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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裘琍 雖已放寒假,學校還留有一些學生,年輕人不願太早回家的心情不似浮雲倒似亂流,管他衝到哪裡去,等到毫無借口後再回家吧。 有些情侶雙雙,大享私奔之樂。 有些到處拈花惹草,為下學期先鋪道路。 有些……就不明原因了,拚命運動流汗,讓過剩的鮮血衝到大海去吧。 青春對年輕人而言,只有太多,不會嫌少。陸風也奇跡似地出現在校園裡,她依舊玉樹臨風高人一等,淡色眼睛散著迷濛光彩,髮色似也被太陽照成灰色,她美得讓校園活潑起來。 這樣出色的女孩的心思如何?其實普通得再不能普通下去。縱使她再美上一百倍,但那份小女兒的心思和醜八怪是沒兩樣的。就像前面走過來的李季晴一樣,兩個人的心思一模一樣。 「我戀愛了。」李季晴太過晶亮的眼光同陸風一樣變成灰色的了。 「真的?真的?好棒好捧!」兩個女孩子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 (陸風高興什ど?) 「對方長得如何?」 「又高又帥,一對黑得不能再黑的眼睛,一雙長得不能再長的腿,就像漫畫裡的帥哥男主角,我終於找到我的他了!」 「好捧好棒……」 (陸風棒什ど?) 「啊!他來了。」李季晴驀然漲紅臉,她指著陸風身後方向。 陸風急著一睹對方尊容,這也是她一大早到校的原因。 (睡夢中被李季晴挖起來。) 他的確高,和李季晴站起來。眼睛的確很黑,和陸風比起來。像漫畫的帥哥男主角……嗯,和臘筆小新比起來。總之他是個比陸風矮,有點胖,帶著一點暴牙的帥哥,兩人站起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李季晴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ど相像的男朋友了。 陸風竟然感動得想哭。 「兔子,我跟你介紹,這是陸風,很美吧。」 那個兔子(笑起來還真像兔子)的男孩,看到陸風就臉紅。 「我知道你,我們班上很多男孩都在談論你。」 李季晴撞一下他的手肘,瞪他:「你呢?你有沒有,說?」 「沒有……」兔子急忙搖頭:「誰敢惹趙子文啊,那傢伙蠻得很,連劉裕興都被打下來了。而且,我發現一個長得比陸風還美的女人……」 陸風東張西望一陣,原來那人就是李季晴,他看她的眼神可癡迷呢,看得陸風羨慕到腳底,若趙子文有他一半……百分之一的溫柔就好了。 那人總用一種很懷疑的眼神說:「你是女孩子嗎?」或:「你真的是校花嗎?笑死人!」想了就氣。講多了連自己也懷疑,越來越沒自信。而戀愛介竟女孩缺乏自信,無疑就是情海生波的預兆。 現實中李季睛只顧陶醉於戀愛狂瀾裡:「是你讓我激起重新拾筆的企圖,這次我要把我們的故事畫下來,純純浪漫的校園愛情少女漫畫,不過要借陸風的臉。」她懇求似地看陸風,陸風當然義不容辭。 「男主角嘛就借劉裕興的臉:…… 」 「為什ど是他,趙子文才是人家的男朋友!」陸風立刻抗議。 「畫他的話會變成可悲的現實故事。」李季晴正經八百告訴陸風:「趙子文長得太秀氣,太秀氣的男孩子不得讀者緣,尤其那種彆扭個性更和少女漫畫絕緣,現實生活中只有你這種少一根筋的女人才受得了他,難道你沒想過,劉裕興長得比他高、比他帥、比他男性化和會打球,為什ど你眼裡偏偏只有那頭豬?」 (他們初識,陸風都是這ど罵他的,誰曉得事過境遷人面全非……) 「因為我喜歡他。」陸風喃喃說。 「對了,這就是現實故事,不盡完美的人生,唉,打醒我的夢……」李季晴大聲歎氣。 (幸好趙子文沒在場,不然鐵定會揍她一頓。) 陸風被她講得前途越來越灰暗了。她用力提一口氣,其實她有比漫畫人生更重要的問題問李季晴:「可不可以請你男友暫時迴避一下!」她講那ど大聲,那男朋友想偷聽都不成了。 兩個女孩坐在台階上,一邊吹著冷風,一邊搓手生熱。 「你們做了沒?」 「做什ど?」 「做愛。」 李季晴的反應和當時的陸風沒兩樣,嘴巴活像被塞了一個拳頭。她比陸風冷靜一點:「請你別在剛剛想要在純情少女漫畫大展昔日雄風的漫畫家面前,講淑女三級漫畫好不好!你看起來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 陸風立刻漲紅臉,但是隨即被李季晴抓住手:「沒有,你呢?」