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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秀人 聞言,浮瑆臉上的表情出現了那麼一瞬間的愣怔! 「和十年前爸媽慘死的情況一模一樣,邢伯伯也是死於車身爆炸的意外。」宗耀瑒正經了臉色,才開口道: 「邢氏的長老托人傳話到美國給我,他們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保護邢伯伯兒子的人身安全,因為他們不能確定兇手是衝著誰來的,深怕邢瑞璋的性命會在日後受到兇手威脅,所以希望我找一個有能力的人,去保護邢家僅存的命脈。」 浮瑆望著大哥,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願意去保護他!」 他們四人從小就接受父母給予的特殊教育,專心地練功夫,磨練自己的身手,直到現在,浮瑆從沒有一天荒廢過自己的格鬥訓練,甚至勤練射擊,拿槍也絕不會手軟,內心的勇猛果敢遠勝外表。她的身手相當卓越,放眼黑道中,恐怕還無人能及其格鬥實力。 宗耀瑒屬意的人選,也只有他這個妹妹了。 「你清楚你接受這項任務的目的嗎?」 「去釐清邢伯伯的死因,是不?」 「沒錯,我們必須確定這件爆炸案,和十年前的爆炸案是否有關聯,如果脫不了關係,謀害爸媽的兇手很快就要被逼出原形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我會用最快的方法找出設計爆炸案的兇手!」浮瑆的情緒明顯地浮動起來。 十年前,他們因為年紀尚輕,能力也不夠高深,所以錯失了很多尋凶的線索與關鍵,導致父母意外身亡的謎團始終解不開。 不過這一次,她不會再像十年前那麼天真了。 她一定要將兇手打出原形!就算這次爆炸案的兇手,與害死她爸媽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也無所謂,她一定要全力緝兇! 「你自己將時間安排好,三天後,你就必須到邢家報到。」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朝大哥露出一抹燦笑。「你剛下飛機,一定還沒吃飯吧?今天一起回家吃晚飯,如何?」 宗耀瑒笑了笑道:「當然好。」 「耶!我們四個人已經好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 浮瑆忍不住歡呼,她只會為了她的家人真實地呈現心中的喜怒哀樂,這就是她純真的個性,也是她討人喜歡的地方。 第二章 帶著簡單的行李,浮瑆暫時離開她的工作崗位,和戀戀不捨的可愛家庭,隻身來到邢家這幢富麗堂皇的大別墅前。 表面上看來,邢家和宗家的財富堪說勢均力敵,但是再深究其背後關係,宗家在黑白兩道都相當吃得開,可邢家始終無法走到這一步。 宗耀瑒憑著自己的力量,將父母遺留給他們手足四人的財富再往外擴展,形成現在的強盛局面,不管是在政商界或另外一方的黑暗面,都佔有一席屹立不搖的地位。 所以當宗浮瑆在邢家眾位長老前作完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眾位長老並沒有因為她是女人而看輕她的實力。 「你先在沙發上坐一下,我馬上派人去通知瑞璋。」 站在一旁的管家收到長老的眼神示意後,立即小跑步離開。 「爺爺,你們家好大呀!」浮瑆一臉天真爛漫,若不是因為她叫「宗浮瑆」,還真讓人無法相信她是來當保鑣的。 「這裡不是我們家。」 「不是嗎?」浮瑆正色問道:「那你們怎麼會聚在這兒?」 諸位長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推派哪一位,出來向眼前這位清純可人的娃兒解釋一切。 「你很好奇嗎?」其中一位長老笑問。 「嗯!我很想知道你們幾位爺爺是甚麼人?和我要保護的邢瑞璋又是甚麼樣的關係?」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雖然她不是來和他們為敵,不過還是要多少知道一些有關對方的事,對自己會比較有利。 「我們是瑞璋的叔公,也是邢氏企業的創辦人之一,目前都算是邢氏企業的重要股東。」 浮瑆點頭,表示明白。 「欸!」歎息聲一出,立刻讓浮瑆正襟危坐,感覺像是有甚麼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邢家發生如此悲慘的事,真叫人鼻酸。你知道嗎?