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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張榆    


  曾守時連忙道:「放心,我們不會打這種主意,你還最快走吧,我打算再跟小娘子好好浪漫旖旎一番。」他故作猴急樣,急於打發朱青紋走,因為他已經快撐不住,血正在往嘴裡沖。

  「哼!真是淫蕩無恥!」朱青紋噁心道。「我就成全你們,不過你們答應我的事別忘了。」她不屑的又看了一眼朱青織後道:「我向來遵守禮教、三從四德的乖姊姊,原來淫賤才是你真正的本性。」她譏諷的離去。反正她已除去了朱青織這眼中釘,今後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扮好曾家女主人的角色了,她得意極了。

  待朱青紋一離去,他才發出最後一絲力氣為朱青織解去啞穴。「娘子,對不起。」方才努力裝出的精力,這會兒再也撐不住,臉色瞬間慘白。

  「對不起?我成了水性楊花淫賤的女人,你要我今後如何做人?.」她一能出聲,立刻破口大罵。

  「我知道委屈娘子了,只是此刻我不宜曝露身份,不這麼說無法打發她走。」他起身開始調氣。

  朱青織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是怪快,又為什麼你要隱瞞身份,還有,今天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這一切太突然了,讓她措手不及。

  他稍稍調勻了氣,才開口道:「你是我的娘子,我早想告訴你一切,只是我怕會為你帶來危險——」他的氣又往上竄,這回竟吐出了一口黑血。

  她嚇壞了。「相公,你沒事吧?」她急忙扶住他,解下他的衣服一看,他的胸口嚇然有一大塊烏紫的掌印。她慌了,相公一定是受了內傷。

  他看她焦急的模樣,安慰道:「沒事的,我只要好好調調氣,很快就會沒事的。」

  「那你快調氣啊!這傻在這裡做什麼。」她催促。

  「我要向你解釋清楚,否則——」

  「命都快沒了,這時還解釋什麼,你先調氣,把傷穩住了再說。」她急道。

  他點了一下頭,開始盤腿運功為自己療傷。

  朱青織擔心的不斷為他拭汗。她從沒見過他這麼虛弱過,此次一定是傷得不輕。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曾守財才緩緩吐氣,壓住了在體內亂竄的真氣。「沒事了!」他吐口氣說。

  朱青織見他沒事,立刻喜極而泣。「太好了!我擔心死了!」她放下一顆擔優的心哭了一臉。

  他心疼的接過她為他拭汗的手絹,為她拭去了淚。「娘子,別為我擔心了。」

  她拍掉了他的手。「誰為你擔心來著,我只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他好笑的問。他知道她會因為愛而原諒他的所為,這會兒只是氣不過罷了。

  「你別欺負我心軟,我要你現在就一五一十的老實對我說清楚這一切,不然咱們夫妻情份到此。」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絕情不容轉圜。

  「哎唷——」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偽裝,立刻裝得又疼痛不堪的模樣,果然朱青織立即就上當了。

  「相公,你別嚇我,你哪兒又不舒服了?」扶著他,一臉焦急,不見剛才那股絕情冷言的模樣。

  他決定用哀兵政策。娘子心軟,如此才好緩緩她的怒氣,讓他好好說明這一切。

  他假裝又調息了一會兒,才開口準備向她說明。「娘子可還記得這塊玉珮?」他將懷中的玉珮取出。

  「記得,它不就是那日小妹取走又還你的玉珮。」這玉珮與他是怪俠有什麼關係?她心中不禁發出疑問。

  「這隻玉佩關係重大,我想將它交與娘子保管,不管在任何情況下,你都不可以取下它。」他為她戴上,並收進衣領內。「記住!別讓人瞧見了。」誰也不會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竟就放在娘子身上,日後他若有不測,這塊玉珮依舊成謎,什麼人都找不到。

  「相公,既然是要物,為何放在我這弱女子身上?而這塊玉又與你何干?」她不解的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要為我好好保存,我現在就將這塊玉珮的利害關係告訴你,但在這之前,我盼你能答應我要保密,這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你的安危。」

  朱青織點頭表示答允。

  他這才開始娓娓道:「我爹自小便為我請來當代名帥學藝,而我的師父便是武當山掌門人雷長江,我是他的入門弟子,但我們見面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此事無人知曉,我也只稱呼他將叔父。」

