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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張鴻 「好了,現在我們必須好好的談談了吧!」以文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想現在你應該告訴我,你是誰,又是從哪裡來的。」 冷兒不曉得該從何解釋,他會相信她本來是一個才八歲大的女孩子嗎? 「你不想回答是嗎?好!那你就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以文不敢回視她,只好將視線投向地上。 「這一切其實是複雜的,我不曉得到底要怎麼告訴你才不會嚇到你,或是讓你感到害怕。」冷兒小小聲的說。 她剛才說什麼?害怕嗎?以文恨不得打自己的腦袋瓜子,為什麼不注意她說些什麼呢?都是她那雙漂亮白皙的腿讓他分心。他努力不去想像女郎站在他面前的撩人姿態。 「你就照實說吧!我不曉得你要告訴我的原因,與害怕有什麼樣的關係。倒是我害怕我自己會把持不住。」最後的這一句,以文以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講。 「我想我先告訴你一個故事好了。」冷兒坐在以文的旁邊。 「哈!你開什麼玩笑,我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從哪裡來的?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只不過三個簡單的問題,為什麼要扯到一個故事?」以文抬起頭來,眼神與她平視。但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容忽視的威嚴,而且那種眼神令他頓感似曾相識,像是──冷兒的眼神。這一刻他才想起自己一直都忘記了冷兒,不曉得她跑哪兒去了。 可是他記得醒來時,曾聽到冷兒叫他的聲音啊! 算了,現在這一切事都先放到一邊,等這個女郎說出了一切原因,或許他就可以知道冷兒去哪了,而他也可以知道這個女人倒底是誰。 「你說吧!我會靜靜地聽。」以文覺得眼前的女郎真是他所看過最美的女人。古時候稱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大概便是眼前這樣的絕色吧! 「有一個和第四度空間共存了幾千年的第六度空間存在,」冷兒停了一下,看著以文有沒有注意聽。只見以文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瞧。「他們是一群非常神奇的民族,可是基本上與第四度空間的人並無不相同處。一樣有農業社會,一樣有以打漁或狩獵取食物,而且也有一位領導著眾民的領導者,像中國的皇帝一樣;人民安和樂利,自給自足。他們在幾千年前便與第四度空間並列存在,只不過他們是在另一個空間,另一個與世隔絕卻美麗的空間,所以從沒有外人知道。」 她又停頓了下來,因為她望見以文的眼神閃著促狹的笑意。「你太過份了,難道你不能好好的聽我說完嗎?」 「我是有好好的聽你在講啊!」以文無辜的說。 「可是你在笑。」冷兒非常氣憤的指出。 「好,我正經的聽你的「故事」總可以了吧!」以文故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冷兒這才不開心的撇著嘴往下說:「第六度空間與這兒,還有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這裡的人必須經歷嬰兒、幼兒、少年、成人與老年這些階段,但第六度空間只有嬰兒、幼兒、成人這三個階段;只不過兩個空間的人壽命是差不多的。在我們那兒,人們在二十歲以前都是以幼兒的型態生存,可是體內的心態與知識見解會慢慢形成。」 「所以呢?」以文見她不往下說,神情困惑的問。 「這其實也不能算一個故事,這是一件真實的事。」冷兒長吁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說:「在第六度空間也有許多的種族,其中以月族和法族為最大。而月族向來處於領導地位。 「法族很早以前便和月族交惡,因為他們總想取代月族成為第六度空間的霸主,他們一向以自私為重,從不以和平共處為前提,最後甚至發動戰爭。 「這場戰役使得月族面臨了嚴重的危機,就是種族的滅亡;月族的大半人數都在戰爭中死亡,使得日後人種的繁衍無法樂觀,這使得領導者擔心以及緊張。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方法,就是將月族的女人或處於不安定成熟期的女孩,送去和月族在智力、科技以及文化差不多的人種地區,想辦法受孕而帶回子嗣。 