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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朱蕾 「是啊!人有時就是會自欺欺人,以為自己不承認,事情便不存在,否則就是視之為敵,盡其可能的抗拒攻堅。」想雲冷笑道。 緯凡突然有種奇異的感受,好像她自己並不是人類似的,對人有種不信任和提防。 「相不相信有其它生物的存在,對你很重要嗎?」 想雲一愣,笑道:「對我無所謂重不重要,但是對想夢就很重要。」他蹙起眉,關心的問:「為什麼?」 「以後你就會明白。只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忘記現在說過的話,相信神話。」 緯凡被她故作神秘的話,搞得滿頭霧水。 一連串急促的門鈴,打斷他們的交談。 想雲忽然笑了起來,搖頭道:「看來是想夢,我還在想她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想夢?她知道你要來找我?」 「她一定以為我會去學校找你,卻不知道你今天沒課。快去開門吧!否則我擔心你的門鈴會被她按壞。」她好心的提醒他,刺耳的門鈴聲,並不適合聽太久。 緯凡走出客廳,打開大門,果然是想夢。 「莫老師,太好了,你在家,沒有人來找你吧!我姊姊不知發什麼神經,想來找你──」想夢一見到緯凡,霹哩啪啦的說了一堆,直到看見站在他身後的想雲,才閉上嘴。 「哎呀!小妹,你怎麼可以說我發神經呢?來拜訪莫老師也是應該的啊!更何況,我們相談甚歡。瞧你急得跟什麼似的,難不成怕我欺負莫老師,特地來護駕不成?」想雲揚起眉,開玩笑的說著。 想夢臉一紅,無辜的笑道:「怎麼會呢?誰不知道你是最溫柔的,才不會欺負弱小。」 弱小?緯凡一愣,他什麼時候變成弱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難道看似文雅的魏想雲是身懷絕技的女子? 想雲瞥他一眼,笑道:「你說莫老師是弱小之輩,未免太看低他了,我又不會武功,更不是俠女,說弱小,倒該是我,莫老師才真正是身懷武藝的高人。」 緯凡又一愣,想雲怎麼會知道他學過武功?這對姊妹怎麼都會看透人? 想雲一笑,手指著他擺在書櫃上的獎牌、獎盃道:「那些獎牌不正說明了你學過武術,而且成績斐然?!」 他轉頭望向獎座,這才想起前些日子自己才把獎盃移到書櫃上,但並不是為了炫耀,只是想嚇嚇宵小。 前一陣子,他家已經遭竊兩次,所以氣得他出此下策,沒想到想雲竟然會注意到。 「年輕時候練過空手道,獎盃也不過是唬人的玩意,不值得一提。」 「已經兩點了,我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該走了。莫先生,突然來拜訪,很抱歉,希望以後有機會再談。」 「歡迎你再來。」緯凡對來匆匆、去亦匆匆的想雲,有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不過他並不討厭她,相反的,還有些好奇。 想雲笑一笑,問想夢!「你有事嗎?要不要一起走?」 想雲搖頭道:「我今天起要幫莫老師做研究,不會那麼早回去。」 「好吧!自己小心點,我先走了。」 向緯凡道別後,想雲滿意的離去。 待想雲走後,想夢才問:「姊姊和老師都說些什麼?」 「她說對我好奇,如此而已。」 「真的沒有問別的事?」 「別的事?她只有問我相不相信神話,很奇怪的問題,不是嗎?她似乎十分相信有其它生物存在地球上,只是,有可能在不同空間卻同時存在其它生物嗎?看來她很喜歡靈異的事情。」 「神話?」想夢也想不通姊姊的用意。 「你怎麼這時候來?學校沒課嗎?」 「嗯──我……我是有些擔心姊姊,根本無心上課,所以乾脆就先過來。」 「擔心你姊姊?」他挑高眉看著她。「為什麼你會擔心你姊姊?她看來很健康,又很理智、冷靜。你怕她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嗎?」 緯凡嘲謔的語氣,教想夢尷尬的紅了臉。 「我不是那個意思,姊姊是無害的,只是有時候她的想法不可捉摸,不過她絕對是個好姊姊。」想夢加重語氣強調。 她似乎愈解釋愈糟,說不定莫老師還以為想雲是個腦筋有些短路的女人;或許她把想雲來找緯凡的事想得太嚴重了,說來不過是她自尋煩惱罷了。 她猶疑了一會兒,一臉罪惡的說:「老師,我想有件事應該先告訴你,如果我沒有猜錯,何強不會來了。」 緯凡揚起眉,雙臂在胸前交又,倚著牆問:「你和他出了什麼事?」 「我──哎呀!