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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裘琍    


  「我的槍……」她驚叫著。

  「在下面。」

  他正忘我地舔吻她誘人的胴體,正想用口含住她胸前的粉紅花蕊,她卻翻過身避開他的侵犯,但是慾火一發豈可收回,他伸手抓住她,將她緊緊纏在自己的身下,可是她卻開始瘋狂的掙扎,想避開他殷切的擄掠。

  「貝道行,不行……」她撇開頭,阻止他的熱吻。

  「不行,我收不回了。」

  他的雙手罩住她,並上下不斷移動。

  她氣急敗壞心急如焚而他的激情還是繼續高昂著,於是她冷不防抬腳往他踢去,他慘叫一聲,慌忙滾到另一旁她踢中的正是他的要害。

  像一盆冷水往兩人頭上澆下,她匆忙抬起衣服遮在胸前,他則痛得按住下半身。

  兩人火熱的呼吸持續著,她原來的暈紅已變成可怕的慘綠。

  「我的槍呢?」她大叫。

  「被你踢壞了!」他回吼。

  「雖在說你的槍,我是說愛神手上的槍呢?」她氣呼呼舉起她的愛神,未料遮在胸前的衣服滑落,又惹來他一陣心跳氣喘,她慌忙的遮祝她手上的愛神,只剩了個姿勢,什麼武器都沒了。

  「你把我的熱情沖退,就是為了這個玩偶?」他咬牙切齒,音都變了調。

  「這是我的愛神!」她瘋狂大叫。

  「你的愛神?你剛才已經把你的愛神趕跑了!」他火大的一躍而起。

  她坐著看他,才發現他是這麼高大和無情,他不會知道,這尊愛神對她的意義有多大,尤其是那把槍,可以讓她獲得重生的希望,居然不見了……她的心像被針刺了,痛苦不堪。

  他於心不忍。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而且又是放在我的書架上。況且哪有邱比特帶槍的,簡直是荒唐可笑不知道哪個愚蠢的白癡商人製造這種噱頭,所以我把它取下來了。」

  她的心住發抖……

  原來是他把槍取下來了。

  她把它放在他的桌案上,而且故意將槍口瞄準他,就是要他踏入她的粉紅陷阱中而被一槍擊中,沒想到他取下了它……這意味著什麼?

  她第一次有勇氣作的夢被他擊碎了,在他身上編織的愛情夢,根本就是荒唐可笑的,居然還罵她是愚蠢的白癡,居然破壞了她的美夢居然侵犯她的身體……他真是林醫生所形容的不折不扣、飢不擇食的色情狂、性變態,只配和他的油條燒餅為伍,不值得她為他傷心流淚?

  但是她還是傷心流淚了,兩行汩汩湧出的淚水奔竄直流,他驚呆了。

  「拜託,只是一把槍……」

  她用力站起來,充滿最深最毒的悲、怒、羞、憤,她走到他面前,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她舉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大叫一聲收回手,捧著手直吹痛……

  她已奔進房裡用力甩上門,「砰」的一聲差點震聾他。

  不過他卻沒有生氣,因為他證實了她根本不可能性冷感,簡直就是淫蕩嬌娃。

  而且,他又證實了一點。

  他是個極具魅力的男人。

  還有,她不像其他女人生氣會掌嘴,她用咬的。

  最後一點……

  這一點比較嚴重了

  他愛上了她!

  他輕輕抬起地上的小愛神,它正用無邪的眼睛望著他,兩手空空的還真的有點可笑,他想。

  它需要的是一把機關鎗。

  因為他要打得她招架不篆…

  ※  ※  ※

  怨秋躲在房裡,心如刀割、五臟如焚。

  她把自己丟在床上,涕泣滂沱、悲憤交集,全身冰冷如一具寒屍。

  從極熱到極寒,實在難以忍受,但是她已痛入骨髓,也顧不得身體的變化了。

  她恨他……

  恨死他,恨死他,恨死貝道行……

  他一手揉碎了她的夢,現在她該怎麼辦?恢復成原來的周怨秋,還是再找個愛神,再做錯一件事,再顏面喪勁回頭找來時路?

  總之,貝道行殺了以前的周怨秋,同時也毀滅了未來的周怨秋,現住她夾在這兩者中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愛神壞了,可以再買一個。

  槍掉了,可以再換一把。

  可是心碎了,找誰來補呢?

