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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鍾璦 「離開?」嗯,這倒是個好消息,最好她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是的,我已經派手下跟在她身後,說不定如此便可以得知她的來處與身世了。」男人邀功似的伸出手摸向她白皙的手臂,親匿的靠近她,在她耳邊說道。 「很好,一有消息記住馬上要通知我,知道嗎?」婉兒忍著雞皮疙瘩任他的手在身上遊走,這是她當初答應給他的酬勞。 「當然,不過現在……嘿嘿,也該先給我些報酬了吧?」他的手深入她的衣襟內,不安分的揉搓著。 雖然這個男人不是她要的,不過她的身子依然本能的起了反應,可悲呵,若不是葟兒的話,現在撫著她身子的就不會是這個猥褻的男人,而是風流惆儻、英挺結實的臧洚貝勒了。 婉兒閉眼呻吟起來,在她的腦中幻想著此刻壓在身上的男人是臧洚,興奮難耐的扭動著身子,一如往常臧洚帶給她的快樂一般,將她推上情慾的極樂巔峰……那凰將帽簷拉低,盡量不讓自己的容貌露出在外,以免節外生枝,讓這次的脫逃再次失敗。 沒想到躲在怡紅院的這段時間,外面的世界竟然發生這麼多的變化,先是端親王找了個冒牌格格代替她嫁入皇家,再來便是他謀反失敗,非但王位被摘去,就連那個替代格格也失了蹤跡? 原來臧洚前陣子有段時間突然消失了一陣子,為的就是在幫助大阿哥處理這個心頭大患呀?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了……啐,他的傷勢如何哪輪得到她關心,人家可是還有未婚妻伺候在旁,想必現在正開開心心的跟人家溫存,怎麼會想到她這個低賤的女子呢? 那凰神色一黯,搖搖頭將浮上腦海的容貌給甩掉,她才不要讓自己像個失寵的女人一樣愁眉苦臉、恨天怒地的,她可是那凰,一個打小便獨立堅強,努力生活的女人。 沒有愛情算什麼?她一樣可以活得輕鬆愉快。 那凰在心中激勵著自己,可臉上的黯淡無光卻推翻了她口是心非的心語,徹底的洩漏了她真正的心情——低落而郁卒。 漆黑的夜色籠罩在她的周圍,被風呼呼的吹著,那凰從來沒有感覺如此孤獨過,或許是連一向總是陪伴在她身邊的雪兒都不知去向的緣故吧,在她身旁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可以聽她訴苦的朋友了。 想到雪兒,那凰就忍不住感到自責,跟臧洚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她幾乎要忘記尋找雪兒了,等到自己寂寞了才又記起那個小小的身影,也難怪雪兒要離開她,因為她是個沒心肝的主人。 她邊走邊想,不知不覺的走到端親王府門前,往昔莊嚴威武的建築此刻卻顯得落寞陰沉,可能是感染到主人失勢的氣氛吧,連門前以往戒備森嚴的守衛,此刻也消失無蹤,只有幾隻流浪的小狗盤據在階梯上。 這就是她當初死命要逃離的牢獄嗎?那凰突然覺得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 她緩緩的走近門前,伸手朝門扉輕輕推了推,兩片門霎時嘎的一聲開了條縫,看樣子並沒有上鎖,好奇心戰勝了一切,那凰深吸口氣,跨步走進門內,兩腳還沒站穩,一道身影卻忽的朝她飛撲而來,嚇得她一顆心吊得半天高。 她鷘魂甫定,定睛往懷中一瞧,旋即驚喜萬分的低呼道:「雪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害我擔心了好久耶。」 雪兒可愛的側側頭,用一雙烏黑的大眼瞅著她瞧,彷彿在回應她的話似的,開心的咧著嘴。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以為我會回來這裡,所以才在這裡等我對嗎?乖雪兒,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會傷心死的。」那凰將雪兒緊緊摟在懷中,在它雪白的臉頰上又親又吻的。 「嗚……嗚……」雪兒撒嬌的磨蹭著她的下巴一會兒之後,隨即發出嗚咽的聲音,掙扎著自她的懷中跳下地,朝前方跑了幾步路,又回頭瞧瞧她,似乎是要她跟著它走。 那凰困惑的蹙蹙眉,不過她知道雪兒一定是有事情要告訴它,所以還是順著雪兒的足跡走去。 咦,是個地窖?!那凰訝異的挑挑眉,小心的朝地窖走進去,這是個又濕又暗的地方,她正懷疑雪兒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前方卻突然響起女子虛弱的聲音。 