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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甄幻    


  厚顏女配寡恥男剛好一對絕配!誰也不必嫌誰。

  不要臉的莫家小人,竟然認定她一定會趁黑逃跑,哦,錯了,他們想關的人才不是她,而是那該死的尹梵水,她只是無辜的代罪羔羊罷了!但她被鎖在房中軟禁是事實,整個房間裡只有身上這套俗得可以的大紅旗袍能穿也是事實,其它什麼衣服也沒得換,甚至連睡衣都沒有。

  還有,據說此地是莫氏剛落成的新式智能型飯店,高達二十七層樓,而她,位於第十一層,恰好是上下不得的尷尬階段。

  煩不煩哪!新郎是死在外頭了嗎?怎麼還不進來讓她捶打消氣?尹梵心正想學腳踹門,以洩心中憤懣之氣,突然間,奇跡發生了「阿心,沒事吧?」窗戶不但被人打開,還躍進了一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俏麗身影,「那傢伙沒跟你在一起?」尹梵水口氣聽來似乎有些懊惱。她之所以親自走這一遭,為的就是瞧瞧那隻豬仔被妹子狠捶痛打的愉悅場面,沒想到房裡只有一位怒氣沖沖的假新娘,惡意搶婚的新郎仍杳無蹤影。

  「我是沒事,可你馬上就有事了。」尹梵心二話不說,立刻一拳揮過去,「你找死!明知男人是我的天敵,就算想害死我也不必這麼歹毒吧?」

  尹梵水輕鬆地格開妹妹粗莽的一拳,「唉,動作太笨了,你令師父我萬分失望。」她擋住尹梵心的攻擊,順帶擒住那雙纖細皓腕。

  「放開我!這一招不算,重來。」士可殺不可辱,尹梵心愈來愈沉不住氣,終於開打,「我不會一直都輸給你的,沒聽過青出於藍勝於藍嗎?」

  「可是你目前仍技不如人是事實。」尹梵水的大眼睛凝望著妹妹,一本正經地說,「你真的退步太多了。」

  「不怕我揭你的底牌嗎?我會把八風全抖出來。」尹梵心惱怒地低哮,不相信姊姊連這點都不放在心上。

  「去呀!以為我怕你嗎?只不過往後一輩子你都會被我和七位姊妹喊作小人,只要你不介意,我也沒什麼好難過的。」尹梵水笑意盎然地調侃著妹子。

  果然是厚顏女!臉皮實在是厚得教人看了就心寒。

  「不管了,你高興就留在這兒當悶燒雞吧,我可坐不住了。」尹梵心伸手就要剝下姊姊的夜行衣,與自己身上的紅色旗袍交換。

  「等一下!」尹梵水拍開妹妹伸過來亂摸的魔爪,眼尖地發現茶几上有個盛滿美食的銀盤,「你餓到現在?」

  「誰知道裡頭有沒有下春藥,我哪敢吃啊!」尹梵心沒好氣地射過去一記白眼,她又不是正牌新娘,萬一不小心失了身,到時找誰哭去呀!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反正她吃完就閃,管他有沒有下藥,尹梵水倒是挺看得開,將銀盤捧至膝上,當場大快朵頤起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尹梵心今天一整天都被強迫禁食,為的就是將自己塞進那件十八吋腰的白紗禮服,除了半杯水,什麼也沒吃到,已經夠可悲了,沒想到還得餓著肚子遭損友唾罵,唉!

  「好吃耶,真的不要來一口嗎?」

  「母豬啊你!還有心情狼吞虎嚥。」尹梵心拚命想扯下大姊身上的夜行衣,發怒得想宰人,「你到底打算怎麼樣?要是真的不爽,大不了申請離婚嘛!」

  她就是搞不懂大姊腦子裡裝的是哪一牌的超級水泥?婚都結了,想擺脫對方除了離婚一途之外,只剩爬牆出軌或避不見面幾條路可選,但大姊偏不,就愛玩這種陰裡來暗裡去的勾當,實在令人萬分感到不齒。

  「你以為離婚容易嗎?」阿心妹妹真是純潔天真得可笑,試想一個花上大半年時間來暗算這場搶婚記的男人,會輕言與她離異嗎?別傻了!

