了嘴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也真是的,趕飛機也不是那種趕法,連訂婚戒指都忘在浴室裡。」 潘瑾純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原來追尋不著的訂婚戒指竟讓她給忘在日本了,幸好沒丟,否則她會更內疚。 「來,我替你戴上。」他將戒指套進她的手指,但到了中間指節的地方就戴不下了。「你最近變胖了喔,你看,連戒指都戴不下了。」 潘瑾純難過地看著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戒指,原來她和何定南早就注定無緣,否則她不可能會粗心地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且以前怎麼吃也吃不胖的體質,此刻竟胖到連戒指都戴不下。 「你怎麼了?」何定南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了。他回想了一下,從剛才到現在潘瑾純完全沒有見到他的喜悅,反而是眉頭緊鎖,好像心裡藏了許許多多的心事。 是和她失蹤的這段日子有關嗎? 「沒事,只是頭有點昏,一定是讓太陽曬的。」她扯著笑找了個借口,無力多作解釋。 「我先帶你回去吧。」 「等一下——」才一轉頭,潘瑾純就受不了突襲而奪的暈眩而蹲下身。「我的頭真的好昏……」這次她是真的暈了,而且眼前的影像正漸漸地在模糊。 「怎麼了,沒事吧?」神情緊張地看著潘瑾純。 「我覺得陣陣畏寒……」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失溫當中。是天氣太熱中暑了嗎?但她下腹為何個會傳來陣陣的絞痛? 「我送你去醫院。」說著,他立刻抱起已漸漸失去意識的潘瑾純,送她前往醫院。 ※ ※ ※ 「先生恭喜你,你太大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年輕醫生笑著恭喜他們。 這個消息令何定南和潘瑾純霎時全白了臉。 何定南看著一臉愧疚的潘瑾純,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懷孕,難道和她失蹤的事情有關?是她讓人給欺悔了嗎? 「不過,你太太的身體有些弱,剛才我已經替她打了安胎針,再作息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日後你們只要多注意調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