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張榆 > 相公是鐵公雞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3頁 張榆 「不要緊的,你先下去吧!」朱青織笑道。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大聲喚我一聲便來。」小月這才退下,留下她獨自一人等曾守財回來。 「也不知道相公何時才會回來?」她獨自坐在燭前。等著等著竟有些昏昏欲睡—— 「小娘子,小娘子!」 朱青織緩緩睜開迷濛的雙眼,眼睛還沒完全睜開便先驚呼出聲。「你是誰?」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客。 「你說我是誰?」白衣客調笑的睨向她。 她睜著大眼。「怪俠!」她驚呼。 臉上蒙著白巾只露出炯炯有神的白衣客,似有意逗弄她,她可以感覺到他蒙白巾裡的嘴正緩緩上揚。 「真的是你,你真的找上門來了。」她捂著嘴有些驚慌失措。 「你怎知我會找上門來?」他好笑的揚著劍眉。 「我……」她心驚的說不出話來直抽氣。 「小娘子,你怎麼了,是曾守財這小氣鬼沒能好好照顧你,讓你得了氣喘?」他逗弄的托起她的下巴。 她立即驚慌的打掉他的手。「你太放肆了,你最好快離開,我相公馬上就要回來了,當心他打得你滿地找牙。」她抖著聲音說。 他轉身哈哈大笑。「就憑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只怕被打得滿地找牙的人是他。」他旋身又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麼?」她有些氣憤。這人好狂妄,居然將相公說得這麼不中用。 「我是來替天行道的!」他的眼睛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她心頭一緊。莫非他是來懲誡相公的,思及此,她開始慌張的為曾守財辯護道:「我想你是聽外頭的人胡說誤會我相公了,我相公一向為人正直,雖說不上樂善好施,但也從不害人,賺的都是正當錢,從不做非分之事,你千萬別找我相公麻煩。」 他打量的看著她。「你似乎對你相公瞭解不深。」 「他是我相公,你憑什麼說我對他瞭解不深!」她惱怒的說。 「你當真瞭解他?」 「我……我當然瞭解他,他有事也從不對我隱瞞,我們夫妻倆感情好得很。」她紅著臉道。 「喔!是嗎?」他掃向了空空如也的床上。「既然感情這麼好,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他竟讓美嬌娘獨守閨房,自己在外徹夜未歸?」 「這……他臨時有事,早對我說過今晚不回來。」她一陣心虛,隨便搪塞道。對於曾守財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她是愈來愈感到氣憤惱怒了,相公太不應該,回來非要仔細問問他究竟整夜上哪兒去了。 「這就怪了,方纔你不是說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怎麼這會兒又說他有事不能歸。」他好笑的挑她的語病。 「我……我剛才記錯了嘛,總之他今晚不會回來,你還是快走,再去打聽清楚,我相公不是壞人,你別來找他麻煩。」相公今晚不在也好,否則若真教他遇上這怪俠,不就糟了。 「你倒挺維護他的嘛,小娘子。」他調笑的在她的俏臉上摸了一把。 朱青織吃驚的護著臉連退好幾步。「什麼小娘子不小娘子的,你放尊重點,虧外頭還傳說你是個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原來不過是個佔人便宜的無賴。」 他放聲大笑。「好個無賴,我喜歡,今晚看在你的份上,暫且放過曾守財,我改日再來。」他竟突其不備的將她抱入懷裡,身子一躍的上了屋樑,在她還搞不清狀況之下,就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吻,結束後,她還是無法反應,他便將她留在屋樑上,用布巾將她的腰和屋樑繫住以防她跌落。 一陣狂笑後他便旋身離去。 她縮在樑上嚇呆了足足有好一陣子,腦子一片空白,等她驚醒時她才急忙大叫。 「你找錯人了,我警告你別再來找我相公。」她氣憤不已。差點忘了她此刻人正繫在高樑上,一個跺腳差點跌了下來,幸好她急忙穩住。