  「事在人為,全看你願不願意而已。」尹梵心不耐煩地白了她一眼,濃重的鼻哼聲中充滿了對老姊的不信任。

  「是呀,事在人為。」尹梵水微笑的菱形唇角綻出粉靨如花,「這句話你怎麼不去對那只自大的豬說去?」莫以烈的風評如何大夥兒心裡雪亮明白,就不信妹子有天大的膽子,敢去無端招惹瘟神。

  惡!大姊又露出那種笑裡藏刀的表情了。尹梵心不屑地撇撇嘴,酷酷地對胞姊射去一記冷芒。

  「那隻豬仔的所有權人又不是我,好端端的,我何必負起調教的重責大任。」尹梵心開始解衣,「對了,家務事麻煩自理,我頂多幫你扛下育青那邊的事,好啦,咪薩也算我的,行了吧?少給我裝那種好像我欠了你八百萬的臭臉,你妹妹我已經很夠意思了。」

  尹梵水被妹妹粗魯的舉動和無澧輕藐的態度給惹火了,她把餐盤推開,有意無意地折著手指,打從十一歲起,她就沒出手摔過人,並非此期間未普碰上想出手的對象,只是惟恐鬧出人命。

  「想藉著施以小惠而免除刑責嗎?作夢!」當初的條件根本不是這麼談的,現在才想反悔,太晚了,尹梵水慢條斯理地出口袋中掏出一具袖珍型的錄放音機,作勢放音,「需要增強記憶嗎?」好在她先小人後君子,否則可就輸慘了。

  又來了,「幫你整人以構成離婚,可以。」尹梵心一面說話不忘動作,只見她迅捷地剝下姊姊身上的衣物,扔掉手中那件怎麼看怎麼討厭的俗衣,「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本人拒絕失身,尤其是失身給『姊夫』。」

  「如果你有意此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當然沒意見。」尹梵水的清靈瞳中迅速焚起火光,氣得唇青臉白。姊夫!她叫得可真順口,「享受自由的同時,怎麼不想想自己也該付出些必然的犧牲?」天底下絕沒有白吃的午餐,阿心妹妹最好早日認清現實的殘酷。

  「本人再命苦也不會有你命苦。」尹梵心一面整裝,臉上笑得極為詭異,反正衣服都換好了,不走實在可惜,「自己慢慢玩,我先走啦!」

  走?想得美!工作不到一天就想落跑,敬業精神到哪兒去了?靜默中,尹梵水撿起紅旗袍穿上,僵著臭臉坐在床沿一語不發。

  前腳剛跨上窗台的尹梵心也因這突來的寂靜而停住了動作,大姊又想玩什麼花樣?她都說得那麼清楚明白了,大姊還不死心嗎?俗語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她不過是個凡人,哪來天大本事去了結他人的婚姻大事呢?還是走人比較安全,可是大姊卻又太安靜了些,不交代幾句心裡還真有些不安。

  「你……」尹梵心還來不及說話,便被驀然響起的敲門聲給打斷了,「算了,好在他及時趕到,這樣你就不會因無人吵嘴而無聊守空閨了,拜!」臨走前,她還幸災樂禍地對姊姊眨眨眼,這才翩然離去。

  「尹梵心!」尹梵水差點氣量過去,真是小人斃了,只會坐享其成而不知感恩的惡賊!她不說話是想勾起妹子的罪惡感,阿心怎麼可以當真留她一個人在這兒嘛!她才不想跟那個自大狂共處一室。

  而尹梵心給她的響應,僅是在黑夜中揮揮手離去,外加一詞鬼臉。

  「混蛋!」尹梵水忍不住暗罵,卻不知是該唾罵棄她而去的妹子,還是倏然闖進房內的「夫婿」,「你來做什麼?」

  「跟誰說話?」莫以烈瞇起黝黑深邃的眸子盯住她,此刻那張俊逸傲冷的臉龐因酒精作用而顯得有些醺紅,「嗯?」

  他可不想在新婚之夜便見著嬌妻爬牆,綠帽子不適合他,絕對。

  「你管。」尹梵水鄙夷地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走向浴室,「我懶得跟酒鬼兼無恥之徒說話,白費力氣。」

  「修正你的措辭。」莫以烈倚著通往浴室的門框,傲慢地瞇起仍凝住在她身影上的眼眸,不肯輕易放過她。

  「是呀,無恥之徒無恥矣,不要臉的人豈會承認自己卑鄙低級下流?我可不會蠢到奢求看到太陽打西邊出現。」尹梵水的眼光四處游移,東瞟西望、看上看下,就是死也不肯望向與她僅有咫尺之遙的莫以烈。

  「是呀!」出乎意料之外,他不但沒發火,反而讓出了一條坦蕩大道,坐到沙發上去了,蹺著二郎腿,學著她的語氣說話,「我也認為一個連泡麵都會打翻燙到手的笨蛋,是不太可能有機會瞧見太陽西出的情景。」

  泡麵……打翻燙到手……不會的,他只是隨口瞎蒙,絕不可能知道,那麼糗的蠢事她此生只做過那麼一百零一次,猛然關上門,尹梵水倒在冰涼的盥洗台上,神情大變,整個人幾乎垮掉了。唉,還談什麼小蝦米斗倒大鯨魚,在底細被人摸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她這只沒命的小蝦米若能在鯨魚口下撿回全屍已是奇跡,想整他,不如作夢去吧!

  第三章

  「你辦得到?」甄幻不信任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

  「少囉唆,去做好你分內的工作就好,否則失敗都算你的。」唐逍逍冷瞪她一眼,手裡的動作愈發迅捷,「尹梵水住這一間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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