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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 茱麗·嘉伍德 「我不在乎我看起來怎麼樣。」貝娜承認道。「韋恩想要……你知道的,而我認為我不應該那麼快開始,才七周而已。我想我們應該再等七周……不過有些晚上,我真的很想……」 茱麗不大確定自己是否瞭解貝娜那些支吾其詞的話。但見到貝娜的臉上浮起紅暈,她於是恍然大悟。「莫妮告訴我,通常過了六周就能跟你的丈夫……同床。」 貝娜馬上試圖整理自己的儀容,她的舉動令茱麗覺得非常好笑。她的笑容逗得貝娜也笑了起來。 海倫見她們兩個那副蓬頭垢面的樣子只能搖頭歎息。 依恩和韋恩則認為她們可能都發顛了。海倫向他倆報告嘉琳的喜訊。他們倆聞言自然頗為高興,但是注意力仍在他們那狀似顛狂的妻子身上。 「貝娜,自製一點。」韋恩命令道。「你這副樣子像個醉鬼。」 她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繼續笑下去。「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她問道。「你怎麼不回家陪兒子?」 「我姨媽在那裡。」韋恩答道。 「她要留在我們家過夜嗎?」 韋恩認為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當然,」他答道。「我在城堡裡睡就行了。」 貝娜對著丈夫直皺眉,令她的丈夫揚起一道眉毛。「貝娜,你到底是怎麼了?」他摸不著腦似地問道。 貝娜默不作聲。茱麗走到丈夫身邊。「你怎麼還沒上床?」 「我在等你。」 他的回答令她感動萬分,雙眸隨即熱淚盈眶。依恩摟住她的肩膀,兩人轉身離去。海倫向每個人道過晚安後回到嘉琳的屋子裡去。 貝娜筆直地走到丈夫面前站住,無意中擋住了依恩和茱麗的路。「我不想和你的姨媽一起睡,」她脫口而出。「我要跟你一起睡。茱麗說過六周就可以,老公,現在已經過七周了。」 韋恩將妻子拉進懷中,讓依恩及茱麗能通過,然後低頭對妻子耳語了些什麼。 亞力、高威及雷西吸引了茱麗的注意力。他們三人大跨步走下山丘。當他們走近她時,他們臉上的表情令她為之戰慄。他們看起來極其憤怒。 她貼近依恩身旁。「他們怎麼還沒睡?」她低語道。 「他們剛才參加了一個會議,」他答道。「會議開得比預料中的還久。」 依恩似乎不想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茱麗既疲憊又恐懼,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翌日下午她才由葛罕口中得知會議的結果。依恩不再是族長了。 第十五章 「茱麗,醒醒,該離開了。」 依恩正溫柔地將她搖醒。她睜開眼睛,發現丈夫坐在床邊。她看了他那不豫的表情一眼便了無睡意。 她坐了起來,被子拉上來蓋在身上,然後凝視丈夫。「離開?」她喃喃道,試圖理出頭緒。「我該離開了?」 「對。」他的聲音十分堅決,表情亦然。 他為何表現得如此冷酷?他正要起身時,茱麗抓住了他的手臂。「這麼快,依恩?」 「對。」他答道。「可能的話,一小時以內離開。」他將她的手拿開,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站起來走向門口。 她叫住了他。「我要和嘉琳道別。」 「沒時間了,」他告訴她。「收拾一件行李就好。帶著行李到馬廄,我和你在那裡碰面。」 他關門離去後,她的淚水立刻滾滾而下。她知道自己這副德性可憐兮兮的,但她不在乎,反正她的腦海中現在一片混亂。她曾經告訴過依恩她不想留在這裡,如今依恩只是照辦罷了。 然而,他怎麼能就此任她離去?他不明白她有多麼愛他嗎? 茱麗盥洗一番後穿上墨綠色的長袍。她梳好頭髮,收拾行李。當她終於準備離開時,向這個房間做最後的回顧。 她的格紋布衣裳掛在門邊的木鉤上。她不想將它留下來。她將那件服裝折好並放進行李中。 她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自怨自艾。上帝!她正在和憤怒搏鬥。一個真心愛妻子的丈夫絕不會任妻子離開他,她必須這麼告訴依恩。他的確愛她,這一點無庸置疑,而她的理智欣然接受她的心所知的事實。他目前的行徑雖然令她困擾,但她的信心並未因此動搖,她會要他將目前的行為及原因解釋清楚。 她無法想像沒有他的生活。