真是好險!她撫了撫胸,懊惱得很,這下被困在屋樑上,怎麼得了,她從沒爬過這麼高的地方,小心往下一看,不禁抖了一下。這摔下去不死也半條命,怪俠真會作弄人,簡直是非黑白不分,聽人一言就想將相公定罪,根本稱不上一個俠字,外人真是以訛傳訛將他美化了,我看他根本就是個無賴兼登徒子……她想起了他的吻,臉上立刻一片臊紅。他好大的膽!這教她怎麼面對相公,自己是否成了不貞之婦? 她開始心慌意亂,自己雖是被強吻的,但畢竟已是不潔,相公若是知道了,一定會休了她,正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曾守財全身酒臭的回來了。 「娘子,娘子!」曾守財晃著身子看她不在床上,一雙醉眼就在房裡四處尋了一圈,還是不見她的影子。「這麼晚了,她不睡覺上哪兒去了?」他起身打算出房找找。 「相公,我在這裡。」她急忙大叫。 他晃著身體回過頭來。「咦!沒人啊!按道我真的醉得這麼離譜?」他看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還以為自己醉糊塗了。 「相公,我在上面。」她無奈的大叫求救。 他這才吃驚的抬頭發現她居然站在好高的屋樑上。「你怎麼會在上面?」這時酒馬上醒了一半。 「我遇到了怪俠,他把我綁在這上頭後就走掉了。你快救我下來。」她哭喪著臉道。 「先站好別動,我想辦法救你下來。」他急忙到倉庫取來梯子,才將朱青織救下。 待平安落地,她才敢大聲喘息,方才真是嚇死她了。 「娘子,怪俠來做什麼?他沒對你怎麼樣吧?」他心急的問。 她以為他是提她被強吻的事,揪緊衣領,不知如何啟齒。 見她這個樣子,他更心急了。「你怎麼了,是不是怪俠偷了咱們什麼東西?還是砸壞了我的什麼寶貝?」 原來相公問的不是這個,她吁了一口氣,卻又不禁怒從中來。相公滿腦關心的就是這些,根本不擔心她有沒有被欺負。「有,偷了你一項到寶!」她沒好氣的說。偷了你娘子的香吻應該也算是至寶一件。 「什度!什麼至寶,他偷了我什麼至寶?」 朱青織惱極了,她隨口說說,瞧他緊張的模樣,真是守財奴一個。「相公,你瞧這屋子你最寶貝的是什麼,他便是偷了那親東西。」她故意說。 曾守財當真開始清點起這房裡的一切。「這裡每一件都是我的至寶,一樣也少不得。」他點了一遍又一遍,不放心,連府裡門外都尋了一遍,一草一木都不放過。最後大感奇怪的道:「沒有啊,房裡什麼也沒少啊!你確定他真拿走了什麼東西?」 她真想拿起桌上的燭台砸了他的腦袋,他心裡的至寶除了這些傢俱珠寶外,根本沒有她,枉費她在怪快面前極力替他澄清,還對於被強吻之事感到對不起他。真是不值,她睹氣的轉過身。「我確定。」就急死他好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倒是快說,我好想辦法拿回來。」他急得一身是汗。 她更是氣結。「我不合告訴你的,而且這樣東西既然被偷了是拿不回來了。」 他不解。「什麼東西被偷了會拿不回來——我知道了,娘子,你是在同我開玩笑,我百分之百難定咱們府裡沒少任何東西,你別再瞎鬧了。」他自以為想通後便放下心來喝茶醒酒。 她氣極了,差點沒把手上的絲絹撕爛。 「奇怪了,怪俠究竟來做什麼?怎麼什麼都沒做就走了,真是怪事!」他一面喝茶,一面不解的咕噥。 她已經氣得懶得理他。 「對了,他為什麼把你綁在屋樑上?」他還沒發現她的怒氣,逕自又不解的問。 「他覺得好玩吧!」她氣得隨口說。 「好玩?這也不對,傳言怪快不苟言笑,他怎麼會突然跟你開起這種玩笑,你確定你看到的人真是怪俠?」 她一驚,是喔,他從沒承信他自己便是怪俠,但若他不是怪俠,那今晚來的白衣人會是誰?這下連自個兒是遭誰戲弄了都不知道。「瞧他的打扮應該是,對了,他臨走前曾道今日放過你,他改日還要再來。」 「還要再來!這怎麼得了,找得在他下次出現前把我的寶貝藏好,這次他沒拿走什麼東西,難保下次不會。」他心驚的跳起身。 她無奈的歎氣看著他急忙的收拾一些寶貝,其實他也沒什麼寶貝,房內的全是些破銅爛鐵,真正的寶貝早教他藏得密不通風了。 等他收藏妥當後才道:「天快亮了,咱們還是趕快上床補點眠吧。」 「你也知道天快亮了,我還沒問你,整晚你上哪兒去了,混到這個時候才回來?」他不提天要亮了還好,這一提她終於發作了,打算和他好好算算賬。 「我……」他有些不好意思。 「說!」她一副河東獅吼的模樣,她將晚上所有的氣一併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