「咳、咳咳,小白狐,你今天又來了呀……」 「媸兒,你還好吧?怎麼又開始咳了?」婦人的聲音滄桑中透著焦急,想必是女子的親人。 「娘,我沒事,您放心。」女子氣若游絲的道,聽起來好像生著病。 「唉,這都怪娘不好,要不是娘當初硬是要你上亮婆婆那兒的話,也不會莫名其妙的招惹這些災禍了,你也不會受傷成這樣了,唉……」 「不,李大嬸,說來說去真正有錯的是我才對,要不是我財迷心竅,相信端親王會給我一大筆財富的話,我也不會要媸兒假冒那凰格格,嫁給大阿哥了。」另一個蒼老的聲音自責的道。 「娘、亮婆婆,你們都不要再把罪攬在自己身上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沒人強迫我,也沒人威脅我,真要說錯,就怪我命該如此吧。」年輕女子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讓那凰不由得揪心起來。 看來這地窖中關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假冒她的女子,另一個是她娘,還有一個是牽線的媒婆。 那凰衡量了週遭的情勢,確定沒有人看守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朝柵欄裡的三個人望去。 「你是誰?是不是端親王派你來的?」李大嬸迅速的護在躺在地上的桑媸之前,警戒的瞅著那凰,就像只守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不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女兒。 「呃,我——」 「這位姑娘,你行行好,我的年歲已高,實在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你去告訴端親王,就說我們絕對不會洩漏他的秘密的,請他放過我們吧。」亮婆婆未待那凰開口,一個箭步衝了上前,用枯瘦的雙手緊捉著欄杆哀求道。 「是呀,我的女兒傷勢不輕,實在需要大夫瞧瞧,你也是個女人家,就可憐可憐我們,至少請位大夫來為我女兒診治吧。」李大嬸也跟著衝了上前,急切的懇求著。 「咳咳,我、我沒關係,可是我娘跟亮婆婆年紀大了,實在不能再待在這個又冷又濕的地方了,請你放她們出去。」桑媸劇烈的咳了幾下,不小心震動到傷口,痛苦的扭曲著清麗的臉龐說著。 「喂喂喂,暫停。」那凰被她們一連串的話給搞得快頭昏了,連忙舉起手制止她們繼續要求,「我不是端親王派來的,你們搞錯了。」 「不是?」李大嬸與亮婆婆互覷一眼,旋即失望的緩緩走回原位,垂頭喪氣的提不起勁來。 「那你是……」桑媸半坐起身,困惑的問道。 「說來話長,不過你們放心,端親王府已經空無一人了,連端親王也不知去向,我現在就馬上放你們出來。」那凰朝桑媸友善的咧出抹笑,畢竟她會變成這樣,她也要負一大半責任。 「真的?你要放我們出來?」李大嬸與亮婆婆的眼睛一亮,精神又來了。 「嗯,放心,包在我身上。」那凰拍拍胸口,開始找著器具準備撬開鏈在柵欄上的大鎖,也算是對桑媸替代自己這個落跑新娘的歉意。 冰冷的地窖之中總算難得的充滿了溫暖,而就在那凰忙碌的撬開大鎖的同時,雪兒卻又輕巧的跑出地窖,繼續它的下一個行程……「不見了?該死,她究竟給我跑到哪裡去了?」臧洚焦慮煩躁的在怡紅院的大廳中來回踱步著,嘴中還不斷的唸唸有詞。 「呃、洚貝勒,這咱們實在是不知道,我可是聽您的話,一直沒有再敢去動她的歪腦筋,所以才會連她溜走都不知道。」梁嬤嬤緊張的連忙撇清關係,否則說不定洚貝勒會將他給她的銀兩要回去,那她不就虧大了? 「這麼大的一個人無緣無故的消失,難道就沒有任何人看到她或知道她上哪兒去嗎?」該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吧? 該死,早知道那天他就應該留下來向她解釋清楚,也好過現在找不到人影。 「我說女兒們,要是你們有人有看到她,就趕緊向洚貝勒稟告,要不然,咱們就不用做生意了。」這一堆官兵擠在這裡,哪還有人敢上門尋歡呢? 梁嬤嬤詢問的望向被聚集在大廳的眾姑娘們,得到的答案卻都是毫無所知的搖頭攤手。 「您也瞧見了,沒有人知道,我看您還是先將這些官爺們帶走,四處找找才是正途。」梁嬤嬤討好的笑笑,急著想要打發他走。 「梁嬤嬤,你該不會有事瞞著我吧?要是讓我發現你把她藏起來,或送到哪個大爺手中的話,你的腦袋就要搬家了。」臧洚陰沉著臉,警告味十足的朝梁嬤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