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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鍾璦 「還有什麼事?」楊雙停下手邊的動作,專注的瞅著他看。 男人神秘的揚揚頭後,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楊雙眨了眨晶瑩的水亮雙眸,納悶的道:「不能現在說嗎?」為什麼她覺得好像有點怪怪的。 「不能。」男人溫柔卻堅定的搖搖頭,讓楊雙無奈的接受了他的決定。 「好吧,那就不勉強你了。」楊雙輕輕點頭。 「放心,絕對不是壞消息。」男人保證。 「我知道。」楊雙又繼續手上的工作,邊應聲回答。 看著她忙碌的模樣,男人也知趣的朝她道:「你先忙你的,我不打擾你了。」 「嗯。」楊雙低著頭回應。 男人眼底閃過被冷落的難過,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的開口,「那我走嘍。」 「嗯。」她還是沒抬頭望向他。 男人有點失望的轉身走向大門。 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冷淡,楊雙連忙站起頭喊道:「正傑。」 顏正傑馬上停下腳步,面露喜色的轉過身看著她。 「中午一起吃飯好嗎?」楊雙給他一個笑容道。 「當然好。」顏正傑點點頭,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她的辦公室。 「呼……」一等他離開,楊雙就放鬆的長長吐了口氣,將整個人往椅背靠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越來越覺得跟顏正傑的相處讓她有點疲累。 在跟易雋中那段不被重視的感情之後,她整整療傷了四年才痊癒,然後又在三個月前答應了顏正傑的追求,只因為他跟易雋中完全是不同典型的男人。 大她兩歲的顏正傑跟大她五歲的易雋中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毫無脾氣、溫柔體貼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處處重視她、關心她,什麼事情都以她為主,更不可能計較她拿了他什麼東西,或者喝了他一罐可樂。 呼。比起那段時間她所受的煎熬來說,現在的她簡宜就像是被呵護在手掌心的小公主。 但是…… 呼……楊雙又長長的吐了口氣。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累呢? 這段感情一路走來平穩而毫無波折,在個性上,他溫柔專情;在工作上,他幫助她創業,照理說根本就是天作之合的搭配,但是為什麼,她卻老是覺得自己很累? 可能是最近工作量大增的關係吧。 楊雙捶了捶肩膀,打起精神繼續處理著桌上的資料,暫時把紊亂的情緒拋在一邊。 「叩叩叩。」 敲門聲在她準備拿起桌上的檔案看的時候響起。 「進來。」楊雙公式化的開口。 「楊小姐。」走進來的是她的秘書,張筱芬。 「說。」她利落的道。『 「這封信指名要交給您。」張筱芬將手上的信封遞給了她。 楊雙蹙蹙眉頭,將信緩慢拆開,霎時一片白色的粉末散落在桌面上。 「啊——」張筱芬驚呼了出聲。 楊雙也警覺的跳了開,迅速的用手帕掩住口鼻,想想如果這真是炭蛆熱病毒,自己早也被染上,索性將手帕扔到一旁,將裡頭的信紙抽了出來,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 這次只是麵粉,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要逼我開殺戒。 信紙的尾端沒有落款署名,就這樣簡短的幾個字,讓楊雙是一頭露水。 「啊——」張筱芬還在持續的尖叫著。 「不要叫了,這只是麵粉。」楊雙揉揉被她的尖叫聲刺激的疼痛的太陽穴,拿起垃圾桶,用面紙將麵粉撥進垃圾桶中。 張筱芬顫抖著聲音問:「真、真的是麵粉嗎?」 「放心。」楊雙微笑的安撫。 「呼,真是嚇死人了,怎麼會有人寄這種惡毒的信來呢?」張筱芬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楊雙皺起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頭,「我想這只是無聊的惡作劇吧。」 「可是……我想事出必有因,我還是去通知一下顏先生,問問他怎麼處理比較好吧…… 」張筱芬不確定的道。 「不可以告訴他。」楊雙口氣嚴肅的命令道,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堅持請保鏢貼身保護她呢。 張筱芬一凜,記起自己的身份,連忙應聲道:「是的。」 「這件事只限於我們兩個人之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楊雙正色吩咐。 「我知道了。」張筱芬點點頭回應。 