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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張敏 一顆早已忐忑不安的心頓時糾成一團,恐懼的感覺迅速的竄延四肢。那皮鞭抽打在身上的感覺像火燒般的印在心坎上,無邊的恐懼帶領著她的身子顫抖起來,卻仍得一步一步的朝那恐懼的源頭邁進。 果然,她的腳步才剛剛邁入後院,一聲尖銳刺耳的嗓音便猛然響起—— 「你這個臭丫頭終於肯回來了!」楊水葉像波婦般,端著猙獰的面孔自水苑奔出,那模樣簡直想將韻蝶知吞活剝。 韻蝶反射性的退開一步,顫巍巍的低喊一聲:「大娘。」 啪!一個耳光差點將她打跌在地,手上那裝了洗好衣物的盆子也掉落地。 「你這個狐狸精生的魍魎女,竟然膽大包天,三番兩次的偷東西,還教人打傷了小紅跟小光,今兒個看我怎麼教訓你?來人啊!把她給我吊起來。」一聲令下,兩名護院立即衝了過來,將地上的韻蝶架了起來。 「不,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她的恐懼達到最高點,掙扎的身子被兩名護院拖往水苑。 「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我是冤枉的——」她的吁喊聲在見到楊水葉手中怵目驚心的皮鞭時霎然停住。 她進不過了,真的逃不過!煞白的臉色映著驚煌的心,她乞求上蒼讓她死掉,那麼就不會再有這種折磨,就不必再忍受這種痛苦。 啪!第一鞭狠狠的揮了過來,抽中她的背,她的身子抽動一下,感覺那股熱辣刺痛從背部逐漸燒開。她緊咬著牙,內心深處只有一個乞求——讓我死吧! 啪!啪!…… 數不清自己挨了多少鞭,那由背部傳來的疼痛已變成麻木,轟隆隆的腦中一片空白。 恍惚間,她似聽見了裴天生的聲音,接站是一片的吵鬧,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你是存心要她的命是不是?」裴天生在水苑的客廳時暴跳如雷,如雷的吼聲傳遍整座府邸。 雖然韻蝶的容貌令他蒙羞,但她終究是他的女兒,就算她犯錯也該由他來教訓,更何況事情真相未明,楊水葉竟然敢背著他私自動刑,科不把他這個一家之主擺在眼裡。 楊水葉一臉的無辜狀,咬著聲音道:「老爺,那丫頭又偷東西了,不巧的是您又剛好不在府內,妾身只好代您教訓她呀!」 「偷東西?」裴天生朝她拋去冷冽的目光,」你三番兩次的指控她偷東西,你有證據嗎?」 上次為了她們母女指控韻謀偷東西,害他差點失手打死韻蝶,事後,他聽見下人們私下在竊語,談論著她們母女如何栽贓嫁禍於韻蝶的惡行時,當時的他心裡難過不已,沒想到自己在不曾對韻蝶付出父愛的鍋時,還是非不分的痛打了她一頓。 這二十二年來,他不斷的逃避生下韻蝶的事實,把她的存在視於無形,為的只是無法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天知道在午夜夢迴時,他總是不斷的自責自己的無情,韻蝶生得這容貌難道是她所願?這二十二年來,她不也過著痛苦不堪的日子! 她生得再醜,她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今天他辦完事情回到府內,看見楊水葉正揮鞭毒打韻蝶時,他的心著實的感到疼惜,那是他的女兒呀!他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鞭刑?他辦不到啊! 「老爺,妾身當然是有證據嘍!」楊水葉挨近裴天生的身邊,狐媚的勾著眼,「竹兒失竊的水晶項鏈在韻蝶房裡找到,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據?」 裴天生森冷的注視著妻子,低沉的嗓音如冰似的迴盪在擺飾富麗的客廳裡,「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跟竹兒搞的鬼?」 老爺這話什麼意思?楊水葉愣了一下,略顯僵硬的展開笑容:「哎喲,老爺,您這不是不相信妾身說的話嗎?妾身不管怎麼說都是那丫頭的大娘,難道我會去蔑視一個晚輩嗎?」 裴天生甩掉楊水葉的手臂,冷冷的應道:「不會嗎?水葉,別當我是瞎子,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是,我希望你別再做出這種令我失望的事情來。」 楊水葉怔忡的杵著。老爺話中有話,難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在老爺面前亂嚼舌根?哼!