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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朱蕾 可憐的文晴安,可憐的自己。 輕輕的敲門聲將她自沉思中喚醒,鄒琤懶懶地開口。」進來。」 服侍她的丫頭萍兒端著托盤走進房間,擔心地問:「少夫人,你今天晚膳吃得不多,是不舒服嗎?」 鄒琤搖頭道:「我很好,只是沒什麼胃口。」 「少爺就怕你沒胃口,所以吩咐廚房燉了人參雞讓少夫人補身。」萍兒將托盤放在桌上,掀開湯碗的蓋子,香味立刻四溢。 「少爺吩咐的?」鄒琤盯著湯碗問。 「是啊!少爺對少夫人的身子可關心呢!」萍兒連忙笑道。 原來他注意到自己的情緒,但……一切的溫柔只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為了「鄒琤」這個人。 即使是直爽、大方的女人,為了感情也會變得斤斤計較了。 「少夫人,快趁熱喝了吧!」萍兒催促著,直到鄒琤拿起湯匙喝湯才又笑了。「少爺說天氣愈來愈冷,怕少夫人成天喝藥會沒有食慾,所以特別囑附大夫開藥膳為少夫人補身呢!」 「他……」鄒崢手一頓,欲言又止。 「少爺對少夫人真是疼惜,也難怪別家的姑娘直到現在還不死心。」 「什麼不死心?」鄒琤抬頭看她。 「啊!」萍兒驚覺失言,連忙改口道:「沒事,沒什麼。」 「萍兒,有話就說,我不會生氣的。」鄒琤笑她的慌張。 「這……少夫人進門後,還是有不少的媒婆上門說親,說那些姑娘甘願為小,服侍少爺和少夫人。」萍兒想了一會兒,還是說了。 「甘願為小?」哼!她還道二十一世紀的女人主動,原來古代女子不遑多讓,連為侍妾都心甘情願。 「少夫人,你別誤會,少爺全推了,說他沒有娶妾的打算。」 鄒琤知道謝允桁女人緣好,自然不舒服,但姑且不論這個時代是容許男人三妻四妾的,就算不是,自已也沒有資格過問他的感情。 這樣一想,心口的那股悶氣也就化解了。她笑道:「想娶多少女人是少爺的事,我沒有資格過問。」 「怎麼會沒有資格呢?你是少爺名媒正娶的少夫人啊。」萍兒瞠大眼不解道。 鄒琤撇唇笑,「也許我不久就不在了,少爺自然可以另娶他人。」 萍兒一驚,忙道:「少夫人,你的身體不會有事的,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鄒琤知道她誤會自己的意思,只是搖頭笑道。」你不會明白的。」 站在門外的謝允桁聽到鄒琤的回答時,不覺挑了眉。他不斷聽到他的「妻子」表示她不願待在這裡,或不久就會離開。 她身上的謎團愈來愈吸引他的注意。白日岳父一番雙重個性的說詞,他仍半信半疑,唯一確定的是,他一定會找出答案。 「少爺!」萍兒在他進房問時叫道。 鄒琤聽到「少爺」兩個宇,拿湯匙的手一顫,湯匙掉入湯碗,湯汁濺上自己的衣裳。 「哎呀!」萍兒連忙拿出手帕為她擦拭胸前的湯汁。 「萍兒,沒關係。」鄒琤安撫她。 「萍兒,去燒些熱水讓少夫人淨手。」謝允桁走近,自萍兒的手上抽走手帕,吩咐道。 「是。」萍兒福了福身,連忙告退。 謝允桁接替萍兒的工作,輕輕幫她擦拭污跡。 一雙男子的手隔著衣服在她胸前碰觸著,窘得鄒琤不自在地按住他的手,強笑道:「不用擦了,我等一下換下來清洗就行了。」 謝允桁輕勾唇笑看她不安、困窘的表情,沒有堅持地停下手。 「白日岳父告訴我一件事,但我有些疑惑,所以想問你。」他在她的對面坐下笑著說。 鄒琤狐疑地看著他,「他……爹說什麼?」 「你不是文睛安。」他抿著唇,直視她道。 鄒琤震了一下,不相信地說:「不可能,他不會這樣說。」 她知道文家對這椿婚事重視的程度,文信章不可能洩漏真相。 「他真的說你不是他的女兒。」謝允桁停了一會兒,才試探地問:「實際上你是鄒琤吧?」 鄒琤慌亂地離了座,瞪著他低叫:「你……真的知道了?」 她的回答等於承認謝允桁的猜想是正確的,她果然不是文晴安。 「我猜得沒錯,你果然不是文晴安。」 「你……」鄒琤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啊!你說文老爺告訴你我不是文晴安,是在套我的話?他說了什麼讓你起疑?」 「他說你自昏迷甦醒後,個性產生劇烈的改變,成了兩種個性,所以當將來溫馴、嬌柔的文晴安出現時,要我不要太意外。」謝允桁撇唇淡笑。 鄒琤氣惱自己的大意,早該想到,文信章不可能將事實真相說出來的!怎麼還會被他給唬騙而自露馬腳?