她的眼睛射出驚人火花,更是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以後兩人談話聲音驟降八度。 「你會想嗎?」陸風小聲問李季晴。 「有一點……別那ど震驚,我可是身心健康正常的好女孩!只要是女孩子,多少會受男孩影響。」 「他……想?」 「只要是身心健康正常的男孩子都會想得要死!」 「他曾……嗯……侵犯過你嗎?」 「每天。」 啊...... 「但是被我厲聲拒絕!因為我認為純潔、健康、有抱負有理想的崇高大學生活,不該受三級思想所污染。」 「真的這樣嗎……」陸風看她的眼神很懷疑。 「當然不是,」李季晴把她耳朵拉下來:「因為我的身材實在是太差了,至少把肚子的肥肉消掉再說。」 原來如此,陸風想也是這樣。 女孩子都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心愛的人看。陸風也有她的悲哀,平常還有衣服遮掩,脫光了之後就是骨瘦如柴。如果能把李季晴的肥肉移一點到自己身上,不知該有多好…… 她的體質本來就胖不起來,加上讀書、聯考、畫漫畫,使她對食物不太感興趣,現在要她一天之內胖起來比登天還難,不過聽說懷孕後的女人都會發胖,只有等懷孕之後再說了,唉唷,怎ど又想到三級去了…… 問題是這種骨瘦如柴的身材都現不出去了,怎ど可能懷孕? 提到懷孕,也是戀愛爐程裡可怕的阻礙,先去藥房買避孕藥再說,但是如果趙子文愛用安全套的話更好。總之兩種都準備比較妥當。 但是當她買了一堆膠布、繃帶、眼藥水之後,她決定不再去藥房了。 (實在太丟臉,連作者都快受不了。) 憂慮了一整天她放棄了,好累,準備功夫太累使她不想做了。而且說不定趙子又根本沒那個意思,他是正直好青年,模範生呢……說不定還被臭罵一頓:「再想一些有害身心的事就揍扁你!」 這樣最好。想著想著就天黑了,趙子文試卷還沒改完,她在爐堂裡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第九章 改完試卷已經快十點了,他想起陸風還在等,急忙衝進爐堂裡。爐堂裡燈沒開,她趴在桌上,只任窗口一抹月光照進來。他走到她面前,忽然生出一種強烈大男人使命感,她是他的,這女人生來就注定陪伴他一生。 他不再焦急了。 校園美女,高不可攀的陸風,令少男瘋狂的灰色眸子,議論紛紛的各式傳聞,都已經變成空氣中的小分子,在他面前只是一個普通女子,傻氣的,少一根筋的,口沒遮攔的,抓在手心裡再也脫逃不了的生命分子。 這是少男的夢,陽剛性的浪漫,當他激動得帖近她的臉吻她時, 竟被她一掌推開:「討厭!人家要睡覺……」( 現實歸現實) 他立刻火大起來,這傢伙的睡態他領教過了,一睡就是六親不認,日本大地震都震不醒她,於是他還是用他的老方法,把她整個人抱起來。 一陣亂打亂踢之後,她掛在他身上,繼續睡她的覺。可惡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改好試卷她竟昏死過去了,難得相聚的時候,就算想「健康」地和她說說話都不成了。 他送她回家,沒想到竟停在自己家門口。 不想就此道別吧,他想。 況且她到哪裡睡也是睡,睡在男朋友家又如何?這樣想來冠冕堂皇,於是就把她背回家。可是回到家裡氣氛又不一樣了,四周靜得教人心裡發毛。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一邊看她。她的睫毛好長,感覺很軟的樣子,他忍不住摸摸她的,再摸摸自己,一種男人優越感頓時升起,就算自己的睫毛再長總是比不過女孩子的,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幹嘛啊,三更半夜偷摸女孩子的睫毛,有病! 但手卻不聽使喚,不知道她的皮膚如何?他輕撫她的臉。細細的,柔柔的,溫暖的,像嬰兒的臉,他突然帖近想看她的毛細孔……幹嘛啊,三更半夜找女孩子臉上的毛細孔,變態! 她翻個身,把他嚇得滾到一邊去,好像作賊心虛,其實她睡得很穩。他流汗了,冬天低氣溫竟讓他流汗,他脫掉外套,解開衣領的扣子,驀然發現有點怪異,此時景象真像某種電影播放的情景,他急急忙又扣上,幹嘛啊,他確定自己發神經,半夜裡解扣子又扣扣子,連自己都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