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在老爺面前拆她的台,她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叫人送藥去給韻蝶,馬上。」裴天生命令說。 「是,老爺。」楊水葉表面順從地應到,卻在心裡暗忖:「我會讓人送藥去給她?哼!等下輩子吧!」揚高R下巴,一臉卑鄙的邁出水苑客廳。 裴天生緩緩坐進椅中,略顯蒼老的容顏呈現出在人前不曾展露過的懦弱。誰說他不愛韻蝶那個孩子,他只是拉不下這張臉,無法將那份愛表現出來而已。每每在無意中瞥見那孩子,他總是感到無比的心痛。這二十二年來他故意忽視那個孩子的存在,故意忽視那孩子所受的折磨來掩飾自己心裡的創傷,他不是沒有感覺,他只是無法面對而強迫自己不去感覺與理會,日子一久,他愈加發現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強迫自己站在台階上國空一切的是他自己,如今他如何再從台階上走下來,宣告世人他的不該?他辦不到啊! 孩子,原諒爹! ################################### 房間的門突然被撞開,韻蝶昏沉沉的勉力睜開眼睛,模糊中看見韻竹正一臉憤怒的歷床邊走來,她下意識的想起身,卻感覺整個背部如像針扎般的疼痛無比,而那股椎心刺骨的疼痛令她全身無力,別說是下床,就連說話都成問題。 看著模糊的視線看著韻竹的身影逐漸接近,額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滾落,原本就已蒼白的容顏此刻更完全失去了血色。 「你這個死人,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睡覺?」韻竹衝著趴在床匍上的韻蝶吼道。 「我……」韻蝶想說話,但喉嚨乾澀得令她發不出聲 「起來。」韻竹全然不顧韻蝶背部血肉模糊的傷,揪起她的衣服將也扯下床。 「啊——」韻蝶痛叫一聲,背部傳來的撕扯與疼痛,令她不得不緊咬著牙以維護自己的清醒。 「別在那邊給我裝模作樣,我告訴你,還有一大堆衣服等著你洗,你最了馬上給我下床,要不然,……嘿……這次執鞭的可就是本小姐了。」韻竹睞著修長的眼,那令人嗤鼻的笑容活脫就是楊水葉的翻版。 一聽見那個「鞭」字,韻蝶的心裡就燃起無邊的恐懼,強迫自己撐起痛得幾乎變成麻木的身子,跌撞的出了房門,身後傳來韻竹充滿成協性的警告。 「在正午前我一定要看到乾淨的衣服……」 涔涔的冷汗不斷的自額頭上滾落,韻蝶踏著不穩的腳步,緩緩的朝溪邊移動,顫抖的身子愈發強烈的燒痛,沉重的眼皮也難以強撐的直往下垂,她死命的警告自己絕對不能閉上眼睛,因為她知道一閉就很難再張開來。更明白那將代表著自己的將來會有比現在更淒慘的結果,現在的她不過被鞭打了一頓,但如果她在中午前沒將於淨的衣服帶回去,那麼,下場將是連她自己都無法想像的。 那對母女是從地獄來專門欺凌她的魔鬼,只要她稍有不從,下場就是生不如死,她不敢也不能違抗,因為她逃 (21頁---22頁缺) 第二章 「洞庭門」杭州分堂的堂主——盧鶼喜,正在大廳中與堂四兄弟商討生意事宜,忽見一名衣衫襤樓的叫華子抱著一名昏迷的姑娘衝了進來,心中先是一驚,隨即拉開陣仗來人包圍。 該死的,那兩個在門口站崗的弟兄是睡著了不是?竟然放任這個叫化子進入分堂!相貌俊秀出法儀表不凡的盧鶼喜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開口對那名叫化子喝道:「大膽狂徒,竟敢闖我洞庭門。」 谷莫塵抱緊懷中的人兒,沉厚的嗓音響起,「鶼喜,是我。」 盧鶼喜微微一愣,上下端詳谷莫塵一遍,錯愕的喊了一聲:「少門主?!你……」驚訝他為何做此打扮。 「有話以後說,馬上將金創藥以及天山靈藥送進密室,這位姑娘受傷了。」他打斷盧鶼喜的疑惑,旋身即奔往密室。 進人密室,谷莫塵立即將的蝶安置在一張床上,而隨後,盧鶼喜也將藥物送了進來。 「少門主,這是你要的藥物。」將藥擺在床畔,盧鶼喜迅速地掃了昏迷不醒的韻蝶一眼,疑惑的問「這位姑娘是 他的話再度被谷莫塵打斷,「現在什麼都別問,你先出去,我要為這位姑娘療傷。」 盧鶼喜瞥了一眼谷莫塵怪異的神情,很識相的退了出去。谷莫塵在盧鶼喜退出密室後走近床邊,皺著眉頭審視韻蝶背部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半響,低低的說了一句:「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隨即抓起一把剪刀,小心而迅速的剪開她身上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