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真相吧?」他有禮地笑問,眼底卻滿是諷意。 鄒琤咬著唇,眉一皺,決定豁出去了。 「好,但是我必須先提醒你,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有些玄……」 「願聞其詳。」 第五章 「我是鄒琤,也是文晴安。」 謝允珩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鄒琤重新坐到位子上,將自己的靈魂由二十一世紀誤人宋朝,進人文晴安身體內的事盡可能說明,又將文家夫婦為了留住他這個佳婿,而威迫她代嫁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敘述問,鄒琤仔細觀察謝允珩的表情,只見他像戴了個面具,除了微笑之外,還是微笑,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這男人,深沉得令人捉摸不透。 等地結束自白後,謝允桁才垂下眼眸,目光回轉,僅一瞬間,他抬眸笑道:「讓我整理一下我聽到的故事。你說現在的你是文晴安的身體,卻是鄒琤的靈魂,而你來自幾百年後的……時代?」 「是。」鄒琤點頭道:「你相信嗎?」 「這種事聽來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所以……」 「所以你相信我?」 他沒有答覆,只是給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反問:「你說黃大師有辦法讓你和文晴安的靈魂交換回來,你相信他的話?」 「起先不相信,但是他那道死符一貼在我手上,我就痛得像火燒一樣,能不相信嗎?」一想到死符的威力,她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明年春天?還好,時間還夠。」謝允珩扯著嘴角輕笑。 「時間還夠是什麼意思?」鄒琤敏感的察覺他溫文儒雅的笑臉上閃過詭異的表情。 「你希望在這裡等著回到屬於你的世界吧?」他微笑道。 「嗯。」 「那我們談個條件,只要你做到我的要求,我就不拆穿你的身份,讓你在雙龍堡待到春天,甚至幫你毀掉死符,免去那牛鼻老道的威脅。」 「先說什麼條件。」她不急著答應,決定先聽聽他開出的條件。 「我父親對文家這門親事並不滿意,並且自作主張要帶他看中的媳婦人選回來,我希望你能讓他放棄將那個女人塞給我。」他平淡地說。 「你都可以背著父親的命令娶文晴安,還需要怕他將那個女人硬推給你嗎?你只要拒絕不就成了?」 「娶文晴安是亡母生前訂下來的婚事,我娶她,父親更多不悅,但那個女人……」 「我知道了,你不想違逆父親,卻要我當你的擋箭牌,把那個女人驅離你的身邊?」她挑眉道。 謝允珩對她的反應滿意地笑道:「如何?願意接受嗎?」 「如果你娶的是文弱的文晴安,你還會要她對抗你的父親嗎?」她好奇地問。 「她不需要對抗,只要她纏綿病榻就足夠讓我父親氣惱了。」他撇唇道。 鄒琤顰眉盯著他道:「你和你父親的感情似乎不太好,是嗎?」 「天底下的父母子女總會有些對立之處,在婚姻的觀念上,我們兩個南轅北轍。」謝允珩微微地笑,輕描淡寫地回道。 「你不擔心如果我在中間搞破壞,到時文晴安會不好過?」 「如果讓那個女人進門,只怕她會更不好過。」他無所謂地笑。 「你……還沒有見過你父親中意的那位媳婦,萬一她很合你的胃口,那我從中阻擾,算不算是壞人姻緣啊?」 萬一謝允桁真的看上那個女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作戲下去。更糟的是,她一定會欺負那個女人。誰教她愛著謝允珩呢?女人善妒,天經地義。 「我不會喜歡他看中的女人。」他平淡地回答。 「真的?能讓你父親看中,選為媳婦的人選,那該是有些過人之處,你要不要先考慮清楚再說?」 雖說會嫉妒,但公平也是她的天性之一,總不好教尚未出場的女人一上場就鞠躬下台吧! 「你成親的那天晚上不是抨擊男人三妻四妾的觀念,怎麼這時候又勸我考慮呢?」 「因為你並不喜歡文晴安,也不喜歡我。」鄒琤讓自己的話刺傷了自己,還是咬著牙老實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