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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裘琍 「最後一杯!」任子揚用力碰了曾曼的啤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地上散落至少兩打以上的啤酒罐,任子揚臉紅得發漲,沒想到臭小子挺會喝的…… 曾曼頗不帶勁地看看他--相當棘手的聰明罪犯。 「我可以回去了吧?」 任子揚忿忿地看著他。 「你一個人回去!」 「那麼再繼續喝吧!直到丁小姐醒過來。沒辦法,這是她請我來的目的,必得保護她安全到家為止。」 任子揚氣急敗壞一拳揮過去,正好接住曾曼遞過來的酒杯。 「我不能再喝了。」 任子揚看到酒就要吐的樣子。 「好,在這裡結束吧!我看丁小姐也累了,讓她回去休息。當然……你還要喝的話,我會陪你的……」 任子揚立刻露出反胃的表情,他揮揮手,示意他們快滾吧! 於是曾曼扶起了薔軟綿綿的身軀,她還半夢半醒吵著要喝酒,半拖半拉將她帶離現場。 他把心愛腳踏車丟下,招了一部出租車進去,當司機露出曖昧表情問他上哪兒去之時,他毅然絕然把家裡的住址說出來。 沿路,丁薔趴在曾曼雙膝間,軟軟、溫溫的體重騷亂他神經末梢,倒也奇怪,皮下脂肪不再難受,反而有股熱流奔竄於下腹之間,凝脂般粉頸不斷傳來清香味,而她的胳臂垂掛下來,帶著女性柔媚的線條,酒精好像開始發作,他覺得昏沉沉陷入迷惘中。 下了出租車,丁薔清醒一點,她半睜著眼嬌憨一笑,然後又沉穩倒入曾曼懷中。 在司機非常不懷好意的目光中,他只好把她抱出來,像躲避惡鬼追逐般奔入家中。 他把她丟入自己的大床上,她好像被針扎到般猛跳一下:「這是什麼?」從底下摸出一個尖硬四角形不明物體,然後又倒回床上。 把她抱上樓已用盡了力氣,曾曼也倒在床上直喘氣。 過了許久,酒精在體內燃燒得差不多後,他側頭看著丁薔,那些酒精殘渣又熱烈燃燒起來。 她側臥著,身子弓起來,細密短髮裡露出潔白的臉頰,上面脂粉被汗淋得凌亂,原來細捆描繪過的粉紅色嘴唇也變回原色,他忍不住往下看…… 垂下來的肩帶把細白的香肩展露出來,她的胸口……正一陣陣起伏著,從他傾斜角度,可以看出暗藏紅色洋裝下的春意盎然,她穿了鵝黃色的內衣,點綴著白色蕾絲。 他從床上驚跳起來,急急收拾臥房裡凌亂書籍,他的額頭嚴重發燒,身體跟著熱氣僨張,好幾次踢到東西差點摔下來,但是眼光始終難從她身上轉開。 他就抱著一堆書籍和衣物,再度走到她面前,眼光定定停留於她的大腿上--有意無意把裙擺掀開的大腿上…… 她難受地動了動,兩頰被酒精燙得發紅,她扯著衣服,身子不安地轉來轉去。 「好熱。」 忽然她坐起來,倏地脫掉身上衣服,又倒回床上。 他似被打了一棒,所有的書籍衣物全掉落下來,其中還有打中他的腳而不自覺。 他張大眼睛看著面前景物,兩粒火種似乎要奔射出來…… 她,只穿著貼身褻衣躺在他床上,襯著白色床罩,玲瓏有致的女性胴體橫陳於面前,他覺得血管就要爆炸了…… 冷靜……冷靜……他告訴自己。 並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尤其對方又醉得不省人事,如果不想醒來後被人控告強姦罪名,這時候應盡速離去,連一點猶豫都不可。 可是腳卻生根似不能動彈,眼光也被牢牢釘住。 因為她換了姿勢,足以令所有男人血脈高亢的撩人姿態,把身子轉過來面對他,他可以清楚看到擠在胸衣內的線條,以及順著腰部下滑的柔嫩肌膚…… 他想他的腳軟下來了,或者他的腳一鼓作氣跳上去,總之他移到她面前,手指顫抖地撩開她額前短髮。 忽然她抓住他的手指,他立刻被嚇得不知所措的當頭,她打開雙眼,清澈的目光裡倒映自己狼狽模樣,她居然笑了。 那兩朵燦爛笑窩浮現於唇邊,他似被轟得頭昏眼花…… 「好熱……我要水……」 他立刻轉身欲去倒水,誰知道被她抓住手,他轉過身,接觸到她深色眸光中的危險訊號,她稍一用力,他就飛到她身上。他壓著她的身體,溫軟柔綿的夢鄉,感到熱氣衝倒了海堤,他迫不及待地壓住她的嘴唇…… 他們熱烈親吻著,以足以佔有對方的力氣。 