  愛情啊,原來只是一場男與女的惡作劇。

  她輾轉難眠,夢裡全是他的影子,還有愛神……他帶笑入夢,怨秋可愛的笑臉陪伴了他整晚,同樣的夜,不同的兩種心情,卻一塊到達天明。

  第九章

  窗外的旭日第一個照亮了貝道行的床,不過床上人影已空,他居然不必借助鬧鐘而自己醒來。

  他愉快地吹著口哨,躲在浴室中仔細刮著他的鬍鬚,心情快活得像要飛上青天,因為他戀愛了……心理學證實,此戀非比以往之戀,是真正的愛戀,所以他確定怨秋是他的初戀。

  沒有目的,只想擁有她、霸佔她、愛她

  愛就是愛,沒有原因和理由,就是愛、愛、愛……,愛到生生世世、愛到永永遠遠,愛到身心相許、天長地久,以及生一堆孩子,養一個家。

  這還不是愛嗎?讓貝道行無怨無悔的接受一切該來的責任。改變,他一點也不怕,反而是喜悅的等待,因為她是他的!

  可惜他沒有翅膀,否則他要飛上青天向邱先生道聲謝。

  他走進廚房,當然別指望怨秋還會坐在那兒等他,沒關係,老婆身體不適,一切由老公親手代勞;於是他愉快的打蛋煎蛋,並且不忘稱讚自己的手藝還不壞。

  等了半天,怨秋還是沒有出來,他又想,沒有關係,她可能是想他整夜睡不好,所以他讓她多睡一會兒,於是他先行解決了民生問題,順便也解決了她的,因為他今天的胃口出奇地好。

  怨秋還是沒有出來……

  他想他不能再擱延自己的報告了、而且做完這件研究,他決心接受研究單位的聘請,將工作安定下來,因為他要正式養家、養妻子、養一堆活潑亂跳的小貝道行和小怨秋們,想到這裡,他心裡就飄飄然。

  怨秋還是沒有出來……

  他突然有點口乾舌燥,悵然若失地站起來,準備為自己倒一杯水喝,才轉過頭就撞見怨秋面如死灰站在他面前,他按住差點跳出胸口的心臟,無疑地,她如魑魅一般的神態把他嚇死了。

  「你要嚇人也挑晚上嘛!」他用力撫著胸口。

  她眼神寒如冰神態冷似霜,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模樣好像自殺幾百次不成的怨女。

  「我站在你後面大半天了,你渾然不知,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瞪他一眼。

  他急忙殷切的替她拉開椅子,她遲疑地將椅子拉到另一角坐下來,他心中有一大堆情意待開口。

  他張大嘴,急著告訴怨秋「我愛你」三個字……「我有話對你說。」她先開口。

  「我也有話跟你說,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先搶了說。

  「你知道我已經恢復正常了,應該說我的戒藥過敏期已經過了。」

  他想說話,「我」字型嘴才開,又被她岔話。

  「過兩天我要回學校去上課,還是教我的健康教育我的休假已經結束了。」她意味深長地說。

  他想開口,又被她搶下去。

  「昨天的事當作沒發生,我一樣是以前的周怨秋,你還是吃燒餅油條的貝道行,從今而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泛河水,以後各不相干!」

  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大張口,「我」字就快冒出口,她又衝口搶過話。

  「我會去找房子,過幾夭我就搬出去,以免閒言閒語對兩人都不好!」

  「什麼!」他為跳起來。

  她冷淡瞥他一眼。

  「我把房子送給你,行了吧!」她驕傲地抬起下巴。

  天!

  他的臉立即變成死灰色,昔日的周怨秋又回來了,她的傲氣又掛在臉上,她把他當作什麼?一個貪財又好色的人嗎?貝通行二十八年來的仁義道德毀於一旦,全讓她認為是背道而行了……他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的氣憤已經升至他喉間。

  「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他怒而變調……「我是周怨秋。」她冷靜地說。

  他真想一把撕掉她冷酷的面具,她以為這樣就得到了盔甲了嗎?他滿腔的愛竟然被她踩在腳下。

  「你這個不折不扣自私又愚蠢的女人,你不是上帝,你根本就是個白癡、神經病、無聊鬼、母夜叉……」

  她怒極,衝過來就要揮手,被他一手叩祝「放開找,不然我告你非禮!」她尖叫。

  「你為什麼不告我強姦?強姦了你的人格自尊?周小姐,昨晚是誰抓著我的頸子不放?是誰一副飢渴的樣子等我強姦?是誰自動投懷送抱等我愛撫?是你,周怨秋小姐,你敢否認昨晚的感覺都足假的、都是騙人的嗎?」

  他發青著臉,手又加重了力道。

  「是我,是我,可以了嗎!我無恥、下流我飢不擇食,我根本沒有性冷感,我是蕩婦,行了嗎?!……」她瘋狂叫著,眼底充滿憤怒的淚水。

  又來了,女人的淚,淹死男人的淚。

  他放開了她。

  那兩滴淚卻被她噙在眼中,堅持不下來……「是我自動上門求你的幫助,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再求你任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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