茱麗跑出房門,走下樓梯,她的行李緊抱在臂彎中。 葛罕正站在大門口,從敞開的門望出去,可見到庭院中擠滿了人。 她試著不看葛罕地經過他身邊,他卻碰碰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她停下腳步,但仍頑強地拒絕看他一眼。 「你為什麼不看我,夫人?」葛罕問道。 她筆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不想看你對我的鄙視,葛罕。那晚你已把你對我的感覺表達得非常清楚了。」 「嗯,茱麗,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我只是……驚訝過度,而且我們被俘使我氣得失去理智,認為你欺騙了我們大家。我以自己為恥,茱麗,你能設法原諒這個愚蠢的老頭嗎?」 她雙眸中盈滿淚水,緩緩地點點頭。「我原諒你。我現在得去找依恩了,葛罕。他在等我。」 「跟他談談,茱麗,別讓他那麼做,我們需要他留在這裡。」 他聲調中的苦惱撕扯著她的心。「他計劃送我去英格蘭,」她解釋道。「然後他就回來了。」 他搖搖頭。「不,夫人,他不會回來了。」 「葛罕,他必須回來,」茱麗反駁道。「看在老天的份上,他是你們的族長!」 「他不再是族長了。」 茱麗震驚得無法掩飾自己的反應,行李掉到地上,她只能直瞪著葛罕。他俯身為她抬起行李,然而她想從他手中將行李拿過來時,他卻緊抓著不放手並對她搖搖頭。 「你對那個決定投贊成票還是反對票?」 她並未等待葛罕回答,挺直肩膀跑了出去。當她衝下台階奔往馬廄時,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來。 葛罕跟在她後面。其它的長老則列隊站在城堡的台階上準備看她。 群眾現在轉而跟在她身後。馬廄的門被打開,依恩牽著他的坐騎走出來,派特則跟在他身旁正在對他說話,但是卻得不到什麼響應。依恩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一直到依恩面有困色的望向她,茱麗才發覺自己停下了腳步,他示意她過去。 她沒有移動。此行的目的令她難以承受。親愛的上帝,她不想離開。她將麥家的格紋服帶走作為她在此地快樂時光的紀念品,以便在即將來臨的寒冬中用那柔軟的布料裡住身子,試著從中汲取一些快樂時光的回憶,這是什麼廢話!她暗自想道。失去了依恩及其它過去幾個月以來結交的好朋友,她往後的日子必然淒慘無比。 她向來固執地自認是外人,但那種感覺此時已經消退了。她是麥家的一分子,她真的屬於此地。對,她已經找到歸宿了,沒有任何人……包括依恩在內……能迫使她離開這裡。 她突然衝動地想到依恩身旁,將這心境的轉變告訴他,只祈求上帝能讓她的言辭發揮效力。 她提起裙擺開始跑,貝娜叫住了她。 「茱麗,我會喜歡英格蘭的生活嗎?」 茱麗猛然轉身直盯住貝娜,她相信自己一定誤解了貝娜的意思。「你剛才問我什麼?」 貝娜排開群眾走上前來站到她身旁,將兒子抱在臂灣中,韋恩的姨媽們跟隨著她。茱麗認得出那兩位灰髮的女士。神父至貝娜家造訪的那一天,她們倆都坐在屋內的桌旁。 「我們會喜歡住在英格蘭嗎?」貝娜再次問道。 茱麗搖搖頭。「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會討厭那裡的。甚至我也不喜歡英格蘭,」她又加上了一句:「而我還是個英格蘭人呢!」 「我們一定可以適應得很好。」海倫大聲宣稱道,她急急忙忙地趕上前站到貝娜身邊。安祖則跟在母親後面,手裡還拿著行李。 茱麗不知道該拿她們怎麼辦。「但是你們不能……」 另一個女人也走上前來,茱麗認得她卻想不起她的名字。她的女兒伊莉曾在星期日的射箭賽中奪得冠軍。當依恩頒獎給伊莉時,這位母親瞼上滿是喜悅的光采。 「我們也要一起去。」這位母親宣稱道。 接著一個個的女人魚貫站出來表明她們的意圖。茱麗轉頭想向依恩求援,但是依恩身後的那一群戰士令她啞口無言。 他們也跟來做什麼? 她想不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她身旁圍了一堆孩童,而他們的母親則將行李夾在臂彎中站在後面。 「我們在英格蘭每個星期天都可以休息,對不對?」 茱麗不知是誰提出這個問題,她只是點點頭緩緩走到丈夫身邊。她知道自己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只想著依恩應該會跟這些人講講道理。 |