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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裘琍 「她為什麼一直留在李家?如果據她所說,必是把小梅介紹給李家當女兒,想必也是為了解除當時困難才如此決定。既然李先生給了錢,就不會再留下劉太太,恐怕日後發生牽扯不完的骨肉親情。而劉太太卻留下來了,可想而知她和李先生交換了什麼條件,她等於看著小梅長大,而後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男人欺侮如她親生女兒一般的李芝梅,她會有什麼反應?」 「殺了他們!」丁薔立刻反應。 曾曼卻不點頭也不搖頭。 「可是……」丁薔歪著頭苦思。 曾曼揚起眉。 「這樣兇手就不是她了……」 --又是什麼歪理? 「根據偵探小說理論,嫌疑越高的嫌疑,最後都不可能是兇手,所以劉太大可以從嫌疑犯名單上剔除了。」丁薔得意洋洋說道。 「兇手是……老園丁!」 --啊!又來了。 「同樣的道理,他比劉太太更具殺人嫌疑,因為他愛女兒,不忍女兒受人欺騙,所以就殺了他們!」 這次他不予置評。 又看到丁薔歪著頭想。 「不然就是……獸醫!」 --哈!可能想到的名字都被她猜去了,偵探遊戲一點都不好玩啊! 「妳怎麼不說任子揚?他最可能謀財害命。看得出來他和李芝梅的交情非薄,而且他有充分理由貪婪李芝梅的財富。」 「當然……也可能……不過真的要我相信他會殺人,又覺得不可思議。」丁薔面色凝重。 女人……口裡說恨死對方,心裡又捨不得對方真死了。 她靠著牆壁顯得疲憊,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令她有措手不及的感覺,尤其當真的要承認任子揚是兇手之時,她竟有些捨不得。 「任子揚……他雖然惹人討厭,但又不是真的讓人討厭,很多女人喜歡他……」 「所以變成妳不接受他的地方?」 她搖搖頭。 「他很英俊、很多金、很有前途,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 「妳喜歡哪種類型?」 她有意無意瞄向曾曼,他不由得心跳加快。 「和案情有關嗎?」她學李芝梅的口吻。 「幫助我多認識嫌犯。」 「好吧!」 她低頭看地上影子,把手插進褲帶裡。 「他是拜金社會下的典型產物,可以為錢做任何事,以前我們認識時他還不會這麼勢利,不過事業越發達,他變得喜歡用錢衡量道德標準,我想他是真的想要省下保險金,以收入自己的褲腰袋裡,但是不至於謀財害命。」 「有妳這種紅粉知己,他做鬼也風流了。」 她怒目瞪他,曾曼忽生勇氣不理會。 終於有部出租車停下來,兩人一起上車。 丁薔匆匆告訴司機地址,車子平穩往前開。 「任子揚和我哥是好朋友,他們對他的評價可高了,總認為他們唯一的妹妹就該嫁給這種前途似錦的大律師,安心待在家裡當個賢淑的家庭主婦,更可惡的,他連我父母都收買了,一副怕女兒嫁不出去的樣子。」 曾曼邊聽她的話,邊注視前方。 前後視鏡裡,司機似有意無意看著他們…… 「父母傳統的觀念,差點扼殺可能成為舉世大偵探的天才兒!從小,我就是偵探小說迷,希望將來成為除暴安良的好警察。不過我家裡的警察實在太多了,所以我想少一個我也無所謂吧……」 曾曼雖然對路不熟,不過他來過一次,也不認為非走條小路不可。 他注意到司機的手突然探到底下…… 「所以我一步步發展我的偵探事業……」 忽然出租車停下,司機掉過頭來。 「對不起,我忽然尿急……」 「去吧!」丁薔大方地說。 司機下了車,曾曼發現他手裡握著東西。 車內只剩下他和丁薔,她依然滔滔不絕發表她的偉大偵探事業學說。 附近沒有人煙,司機鑽入草叢裡,他看到車前方落有個微微發光物體,然後不顧丁薔尖叫,用力撲向她,兩人衝出車外。 一聲震耳欲聾爆炸聲響起,出租車被炸成碎片…… ◎◎◎◎◎◎◎◎◎◎ 出乎意料,曾曼顯得非常冷靜,他還在微笑著呢…… 由浪漫月光帶領,他正背著丁薔往前走。 而丁薔始終一臉灰白,好像被炸彈炸壞了腦部,以致神經錯亂不能言語。 他們走了兩小時山路,原來司機把他們載到更遠的荒郊野外,因為李芝梅住在近郊處,才讓兇手得逞。 那些機敏的運動神經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丁薔只覺得兩腿發軟,走一步便要軟下來,只好任由曾曼宰割。 