  「難怪你身手這般了得。」她恍然大悟道。

  「我所有功大都得自叔父的真傳,而五年前的一個夜裡叔父突然來找我,交給了我這塊玉珮,不久後便失蹤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被人囚禁了,我探查了五年,才探知囚禁他的人是誰,今夜便是會他去了。」

  「你們交手了,所以你受傷了?」

  他點頭。「沒錯,他要我交出玉珮,而我要他放了叔父。」

  「他為何要此玉珮?此玉珮究竟關係何事?與你成為怪俠又有何干?」她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他歎了一口氣。「當年叔父告訴我此玉珮是一塊證據,足以證明誰才是當今朝廷的亂臣賊子,娘子可還記得,當年夏國人裡應外合曾一度攻入我中原,叔父曾受皇命將夏國人逐出中原,夏國人走後皇上便命叔父追查出究竟是何人裡應外合叛國。叔父苦心追查,終放讓他得到了這塊玉珮,這玉珮的主人在叛國時,為取信於夏國大王,便將此家傳玉珮獻上,以表明倒戈之志,但他沒有想到,夏國大王在遭叔父逐出中原之際,不小心遣留下這塊玉珮成了他叛國的證據,叔父得到這瑰玉珮後,開始積極追查此玉珮的原主人,直到五年前,叔父匆匆將玉珮交給我並告知我他已找到此玉珮的主人,但此人此到位高權重,而且也得知玉珮在他手上正在追殺他滅口,他怕萬一在見著皇上之前遭遇不測,這塊玉珮就又落回此人手中,助他繼續顛覆我中原成為皇上的一大隱優。」他歎了一口氣後,才又繼續說:「叔父要我將玉珮收藏好,直到他安全取回,但他這一去,便五年再無消息。」他黯然道。

  「結果呢?」她沒有想到此玉珮竟關係重大。她撫著方才戴在胸前的玉珮,不禁有些發顫。

  「叔父並沒有告訴我這塊玉珮的主人是誰,所以當他失蹤後,我足足找了他五年,最後憑著這塊玉珮,在多方查訪下,探知玉珮的主人可能就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黃公公,為引他出面我才以怪俠的面目出現。」

  「為何你每次出現時冥燈籠便會消失?」她好奇的問。

  「那是因為叔父曾道,若他下落不明想得知他是否還在人世,冥燈籠便是一種訊息,他能助我引出叛國者,而至於每次冥燈籠消失後我便會做些懲奸除惡的事,那是我一時興起而為,故意要打響怪俠的名號,引起黃公公的注意。」

  「可是叔父已失蹤了五年,你為什麼在事隔五年後才這麼做?」她覺得奇怪。

  「唉!因為在這之前,爹病危,讓我無暇顧及,只敢暗訪,就怕累及病弱的爹,但三年前爹還是不治去世,我這才無後顧之憂的開始行動,我以為富不仁來掩人耳目,讓人無法將我和怪俠聯想在一起,而我扮怪俠也有好一陣子了,始終沒有消息,我幾近失望,直到今早街上的冥燈籠出現,才知魚兒終於上鉤了。」

  「你是怎麼知道你叔父沒有死的?」這也是她的疑惑。

  「因為我知道黃公公在沒取得玉珮之前絕不會殺叔父斷了玉珮的下落,而叔父在得知冥燈籠消失的事,一定會告知他,讓冥燈籠消失的人,便是保管玉珮的人,這麼一來黃公公自然會主動找上我,洩漏出他的身份來。」他解釋。

  乍聽到這些事,她有些不敢相信,相公像變了個人似的,兩個迥然不同的角色竟會是同一個人,她一時無法接受相公竟背負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年你顧及你爹,如今你可曾為我著想?」她有些失望。她並不反對他去救他叔父併除去這賣國賊,但妻子難道並不值得他掛心?並不足以讓他為了她而有所顧忌?

  他明白她的心思,輕柔的環抱著她。「傻丫頭,如今人是我的心頭肉,我當然會為你著想,只是當年我為了爹而延誤救出叔父,我感到有負於叔父所托,十分愧疚,如今娶了你,你就是我的牽掛,但為了國家,我不能再牽掛於兒女私情,讓咱們王朝再現浩劫。」

  「你得到什麼消息了嗎?為什麼會這麼說?」她吃驚的問。

  他氣憤的重擊床頭。「當我懷疑黃公公是買國賊時,便注意他的一舉一動,我查得他近日又與夏國人走得十分密切,我懷疑他又開始要有所行動了。」這回若再被他興起兵火,國家定無恢復之機,所以他必須及早剷除這禍害,保全國家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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