我說了傷害他的話,其實我也不想說那麼重的話,可是,我不想他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根本不會喜歡他,與其讓他有著希望,不如趁早要他死了這條心,我不想以後他怨恨我誤了他的青春。」 「想夢,為什麼你不給他機會,就斷然的否定他?你這麼年輕,不多給別人機會接近你,又怎麼知道他適不適合你,或是你會不會喜歡他?」緯凡歎口氣,想夢對男孩子的追求都不理不睬,究竟她腦中在想些什麼,他真的不明白。 她只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我不用知道,反正是不可能的事。不過,我也知道,如果我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終我一生的愛他,這是我們的宿命。」 想夢的眼睛閃著溫柔的光芒,有些夢幻似的令人著迷。當她用那種眼神看他時,他的心臟就會不規律的亂跳,那份初見面時的悸動,再一次重現。 不,他是她的兄長,她就像妹妹,他不能胡思亂想,更何況他的手上還戴著象徵誓言的婚戒。就算昨天蕭樺打電話給他,決定兩人暫時分居,他仍是屬於另一個女人的。 深吸口氣,他甩去乍現的思緒。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成熟的男人,不再是血氣方剛的男孩子,他不會把這種一時的迷亂,錯當作是愛,這絕對不會是愛情。 「莫老師,你在想什麼?」 「沒有,沒什麼。如果他真的不來,可能比較麻煩,我想研究報告的事先擱著,等我到替代何強的人再說。」 「還找?老師,乾脆就由我來當助手,我會很努力的,好不好?」她用小狗企求主人撫慰般的眼神看他,讓他到嘴邊拒絕的話又吞了下去。 「這──不太好吧?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常在一起可能會引起是非。」 「有什麼是非好講的?我們行的正、坐的端,怕別人說什麼?更何況,我們又不會一直兩個人窩在一起,師母不久就會回來了,只要她不誤會,管別人的瘋言瘋語幹嘛?!」她不以為然的反對他拒絕的理由。 唉!她真是太天真了。有時候別人有色的眼光,才真的是強而有力的無形殺手,有多少人,尤其是女孩子,禁得起流言騷擾?她以為蕭樺的存在就能杜絕悠悠眾口? 如果他和蕭樺分居的消息一傳開,恐怕首當其衝、身受其害的就是她,他又怎能不為她著想,不去保護她,不要讓她因為他而受傷害? 「我和蕭樺已經同意分居一段時間,以思考我們的婚姻和未來。所以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回來的。」他淡淡的說。 想夢一聽,臉上立刻浮現難過的表情,溫柔的說:「你一定很難過,需要找人談一談嗎?」 他淡然的笑道:「只是暫時分開,讓彼此冷靜的想一想是分是合,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可是,也鬆了口氣,你會認為我冷血嗎?」 「不,我不以為你是冷血的人,你一定是壓抑自己很久,才會對這個結果感到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相愛的人,為什麼會彼此傷害,可是我知道如果沒有愛,就不會傷得如此深。」她搖搖頭,坦誠的眼中有些迷惑。 「是啊!沒有愛就不會有傷害。」緯凡語重心長的歎道。 「我聽說工作可以治療痛苦,在這個時候,你更需要有事情來分心,研究報告就最好的療傷劑!不論別人說什麼,我都決定來當老師的助手,不管你答不答應。」 她霸道的說。只要能幫助他,她才不在乎旁人的譭謗,或是任何不利於她的話,因為她堅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緯凡好笑的搖頭道:「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 「當然,你可以去問哥哥,我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阻止。」想夢得意的笑。 「沒有人?一個都沒有?」「嗯──或許有那麼一、兩個,不過並不常見。」她想了一下,勉強改口。 「我知道,我不屬於這一、兩個之中,所以,我只有舉雙手投降了。隨你吧!不過,你會很忙、很累,尤其在我埋首書堆中時,根本管不了身外的事,你要有心理準備。」他警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