「雖然在第六空間裡有著和月族形態相同的種族,但領導者認為他們在智力和科技上皆無法與月族相提並論。另一方面,月族裡有一位科學家,他製造出一種可將人送到另一個空間的時空機器,而且他在實驗時發現了第四度空間足以和月族相提並論。於是,他先以自己女兒做實驗,送往這個第四度空間。」 「再來呢?」以文正聽得津津有味,見她不再說,便往下追問。 「你不懂嗎?想想看,動一動你的腦筋,你還記得一個多小時前才有個女孩子和你躺在床上睡著了吧!」 以文不解的表情先是轉為瞭解,再變為驚訝,「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冷兒?!」 「文哥哥,你終於懂了。」 以文真的不曉得世界上還有什麼偉大的發現,會比眼前這一項更不可思議。 在他面前的絕世美女,竟然會是冷兒──一個下午才與他踢足球的八歲小女孩?! 這一切根本不合邏輯,但是他卻相信這個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荒謬的話。是因為她的眼神與神態完全與冷兒相似,或是她所帶給他的異樣感覺,以文也不曉得;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完完全全的相信這個女人,這個令他血脈噴張的女人。 以文不安的扭動一下身子,她又用那種令人心醉的眼神看向他。難道她不曉得自己會迷死人嗎?而且又只穿著一件T恤而已…… 以文被她若隱若現的胸線吸引了過去,發現到自己的失態,又趕緊別過了臉。 你真是個大色狼!以文暗罵自己。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冷兒期盼的問,身子向前傾了些,T恤過大的領子滑下肩頭,但冷兒好像沒發現,只是一直期盼著以文的答案。 以文受到的刺激卻不小,他不敢再往下看,怕會看到衣服裡面,而衣服裡面可是什麼都沒有! 別再往下看了,徐以文,你快噴鼻血啦!以文強迫自己抬頭,但是更糟,他們的臉蛋距離不到三公分。 以文可以感受到自己臉紅得跟什麼似的。 「我相信。」以文由齒間迸出了這一句話。 冷兒往後坐,看著他。「我以為你會笑我胡說八道,沒想到你真的相信。太好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相信你,但是我對你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所以對你的話沒有反駁的餘地。」以文發自肺腑的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曉得,但我知道已經回不了翔哥哥的家了。」冷兒難過的將視線投向以文後方的牆壁。 「誰是翔哥哥?」以文疑惑的問。 「他是個又高又英俊的男人,比你大個七、八歲吧!成熟、穩重又溫柔,我來到這個空間後都是他在照顧我的。」 「那他是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羅!」看見冷兒這一副崇拜的樣子,以文便不開心。 「才不是呢!他今年才二十九歲。」冷兒不高興的說。 「小姐,我都二十六了,是你自己說他比我大七、八歲的。」以文火了,心中隱隱有著妒意。 「就算三十多歲又怎麼樣,至少看起來是個男人,而你呢?在兩分鐘以前我還以為你只有二十出頭而已。」 又是這張娃娃臉!但不至於像冷兒說的這麼小吧?把他說得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可是他不敢與冷兒吵,怕又會引來父母,到時候是跳到黃河洗都不清了。 「既然你回不了你的「翔哥哥」家裡,那就先在我這裡住下吧!」以文撫平自己的脾氣。 「跟你在一間房間裡?!」冷兒睜大眼睛的看著他。 「要不然呢?你現在又不能回去;甭說回去了,連我們家的大門你都出不了。」看她還是那一副睜大眼睛的樣子,以文笑了一笑,露出了頰邊的酒窩,看起來像個大孩子。「放心!只有今晚而已。我們一起在今天晚上想個辦法,搞不好明天就說拜拜了。」他又看了看冷兒完美無瑕的臉蛋,「更何況,我徐以文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去侵犯你呢?」 發現自己把話說得太絕了,以文不敢看冷兒的臉。 「說得也是,你這個大情聖應該是不缺伴。只是別專門騙像珊妮那種芳齡二十的小女孩。」冷兒以冷淡的語氣說,以掩飾她的不悅。 「那你可要小心,別被我給騙了,小女孩。」 「放心,很難的,像你這種專看文藝小說的娘娘腔,我才沒興趣。」 以文的臉都綠了,他明明把文藝小說藏得好好的啊!怎麼會……赫然,他看見床上有一本文藝小說,伸手要去拿,但冷兒搶先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