瑞璋這孩子從小喪母,他和他父親的感情相當好,又非常乖巧、懂事,很會察言觀色,總是知道自己甚麼時候該做甚麼事,行事又獨立,看在我們這些長輩的眼裡,也算是一種安慰。」 聽著邢家長老對邢瑞璋的敘述與評價,浮瑆的眼眶不禁泛起一陣灼熱感,心裡像是有甚麼地方被牽動似地。 「他沒有其他兄弟姊妹嗎?」 「他是獨子,也是我們邢家唯一的命脈。」 她突然覺得素未謀面的邢瑞璋好可憐,不但要承受喪父之痛,還要獨自面對這無人掌控的大局。 如果是她在父母雙亡之後,又沒有兄弟姊妹的扶助,肯定無法活到現在,寂寞與孤獨早就殺死她了! 完了,她的鼻腔又感到一陣酸楚,忍不住同情起邢瑞璋的處境,他竟是孤伶伶地一個人,在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過了一會兒,管家匆忙來到長老的身旁,附耳說了幾句話,長老隨即轉身笑著對浮瑆道:「瑞璋願意見你,請。」 浮瑆吸了吸鼻子,不想讓任何人發現她對素未謀面的邢瑞璋,不自主地動了惻隱之心。 ☆ ☆ ☆ ☆ ☆ ☆ ☆ ☆ ☆ ☆ ☆ ☆ ☆ ☆ 尾隨著管家來到別墅的後園,繞過一條彎長的石板路,管家在一間獨棟木屋前停下腳步,恭敬地對她說: 「這裡就是少爺的臥房,請進。」 「謝謝。」 浮瑆對管家點頭道謝之後,便獨自伸手推門而入,迎面撲來的清淡木頭香味,讓她整個精神為之一振。 很好聞的味道,如果她的房間也這樣雅致,她會覺得自己像個公主,不過很可惜,她大而化之的個性並不適合讓她享受小女人的生活。 邢瑞璋半躺半坐在床上,他的身上還纏著紗布,臉上的傷口也還沒有痊癒,第一次照面,浮瑆並沒有辦法將他看清楚,只知道他是一個傷重的人,臉上的傷口毀了他的容貌。 「嗨,你好。」她故作輕鬆地與他打招呼。 怎麼辦? 一看見他現在的傷重模樣,她同情的淚水真的快掉下來了。 他好可憐喔!無依無靠…… 「混帳!」 一聲低咒傳來,在剎那間震住浮瑆正要發動的同情心。 她沒聽錯吧? 他剛剛似乎罵了一句「混帳」耶? 「呃……如果你不介意,我就直接喊你瑞璋吧!我先向你自我介紹,我叫宗浮瑆,你叫我浮瑆就可──」 「滾!立刻給我滾出去!」 邢瑞璋失控的情緒,將毫無心理準備的浮瑆嚇了一跳! 他是怎麼了?脾氣居然如此暴躁。 「我叫你走!你沒聽見嗎?」 他已經下逐客令了,卻見她還像個木頭似地杵在原地,他心底忍不住地燃起一把怒火。 「不好意思,我是奉命來保護你的,所以我不能擅自離開。」她將原委說給他聽。 「是哪個混帳請你來的?!」 「哪一個啊?呃……」她想了想,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大哥吧?只好將外面那幾位德高望重的爺爺拿來用一下。「你的叔公們呀。」 邢瑞璋喘了幾口氣,身負重傷的他實在不適合生氣。 「他們是老糊塗了嗎?竟然叫一個女人來保護我?!」 邢家的長老們要為他聘請保鑣,他沒意見,但是叫一個女人來保護他,簡直成了笑話!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仰賴一個女人的保護!這不僅是荒謬,還可以說是離譜! 浮瑆看他身負重傷,不希望他因為情緒激動而影響病情,於是好言好語極力安撫道:「你別以為我是女人成不了甚麼事,其實我身手還不錯,如果你不信,我可以馬上露一手給你看!」 「滾!」他嘶聲咆哮。 近日來,他的情緒非常不穩,容易動怒,也容易陷入哀傷的黑洞裡。 浮瑆的出現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打擊,因為叫女人來保護他,簡直可以說是男人的恥辱! 管家在外頭聽見了少爺房裡的低吼聲,當機立斷的趕緊前去請來邢家的諸位長老。 正當浮瑆擺不平眼前的情勢之際,邢家長老正好趕到。 「怎麼了?」 「你們居然叫一個女人來當我的保鑣?」 「瑞璋,你聽我們說,浮瑆是宗家的人,她的能力絕對沒有問題,值得我們百分之百相信。」 「是呀!宗家的聲勢地位,你應該也知曉。」 邢瑞璋才不管她是何方神聖,只要她是女人,就甭想當他的保鑣! 「我不可能接受女人的保護!」他堅決地說。 「這……」 諸位長老面面相覷,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浮瑆歎了口氣,出面緩和氣氛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決,我只好請我大哥出面了。」 說完,她拿出手機直撥宗耀瑒的私人號碼,簡略地向宗耀瑒說了目前的情況,要他做出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