幸好她只是高,體重不致太重,而且男人可能背負不了五十公斤水泥包,但是背負五十公斤的女人絕對綽綽有餘,而曾曼也確實發揮了男人最大潛力。 躲在曾曼身後的丁薔,竟然有種安全的感受。那是自從她離開警察世家後再也沒有出現的奇怪感覺,覺得……被正義之氣包圍。 或者曾曼受警察單位委託,她才會有更加親近的錯覺。 丁薔死命也不搭出租車了,他們用走的回到丁薔住處,曾曼已滿頭大汗。 放下丁薔後,她兩腿也能正常活動了,基於感謝和安全事誼,她堅持邀請曾曼共度一夜。 現在換成曾曼嚇得兩腿發軟。 「啊……不好吧,怕會引起鄰居誤會……」 丁薔揚起眉。 這年頭要對男女誤會什麼?尤其,她從沒把曾曼當成「男人」過。 「你以為我差點被炸成碎片後,還能安穩地睡上一覺?」 她是個急性子,不能容忍問題就此擱著不管。 曾曼只有硬著頭皮進去。 幸好丁薔住處沒有充滿女性芳香的香水味,否則他會連連打噴嚏。 簡單的單身住屋。大概二十坪左右,兩個房間、一個小小客廳,到處顯示主人簡單的性格。 很乾淨,沒有灰塵,很中性的氣氛……曾曼的形容。 她匆匆倒來兩杯水,他們在籐制的沙發椅坐下來。 「不喜歡軟軟的椅子,覺得重心不著地。」她提出居家看法。 喔? 他倒覺得軟軟的椅子極好睡覺。 「書房有一張沙發床,等我問完你就可以好好睡一覺。」 啊……真失望。 不過看她一臉正經表情,不敢提出異議。 「有人想殺害我們!」 丁薔以類似尖叫的聲音開場白。 「對啊!把彈藥藏在車內,然後利用尿急借口逃掉了。」 那種說話聲音,充分顯示漠不關心,令丁薔心底陣陣發寒…… 「如果不是我反應得快,我們可能跟出租車被炸成碎片!」 如果要等她「反應」,結果正是如此。 「是誰……」 越問,她心底越寒。 「某個知道妳會去找李芝梅的人。」 「陳榆……」 「可能。」 「徐組長……」 「也許。」 「任子揚!」她歇斯底里叫起來。 他摀住耳朵,無可置否。 丁薔顯得非堂激動…… 「案情已經十分明顯了。」 那是丁薔說的,曾曼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曾曼終於如願抵達丁薔為他所準備的暫時客房裡,幾乎頭碰到枕頭就要呼呼大睡了。 不過睡前,他還是小心地鎖上門,並不是怕半夜被人「侵犯」,倒是怕睡得正熟就被一個突發奇想的大偵探擾亂好夢。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曾曼聞著滿屋子偵探小說舊書味、夢見他騎著心愛腳踏車遨遊天涯之時,身體突然被一雙手猛力翻過來。 當他看到丁薔蒼白面容,立刻拉上棉被,臉色青紅不定。 房間有些悶,而且確定房門已經鎖上,他才敢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 --難得見到的四角花紋內褲--丁薔不悅地想,然後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難得見到的斜紋男人睡衣--曾曼驚慌地想,下意識把棉被抱得更緊。 「妳……怎麼進來的……」曾曼支支吾吾地。 「我有鑰匙啊……哎呀!躲什麼躲?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只穿一件內褲的笨樣子,我那四個哥哥都是這樣子睡的呀!」 他鬆一口氣,翻開棉被坐起來,見到他裸露瘦削胸肌時,丁薔開始覺得不對勁。 「你還是罩上衣服,和我哥的強健身材有些距離。」 丁薔轉開頭,雙頰有些微紅。 曾曼急匆匆把剛脫下的衣服重新穿好,連皮帶都繫上才敢面對丁薔。 「我還是不認為任子揚真的會對我下毒手。」 她似乎有意迴避他吃人的目光。 曾曼皺皺鼻頭,自己幾時變成愛情顧問了? 「雖然他壞到極點,臭美、自大、唯我獨尊、和……受人歡迎,不過對我……怎麼說?還算好啦!至少從來還沒有傷害過我……你懂我的意思嗎?」丁薔難堪萬分說著。 「不懂!」 「這麼說吧,他愛我,懂了吧?」 喔!女人,死到臨頭才會說出真心話,原來她早就明白對方情意,其它都是追逐愛情的遊戲…… 「有個故事這麼說,貓爸爸愛貓妹妹,當遇到強敵,深知不能保護貓妹妹時,就把她吃進去,那也是一種保護行為。」 「你認為他真的是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