「很好,你先出去吧。」楊雙揉著額頭,揮揮手道。 張筱芬恭敬的行了個禮之後,不敢再多說什麼,退出了辦公室。 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先是早上被那場「噩夢」驚醒,然後又是「麵粉」的驚悚。 她好像很久沒有這麼「充實」過了? 如果說這是商業糾紛,但是他們這種婚紗攝影造型公司一向都是正派經營,又怎麼會跟誰結怨呢? 尤其是上門的都是喜氣洋洋的新人,更不可能有這樣的恐嚇行為。 楊雙努力的想了許久,還是找不出個答案。也罷,就當是一場無聊的玩笑吧**** 「滾。」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幽暗的房間內響起。 「什麼?」從浴室出來,正靠近床準備躺下的女人,納悶的看著男人英俊的側臉線條,不可置信的問。 「事情既然都辦完了,你可以走了。」男人燃起一根煙,臉上的神情讓人分辨不出他的心緒為何。 「雋中,我們才剛親熱過,我好累,想要休息一下再走嘛。」女人撒嬌的道。 「也可以。」易雋中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絲毫沒有爬上眼底。 「真的?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留我過夜。」女人高興的歡呼。 「不過……」 「不過?」 「記得付錢。」易雋中的假笑更刺眼了。 「什麼?你要我付住宿費?!」女人僵住了笑容問。 「當然。」易雋中扯扯唇,「還有,你剛剛洗澡用的水跟沐浴精,記得也要付錢。」 「什麼?」女人的神情更是僵硬了,「你沒有說連那個都要付錢啊。」 「我現在說了。」易雋中淡淡道:「你自己決定要走還是要留吧。」 女人咬咬下唇,本欲發作的怒氣又硬生生的忍了住,「好嘛好嘛,人家付就是了。」 真無趣,易雋中懶懶的瞥了她一眼,利落的躍下了床。 「雋中,你要去哪裡?」女人看著他如豹般健美的裸體,眼中充滿了飢渴的神色。 「你既然付錢了,這裡自然必須得讓你住。」易雋中穿起衣物,走向門口,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之前,便開門走了出去,門後還隱隱傳來女人憤怒的尖叫聲。 夜晚的風帶著微微的涼意,輕柔的撫著易雋中的臉龐。 緩緩的點燃根煙,他將身子倚在門旁的牆上,仰望著星空,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了一張距離很遠,卻依然清晰的美麗臉龐。 輕輕的吐出口白煙,易雋中的黑眸因為回憶而更加的閻黑了下來。 自從她最後一次生氣的離開他之後,已經過了五年了。 可為什麼記憶中的她卻依然這麼的清晰,彷彿不曾離開過一般? 想起她喜悅、噴怒的神情,讓易雋中的唇角不禁微微的勾動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那次的爭吵跟其他每一次爭吵一樣,過沒幾天,她就會委屈培著臉,找盡各種理由來讓他「不得不」道歉,然後再歡歡喜盡的黏在他身邊。 所以他也就放心的先出國去工作,打算回國再等她來找他。 可沒想到那卻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例外。 他因為一個小小的工地流失,差點命喪異國,而等他痊癒回國之後,已經是三年之後的事情了。 在他回國之後,才發現她並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消失了。 易雋中英俊的臉龐因為回憶而神情沉重了起來。 本以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失去她,但沒想到,時間非但沒有沖淡他對她的情感,反而更不斷的增加他的思念…… 他不是個自詡無情的花花公子嗎?怎麼會讓一個女人霸佔他的心這麼久? 易雋中自嘲的扯扯唇,又自口中吐出長長的白煙。 或許一切的疑問在重逢之後就會得到解答了吧? 看著白煙緩緩飄上星空,夜色中,他繼續讓自己沉浸在回憶之中。 **** 「張秘書,我們這一季的婚紗秀都安排好了嗎?」楊雙幹練的詢問張筱芬。 「地點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現在就差挑選走秀的模特兒。」張筱芬恭敬的回報。 「有聯絡經紀公司,請他們安排旗下的模特兒過來試鏡嗎?」楊雙點點頭再問。 「有的,我已經聯絡了幾個國內著名的模特兒經紀公司,請他們在明天下午三點將旗下優秀的模特兒帶到公司來,穿上我們先設計出來的禮服,再讓您仔細挑選。」 「很好,記得還必須邀請一些影視名人來參與這場秀,還有將消息發給各大媒體,替我們這場秀好好的宣傳。」楊雙謹慎的交代。 「是,我會照辦的。」張筱芬應聲道。 「這場秀關係著我們這一季的業績,絕對不能出錯。」楊雙放下手中的禮服照片,像是在對張筱芬說,也像是在提醒著自己,絕不容許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