他拚命吸收她口齒間的芳香,甜甜的、暖實的、醉人的朱唇,也正輕巧逗惹他的嘴角,他火速快攻過去,直抵巢穴般擄獲她的舌尖。 她似愛捉弄男人激動的小蛇,巧妙避過又不時舔抵著他的粗魯。 手臂輕繞住他的頸項,胸口激烈心跳似要漲出體外,他迫切吸吮著她的嘴唇,品嚐女人身上幽香,感覺體內強大火焰就要燒融他的四肢,他咬住她的頸邊細肉,她似愉快地低吟一聲,然後撫摸他的亂髮,示意他再往下一些…… 他笨手笨腳褪開她的肩帶,當圓滿豐潤的胸脯呈現於面前時,他又覺得血液凝固起來了。 她半閉著眼癡笑著,兩頰呈健康的粉紅色,不知被酒精澆的,還是體內熱血沸騰導致,她捧著他的臉,讓他埋人她的雙峰中。 她倒吸一口氣,感覺胸前酥麻難受,火焰不斷侵擾神經末梢,他吻著她細嫩的肌膚,她覺得好像記起了一些事,她喝了點酒,然後兩個人影在腦海裡晃動。 他吸吻著她胸前蓓蕾,那兩處漲成紫紅色的女性敏感地帶,使她禁不住悶哼一聲,既而愉快要求更多。 她凌亂地撥弄他的襯衫,再笨的人也明白當事者意圖,於是他快速褪去兩人之間的要命屏障,然後赤身裸體纏在一起。 這時候,不該說話而只有動作的,但是梗在喉間的歡愉令她想開口。 「我喝了酒……」 他悶哼一聲,既而吻住她的嘴。 「在酒吧裡……」 他昏亂地摸索著他熟悉女人的敏感地帶。 「和誰呢?」 她迷惑地搖著頭,既而又呻吟一聲,他的手正往她身下爬。 他覺得腰腹間燥熱已不能再容忍下去,於是他抬起下半身,準備對準目標往前一衝…… 誰知就在如此緊要關頭,丁薔猛然張開眼睛。 「任子揚!」 尖叫聲劃破室內,她想都不想就舉起床旁放置的大鬧鐘--往曾曼頭上敲去。 最後,曾曼發出痛苦的哼氣,然後成大字狀倒在旁邊,昏了過去。 而丁薔舉著鬧鐘,看一看才兩點多而已,隨即放好鬧鐘,打了個超大醉氣哈欠,接著選好舒服睡姿,再度昏睡過去。 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無盡羞恥之事,竟然在他展露雄性驕傲的同時,讓女人以鬧鐘敲昏了頭,又替大神探增加了不甚愉快的經驗。 ◎◎◎ 早晨,他被丁薔的尖叫聲吵醒,捧著劇痛無比的頭顱,跟著她一起大叫起來。 「你……我……啊!」丁薔看到他,又看到自己赤條精光模樣,忍不住又尖叫起來。 --要是做了還好,沒做又被人誤會做了的話,其損失不可言喻。 曾曼慢吞吞地站起身穿好衣服,回過頭再面對丁薔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妳還是清白的,我只是被妳剝光衣服、被強迫和妳睡了一覺而已。」話才說完,一隻枕頭已朝他腦袋前的大包丟過來。 「你……我……」她還停留在你、我之間不能言語。 「妳,很健康,但不勝酒力,喝多了容易春意盎然;我,很健康,具有真正男人的體力;妳喝醉了,我把妳送到這裡來,本來會發生一些事的,可是被鬧鐘破壞了。這樣說,懂了吧?」 她當然不懂,只是緊抓著棉被發傻。 他只好摸摸鼻子出去。 早餐桌上……不得了,什麼時候餐桌上挪出一小塊地方,上面放了兩盤食物,有蛋、火腿、麵包,魔術嗎? 「睡醒了?」 丁薔從廚房裡探出頭。 --不得了,還圍著他實驗用的圍裙呢!儼然是女主人模樣。他用力揉揉眼睛…… --莫不是睡過一夜之後,女人就會變得不可思議? 她坐下來,態度顯得鎮靜,她穿著他衣櫥裡找出來的襯衫,一條過大的牛仔褲,把昨天出醜的洋裝扔進垃圾筒內。 他倆的身材看來差不多,同屬瘦高類型,不過女人套上男人的衣服,更顯得柔美大方,而曾曼保持昨天裝束,一套衣服不穿過一星期,絕不丟入洗衣籃內。 他們靜靜吃著早餐,男方顯然忘了昨晚的事,用著他慣有--一口兩個蛋那種狼吞虎嚥的吃法。 她清了清嗓子發表高論。 「請老實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女人……假裝忘記了又偏偏要提起的--矛盾心態。 「妳喝了酒,頭腦不太清楚,只好由我以調查員身份,向律師問了一些問題。」 「結果呢?」 「他說了許多……」 「我不是說這個,當然……這個也很重要,我是說你送我回家以後,發生了什麼事?」說著,小臉迅速飛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